第230節
所以,黃瀨君你果然是個人才吧== 吐槽歸吐槽,葉久澤還是盡職盡責地套上了純陽校服,手握一柄長劍,高抬腿踢開黃瀨的房門,擺出一副世外高人的姿態。 他厲聲道:“何方妖孽在此作祟!” 可室內,一派正常,除了黃瀨縮在墻角,完全沒有任何反常之處。 葉久澤:…… 我校服都穿了你就給我看這個? 葉久澤在黃瀨房里呆了許久,眼見這小子實在撐不住睡著了,這才搓了搓眼皮,握著劍回到客房。 怎知這門一進,燈一開,眼一睜,他就瞧見窗口的位置站著一身猩紅的女人,她定定地注視著他,木然而冰冷。 葉久澤:…… 好險好險,他遏制住了沖到喉嚨口的尖叫。 他手一抖,分分鐘給自己落下“鎮山河”。身為一名斬妖除魔的純陽,就算撞鬼,也不能降低自己的逼格! 好歹見過不少大場面了,穩住! “你干嘛?”葉久澤輕聲道,“冤有頭債有主,我殺你了?” 女鬼緩緩地搖頭。 “隔壁的黃毛是兇手?” 女鬼繼續搖頭。 “那你干嘛嚇唬他?” 女鬼頓了頓,空洞的聲音低低傳出:“我走錯了房間。” 葉久澤:…… 你特么也是個人才== 不過這句“走錯了房間”有待商榷啊,換句話說……這女鬼想找的人八成是他,只是腦子一抽開錯了門。 “所以,你是來找我的嗎?”葉久澤苦哈哈地說道,“說真的,要超度你得找少林啊!我們純陽就一修道的門派,根據道家的方術,你只能被我消滅,而不是送去往生。” 說著,葉久澤抽出了空間中的白打:“這玩意兒連斬魄刀都不是,我也沒法送你去尸魂界。” “妹子,我要是動手,你就魂飛魄散了。” 女鬼死前頭部中彈,導致她的思維也有些緩慢。葉久澤的話說完,硬是過了一段時間,她才反應過來。 “金色……” “什么?”葉久澤一愣,“你在說什么?” “你的身上有金色的東西。”女鬼空洞的聲音回蕩在室內,“它吸引著我朝你靠近。” “它告訴我,你就是那個能為我平復怨氣的人。” 葉久澤:…… 所以,在這個新世界,他拿到的劇本是幫死人翻案嗎? 那么問題來了,他該怎么以不科學的道士身份插入科學化的警方之中,順便給鬼妹子平復下冤屈? 不過,金色的東西……那是什么? …… 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錯,分明是同一時間、同一地點、同一批次轉移的他們,等回過神來的那刻,卻發現自己又躺在富士山頂端。 要不是這次連殺生丸也栽進了雪堆里,只怕眾狗又會以為這是殺生丸的“陰謀”! 他們從皚皚白雪中翻身出來,抖落一身的雪片,狗臉上充滿了嚴肅的意味。 熟悉的富士山、眼熟的建筑物,放眼望去,就連遠方的建筑物都是一模一樣的殼子。這不禁讓他們懷疑自己尚在吸血鬼的世界,完全沒有轉移。 宇智波斑低下頭,聳動鼻尖,沒多久從雪堆里刨出了凍僵的幼犬。 他伸出嘴呼出一口火氣,融了他身上的冰雪,溫暖他的四肢和血液。 【麻倉好,火靈。】宇智波斑叼起幼犬的后頸,汪嗚道,【我們得趕緊下山……再待下去,他會被凍死。】 比熊邁著小步,深一腳淺一腳地行來,馱起幼犬的身體,將火靈中的熱力源源不斷地為他傳輸過去。 殺生丸起身,舒展開長長的絨尾將同僚的身體卷起來,正待升空之時,卻被君麻呂打斷。 “如果可以用特殊的手段下山,我們以前不會耽誤那么久。” 君麻呂附身抱起幼犬和比熊,將他們抱在胸前:“富士山是日本神圣的象征,盯著此地不止一雙眼睛,所以……” 殺生丸收回了絨尾,邁步往前。 君麻呂緊隨其后。 一溜狗子全數跟上,可隨著時間的流逝,綴在隊伍最末端的柯基慢慢掉隊。 他像是發了高燒一般,吐著灼熱的呼吸,邁著沉重的腳步,渾身的氣息一點點變得不同。 眾狗忍不住停下了腳步回首,卻見柯基的身上泛出星星點點的金色,愈來愈多、越來越密…… 那并非是普通的金色,正如溫暖的陽光般,竟是有著一種直透靈魂的熱度。光是近距離地接觸著,就感覺自己浸泡在溫水里,四肢百骸都充斥著力量! 【這金色的東西是什么?】吉爾伽美什問道,【是寶具嗎?】 麻倉好忽然肅了臉,從君麻呂的懷里蹦下來,快步往后跑:【功德!】 【功德?】玖蘭樞重復了一遍。 【功德,是我們沒有的東西。】麻倉好緩緩道,【我們手中積累的,只有殺業。】 他們一群站在各個世界頂端的boss,手頭扼殺的性命數也數不清。一身殺氣倒是濃郁,功德這等成佛的玩意兒卻沒有半分。 【只有真正心懷天下、兼濟眾生的人,才配擁有功德。】 【他是真正的氣運之子。】麻倉好喃喃自語,【正因為他的存在,我們才能安然。】 【他的功德抵消了我們的殺孽……】 如若不然,早在吸血鬼的世界中,他們濃郁的殺氣就會引起追蹤者的注意了。 第189章 第一百八十九只狗 如何在“紀實”這檔充滿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節目里加入“探索發現”的神秘噱頭, 再以保守大同的“走進科學”為結尾,真是一門非凡的技術== 葉久澤身為一介黑戶, 想要光明正大地替一只女鬼翻案,這不僅考驗他的逼格,還考驗他的演技。 他該怎么向警察解釋他擁有見鬼的能力? 他該用什么樣的身份面世才不會被抓起? 他又該怎么展示純陽技能才算得上合理? 葉久澤真怕自己前腳跟踏進警察局,后腳跟就被關進精神病院。在講科學的地盤上“胡謅”人間有鬼魂, 怕是像被人打死。 左思右想整不出個好歹, 葉久澤托著腮,勸道:“講真,你有空跟我廢話, 還不如直接在警官面前現身。” “你拜托我辦事還得轉彎抹角, 你給警察敞開講分分鐘真相大白啊!” 他也是想不通, 鬼都能現身了, 這死了不就跟活著一個樣嗎? 咋就不曉得自己去警察局伸冤, 非得繞一個大彎子委托別人辦事? 這三更半夜爬上來, 還不注意下自己血淋淋的形象, 萬一被委托的對象有個心臟病……那不就瞬間嗝屁了嘛! 葉久澤滿腹牢sao,但牢sao不會對鬼發。那畢竟是個女性, 死得還挺慘, 他這柄嘴刀子姑且收一收, 待時機對了再找她談談。 “不……不能……”女鬼搖搖頭, 晃蕩下一堆花白的漿液。 遲鈍了一會兒,她也不嫌惡心,竟是伸手掬起漿液, 緩緩收攏,再囫圇個兒地塞進炸開花的腦顱里。 葉久澤:…… 夭壽了!他能申請打個馬賽克嗎?辣眼睛啊! 女鬼捂住窟窿抖了抖脖子,那一刻,葉久澤仿佛聽見了里頭洶涌的水聲。 葉久澤:…… 果然是腦子進了水嗎? 等這波腦花歸位,女鬼的思維漸漸清晰起來。至少,她的口齒清楚不少,發音不再含糊,也能完整地表達自己的意思了。 “鬼魂不能進入那里,會被灼燒……”女鬼緩緩道,“只能跟著閃爍著金光的人,直到宿怨了卻為止。” “那位少年的金色很漂亮。”女鬼回憶著“服部平次”,繼續道,“但我不能跟著他……” “為什么?”葉久澤奇了,“不能跟著他,卻能跟著我?” “太熱了,像是火在燒。”女鬼眉頭蹙起,神色極為痛苦,“你不一樣,你有一面很燙,有一面卻很涼。” 葉久澤瞥了眼自己的面板……哦,純陽為主,七秀為輔,陰陽交融,萬事變通。 他忽然明白了,鬼魂會尋找身負金光的特殊人類幫它們平復冤屈,但有一批人光芒太甚,之于鬼魂,譬如火燒…… 難怪女鬼要跟著他,合著七秀的陰屬性內力讓她覺得舒服? “其實你可以選擇在兇手面前現身,把對方折磨得神經崩潰,自己去警局投案!” 女鬼低聲道:“不能……沒有光芒的人類看不見我。” 葉久澤:…… 感情要見你這npc還得觸發特殊條件啊== 葉久澤長嘆一聲,猶豫了許久,方才應下這件破事。 只是,貿然前往警局未免托大,他既然答應辦事自然得想個萬全的法門。要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那可就笑掉人大牙了。 純陽宮的車,不能翻! 思量半晌,葉久澤倆眼一亮,沖女鬼招招手,耳語了一番。 “我給你講,身為一名充滿魅力的舞娘,你首先要學會給人爆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