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節
“我在。” …… 葉久澤“失魂落魄”地抱著一只奶狗,開始了新一天的保姆生活。自從知曉了殺生丸就是富強后,他的三觀不僅受到了沖擊,還跟著節cao一起碎了。 所以,他以前勤勤懇懇地給……另一個男人洗澡? 所以,他以前死乞白賴地抱……另一個男人睡覺? 他把他當作心頭好、暖手寶,卻不料在對方眼里,這是妥妥的性sao擾== 葉久澤懵逼了,他抱著白柴貼近胸口,嫻熟地把雙手抄在殺生丸軟乎乎的腹部取暖。 哦,熟悉的配方,熟悉的溫度。這確實是他失散多年的富強。 雖說知道這個姿勢尷尬,但就是忍不住手賤。他實在抱習慣了,這會兒要是撒手……這狗主子沒準得給他一爪子。 麻痹早知道、早知道干脆在他變身的那刻就“暈”過去好了! 假裝自己啥也不知道,等白小柴犯錯了還能“拳打腳踢”。 這下好了,白小柴別名殺生丸,還特么是他的綁定奶——主子啊主子,務必供養起來! 葉久澤一反往常“踩著鈴聲進教室”的狀態,早早地落座,帶著恍惚的神情,仿佛失戀的小姑娘。 在日間部學生眼中,葉久澤如此失態,八成是昨晚對玖蘭樞表白失敗;在錐生零眼里,葉久澤不在狀態,是被風油精熏暈了腦袋。 銀發少年拉開她身邊的座位坐下,遞上了一盒便當,隨后翻開書蓋在頭上——睡覺。 葉久澤掀起了他的頭蓋骨……額,書,將他拍醒。在錐生零略帶茫然的眼神中,葉久澤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說道:“錐生零,能幫我一個忙嗎?” “嗯?”錐生零的瞌睡飛走了,“怎么了?” “幫我,找幾只狗。” “狗?” 葉久澤點了點頭,鄭重地說道:“相信我,只要找到了它們,毀滅棒棒鴨養殖基地不在話下!” “玖蘭樞”有整個黑主學園作為后盾,緋櫻閑不知名的勢力蟄伏在暗處,據說元老院還對這塊地方虎視眈眈。 棒棒鴨中的每一任首領都有后臺,而錐生零呢? 他什么也沒有。他從來都是……一個人在奮斗。 既然他成為了錐生零的金手指,那么,就讓這個金手指再粗壯一點吧! 只要找到了他的拆遷大隊,他就不信世間還有他葉久澤拆不了的對手。 錐生零:…… 找狗毀滅棒棒鴨?可笑極了,使狗不如自走== …… 不管葉久澤說的話是真是假,“玖蘭樞”終歸是上心了。他確實以為葉久澤采血,是為了將他的純血奉獻給緋櫻閑,讓“狂咲姬”緋櫻閑更進一步。 不然,一個人類的女人,何來這種膽子挑釁純血君王? 她有膽,必然是因為她的身后有更可怕的勢力在輔助。 而緋櫻閑得到了他的血,實力只會更可怕。最要命的是,一杯子的純血,對緋櫻閑而言夠用嗎? 當然不可能…… 緋櫻閑只會索求更多、更多,進化完畢后,會帶著一身強橫的實力來針對他,將他殺死取血,以獲得更強大的力量。 “玖蘭樞”摩挲著棋盤上的棋子,一點點將錯綜復雜的線理順。 本尊玖蘭樞,原該是古早年代玖蘭一族的始祖,也是歷代家主中最強悍的怪物。他在萬年前沉睡,卻在萬年后被玖蘭一族的“后輩”玖蘭李土用古老的秘法喚醒。 并成為了……玖蘭李土的“奴仆”。 玖蘭李土喚醒了他,自然也成為了他的“生父”和“主人”,有著這一層關系,玖蘭樞想要消滅李土,簡直是天方夜譚。 “奴仆”的枷鎖,對純血帝王而言是莫大的恥辱。 本尊完全有能力殺死李土,卻因為枷鎖的存在,永遠不能給李土致命一擊。 不僅如此,玖蘭李土還覬覦他的“生母”玖蘭樹里,殺了他的“生父”玖蘭悠,甚至妄圖摧毀“meimei”優姬。 一切的一切,讓他心中積滿了仇怨。 于是,本尊玖蘭樞以無數人設局,悲劇掉錐生一家、捅殺了純血女王緋櫻閑、養成了最強獵人錐生零……只是為了解決掉李土,保護好優姬。 而本尊自身,懷抱著無望的愛,永墮黑暗。 還真是……愚蠢的做法。 身為純血之君,本尊完全能為所欲為、活得更好。卻為了一個可有可無的“meimei”,犧牲了自己的全部。 太可笑了,不過是個女人。 “玖蘭樞”粉碎了棋盤,捏爆了棋子,想著元老院的晦暗和緋櫻閑的威脅,心頭冷笑。 元老院掌握不了他,故而偷偷養著玖蘭李土的身體,期待那家伙復活后殺死他;緋櫻閑想殺他,汲取他的血液得到能量,找純血種復仇。 這是一盤瘋狂的棋局,稍一不慎,就會在局勢中粉身碎骨。 與其等著別人出手,還不如他自己成為下棋的人。復活玖蘭李土,借著玖蘭李土的手殺死緋櫻閑。 或者,讓緋櫻閑殺死玖蘭李土…… 若是他們兩敗俱傷,他自己動手;若是他們順利活下來,那就讓錐生零動手。 至于錐生零的實力……他自會拿優姬的血去喂飽他。 “玖蘭樞”穿起風衣,悄然離開了此地。而在他離去之后,夜間部的貴族吸血鬼們靜靜地注視著那個背影,紅眸閃爍。 “你們有沒有發現……玖蘭舍長,哪里不對的樣子?”一條拓麻蹙眉,“就像……曾經只是冷淡,現在卻是無情。” “很糟糕的體驗。”架院曉蹙眉道,“有一種……被無視的感覺。” “收起你們大不敬的念頭吧。”星煉提醒道,“玖蘭這個姓氏,可是純血種的象征。我們只需要服從樞大人就可以了。” 玖蘭樞作為純血種,就是他們的王,他們任何的揣度與猜測,都是對王者的褻瀆。 眾人沉默了起來,他們在背后的非議,確實是對王的不敬。 “額,那個……”藍堂英顫巍巍地舉起手,在眾人的注視中有點瑟瑟發抖,“那個……我昨晚看見,大人、大人他……額……” “怎么了?藍堂。” “他一身是泥的回來了!”藍堂英悄聲道,“像是摔進了泥潭里一樣……我們要跟出去嗎?萬一大人再摔進泥潭……” 眾人:…… 好了,閉嘴,別說了== 要是撞見玖蘭大人掉進泥潭的事兒,他們就見不到明晚的月亮了。 …… 又是一周過去了,葉久澤沒找到他遺失的狗子,而錐生零的血癮卻快到時間犯了。 他得重新找到自己放養的“鴨子”玖蘭樞,給他擼脖子放個血,喂飽錐生零。 說句實在話,這年頭養娃還真難,想給他緊著一口好吃的,還得廢老大的力氣。 就錐生零那等寧可餓死自己的覓食本事,怕是出不了多久就得橫死街頭,真是可憐見的== 所以,他只能肩負起“保姆”的義務,養著這個斷不開“奶粉”的娃子。 但是,葉久澤從日間部學生嘴里得知,“玖蘭樞”出走已有七天左右,不知前往何方要做何事,除非等他自己回來,不然誰也別想找到他。 那么問題來了,沒了“玖蘭樞”這只純血種,他該去哪兒找純血喂飽錐生零? 葉久澤不禁陷入了沉思。 但他不是只思考不行動的人,借著錐生零出入夜間部的便利,他在兩天時間內搜羅了不少信息。 彼時,殺生丸正閉目養神,尾巴有一下沒一下地甩在軟乎的墊子上。 葉久澤見他無聊,二話不說翻開一本《花花公子》遞到他面前,哪知這死狗一爪子拍飛了大尺度雜志,冷冷地盯著他。 “我說你……雖然現在變成了奶狗,但里子還是個男人吧!”葉久澤撿回了《花花公子》,無奈道,“看點兒男人該看的雜志怎么了?” “殺生丸,就算你大晚上想去紅燈區找樂子都沒關系啊!一本正經干嘛?” 殺生丸冷哼了一聲,抬起狗爪,將《花花公子》撕成了碎片。別以為他不知道,葉久澤借著錐生零和他的便利,買了一堆又一堆大尺度的東西。 嘴上說得倒是誠懇,其實……只是為了滿足她自己的好奇心而已。 她喜歡這些,還特別沉迷。 錐生零燒了一窩又一窩,他撕了一份又一份,沒完沒了。 果然,就該把別的狗找回來,好好拆房子,省得她有閑心整些不三不四的書籍雜志過來。 殺生丸用毒爪融了一疊《花花公子》,隨后擠出了臥室,決定去逡巡一下黑主學園這塊新的領土。 他是大妖,有很強的領地意識。黑主學園雖不算大,且里頭物種駁雜,但在他眼里,所有一切都是他領地中的所有物。 只是,殺生丸并不知道,他剛出臥室沒多久,葉久澤就兩眼放光地盯著草稿紙,著重將“緋櫻閑”和“玖蘭李土”的名字畫上了圈。 找到了!純血種的棒棒鴨! 他家孩子的奶粉有了! 葉久澤一個鯉魚打挺躍起,穿上精六插八的校服,分分鐘從窗戶跳出去。他運起大輕功兩三下閃沒了人影,直奔地圖中標注的“元老院”的方向。 他所有的資料都源于錐生零,而錐生零與獵人協會關系匪淺,他能拿到手的書冊,自然會不作假地將不少信息注明。 吸血鬼的“元老院”住著一批老古董,這就意味著……元老院中存在純血種的可能最大。 他身為純陽,天生對鬼怪類的生物有克制作用,這會兒孤身殺入其中確實冒險,但絕對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然而葉久澤萬萬沒想到,“元老院”中似乎復活了一位大人物,此刻,元老院上下正在為這位大人物準備“晚餐”——二十個低等的血族,以及十來個被洗完腦的人類少女。 她們穿著暴露,妖嬈性感,面上濃妝艷抹、精致妖冶。但美則美矣,她們眼神空洞,猶如鬼怪,神情卻帶著一種詭異狂熱的興奮。 像是一群溫順的羔羊,被另一個血族牽著帶入一間豪華奢侈的房間,用或溫熱或冰冷的血液,用柔軟的肢體,去給予里頭的純血種需要的慰藉。 女人們扭動著肢體朝玖蘭李土簇擁過去,迫不及待地扒開自己沒多少布料的衣服,露出一具具豐滿白皙的胴體。 她們爭先恐后地遞上脖頸、送上身體,帶著癡迷沉醉的神色,沉浸在純血種讓人快感滅頂的一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