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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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生與死的摩擦! 死氣猶如蝗蟲,爬上了他的坐忘,哪怕開了減傷,他依然沒有逃過“衰老”的侵蝕。 葉久澤冷著眼,再不復(fù)平日的跳脫和活力。此時此刻,他異常得冷靜,顯得沉著可靠起來。 他看見自己的手一點點變得枯黃、瘦弱,看見自己的黑發(fā)倏忽變得蒼白,看見衣角翻飛著化作塵埃,看見骷髏張狂得意的笑臉! 他緊緊地握住了手中的劍,用力地扒住骷髏的皇冠,穩(wěn)穩(wěn)地將利刃兇猛地灌入骷髏的眼眶,狠狠地沖進(jìn)去!貫穿!炸開自己所有的力量! “你不會得逞的……” 他喉嚨嘶啞,發(fā)出蒼老的聲音。 一條條皺紋爬上他的臉頰,唯獨那雙眸子像是擦過雪,亮若晨星。 “吼吼吼——” 巨大的骷髏痛苦地哀嚎,拜勒崗張開了兩排白森森的獠牙,凝聚著一口漆黑的死亡嘆息,準(zhǔn)備讓葉久澤死個徹底。 卻不料對方比他更快,竟是一把扭過死亡鎖鏈纏住他的脖頸,瘋子般的扭過他的頭顱。毫無章法地爬到他的腦袋上,拼盡全身的力氣,拖過那柄斧頭,一把塞在他嘴里! 死亡嘆息還沒爆發(fā),就活生生地被拜勒崗咽了下去。 這是他最大的絕招之一,在沒有“超速再生”的能力之下,即使是拜勒崗自己,也抵不住死亡嘆息的飛快侵吞! “啊——”他聲嘶力竭地慘叫,一把將葉久澤甩飛砸在地上。 隨即像是瘋了般,帶著強(qiáng)烈的報復(fù)心,企圖沖進(jìn)戰(zhàn)場。 然而,死亡嘆息的威能過于巨大,不出片刻,骷髏的腹腔就被融出一個空洞……漸漸地,他的上半身與下半身分離……慢慢地,他高大的身影一點點開始消融…… “不!我才是王……我才是……你們這群螻蟻……” 拜勒崗跌落在地:“我不會,放過你們!” 瓦史托德級別的大虛臨死一擊,以自身為餌,掀起了一陣黑氣繚繞的風(fēng)暴。他攻擊的方向不是別處,正是死神凝聚最多的……“麻倉好”的戰(zhàn)場! 而那里—— 葉久澤擦干嘴角的血跡,拼了老命地狂奔。身為純陽弟子,如果讓自己的奶先于自己而死,那特么就是無能! 他看見殺生丸在那里,發(fā)現(xiàn)“麻倉好”揪著他不放! 殺生丸分明想往這頭支援,但“麻倉好”身負(fù)陰陽師的能力,難得遇見一只純血大妖,自然動了收服的心思。 那一個窮追猛打,相當(dāng)兇殘,幾乎是想把殺生丸宰了! 草泥馬!當(dāng)著他的面打他的預(yù)定奶,以為他這個dps是死的嗎?! 就算他已經(jīng)沾了死氣,就算他的戰(zhàn)斗力大不如前,但只要他還剩一口氣,就不能看著自己預(yù)定的奶媽挨打! #連個奶都守不住你當(dāng)什么dps# #奶媽永遠(yuǎn)不會青睞無能的dps# #敢讓奶死在眼前的純陽都不是好dps# 葉久澤徹底爆發(fā)了,完全是燃燒了生命,像是離弦之箭沖向白熱化的戰(zhàn)場! 前有烈火,后有死氣。他一躍而起,從【背包】中掏出了一只沒占到死氣的平底鍋。二話不說沖到殺生丸身后,拿著個鍋、使出全力,一把撞開了他! 熟悉的氣息、熟悉的味道…… 殺生丸沒有對她設(shè)防,才會輕易地被她得逞。她別開了他,抽出長劍,又是一個熟悉的“九轉(zhuǎn)歸一”將他擠出了戰(zhàn)場,推到更遠(yuǎn)的方向。 在他猛然縮緊的瞳孔中,焚天業(yè)火、黑暗死氣,鋪天蓋地、徹徹底底地吞沒了她! 業(yè)火與死氣相互消弭,中招的死神下餃子似的慘叫落地。“麻倉好”的大招對準(zhǔn)了他,拜勒崗的殺意鎖定了她。 但到了最后,是她,留在了原地…… 葉久澤…… 葉久澤! 葉·久·澤! 視野之中,紅與黑交纏廝殺燃燒了一切;記憶深處,光和血揮灑疊加成為了執(zhí)念。那年那月那日的海,徒留他的背影;今朝今時今刻的天,難覓她的蹤跡。 【殺生丸,你為什么要追求力量?】 【殺生丸,你有想要保護(hù)的東西嗎?】 因為自身弱小,所以尋找力量;因為想要超越,所以追求霸道;因為王嗣之責(zé),所以選擇孤高;因為……執(zhí)意守護(hù),所以坦然邁向死亡…… 【殺生丸,你有想要保護(hù)的東西嗎?】 父親…… 煙塵遍布高天,淹沒了一切,混著哭腔的吶喊在耳畔炸響,肇事者的瘋狂,受害者的無措;侵略者的殘忍,守護(hù)者的悲愴…… 失控的妖力在周身起卷,殺生丸的銀發(fā)亂舞,已然控制不住暴走的氣息。有一股強(qiáng)大卓絕的力量正在體內(nèi)沖撞、沖撞、沖撞! 像是要破體而出的怪物,嘶吼著表達(dá)自己想要重見天日的欲望! 妖力凝實,旋身環(huán)繞。無數(shù)廢墟被掀飛,無數(shù)荒蕪被劈開,有狂暴的閃電環(huán)繞,有刺眼的光芒閃爍,絨尾高高起卷,他的衣袖在風(fēng)中鼓脹。 因為執(zhí)意守護(hù),所以坦然邁向死亡。 他的生父如此,她也是如此……為何要救他,他不需要!如果活下去的機(jī)會,是用那個人的性命換來的…… 天生牙在顫抖,越來越劇烈,越來越失控! 這樣的世界存在著有什么意思?死神也好,虛也好,一開始就不存在的話,還需要她到處奔波嗎? 既然她想保護(hù),那就徹底清理干凈吧…… 殺生丸抽出了天生牙,將它插入地上。 緊接著,一層接一層的凈化之光從刀上升起,這把佛刀似乎浸透了主人的心情,勃發(fā)著最大的力量,沖破閾值,仿佛是撲入火海的飛蛾,歇斯底里地清洗這個世界! 業(yè)火沒有消散,死氣焚燒殆盡。 殺生丸仰頭看向“麻倉好”,空蕩蕩的左袖倏忽間噴薄出龐大的雷光。閃電嘶鳴,妖力起卷,結(jié)實修長的新手臂長了出來,連帶著,還有一柄威能可怕的太刀! “還剩下你?!睔⑸杼ь^,定定地注視著“麻倉好”。 “麻倉好”神色凝重:“與我契約,并不會辱沒你的能力?!?/br> “呵,蠢貨……”殺生丸握緊爆碎牙,“我承認(rèn)的人,不是你!” “爆碎牙——” 雷光嘶鳴,勢如破竹地攻向“麻倉好”,下一秒,須佐能乎拔地而起,宇智波斑沖破了火海,朝此地殺來。 【飼主呢?!】吉爾伽美什瞪大了眼,只見上方火海不散,到處沒有葉久澤的身影,【她在哪里?】 【氣息消失了……】麻倉好虛弱地喘著氣,在掠奪者的壓制下,他幾乎被榨干了身體,【不在這里……】 爆炸聲不散,建筑物坍圮,廢墟被炸了一次又一次。 殺生丸暴走,宇智波斑狂化,在二者的夾擊中,哪怕是“麻倉好”都夠吃一壺。吉爾伽美什蹙眉,眼神不由自主地瞥向了牙密的尸體。 那簡直是一堆rou山,也是極好的屏障。 他低下頭,拱了拱麻倉好的身體:【帶他去那里,接下來,是王的主場。】 玖蘭樞沒有猶豫,告了一聲得罪,就叼著麻倉好的后頸,將他拖到了安全的地帶。 無論飼主在不在,他們這一窩狗都得整整齊齊的。玖蘭樞與麻倉好窩在rou山中,聽著耳畔的轟鳴,心底惴惴不安。 【飼主會在哪里?】 【不清楚。】麻倉好虛弱道,【得趕緊找回來,不然那家伙……是叫殺生丸對吧?】 玖蘭樞點了點狗頭。 【他入魔了?!?/br> …… 葉久澤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空落落的房間里。房間很高,約莫有個十幾米,房間很空,除了他躺著的簡陋榻榻米,什么東西也沒有。 他的身體很疲憊,也很虛弱,連撐起身體的力氣也沒有。嘴里有一陣腥濃的血味,光是砸吧味道都覺得難受。 外頭,一陣不緊不慢的腳步聲傳來,規(guī)則、自律,像是拿著尺子丈量過長度一樣,連節(jié)奏都是隔著相同的時間起落。 是誰? 門被推開了,借著慘白的光線,他恍惚中瞧見了一雙熟悉的綠眸,張了張嘴:“烏爾奇……奧拉?” 烏爾奇奧拉端著一只碗,盤膝坐在他的床頭。他面無表情地盯著他,說道:“居然挺過來了,奇跡。” “嗯?”葉久澤不太能理解,或者說,現(xiàn)在他的腦子理解不了對方的意思。 “你該慶幸,掉在了我的身邊?!睘鯛柶鎶W拉伸出手,尖銳的指甲劃開手腕,讓鮮血流入碗中,“沾了拜勒崗的死氣,半身燒傷……” 他舉起碗,掰開他的下巴,把血灌入。 在葉久澤痛苦地吞咽聲中,烏爾奇奧拉涼涼地說道:“我有超速再生的能力,你要是把血吐出來,不會再喂給你?!?/br> 葉久澤:…… “我會送你去尸魂界,虛圈可沒有藥物?!?/br> 葉久澤最終還是咽了下去,當(dāng)內(nèi)腑傳來一陣灼熱的痛感,他揪住了被角,沒掙扎多久又睡了過去。 烏爾奇奧拉安靜地呆了會兒,當(dāng)聽到虛閃爆發(fā)的聲音后,施施然起身,見怪不怪地邁出了“臥室”。 葛力姆喬和諾伊特拉又打架了……原因是什么,掰著腳趾都能想到。 諾伊特拉超越男虛的極限,“生”了只烏龜,當(dāng)他們找到他的時候,他正捧著那只烏龜嚎啕大哭,完全沒有大虛該有的風(fēng)度。 這個沒腦子的家伙,愚蠢的諾伊特拉,也不知是怎么了,居然堅定地認(rèn)為烏龜是他的孩子== 行吧……大虛的愛好總有點古怪,養(yǎng)只烏龜也沒什么。 但是,葛力姆喬這個蠢貨果然已經(jīng)退化成貓了,有事沒事總?cè)フ腥菫觚??;驅(qū)⒅?,或?qū)⒅D(zhuǎn),或?qū)⒅畞G水里……架,就是這么打起來的。 自從虛夜宮沒了藍(lán)染,這批大虛還真是越來越約束了。 烏爾奇奧拉抄著手來到大戰(zhàn)處,瞧見諾伊特拉和葛力姆喬大打出手,又看見一群人形虛端著瓜、瓜子、拉面、冰棍、餅……排排坐圍觀== 烏爾奇奧拉:…… 虛圈的大虛果然已經(jīng)墮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