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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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陳快速挺進,推了把老花眼鏡,一把撈起了豆腐槽旁的白柴,嚷嚷道:“哪傻逼把豆腐放槽口上了?媽的沖沖!” 老陳捏著白柴,一把浸入水中,上下甩動的水波激蕩手背,幾乎無視了白柴的掙扎。 隨后他將這塊尚有余溫的豆腐丟在了小伙兒的砧板上,而小伙兒……拿起了菜刀,將白柴撥正,準備—— 小伙兒對上了一雙飽含怒意的暗金色眸子,“哐當”一聲,菜刀掉到了地上。 “臥槽!豆腐成精了!” 第80章 第八十只狗 葉久澤好險地將自家富強從刀口下“搶救”回來, 心疼地擼了把白柴濕漉漉的毛發(fā),立刻將他放在煤氣灶旁邊……烤火== 廚房重地,刀光劍影, 稍一不慎,狗成刺身。 為了富強的生命安全,葉久澤將他安置身邊, 可隨著周遭鍋碗瓢盆的增加, 幼犬的身影再度被淹沒。 等葉久澤成功地為言峰綺禮送出加料的麻婆豆腐后,再見到殺生丸時, 發(fā)現(xiàn)他正安分地趴在一只巨大的盤子里, 舔爪。 盤身雪白,內(nèi)中放著佐料和孜然,配上幾朵西藍花和幾顆做裝點的葡萄,愣是有了些雅致的滋味。可料理的意境葉久澤不懂得欣賞,他只知道自家富強被裝盤了! 它被裝盤了!要擺上餐桌了! 葉久澤撲上去一瞅:白蘸豆腐·麻辣味。 再仔細一看信息:39號桌。 39號桌,那特么不就是言峰綺禮嗎? 那個神出鬼沒, 就連肯尼斯的情報都難以捕捉的教會成員, 同時也是這一屆的御主之一。若非恩奇都有一手,只怕還不能輕易阻截到這號人物。 不過, 能剩到現(xiàn)在的御主的確不是省油的燈呢! 沒想到他剛送出加料的麻婆豆腐,轉(zhuǎn)眼又要逼他祭出第二大殺器。 言峰綺禮, 果然是個深不可測的男人, 還未見面就迫使他賣了兩個大招, 若是不能一下子解決了他, 以后怕是要鞭長莫及。 葉久澤盯著白柴思量了片刻,漸漸地,露出了一個飽含深意的笑容。 殺生丸:…… 她又想做什么? 葉久澤掐著時間,令服務(wù)生小妹將白柴裝盤端了出去。廚房里的老陳眼花,總將白柴當成豆腐,可服務(wù)生小妹眼神可好了。 “小葉啊,這是……你的狗吧?” “咋了?”葉久澤指著39號桌,輕聲道,“趕緊送過去,別壞了老板大計!看見那個吃麻婆豆腐的男人了嗎?那可是老板喜歡的福建人!” 服務(wù)生小妹:……我讀書少你別驢我。 “你趕緊去,有啥事我擔著。”葉久澤催促著,一邊解下身上的圍裙,一邊奔向衛(wèi)生間,“你只管送,真的!小jiejie算我求你了!” 他跑進廁所隔間,分分鐘打開【商城】,點擊購買了一個流光溢彩的禮盒,將【背包】中的貞子錄像帶裝了進去。 葉久澤換了頂金色的雙馬尾,穿上件可愛的白螺母。順便安上藍色的眸子,甚至連唇紅都切換了色號。末了,他還sao包地印上了一個大面積遮住臉的貼花。 這男人要是sao起來,的確沒女人什么事了。 葉久澤背起肝了365場大戰(zhàn)才拿到手的夜幕星河,屁顛顛地穿過大堂,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朝39號桌走去。 服務(wù)生小妹還是將白柴送上了言峰綺禮的餐桌,眼見言峰綺禮蹙起了眉頭,她微笑道:“客人稍安勿躁,馬上……” 然而她的話音還沒落下,大變樣的葉久澤已經(jīng)接過了話頭:“請問——您就是今天抽中‘白柴蘸醬’的幸運客人嗎?” 眾人:……噫?什么幸運客人?白柴蘸醬是個什么鬼? 言峰綺禮側(cè)首,無波無痕的視線掃上葉久澤:金發(fā)、藍眸,毫無魔力波動……并沒有偽裝的痕跡,是天生的模樣? 他心底微微一松,她跟資料中描述的“黑發(fā)黑眼的小女孩”相去甚遠,想來不是同一個人。畢竟,她的金發(fā)連發(fā)根也是金色,做不了假。 言峰綺禮放下了筷子,看了眼盤中的白柴幼犬,點點頭。 葉久澤笑道:“恭喜這位客人!我們餐館今天有個神秘活動,會為點第九十九盤菜的客人送上一只白柴,附贈友情好禮一份。” 他掏出了精心包裝的貞子錄像帶,放上了言峰綺禮的餐桌:“希望客人進餐愉悅,您點的‘豆腐蘸醬’馬上為您送到!” “woooo——”有客人口中發(fā)出驚嘆,他們還沒見過這等營銷模式。 說起來,這位點到九十九盤菜的顧客還真是幸運呢!也不知道他收到了什么禮物,看包裝似乎很貴重啊! 眾人張望了一會兒,有人嘀咕道:“九十九……那么一百九十九,兩百九十九給不給小禮物呢?” 人總是對得不到的東西稀罕,當顧客被禮物包裝迷了眼,這消費之心就瞬間爆發(fā)了。 葉久澤撐開了“夜幕星河”,裝逼地行了個禮,一手抱起白柴,一手撐著傘,猶如江南雨幕中遠去的小淑女,留給眾人一個嬌俏的背影。 言峰綺禮不疑有他,確切的說,他過分地相信自己的眼睛,也過分地相信自己的判斷。他認為葉久澤無害,那么這份禮物,便是普通的玩意兒。 抱著可有可無的心態(tài),他帶上禮物走人。 而在他走后,華夏料理店的老板感動地握緊了葉久澤的手,表示她今天一番舉動,不僅挽回了餐館上錯菜的失誤,還將營業(yè)額翻了好幾倍。 葉久澤尷尬一笑,深藏功與名== …… 葉久澤捂著翻了三倍的日薪,抱著白柴浪回了家。哪知道剛到轉(zhuǎn)角,就撞上了許久不見的迪盧木多……的怨婦臉?! 高大的槍兵小可憐般地蹲在門口,猶如一條被拋棄的大狗。他抱著兩把刷子,幽幽的目光投向葉久澤:“你回來了,我等了你好久。” 葉久澤:…… 臥槽!這語氣!這神情!這眼神!簡直是大和劇中被拋棄的男二號啊! 葉久澤有點緊張,正準備說些什么,殊不知迪盧木多盯著他,薄唇輕啟。 “我沒想到,我只是離開幾天,你就有了第二個lancer。”迪盧木多,“我做錯了什么?” 我沒想到,我只是離開幾天,你就有了小三,還和她卿卿我我!你將我置于何地! 葉久澤汗毛倒數(shù),緊緊貼上了墻:不不不,大兄弟!你這臺詞有哪里不對啊!你別嚇我! “master,你曾經(jīng)告訴我,如果和御主起了沖突,只需要說一句話就好。”迪盧木多往后瞥了一眼,見恩奇都與金毛親密無間地出門,他往身后一掏,掏出了一盒避孕套。 葉久澤:…… 等等……等等啊! 迪盧木多拿起一個,叼在嘴里,當著恩奇都的面,對葉久澤擺出了帥氣四射的姿勢:“master,來一炮!” 葉久澤:不—— 這一刻,他終于體會到了肯尼斯被基佬從者支配的恐懼! “master,來一炮!”迪盧木多強調(diào)道,“來一炮!” 恩奇都眼見葉久澤兩眼無光的模樣,心下一奇:“這是什么?迪盧木多?” 迪盧木多摸了摸臉上的淚痣,將避孕套遞過去:“是忘情藥片,只要叼在嘴里對master說出‘來一炮’,就能消除和master之間所有的不愉快!” “我和前任master的誤會,就是這么消除的。” “唉,這么神奇嗎?”恩奇都想到自己之前被御主厭棄的事情,有點躍躍欲試,“能給我一個嗎?” “行。” 在吉爾伽美什欲言又止的眼神中,恩奇都學著迪盧木多的樣子,叼著一個避孕套,微笑著看向葉久澤:“master,來一炮!” 葉久澤:…… 不!我要去召喚新的從者!走開!你們兩個基佬!去你丫的來一炮! 葉久澤陷入了被女裝大佬和身強力壯的漢子支配的恐慌! 也是直到這一刻,他才想起一句話的真理: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 言峰綺禮回到了教堂,他帶著一份包裝精致的禮物,走入自己的休憩室。 推門而入,他就瞧見了archer“吉爾伽美什”躺在沙發(fā)的中央,品味著醇香的葡萄酒,一雙剔透的紅眸掃過他手中的東西,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綺禮,沒想到你喜歡這種東西。”archer翻身坐起,“包裝很華麗,里面裝著什么?是愛慕你的女人送的?” “你想多了,archer。”言峰綺禮將禮盒放在桌案上,沒有阻止對方將其拆開,“點餐時意外獲得的禮物。” “意外獲得……這可是一件令人愉悅的事情。” 言峰綺禮搖頭,他的感覺存在偏差,對正常人覺得愉悅的事情提不起興致,反而對正常人厭惡的東西耿耿于懷。 所以,辣死人的麻婆豆腐給了他非一般的“愉悅”,而抽象扭曲黑暗血腥的畫作也會引發(fā)他的共鳴。 雖有禮教的束縛,可他的本性依然有著不能磨滅的——人之惡。 archer拆開了包裝,才發(fā)現(xiàn)里頭是一卷半舊的錄像帶。甚至,上頭還彌漫著一股令人抑郁的氣息。 “錄像帶?”archer翻檢了一遍,“真是沒誠意的禮物。” 殊不知這半舊不新的模樣恰好引起了言峰綺禮的注意。他伸出手接過了錄像帶,摩挲著上頭殘留的斑駁痕跡。 良久,忽然道:“看看吧。” archer對此表示無所謂,他懶洋洋地半躺在沙發(fā)上,看言峰綺禮搬出了放映設(shè)備,將錄像帶塞入其中。 “我聽說剩下的御主和從者不多了,綺禮。”archer笑道,“除了你,還有你的老師、我的master遠坂時臣,一個衛(wèi)宮切嗣,以及……一個神秘女孩。” 錄像帶開始放映,跳出來一個女人對鏡梳妝的畫面。 “打算先聯(lián)手解決那個女孩。”言峰綺禮沒有避諱他,直說道,“衛(wèi)宮切嗣,那個魔術(shù)師殺手已經(jīng)找到了對方的住址,今晚會動手。” 女人放下了梳子,電視中的畫面開始跳轉(zhuǎn),出現(xiàn)了海洋和村落。 “你們還算有些腦子,懂得聯(lián)手。”archer的紅眸閃爍著輝光,“不過我奉勸你們,既然要聯(lián)手,就不要單打獨斗。” “能留到現(xiàn)在的master,都不簡單。” “綺禮,光是一個衛(wèi)宮切嗣,可能對她構(gòu)不成威脅。”archer蠱惑道,“即使衛(wèi)宮切嗣有從者saber,可對方……我聽說有三個從者?” 電視跳出了雪花屏,露出一彎灰白的弦月,一口深邃的井若隱若現(xiàn)…… “archer,你到底想說什么?”言峰綺禮盯著屏幕,里頭灰暗的色調(diào)莫名讓他有了興趣,“或者,你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