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
他們的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有點想咬人。 不過還好,這粗長的糖葫蘆不是喂給他們的== 葉久澤喂了佐伯俊雄十根糖葫蘆,眼見這可憐孩子連泛著惡臭的鼻涕泡都冒出來了,實在忍不住一陣惡心,停止了投喂的手。 末了,為了不傷害這孩子的自尊心,葉久澤還面帶笑容地說道:“我這兒還有很多糖葫蘆哦!” 很多! 佐伯俊雄抓住了關鍵字! “你要是想吃,可以繼續來找我!” 繼續! 佐伯俊雄害怕得眼淚漣漣。 “我會一根根喂你的,知道你吃不下為止!” 喂你! 佐伯俊雄雙臂環胸,慌得一批。 “嘛,你要打包幾根糖葫蘆回家嗎?” 打包?! 佐伯俊雄眼見葉久澤掏出了一大把糖葫蘆,頭頂的黑毛都豎了起來。他雙手捂住臉,猛地轉身,嚶嚶嚶地朝著樹影婆娑的黑暗跑去。 葉久澤長嘆一聲:“真是單純的孩子,竟然感動地哭了!” 眾狗:…… 飼主你開心就好== 葉久澤將糖葫蘆收進【背包】里,等待著下一個受害者……哦不,下一個流浪兒。 …… 君麻呂發現自己站在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客廳里,現在已經是黑夜,但黑暗并不能阻止他夜視的能力。 他是輝夜君麻呂,輝夜一族可是仙人體的分支之一,哪怕他此刻置身刀山火海,也無所畏懼。 他瞧著地板上熟悉的灰塵和腳印,包括葉久澤用手指碰過的地方留下的痕跡……嗯,是早上離開的屋子沒錯。 就是不知道為何會來到這里? 幻術嗎? 他又恢復了小孩子的模樣,清俊的面龐滿是冷漠,一個碩大的金屬手提箱放在身側。那是葉久澤需要的現金。 “咚、咚、咚……” 死寂的房子里,狹長的樓梯上似乎有什么東西在爬下來。 君麻呂平靜地放下了金屬箱,在沒發現藏獒的蹤跡后,干脆利落地解開了上身的衣服,進入了備戰狀態。 “咚、咚、咚……” 一個被白色的塑料布裹纏著的女人扭曲著四肢,睜著一雙銅鈴般的眼睛,朝他爬過來。 蜿蜒的血痕沾染著腐尸的臭味,她帶著怨恨而來,似乎要將一切都拖向死亡。 只可惜這足以讓普通人心智崩潰的一幕落在君麻呂眼里,就跟喝茶吃飯一樣正常。 身為一個忍者,什么骨骼驚奇的死法沒見過?什么詭異陰森的忍術沒接觸過?什么血腥殘忍的斷肢沒收拾過? 像這種拙劣的從樓梯上爬下來的進攻方式…… 君麻呂低下了頭,彎下了腰,面無表情地注視著“女人”,然后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一手往后探向自己的頸椎,緩緩地,緩緩地將手指伸入自己的皮rou。 伽椰子:…… 她一下子頓在了原地。 君麻呂蹙了蹙眉,他忍著一點點疼痛,慢慢地、慢慢地抽出了自己的雪亮森白的脊椎骨。一節、兩節、三節…… 伽椰子:…… 她不自覺地縮回了自己的爪子。 君麻呂“刷”地一下展開自己的脊椎骨,凝成了一把泛著查克拉的“長劍”,他毫無畏懼之意地往前邁出一步,快準狠地將“長劍”劈下—— “鏗——” 尖銳的尾椎扎入“女人”的頭顱,將她狠狠地釘在地板上。 伽椰子:…… 啊啊啊啊啊!踢到鐵板了!這家伙的骨頭怎么會有靈力!不! 君麻呂眼見她還能掙扎扭動,利索地抽出了自己的肋骨,一根接一根地,將“女人”釘成了一只刺猬。 末了,他慢條斯理地說:“是你,讓我失去了被大人摸頭的機會。” 現在回去肯定晚了,大人該生氣了……唉。 伽椰子:…… 再也沒法好好當怨靈了qaq 第60章 第六十只狗 伽椰子, 又名“爬樓梯阿姨”,是一位熱衷于五體投地、呈蜘蛛式爬行運動的喪病怨靈。 她生前是個不剪劉海的抑郁少女,每天在日記本里懟天懟地,埋怨自己沒朋友, 埋怨暗戀的男人愛上了別人,埋怨命運的不公和可悲…… 抱著喪的心態過日子,小日子過得越來越喪。最終,由于劉海太長看不清臉, 縮在角落不出聲, 不曬太陽散發著霉味, 她理所當然地被風華正茂的青少年們拋棄了。 小鮮rou們一個個脫單, 她依然是單身狗。當全世界彌漫著戀愛的酸臭味、國家還不給包分配男朋友時,伽椰子的內心更加扭曲了! 連中二病都能談戀愛,為什么鬼氣少女不可以? 伽椰子詛咒這cao蛋的人生, 最后“人生”生氣了、不干了,干脆給她塞了個更cao蛋的男人——精分雕癌佐伯剛雄。 伽椰子十分缺愛,又因為長期不剪劉海,視力嚴重下降, 看什么都像是戴了濾鏡。而她眼中的佐伯剛雄,猶如被美圖秀秀磨皮了一樣純潔無瑕== 伽椰子嫁給了佐伯剛雄,生了個兒子,養了只黑貓, 小日子漸漸過得不喪了。可她沒想到, 有朝一日, 佐伯剛雄的雕癌發作,抄起刀子剁了她,還剁了兒子和黑貓。 她死后化作惡鬼,宰了對方。原還有被超度的契機,可在弄明白丈夫殺人的原因后,她徹徹底底地墮落成盛滿怨恨的地縛靈。 佐伯剛雄這個傻逼,去醫院檢查出了個“少精癥”,懷疑兒子不是自己的,是隔壁家小林的!愚蠢的男人,“少精癥”不是“絕精癥”,居然為了一頂莫須有的綠帽子,就殺了自己全家…… 伽椰子那個恨啊,無法抹平。她嫉妒、怨恨所有活得比她幸福的人,最后衍生為怨恨所有踏入她領域的人。 自她化作怨靈后,從未在獵物身上失手過。無論是男女老少還是高僧巫女,誰也別想跑掉! 可人抓多了總會踢到鐵板,伽椰子原以為屋里來的倆孩子是酥軟的小點心,哪知道隨手拐了一個就如此兇殘。 生前死后,她從來沒見過人類能將自己的脊椎抽出來扎人的!從未! 最要命的是,這孩子身上帶著層層靈光,還有一顆無懼無畏的心。他的意志不受恐懼的侵蝕,他的攻擊能夠洞穿她的身體。 簡直是個怪物! 伽椰子早已萌生退意,但她萬萬沒想到,比熊孩子更可怕的是熊狗子! 她把藏獒仍在了二樓,那個死鬼佐伯剛雄的房間。 于是,在她被插成刺猬后,頭頂傳來一聲刺破蒼穹的長嘯。猶如猛虎出林,威勢深重,一股無可匹敵的強悍靈壓由上而下,好似有什么可怕至極的兇獸掙脫而出,準備肆虐天下! “吼——” 【須佐能乎!】 “轟隆隆——” 二樓徹底炸裂,藍色查克拉凝成的肋骨保護著藏獒周身,探出的重拳將怨靈佐伯剛雄打個粉碎! 無匹的陰之力夾帶著神性擴散,焚燒一切的烈火熊熊燃起,吞噬著絲絲縷縷漆黑的怨氣。 伽椰子尖叫著消失,鬼屋的閣樓傳來聲嘶力竭的哀嚎。在鋪天蓋地的業火中,藏獒抖了抖毛上的幾粒火星,姿態尊貴地朝君麻呂走去。 君麻呂面無表情地握著脊椎,拎起箱子道:“走吧。” 大人該等急了…… …… 放火抄家二狗組回到葉久澤的身邊時,葉久澤正拿著十幾根糖葫蘆,堵著一只長得“有點兇”的小蘿莉,一根一根地喂給她。 這小蘿莉一頭童發,額頭上貼著張符,小臉蛋和一身衣服都沾滿了灰塵。 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雙手握著糖葫蘆搖頭晃腦地啃著,嘴里不停說著:“久澤jiejie對我最好了!糖葫蘆真好吃!” 在她們身旁,蹲著三只無精打采的狗子。 藏獒與君麻呂:…… “叫哥哥啊。”葉久澤連續不斷地喂她糖葫蘆,“哈哈哈,你以為貼個符就能扮鬼嚇人啊!還鬼娃花子,我看叫花子還差不多!” 眾狗:…… 那真的是個小怨靈啊== 君麻呂陰測測地盯著花子,良久之后,他出聲喚回了葉久澤的神智:“大……麻花,我把錢帶回來了。” 乍聽到熟人的聲音,葉久澤欣喜萬分,立刻收回糖葫蘆撲向了君麻呂。而身后的鬼娃花子趁他不查,立刻溜之大吉! 葉久澤將錢收入【背包】,思索著住哪兒。他緩緩起身,正想招呼那只蘿莉,卻發現身后空蕩蕩的沒有人影。 “誒,人呢?”葉久澤撓了撓頭,“君麻呂,剛剛那個小meimei往哪兒跑了?” 君麻呂歪著腦袋,用純良無害的語氣說道:“那個奇怪的女孩往東邊跑了。” “奇怪?”葉久澤笑了,“是啊,她裝鬼嚇我哈哈哈!” “大人……”君麻呂的聲音忽然低了起來,“她確實很奇怪,你沒發現嗎?” “她沒有影子啊。” 葉久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