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岑清銘看著她委屈巴巴的眼神說:“怎么了?” 何菟又戳了他一下,岑清銘說:“怎么了?” 他這是擺明了不想理她,萌也賣了,可憐也裝了,面子也不要了,她都這樣了! 何菟“呸”了一口:“媽的,岑清銘,我cao.你大爺的,你個大傻.逼,你就那么了不起啊,啊,有什么了不起的!哼,你當我是吃素的?好說歹說你還給我這么擺臉,我去你的!” …… 一列排隊的人都朝他們看了過來,何菟不在乎別人怎么看就要罵他,岑清銘臉色發青,他說:“不可理喻。” 何菟踩了他一腳:“你他媽的才不可理喻,我要你親我一下,抱我一下怎么啦?難得出來玩,你呢!你收拾那什么狗屎行李,有什么好收拾的。” 說到后面變成了:“岑清銘,你是不是有別的兔子了?” 第四十二章 做壞事吧 深冬的天氣兩個人僵持著, 天開始飄雨,起初是小雨,稀稀落落下了一點,后來慢慢的下了雪, 沒一會功夫,大朵的雪花開始從天上飄下來, 點點白色落在這座童話里的閃著燈光的巷子里,熱鬧的城隍廟被這雪裝點的更加溫馨。 何菟搓了搓臉,剛剛不悅的心情也隨著這大雪變得好了起來。 人擠人,人挨著人,何菟的鼻子凍得紅通通的,她說:“下雪了, 不吵架了。” 岑清銘看著她那張表情生動的小臉, 嘴唇抿了起來, 不想再和她生氣:“冷不冷?” 何菟搖頭,又說:“我特開心。” 她笑起來, 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 可愛至極。 雪花飄落在地上化成了水, 地面很快就潮濕了,泛著一層水光, 何菟凍紅的手指拿著手機“咔咔”拍照,拍完放在嘴邊呵了一口氣。 “岑清銘,過來,這個角度好。”她往臺階上一站, 拉著岑清銘到她跟前,手舉著手機。 “笑一下。”她戳了戳他的臉。 岑清銘彎了嘴角,何菟摁下快門的瞬間,跳起來湊了過去在他臉上吻個正著,攝像頭抓拍了下來,一看照片,她看到自己整個人都模糊掉了,頭發飛舞了起來,像個瘋子。 岑清銘低頭看到她沮喪的樣子,把手機拿了過來,看了一眼,他把腿曲了下來,讓何菟能夠夠得著他,舉著手機:“拍吧。” 何菟嘴一咧,就湊了過來,口水沾了他一臉。 “不生氣啦?”她說。 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岑清銘把手機遞還給她,她就順勢把手塞進了他的口袋。 從城隍廟回去,上地鐵之前,外面還是濕漉漉的,透過地鐵的玻璃窗,何菟看到大片雪花洋洋灑灑的在人間飛舞,在壇縣也下過大雪,皚皚一片,將這世界變了模樣。 出地鐵站已經晚上9點多,外面一片白,地上有淺淺的一層薄雪沒有化開就像撲了一層白色的羊毛毯,柔軟而漂亮,路兩邊的矮灌木上也積了一層雪,抬眼看過去,林立的寫字樓里燈火輝煌,剔透的跟透明罐一樣,里面是形形□□的人。 晚上九點的上海,人比白天還要多,紅綠燈下是川流不息的汽車與人群,他們是這人群里的特例,因為他們沒有忙碌的腳步。 何菟腦子一轉,眉毛一揚,伸手從矮灌木上抓了一把雪,跳起來就扔進了岑清銘的領口,扔完拔腿就跑了,岑清銘被冰了一下,打了個激靈,眉頭輕皺,過去抓她。 何菟伸著臉,齜牙:“略略略~” 她歡快的蹦著跳著,跳進了人群之中,岑清銘長腿一邁追過去,她如同雪夜的精靈,路燈映襯著她的可人,在賓館門口,何菟試圖想把另一個捏好的雪球扔進他的領子,被他抓住了手腕,那雪球就握在她手里,她呼哧著喘氣,任他盯著她,雪球在手里慢慢的化開。 “我不玩了,不玩了。”她手一松,雪球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何菟一扭身子,手從他手里掙脫了,冰凍的雙手就從他的大衣下擺伸了進去,觸及到了溫熱的皮膚,又往里鉆了鉆,在他腰上磨蹭了一下,看他被凍得倒吸了一口氣,眉頭輕蹙,何菟還惡作劇的“嘿嘿嘿”了兩聲。 然后她就跑了,一樓蹭蹭蹭的往三樓跑,剛跑上三樓,整個身型愣住了,她捂著嘴巴看著走廊過道里系著一根浴巾的男人,浴巾松松垮垮的在胯部打了個結,從這個方向看過去能夠隱隱約約看到一條股溝線,挺翹的臀在浴巾下充滿了誘惑力,濕答答的短發一根根的豎在頭上,外面是嚴冬,里面卻是這番光景,他赤著兩條胳膊,肌rou線條因為拿著吹風機而透著一股強有力的男性荷爾蒙氣息,何菟見過裸上半身的男人,沒見過這么勁爆的身材,她咯咯的笑。 男人聽到了動靜,回頭看了她一眼,岑清銘正好跑過來,她剛剛熾熱的盯著那個男人他都瞧見了,他拉著她,何菟還盯著那人,說實在的,真他媽的性感啊。 岑清銘刷了門卡,推門,何菟剛一邁進去就被他困在了門口,岑清銘伸手在她身后的門把手把門落了鎖。 何菟看著他的樣子和這幅形態,心想他開了竅了?要強吻了她?還是要抱她?或者說想怎么怎么她?光是想想就很激動,仰著臉,來吧,讓岑清銘來的更猛烈吧。 岑清銘低下頭手肘撐在門上,伸手捏著她的下巴:“別的男人很好看是吧?” 何菟……她剛剛肯定是腦子糊了屎覺得岑清銘是要怎么了她,他就是個小肚雞腸的人,可面對小肚雞腸的人她得大氣,不能和之計較。 “不好看,沒你好看。”何菟狗腿子一樣的說。 “少給我油腔滑調的,沒用。”他說,一個裸.男都能讓她把眼睛給看直了,真是想想就可氣,前一秒還生氣的說理她一下,親她一下,抱她一下,后一秒就目不轉睛的看一個風.sao的男人,他真是小瞧了她了。 “吃醋了啊?”她眨著大眼睛,巴眨巴眨的撩動著他。 岑清銘“哼”了一聲。 何菟抓住了他的把柄,咬著唇,踮著腳湊到他臉前:“真的吃醋了啊?” “你覺得我會為了那么個光著腚的男人吃醋?”他說。 隔壁光著腚的某個男人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噴嚏,還抱怨了一句這賓館的空調真j8爛。 “誰光著腚了,人家不是圍了浴巾嘛。”何菟試圖解釋什么。 岑清銘已經將她壓在了門上:“才見了一面就學會幫別人說話了?” …… “可真的圍著浴巾的啊。”她說,雖然圍著吧,那個挺翹的臀實在是誘惑人喲,現在想起來覺得圍不圍好像差不多,反正身材一級棒。 他松開了她:“你接著冥想吧,我累了。” 岑清銘朝房間里走過去,何菟委屈,她氣呼呼的去床上拿了衣服進了衛生間,把衣服放在了洗手臺上,對著外面罵了一句:“狗.日的岑清銘,牛逼哄哄的。” 她罵完開了淋浴頭,沒有發現浴室是磨砂的玻璃門,一邊沖澡,一邊想,岑清銘是不是腦子壞掉了,出來了還跟她鬧脾氣,出來之前,她想的場景是浪漫的,帶著燭光的,他會和她在這個遠離壇縣的小賓館里溫吞的把時間煮開,現在算是白想了,她抓耳撓sao。 外面岑清銘看到了磨砂玻璃墻映襯的少女朦朧的曲線,細手臂將長發撩到了腦后,那兩朵軟綿更加的清晰,剛剛的氣憤漸漸消散,他黑著臉瞥過頭,不去看那個叫人窒息的畫面,身體莫名的躁動,還有那不可控制的反應,他看著身下一物,厭惡的轉頭。 她彎下腰,洗刷著小腿,長發垂落,小身體弓起,浴室里昏黃的燈光照射著她的身體,柔軟而細膩,就是這種朦朧感讓他緊繃著身體,就在他深吸了一口氣的兩分鐘,何菟裹著浴巾從浴室門口推門而出,浴巾剛剛好蓋住大腿根,她赤著腳,纖細白嫩的腳踝晃動著,她一步一步的朝他走過來,長發還在滴著水,她伸手撩了一下,嘴唇一勾,便走到了他面前。 他吞咽了一口口水,何菟抓著浴巾的手指頭松了開來,浴巾順著光滑的皮膚滑落在他面前,害羞,拘謹在這一刻抵不過她的沖動。 岑清銘伸手拿被子蓋住了她,手指不小心觸及到了她光.裸的皮膚,何菟蒙了一層水霧的眼睛看著她,視線交疊,氣氛升溫,可是誰也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他拿被子裹著她,將她抱到了床上,坐在床沿上,身體的反應忍得很辛苦,有細汗沁出。 何菟從被子里鉆出來:“岑清銘。” 他回頭,看著她那張洗完澡之后紅撲撲的臉:“嗯?” “我們做壞事吧。”她說。 岑清銘眸子漸深,呼吸也有些沉重,他說:“別胡鬧。” 何菟坐起來,被子也劃掉了,她說:“我沒有胡鬧,我要和你做壞事。” 他坐在床沿上,沉默著,何菟在身后擁住了他,手指將他的外套脫了,大著膽子轉到了他跟前,坐在了他身上,聲音輕柔:“岑清銘~” 岑清銘嘆了一口氣,手指撫上了她光潔的背,將她攬在了懷里,冰冷的懷抱刺激了一下何菟,她感受到了他的反應,微微一愣。 岑清銘舔了舔她的耳垂:“你真的想好了?” 這樣的話刺激著何菟,她在他肩頭說:“從跟你在一起的第一天就想好了。” 岑清銘的手緩緩的下滑,將她與自己更加貼近,在她沒有防備的時候,把她抱了起來,她就這樣被他提在了手上,何菟伸手摟著他的脖子,說:“我有點怕。” 岑清銘將她放到了飄窗上,紗簾垂落在玻璃窗前,外面的雪花飄飄灑灑,撞在了窗戶上,化成了小水珠,他解開了襯衫的扣子,還有運動褲的系帶。 何菟靠在窗戶上,看著他精窄的腰線,每一個動作都讓她挪不開眼,她舔了一下嘴唇,惴惴不安等待著即將到來的“壞事”。 第四十三章 窗外雪花飄 窗戶上有一層薄薄的水霧, 水霧下是透亮的燈火,岑清銘俯身過去,親吻著她的額頭,發絲在他臉上有些刺癢, 何菟伸出手,兩條細手臂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長睫毛撲閃著撩人心弦,水珠順著玻璃滑出一道水痕,氣氛莫名的有點讓人羞澀,他伸手握住了她細嫩的腳踝,輕輕的摩挲,她小小的模樣終究叫他覺得是欺負了小孩子。 四目交接, 兩個人臉都有些發紅, 但沒有進行接下來的一幕。 隔音不算太好的隔壁窸窸窣窣傳來聲音, 是不太正常的聲音,伴隨著不太正常的聲音還有細弱的哭聲, 何菟知道這是什么聲音, 偏是知道叫她臉色漲紅, 隔壁的聲音將他們之間的氣氛推向了一個極端,岑清銘離她已經很近了, 近的只剩下彼此的呼吸。 他伸手拖住了她的臀,腦子想到的不僅僅是欲.望,還有責任,打從何菟和他在一起以后, 他就無時無刻不肩負的責任,相比于害怕這種責任他更多的是喜歡,喜歡這樣對她負責的感覺。 何菟往他身上靠了靠,大著膽子伸手,握住了他身下的那個東西,那東西在她的手里慢慢的撐開,小手有些握不住,她睜大了眼睛,新奇的感受著這東西,覺得不甚好玩。 岑清銘的眼睛紅了,連眼白都泛著一層紅,他忍得很辛苦,掰正了她的肩膀,又問了一遍:“何菟,你現在后悔還來得及。” 何菟…… 她后悔個屁啊,她罵:“你怎么那么慫。” 她當他是慫,卻不知道在他心里已將今后的歲月盤算好。 岑清銘的手摟著她的腰肢,揉著捻著,捏著她的下顎,外面雪花飛飛,他與她在這雪花之間接吻,簡單的吻因為即將到來的情.事變了味道,恨不能全部都交給彼此,何菟渾身燥熱得染了薄汗,他吮吸著她柔嫩的唇瓣,看她迷蒙的眼睛,手指順著腰肢往前摩挲,她的皮膚嫩的像果凍一般,大手從腿.根一路往上,指尖一片濕.潤,她往他身上縮了縮,他看了她一會,吻得更深。 手指一點點的磨蹭著推.弄著,消磨著這緩慢而緊張的節奏,何菟渾身燙的不行,她雙頰緋紅一片,嚶嚀了一聲,扭動了一下身體。 他說:“可能會有一點疼。” “嗯,我知道的。”她說。 他哄了她一聲:“你乖乖的。” 岑清銘本身也不懂得男女之事,被逼著提槍上陣,所有的都出于自然而然的反應,他去床頭柜拿了套,回來看到何菟勾著唇在笑,他說:“笑什么?” 她眼睛輕眨:“開心啊。” 岑清銘走過去,挑起她的下巴,與她親吻:“開心就好了。” 他揉了一把她細軟的發絲,火熱抵著那似乎是對的又似乎是不對的地方,溫熱而帶著誘惑,他磨蹭了兩下,理智和神經在這一刻緊繃,何菟抱著他的背,手指在他那讓人發瘋的脊柱骨上亂摸,身和心在這個時候都只給他,她把頭擱在他的肩膀上,撫摸著他精窄的腰,將他每一寸的肌膚都摸了個遍。 岑清銘的眼睛更加紅了,他有些熱,抵著她,嘗試著。 何菟感受到了一股難言的疼,眉頭揪了一下,手指頭從他的背上放下,摳緊了那紗簾,她咬著唇,低著臉,岑清銘抓住了她的手指,十指緊扣,她的手指死死的擠著他的手指,他俯身過去親吻著她。 她抓著他的手指,咬著嘴唇,疼痛在身下蔓延,電視里、現實中不都是愉悅居多,怎么偏偏到她這里就疼死人,岑清銘看她擰著的眉,說:“很疼嗎?” 何菟點頭:“嗯。” 岑清銘吻著她濕漉漉的眼睛,睫毛上還沾著水珠,身體的反應最終在她皺起的眉頭里敗下陣來,他輕聲地說:“疼就不做了吧。” 何菟一愣,她還抱著他的腰,他的那.物還抵著她,她苦兮兮的看他,不愿意這么算了:“想再試試。” 岑清銘在她上頭說:“怎么這么拗?” 她眉眼彎了一下,撅住了那上下滾動的喉結,輕輕舔了一下,他手一緊,沙啞著聲音說:“你就是個妖精。” 她咯咯笑,伴隨著窗戶外面滑落下來的水珠,她勾著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呼了一口氣:“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