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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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些忍不住就洋洋得意了。 “看夠了?”岑清銘說。 何菟搖頭,她的眼睫毛很長,一搖頭就顯得幾分楚楚動人:“沒有?!?/br> 也就只有她能說出這么沒臉沒皮的話,他說:“以后不準講臟話了?!?/br> 何菟才想起來剛剛她罵那人飆的臟話,吐了一下舌頭:“我這不是著急嘛~” “著急也不行?!彼f。 “好好好?!彼y得乖順的像只貓,誰叫他今天是大佬。 “還有以后遇到這種事別強出頭,今天你旁邊還有我,哪天你旁邊沒人,那男的真要動起手,你會受傷。” 十月的氣溫明明不高,可她心里卻暖哄哄的。 第二十三章 我叫叫你 何菟她以前就沖慣了, 她撅著臉:“我其實老早就想好了,他要敢動手,我就立馬躺在地上碰瓷,那種人最怕被訛錢, 到時候我鐵定坑的他找不著北。” 岑清銘…… 他還真是小看了她的無恥,打從一開始她不就是個小無賴。 “肩膀還疼嗎?”他看到她還在捏肩頭。 何菟點頭, 剛剛那一撞是真的疼,只是現(xiàn)在沒那么疼了,其實被撞了也挺好的,起碼他抱她了,還替她打架了。 如果結果是這樣,那多被撞幾下她也情愿。 她揉了揉肩頭:“疼?!币话胝嫣垡话腧_人。 岑清銘大步走到了她左邊靠外一側, 把人群和她隔開, 大手抬起了兩下又放下, 在第三下的時候,終于落在了她的肩頭上, 溫熱的觸感讓何菟忽的抬起頭, 她的心緊張的提到了嗓子眼, 他的大手不輕不重的揉捏著那被撞了的肩頭,她感覺自己的心要跳出來了。 這種感覺真奇怪, 奇怪的讓她身體都在發(fā)酸,睜著眼睛看了一眼他修長得手,何菟舔了一下嘴唇,怎么自己現(xiàn)在這么緊張?中考都沒這么緊張, 怎么現(xiàn)在有點局促不安。 何菟從口袋摸出一盒口香糖,她必須要讓自己稍微輕松一點,她太緊張了,接吻的時候都沒有緊張,可他幫她按捏肩膀的時候就緊張到死,緊張和感動是迸發(fā)的,一齊將她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模樣,草莓的味道在口腔散開,香味的氣息讓何菟平靜了一些。 “好點了嗎?”他的聲音自頭頂上方傳來。 何菟頭皮一麻,點頭。 “你很緊張?”他的手還在她的肩頭捏著。 何菟搖頭:“去你的。” 岑清銘輕笑了一下,真別看她平日里橫得要死,其實就是個小慫包,連一個擁抱都會緊張得靠口香糖來緩解,真是可愛的很。 “不疼了。”何菟覺得現(xiàn)在這感覺讓自己無法掌控,她不喜歡這種脫離掌控的身體反應,但又很喜歡這種心頭暖暖的感覺,矛盾和沉淪在她心里交織成了密密麻麻的網(wǎng)。 岑清銘點頭,大手從她的肩頭放了下來,那溫熱的觸感立馬消失了,何菟感覺肩膀空落落的,心里頭忽然也空落落的,好似剛剛他就真的只是在給她捏肩膀,其他的情感都是臆想。 怎么會這樣? 他怎么能這樣? 可他這樣不是很正常嗎?她在多想什么? 也許她就不該說那一句“不疼了”,可他也不能說放就放啊。 就在她愁眉苦臉的時候,手心一陣溫熱,他的大手牽住了何菟垂在身側的小手,何菟沒反應過來,他已經把她的小手包裹住,他的手寬厚有力,手心的薄汗在兩人的手掌心漫開,不確定是他的還是她的。 剛剛的失落一掃而空,一個牽手就已經將她哄得服服帖帖。 她握著岑清銘的大手,陽光熱烈的照在他們身上,暖洋洋的照的人瞇起了眼。 “岑清銘?!彼f。 “嗯?” “我叫叫你?!彼矚g這種感覺。 岑清銘轉頭,看著她臉上洋溢的笑臉頓時心情變得很好,大手裹著小手被他放到了跟前,十個手指交叉握著,他說:“牽好。” 情竇初開的何菟緊緊的握著他:“幼稚不幼稚?” 他說:“為什么幼稚?” 何菟笑了一下,并沒有掙開:“就覺得幼稚?!?/br> 中午在市中心地下的一個小飯館吃了拉面,何菟發(fā)現(xiàn)岑清銘很愛吃面食,在學校吃午飯的時候他吃的不多,一旦吃面連湯都喝的干干凈凈。 何菟吃了半飽,孫祥禮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岑清銘瞥到了那來電顯示,神色微微一變,何菟放下筷子拿著手機。 “你在我家門口啊?” “我不在家啊,我已經在市中心了。” “哎呦,你傻.逼啊,你去接我之前不給我打電話知會一聲的?。俊?/br> “不跟你bb了,我在市中心的味千,麻溜點來啊?!?/br> “哎,哎,你來順帶帶兩扎啤酒?。 ?/br> …… 她掛了電話儼然沒有發(fā)現(xiàn)岑清銘的臉沉了,她樂哉哉的繼續(xù)吃面,還巴拉巴拉說:“你說孫祥禮那個智障是不是腦子不好使?他去我家接我也不問一下,哪有人這么做事的?” 岑清銘看著她眉飛色舞的臉,孫祥禮他是有印象的,之前初中出了名的頑劣分子:“他去接你了?” 何菟點頭:“對啊,我跟你講,孫祥禮有個大摩托,每次一去,整一條巷子的人都得看他,超拉風,下次帶你這種好學生也坐坐,簡直就是飛一般的感覺。” 岑清銘…… “你們簡直就是胡鬧?!贬邈懙恼Z氣不太好:“未成年人開摩托車上路是違法的?!?/br> 何菟不以為意:“這有啥啊,我之前在鎮(zhèn)上初中,初中都開大摩托呢!” “你也開?”話鋒一轉。 何菟看他臉色忽然就不好了,哪里敢說實話,他這個人看著悶,腹黑的很,她剝了一下手指甲,又剝了一下,然后說:“我可不會開那玩意兒?!?/br> 他看著她撥弄著手指甲,眼睛亂瞟,沉聲說:“別說謊?!?/br> 說謊一下子被拆穿了,她的臉掛不住,硬著氣說:“我就是騎了摩托車怎么了!” 氣氛壓抑起來,不時有人在旁的桌說說笑笑,和他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莫名其妙,何菟覺得自己受了氣,明明剛剛還好好的,怎么現(xiàn)在又搞成了這樣?她不過接了個電話,還有她不過騎了個摩托車,到底怎么他了,陰晴不定,她氣呼呼的不想搭理岑清銘,低頭把碗里的面條吃掉。 她吃了有五分鐘,手機又響了起來,她一看是孫祥禮,瞄了一眼看到岑清銘在看她,抓起電話掛掉了。 “看什么看!”何菟瞪了他一眼。 岑清銘挪過了眼睛,沒有再看她。 何菟郁結,幾時這么委屈:“有什么話就說,別搞得好像我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br> 岑清銘眼色微凜:“以后別說謊。” 何菟以為什么大事,就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也能跟她計較,她扁了扁嘴:“我剛不說謊,你可不又要訓我了?我又不是個傻子?!?/br> 岑清銘把目光從外面收回到她臉上:“你們這樣騎車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這是道理不是訓你。” 她嘴里干渴,低頭喝了一口面湯:“知道了知道了?!?/br> 自從來縣城以后,她就沒碰過摩托車,一來縣城人多,二來有時候會抓,她這種一抓一個準。 她以為交代清楚了這事就算了完了,看他還是那副表情,何菟悶悶不樂,該講的道理也講了,怎么還這樣? 手機又響了起來,何菟接了起來。 “孫祥禮,你到了啊,我們在靠窗這邊,你一進來就看到了?!?/br> 她說完沒兩分鐘,孫祥禮拎著兩扎啤酒就進來了,他一眼就看到了何菟,還有她旁邊的岑清銘,他走過來,順手從空桌子那邊抽了一張凳子坐在了他們旁邊。 “你們?”孫祥禮把啤酒擱在腳旁邊。 結實的肌rou線條因為兩扎啤酒更加明顯,這個天還穿著大背心和籃球短褲,整個人看起來很陽剛,他順口問服務員要了一杯純水。 何菟自豪的看著孫祥禮,隆重的說:“岑清銘,我男朋友。” 服務員端著杯子過來,孫祥禮伸手接過杯子,眉毛輕皺,一雙眼睛看著何菟對面的岑清銘,伸出手:“你好?!?/br> 岑清銘唇角勾起一抹笑,目光停在了他飽滿的肌rou上,片刻視線又落在了孫祥禮的臉上,以前也見過幾次,這算是第一次這么近距離,說不出什么滋味,只覺得亞歷山大。 “你好。” 孫祥禮狐疑的打量了一眼岑清銘,心里泛起了一絲苦澀,眼睛垂了下來,忽然想到了第一天何菟問如果來了個新生叫上祥禮,你會怎么辦? 他還說是男的就揍他,是女的,上就上吧。 又聯(lián)想到之前在小賣鋪路上遇到他倆,合著何菟一開始說的那個人就是岑清銘。 難言的不爽讓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岑清銘怎么會和兔子在一起? 他記得以前班里女生總愛討論岑清銘,岑清銘的家庭背景,岑清銘家的車,岑清銘家的別墅,岑清銘的成績,岑清銘的帥……只要和岑清銘相關的都是女生們最愛談論的事,那時候班里也有個成績特別好的女生追岑清銘,情書送出去被原封不動退回來之后大哭了好幾天,鬧的滿校風雨。 怎么岑清銘那樣的人和何菟在一起了? “我去結個賬。”岑清銘站起來去了前臺。 孫祥禮湊到何菟面前:“問你,你跟他怎么回事?” 何菟聳了聳肩,看著遠處岑清銘的背影:“就這么回事唄?!?/br> “別被男色迷了眼,他那種人走哪都是萬人迷,他選你,不會有什么陰謀詭計吧?”孫祥禮不免擔心,岑清銘腦子這么好,身邊優(yōu)秀的女生也很多,為什么偏偏是何菟? “哎哎哎,你怎么講話呢!”何菟一巴掌拍在了孫祥禮的肩膀上。 手一用力,之前被撞的肩頭疼了一下,真是自作孽。 岑清銘過來正巧就看到她揉了一下肩膀。 “又疼了嗎?”岑清銘問。 她站起來點頭,小嘴撅了起來:“嗯?!?/br> 岑清銘很自然的過去幫她揉了一下:“去醫(yī)院看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