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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薄荷味熱吻在線閱讀 - 第83節

第83節

    程亦川低頭,無限近地凝視著她紅艷艷的雙唇,緩緩地,緩緩地,吐出一口氣。

    怕驚醒他,他只能極輕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心臟。那里仿佛關了一頭野獸,蠢蠢欲動,咆哮不已,掙扎著要脫離他的控制。

    他怔怔地低頭看著她,恍惚中聽見魏光嚴在耳邊說:“你完蛋了,程亦川。”

    他就這么看著她,一眨不眨,心里傳來了肯定的應和聲。

    對,他完蛋了。

    第59章 第五十九個吻

    第五十九章

    時間被無限撥長, 程亦川一動不動坐在那, 肩膀上沉甸甸的。生平第一次有人靠著他,這叫他有些迷茫, 又覺得莫名歡喜。

    不是別人, 是她。

    他慢慢地, 慢慢地低頭去看,看見她緊閉的眼皮上濃而纖長的睫毛,看見她隨著呼吸平穩的起伏。

    縱然內心風起云涌,表面也保持巋然不動。

    他怕一不小心驚醒了她。

    機場的四周是透明而寬廣的落地玻璃, 下午三點的陽光照進來, 照在她沉睡的面容上。程亦川怔怔地看著她,腦子里無數念頭一閃而過。

    她是豬嗎, 這么人來人往的嘈雜場所都能睡著?

    其實安靜閉眼的模樣很溫柔, 比平常兇巴巴敲他腦袋的人柔軟多了。

    可就是兇巴巴敲他腦袋的時候, 好像也是討人喜歡的……?

    等等, 他這是什么病?受虐狂嗎?

    可不管腦子里多吵, 程亦川始終一動不動坐在那, 為了讓她枕得更安心, 他甚至偷偷挺直了背, 把肩膀微微抬高。

    只要她睡得安穩。

    一小時的候機時間不算長,可也足夠他腰酸背痛了。但不知為何, 哪怕是腰酸背痛, 他也渴望這一刻無限延長, 最好就這么到地老天荒。

    程亦川在同一刻既感受到了心亂如麻, 又體會到了平和喜悅。

    不知過了多久,肩上的人微微一動,睫毛像蝴蝶的翅膀輕顫起來,下一秒就要睜開。

    程亦川一驚,慌亂之中來不及反應,干脆把腦袋往沙發上一靠,閉眼裝睡。

    于是醒來的宋詩意遲鈍地發現身側多了個人rou靠墊,換她吃了一驚,猛地坐直了身子。

    她怎么……

    她居然!

    宋詩意后知后覺意識到,她竟然靠在程亦川懷里睡了半個多小時!小心翼翼側頭打量他,發現他睡得很熟,連她這么大動靜也沒醒來。

    所以她是什么時候靠上去的?

    在他睡著之前,還是睡著之后?

    她遲疑著思索,如果是在睡著之后,那問題應該不大。如果是睡著之前,他怎么可能任她這么親密地靠著他,還不把她叫醒扶直了?

    這樣想著,她慢慢松口氣,應該只是個意外。

    可畢竟還是親密接觸一場,宋詩意心跳有些亂,坐在一旁心煩意亂地撓撓頭,無意中發現發頂是溫熱的。顯然,靠著他睡了一場,連頭發頂端都緊貼著他的下巴,所以染上了他的體溫。

    她摸摸那個地方,耳根子有些發紅,小聲嘟囔了句:“早知道就不睡了……”

    沒敢再看程亦川,宋詩意側頭看著窗外,一架又一架飛機緩緩劃入跑道,很快起飛,變成了天上逐漸遠去的飛鳥。

    她沒察覺到,一旁明明睡著的人悄悄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小心翼翼打量著她。

    程亦川清楚看見她變紅的耳根,那白玉似的耳朵也染上了一層艷艷的杏色,耳垂鮮紅欲滴。

    他心下一動。

    原來她也沒有表面上那么遲鈍。

    又過了幾分鐘,程亦川也該醒來了。他一副剛剛醒來的樣子,伸了伸懶腰,不經意地問:“你什么時候醒的?”

    宋詩意回頭,一臉鎮定地答道:“我也剛剛才醒。”

    “哦。”程亦川揉了揉肩膀,一臉疑惑,“奇怪,肩膀怎么這么酸?”

    他清清楚楚看見,宋詩意的耳朵又紅了幾分,雖然她無比淡定地回答說:“我怎么知道?”

    下一句,欲蓋彌彰的解釋:“坐著睡怎么都不舒服,腰酸背痛不是正常的嗎?”

    程亦川點頭,嘴角一扯,肯定地說:“你說得對。”

    *

    從香港轉機后,兩人又一次坐上飛往冰島的航班,這一次要在機上過夜,全程要整整十三小時。

    程亦川有一搭沒一搭和她聊天。

    “你幾月出生的?”

    “三月。”

    “那不就是下個月了?下個月滿二十六?”

    “二十五。”宋詩意強調,女人的年紀這么敏感,多一歲都不行。

    “二五二六都差不多啊。”程亦川狀似不經意地又問,“這回你回北京,你媽沒催你找對象?”

    對上宋詩意狐疑的目光,他趕緊解釋:“上回不是你自己說的嗎?你媽催著要你相親。”

    “催了啊,但這事兒也急不來。再說了,我這條件,沒學歷沒飯碗,條件好的也看不上我。”

    程亦川深以為然,如釋重負地點頭:“你這么想是對的——”

    “你什么意思?”宋詩意危險地瞇起眼。

    有的話自己說可以,別人說就很有問題了。怎么,聽他這意思,是覺得她條件真的很差,找不著下家了?

    程亦川話鋒一轉:“不不不,我的意思是,這事兒急不來是對的。你還年輕,我看現在的年輕人,三十歲了再找對象也很正常啊。我大表姐就是,三十二歲了嫁了個高富帥,現在日子過得可和諧了。”

    不,并沒有。

    他大表姐二十二歲嫁的人,今年孩子都七歲了。

    宋詩意驚訝地抬眉毛:“真的?三十二了還能嫁高富帥?”

    “千真萬確。”程亦川信誓旦旦地說,“還有我家一堂哥,也是三十歲才結的婚,男人嘛,先立業再成家,家里經濟狀況好了,才能給老婆孩子提供安穩的生活環境。”

    不,這也是假的。

    他堂哥三十歲結婚,從結婚那天起就懷疑老婆是為了他的錢才跟他在一起的,如今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婚姻生活極度不和諧。

    但程亦川就是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像傳教士一般虔誠,向宋詩意傳達這個真理。人家是it'soolatetolearn,活到老學到老。他是it'soolatetomarry,活得老嫁得好。

    宋詩意起初還一臉狐疑,后來看他太認真,半信半疑了。

    “那我就不著急了,說不定好的都在后面等著我。”

    “對對對。”他滿心歡喜地想,等他長發及腰——

    等等,啥玩意兒?

    程亦川忽然大驚失色站起來:“我去趟廁所。”

    又是一頓冷水臉,又是一頓自我反省。

    他怎么莫名其妙說謊誆人,非要她孤獨終老才如愿以償嗎?不,不是的。他聽見腦子里有一個冷靜的聲音在反問他:你難道不是打她主意,想讓她等著你嗎?

    二十歲。

    二十歲和二十五歲,說起來都是二十多,可他在眾人眼里不過是個乳臭未干連書都沒讀完的小屁孩,宋詩意卻是已經功成身退的體壇老將了。

    程亦川看著鏡子,拼命摸摸下巴,安慰自己:不要氣餒,你也是會長胡子的男人了。

    下一秒,那個聲音再一次反問:會長胡子的就是男人了嗎?

    那當然了,他恨恨地對鏡子說,不會長胡子的那不是太監嗎?

    可他心知肚明,宋詩意把他當師弟,當弟弟,就是沒當個正正經經的成熟男性。要真把他當同齡人,怎么可能完全不計較男女之別,動輒教育他、敲他腦袋?

    對著鏡子碎碎念了半天,單人辯論都在腦中演了一場又一次,程亦川靠在門上,心道,完犢子了,這回怕是真栽了。

    生無可戀。

    那個聲音最后一次辯駁:你這不還戀著她嗎,哪里就生無可戀了?

    你他媽閉嘴!程亦川一巴掌拍向自己。cao,自由辯論還辯上癮了。

    走出廁所,回到座位上時,他不斷告訴自己,要淡定,要穩重。年紀輕輕的,誰還沒發過幾次春呢?他這少男心動的已經算晚的了,發發春有助于荷爾蒙分泌,多巴胺令人快樂,等到沖動勁過了,再來好好思量他對她究竟是怎樣的念想。

    于是淡定的程亦川成熟穩重地坐了下來,系好了安全帶。

    側頭,他看見宋詩意在看手機上的照片,正好翻到的一組是以前參加比賽時拍的,畫面上有孫健平、袁華,還有個個子高高、唇角含笑的……丁俊亞。

    腦子一抽,他拿過了她的手機,仔細看了看。

    沒錯,一貫嚴肅的丁俊亞當真在笑。鏡頭前沒有宋詩意,那么理所當然,她是拍照的人。

    呵呵,難怪笑得這么風情萬種。

    也沒見丁俊亞對別人這么笑過。

    “你干什么?”宋詩意拿回手機,不滿地瞪他,“這是第二次了。未經同意就擅自拿人手機,程亦川,你懂點禮貌好嗎?”

    程亦川忍了又忍,還是問了出口:“丁俊亞是不是在追你?”

    “……沒有。”

    “沒有?沒有他圣誕節打什么電話給你啊?吃了什么,去了哪里,怎么過節……他管得還真多。”

    宋詩意氣笑了:“他管得真多?有你多嗎?你連他是不是在追我都要管,還好意思說他管得多?”

    “我這是——”程亦川一噎,下一秒,理直氣壯,“我這是關心你,站在朋友的立場替你把把關。別忘了,你也說了好的對象還在后頭——”

    比如我。

    “——所以你可別那么好騙,輕而易舉讓他給騙了過去。”

    要騙也是被我騙。

    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