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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吾非良人在線閱讀 - 第78節

第78節

    她若是不走,他往后只會更辛苦,甚至連命都要送掉。

    白骨一想到那劈在他身上的兩劍就心疼后怕不已,眼眶一熱當即冷著臉回道:“我從來沒有擔心外頭那些人,只是想和你說明白我們之間的問題……

    這幾日我想了很多,還是覺著我們該做回兄弟,我從前一直視你為兄長,現下這般親昵讓我渾身不舒服,先前沒了記憶便也就罷了,可現下想起來了總不能再這般糊涂了……”白骨認真地說著,那理由理所應當,認真地連她自己都有些相信了。

    秦質面色微微蒼白,緩了半晌還是執著道:“你只是一時不習慣,往后我們多在一塊兒你就會習慣的……”

    “怎么可能習慣,我視你如兄長,兄長和相公怎么能一樣,相公是要喜歡才能叫相公的……”白骨只覺自己越來越平靜,就好像已經注定了死局不再多做掙扎。

    秦質面色越發蒼白,本就身子虛弱如今聽到這樣的話,竟一時有些透不過氣來,“你不是說過喜歡我嗎?”

    白骨抬眼看向他,心口悶疼不已,聲音輕得仿佛不是她的一般,“那是白白說的,不是白骨說的……”

    秦質聞言面色慘白,抓著她的手不自覺用力。

    白骨唯恐他傷了手,連忙握住他的手,角度巧妙地拿回了他的手,“哥哥好好養傷罷,我要說的都說完了。”

    她急不可待地轉身離開,唯恐再等下去就被他看出了馬腳,還沒走出幾步便聽他開口喚她,片刻后身后便是一聲落地聲響。

    她連忙轉頭看去,便見他撲倒在地,面色慘白地看著她,眼里全是無助,她心口一慌,連忙想去扶他,可腳才剛伸出去便生生止住,她決不能在這個時候前功盡棄。

    秦質疼得直冒一身冷汗,連話都說不出來,見她這般神情心中越發慌亂,想要起來卻半點使不上勁,一時眼眸微泛水光,完全沒了往日的驕傲,虛弱的聲音都帶出幾分哀求,“娘子,我們往后再說好不好?”

    白骨身子微微顫抖起來,鼻尖一酸難受得說不上話,卻還是死死壓抑著情緒,勉力維持著面無表情,“不好。”

    秦質唯恐她就這么離開,忙要使勁撐地想要站起身,手上卻一片撕裂的疼,片刻間皙白的額間已然先起了一片細密的汗珠。

    外頭的褚行聽見聲響沖進屋里,見秦質倒在地上,連忙上前去扶他,“公子!”

    白骨看著他這般心口一陣陣泛疼,嘴上卻還是狠心道:“我真的不喜歡你,我希望我的相公是會武功的人,而不是連一件衣衫都撿不起來的人,所以你別再勉強我做不喜歡做的事了,這樣對我來說只會是煎熬,對你也不公平……”

    秦質聞言看向她,眼眸一片水色,面色蒼白虛弱到了極點,唇瓣微動卻連話都說不出來。

    “白骨,你住口,你說的是人話嗎!”褚行聽得這一席話只覺半點聽不下去,這可不就是明里暗里指責公子是個廢人嗎?

    這人心狠起來做得真是夠絕的,他都有些懷疑她是不是故意借著這個時機來擺脫自家公子。

    白骨聞言輕笑一聲,語調淡漠道:“我說的是真話,只是不好聽罷了。”說完,她掃了一眼秦質,飛快流連了最后一眼,便再也不敢多看立刻轉身往外走去。

    秦質看著她毫無留戀地離開,神情像個被奪走糖果的孩子一般無措,他眼里的景象一下模糊,似有什么東西一滴滴落在地上,聲音都有幾分沙啞低沉,“娘子……”

    白骨一出門便險些站不住腳,拐彎便遇上了神情冰冷的楚復,他看著她的眼神極為不屑厭惡,甚至惡心,“真希望你早點去死……”

    白骨聞言一時嗤笑出聲,神情鄙夷絲毫不加掩飾,一邊越過他一邊無所謂道:“你還是管好你們家公子,免得往后成了殘廢又來說我的不是。”

    “你!”楚復氣上心頭,險些就要上前與她撕打,卻無奈武功不及她,一時只能沖著她的背影罵道:“果真是暗廠養出來的畜牲,狼心狗肺至極!”

    白骨步履微微一頓,面色早已蒼白至極,淚眼婆娑,一想到秦質只覺痛不欲生,她那樣的話本傷他不輕,以他的驕傲絕對不會再出現在她面前了,這一次分別,生死由命,他們可能真的一輩子都不會再見面了。

    不過還好,他這樣好的人必定會遇到真正合適的人,那個人的存在至少不會危及到他的性命。

    可她心中是這么想,可控制不住地嫉妒,只要一想到和他白頭到老的是另一個人,她就嫉妒的快要瘋掉,心口如同被挖了一般難受……

    褚行探了外頭情形見屋門緊閉,便只能在外頭輕扣幾聲,低聲道:“公子,外頭的人都散了……”說明白骨真的走了,客棧外頭那些人全盯著白骨,如同見了腥的貓,如今她走了自然也就各自退散,如蛆附骨地追去。

    里頭半點聲音也沒有,褚行等了半響也不見回聲,看了眼楚復無奈搖頭。

    屋里燭火未點,屋里一片漆黑,唯有窗外的月光透過窗紙隱隱約約暈染進來,滿屋的荒涼孤寂揮散不去。

    秦質面無表情靠在床榻上,面色蒼白虛弱至極,唇瓣已經淡得沒有了血色,眉眼也沒有了往日的神采飛揚,如同一具軀殼一般苦坐了一日,可還是沒有等回他的白白,就像手中握不住的水,抓得越緊便流得越快。

    他神情茫然坐了許久,才伸手拿起放在床榻旁的扇子,微微展開手指在上頭輕輕摩挲,片刻后拿起輕輕扇著,夏日的夜間清涼,半分不覺熱氣,可他還是扇著扇子。

    扇子掀起微微的風帶來絲絲涼意,未曾有人梳理的頭發垂落在臉頰旁,拂著面上的一道淡色傷痕,他不自覺伸手去碰,可又怕擦掉了什么一般,小心翼翼地收回了手,忽而一滴水悄然無聲地砸落在床榻上,暈染出一點深色。

    他輕輕搖著的折扇微微一頓,看著榻上的一點深色水漬許久,眼神就慢慢變了個樣,傷感一層層退盡,眸色漸深,往日溫潤的眉眼顯出幾分狠厲可怕的恨意,眼底驟起一片陰郁蝕骨的戾氣。

    第120章

    清風拂過樹葉, 吹過徐徐春風, 早間的空氣清新中透著泥土草木清香, 帶來些許水汽和絲絲涼意,碧綠的葉上透著露珠,在葉脈清晰的綠葉上搖搖欲墜,荒山野嶺的小路,即便是白日里也沒有一個人走動, 偶有飛鳥劃過天際, 劃開清晨的第一道曦光。

    樹林茂盛的枝葉中微微露出一角白色衣擺,隨風輕動,枝頭上忽響起一陣清脆的鳥啼聲, 仿佛一下揭開了春日茂盛,絲絲縷縷的陽光從葉間透下。

    白骨伸出皙白的手指輕輕撩開一樹綠葉, 看向外頭, 目光卻警惕冰冷,渾身上下處處透著戒備。

    她細細觀察了片刻,確認了不再有人后才翻身從樹干上輕身落下, 白色衣擺翩然翻動悄無聲息落在地上,才提著手中劍往路邊的木亭里去。

    木亭這處早無人經過, 風吹雨曬早已破舊不堪,上頭的亭頂早不知被風掀到了何處,只剩下被雨水腐蝕破爛的木柱, 亭正中擺著石桌石凳, 蔓延而上些許青苔遮掩了雕刻的花紋。

    白骨將手中沾血的劍擦拭干凈后放在石桌上, 才形容憔悴地坐下,這大半年來她仿佛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從巴州到邊關,又從邊關一路被追殺到現下的京都,那些江湖中人如蛆附骨、窮追不舍,擾得她煩不勝煩,幾乎沒有一天是過得安穩的。

    奔波逃命的時日一久,那些前塵往事就像做夢一般,往日在他身旁那段時光仿佛離她很遠,現下夢醒便全成了空,一別過后,她再也沒有見過他,如今又草木皆兵,一貫缺眠少覺,更是連夢到他的機會都沒有……

    她一直想要避開京都,卻不知為何便被逼到了這一條路上,這幾日她一直在京都郊外徘徊,離得秦府這般近,想要偷偷去看一眼他的心思便越發重了,她不知他傷好了沒有,也不知……他有沒有再娶妻……

    確實她心中已然有數,這般久不見,再濃烈的感情也會變淡,人性本就是如此,更何況她那樣對他,他必然早就放下了……

    也不知是誰這般幸運嫁給他做妻子,他這樣溫柔的人,一定會對娘子很好……很好……

    她一想到眼眶一下潤濕,一種無法言語的孤寂荒涼感籠在全身,心口一陣陣悶疼,難受到了極點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荒郊野外無處避風,初春的頗有幾許入骨涼意,薄薄的陽光也不起半點作用。

    白骨靜默了許久才伸手將掛在脖子上的鈴鐺取下來,隨手打開將里頭睡得正沉的缺牙整只倒出來,也不管自己有沒有打擾到蟲兒的清夢,直低落道:“缺牙,吃飯了。”

    缺牙從鈴鐺里摔到冰冷的石桌上,才微微睜開迷迷糊糊的小眼兒,一副疲憊不堪的模樣,這大半年來跟著白骨這倒霉悲催的玩意兒風吹雨打的奔波,多少也讓這蟲兒吃不消。

    往日這蟲兒可是養尊處優的伺候著,現下連屋子都沒了,只能窩在鈴鐺里睡覺,且還睡得不安穩,每每睡得正香便被那些突然來尋架的擾醒,白骨這廂你追我打,蟲兒在鈴鐺里頭可是撞得腦袋淤青,現下都沒有了一只蟲兒該有的精神氣了,小眼兒滿是疲憊憔悴,瞧著都瘦了一圈。

    白骨將小包中的半塊干糧拿出來,扒了一個小角放在缺牙面前,又拿出一枚從路邊撿的小破八卦鏡擱在鈴鐺那頭擺好,才開始吃干糧。

    缺牙看見鏡子一下恢復了力氣,張開小嘴巴看著鏡子,見嘴巴里的小白牙又冒出來了一些,不由歡喜地張了張嘴,將上下排的牙齒敲了敲,聽著結實得很,便自信滿滿地嗷嗚一聲張口咬上了那塊小干糧,可惜“板磚”太硬了小白牙一疼差點咬崩了去,它不由怒瞪向白骨。

    可惜缺牙的“媚眼”全拋給了瞎子看,就白骨現下這般荒山野人的形容,沒去挖土吃已然是燒高香了。

    “救命……”

    遠處忽然傳來小童的呼救聲,白骨拿干糧的手微微一頓,看向了聲音方向,可惜草木遮掩之下什么也看不見,她眼睫微微一垂,神情冷漠,暫未作聲。

    呼救聲一直未停,哭哭啼啼很是可憐,缺牙不由掂起小身板,睜著稀奇的小眼兒看去。

    白骨靜等片刻見沒有旁的動靜,才將手中的干糧放回小包里,伸手把缺牙兜回鈴鐺帶在脖子上,起身拿過劍往呼救的聲音方向去,一路進到林子走了許久,才發現遠處倒著一個小和尚,年紀不大,哭哭啼啼的很是可憐。

    白骨細細觀察了一眼四周,才上前看向那小和尚,腳被捕獸夾給夾住了,白襪上滲出了鮮紅的血跡。

    小和尚哭花了臉,見了白骨這般孤魂野鬼一般悄無聲息出現在面前嚇了一跳,這也不怪小和尚,這處林子荒僻,白骨又一身白衣,膚色白得像是久不見光,走路還沒有聲音,叫人如何不怕?

    小和尚很是害怕,下意識開口求救道:“施……施主,求你救救小僧罷。”

    這奶聲奶氣的一本正經官家話讓白骨一臉懵,她面無表情默看了他的蹄子半晌,才彎腰替他去掉了捕獸夾。

    小童的腳嫩,這一扎傷口深得很,怕是走不了多遠,她看了眼四周,開口問道:“你的廟在何處?”

    小和尚微微動彈了下腳,直疼得淚眼汪汪,聞言忙伸出小指頭指了遠處一個方向。

    白骨順著方向看了眼,遠處皆是樹,倒沒有看見寺廟,便只得伸手拎起小和尚,掛在肩膀上往那處方向而去。

    小和尚嚇得叫喚了一聲,后頭半點不敢說話,掛在她身上安靜的如同一只麻布袋,只年紀太少,難免怕乎乎地小聲嗚咽。

    白骨扛著一只咽泣的“小布袋”,一路過了大片林子,走了大半個時辰才隱約看到遠處的寺廟,一時也多少奇怪這么點大的家伙竟然能跑得這么遠,若是沒有遇見她,恐怕也是兇多吉少。

    這處寺廟極大,數百級階梯一路而上莊重威嚴,與剛頭荒僻的野外不同,寺外一條長街上馬車停靠,人來人往極為熱鬧,可見香火旺盛。

    白骨看了一眼便往偏僻的地方走去,一路走到高墻外頭,縱身一躍翻墻進了寺廟里,將小和尚往地上一放。

    那小和尚被這般一升一降嚇得直接愣了神,連哭泣害怕都顧不上了,坐在地上看著白骨神情驚訝。

    白骨正待要走,突然看見了不遠處坐禪的老和尚,她一怔,神情一下警惕萬分,這和尚武功顯然極高,她剛頭竟連一點氣息都未察覺,這是從未有過的事。

    那和尚睜開眼睛看來,掃了一眼白骨,視線在她眉間的朱砂痣稍稍頓了一刻,才開口對著小和尚道:“悟時,你又跑到何處去玩鬧,惹得你師父四處尋你。”

    小和尚聞言連忙低頭認錯,“悟時知錯了,早間掃除的時候看見一只白嫩兔兒跑過,便忍不住追去了,不想踩了捕獸夾,是這位漂亮哥哥救了悟時……”

    白骨見人送到了便不打算再留,準備離開時卻聽老和尚緩聲道:“白施主請留步。”

    她腳下一頓眉眼驟冷,神情警惕地看向他。

    老和尚起身對小童道:“去尋你師父將傷口包扎了,往后不可再犯。”

    小和尚連忙雙手合十,偷偷看了眼白骨,眼中頗有些許崇拜,可又不敢在方丈面前久留,便只能起身一瘸一拐依依不舍地離開了。

    老和尚等著小和尚離開,才看向白骨緩和道:“白施主不必擔憂,這一處不會有危險。”

    白骨細細觀察著和尚,見他并無殺意,“你知道我?”

    “老衲的一位朋友曾提起過你,瞧你這通身做派和模樣到底差不離多少。”

    白骨聞言一默,想起大半年前老兒提到的人,確實是一處主持,卻不想兜兜轉轉還是到了這處。

    “我那老友曾托我照顧你一二,白施主若無處可去,可此處住下……”

    “不必了,我不想拖累人。”白骨神情落寞,不由又想起了秦質,眼眶便有些澀澀的。

    老和尚見她一臉疲憊,面色蒼白地沒有血色,形容憔悴落魄,手掌置于胸前面容平靜道:“施主放心,此處清凈之地斷不敢有人妄擾。”

    白骨聞言淡笑一聲,“那些人可不管什么清凈之地,要是發現我在此處,血洗了整個少林都有可能。”

    老和尚聞言依舊慈眉善目,“清凈之地的清靜自沒有這般容易打破,白施主既救了我們寺中小僧,即便沒有老友的托付,老衲也會幫上一把,施主姑且住下,不必擔心世俗之事。”

    白骨一默,這大半年連日來的追殺確讓她極為疲憊,她已經許久沒有睡過床榻了,也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一時也熬不住,想著暫留幾日便走。

    第121章

    天色慢慢透白, 清鐘一聲接一聲地響徹整個寺院, 木魚輕敲聲過后,第一道陽光透過稀薄的云層絲絲縷縷灑下。

    白骨早早起來,坐在院中的石椅上閉目打坐, 這大半年來她已然摸索到另一種調息之法, 只要不妄動內力,那些邪功已不至于損傷她的身體。

    今日是她在這寺廟呆的第二日,這一夜的休整讓她氣色好了些許,又加之山中空氣清新舒心,拂面而來皆是涼爽春風, 頗為凈化肺腑。

    白骨靜坐許久, 忽聞院子一角傳來窸窣聲響, 她微微睜開眼睛看去, 便見昨日救得“小布袋”一瘸一拐往她這處挪來。

    小和尚慢吞吞湊到跟前, 見她醒了不由站直了身子,雙手合十認真道:“施主, 師父讓我來與你說一聲,這幾日有貴人上門祈福, 需得施主稍減走動,免得惹了麻煩事?”

    白骨聞言點了點頭,又重新閉上了眼睛。

    小和尚見眼前人半點不好奇, 不由湊近了幾步稀奇道:“白施主不好奇是什么人嗎?”

    白骨依舊閉著眼睛安心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