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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和商紂王戀愛的正確姿勢在線閱讀 - 第48節

第48節

    病治好了,他心里卻半點喜悅也無,當初那個與甘玉溫言軟語, 勸他勿要飲酒, 讓殺個人牲祭品都手軟腿軟,疼了怕了會哭會罵, 高興了會眉開眼笑的女子,究竟是怎么一點點變成現在在這樣的。

    心硬如鐵, 這世上似乎再沒什么能擋著她的腳步了。

    過往事襲上心頭,殷受攤開手, 又慢慢收攏,心里悶痛澀然,并不大想承認這苦果中有他背后推手的作用。

    如果他知曉自己會這么愛她,當初定不會拉著她去看吃人殺人,逼著她殺人祭祀,定要好好將她護在羽翼之下,她愛畫畫便畫畫,愛搜羅龜甲古籍便搜羅龜甲古籍,愛和親人談笑玩樂便玩樂,不似眼下這般,走到與他對抗的位置,越見強大卻也一步步變得心硬如鐵,謹慎多疑。

    年竹四方今次若當真有宵小作亂,甘棠回去后不但不會手下留情,反倒會借機擴大勢力,遇山開山,神擋殺神,只愿父王勿要做傻事罷。

    外頭有人叩門,殷受穿好衣衫,收拾了床榻,讓人進來了,是崇明。

    他帶兵趕來的時候殷受正昏睡,床榻上一片狼藉,他猝不及防看進眼里,猜到了一兩分,眼下尷尬不已,見好友失魂落魄提不起勁,咳咳了兩聲問,“你還好么?”

    任誰被心上人吃干抹凈又毫不留情丟下,也露不出高興的模樣罷,殷受提了提神道,“外頭形勢如何了?”

    提起政事崇明神色便凝重了起來,“不太好,酒曲聯合了亙、金、酒、孔四方,圍攻竹邑,南宮適頗具將才,堅守不降,已經僵持一月有余了。”

    四方地望在殷受腦子閃過,“父王什么態度?”

    崇明搖頭,“圣女生死未卜,王上許是拿不定主意,只出言訓斥,未偏幫一方。”

    不幫已然是偏幫,坐觀虎斗妄想收漁翁之利罷了。

    這一步棋,實在是差勁透了。

    未確定圣女是否存活于世,就去便囂張至此,他父王和酒曲這些人,是沒見識過甘棠手底鐵騎的精良之處,她只要活著,這一場叛亂,便絕無勝算。

    父王此番不但撈不到半分好處,反倒要惹事上身。

    依照甘棠如今的實力和性格,此事絕不可能善了。

    事到如今,只得另想它法。

    殷受思量半響,吩咐道,“甘棠手底下精兵鐵騎,大軍一旦自外由內壓境包抄,酒曲之流毫無抵抗之力,崇明你即刻點兵啟程,兵分四路,突襲四方,切記要快!”

    “是!”崇明領命,正欲立刻啟程,被殷受叫住了。

    “師出有名,以申斥四方對圣女不敬的為由出兵。”殷受吩咐道,“行軍速度一定要快,甘棠比我們早了半日,她的士兵若入了城,占了先機,這地盤我們便要不回來了。”

    “是。”事關重大,崇明亦不再耽擱,只留唐澤領著小隊人馬留于此處,聽憑殷受差遣。

    石臺上放著一瓶藥,下頭壓了一封信,殷受抽出來看了。

    '你身體已經大好,余下半瓶萬重草分六次服用,每次間隔三天,若體熱不退,與女子合歡紓解即可。'

    這是毫不猶豫要將他推給旁的女子了。

    落款上有帝棠二字,筆走龍蛇,炯勁有力,一筆一劃間有如金鉤鐵劃,沉靜肅殺之氣撲面而來。

    帝。

    天命玄鳥,降而生商。

    圣巫女神明轉世,這世上獨有她一人稱帝,天下人莫敢不從。

    孔、酒、金、亙四方,原是大殷的臣屬國,酒曲又是殷商高官厚族,此次趁機作亂,妖言惑眾污蔑圣女之名,屯兵不敬,易地而處若換了他,必定將計就計反戈一擊,如此反叛的名頭有了,圣女叛出殷商合情合理,天下子民只會為她抱不平,又如何會說她一句不是。

    名利雙收。

    這些原便是能預料的事,他下不去殺手,且決定不再對她動殺心時,便想到過的事。

    甘棠這般頭腦清醒殺伐果斷,殷受頭疼之余,不可避免生出了許多激賞和惺惺相惜。

    遇強則強。

    心上人這般厲害,殷受先前堆積的郁氣倒盡數散了個干凈,胸中亦被激起了雄心壯志,天寬地闊,便看看他二人能走到何種地步。

    唐澤揪了個人拎進來,稟報道,“這廝埋伏在院子外探頭探腦,方才要走,被手下人逮到了。”

    是個十三四歲的小兵,被捉進來便叩首行禮道,“見過儲君。”

    殷受心里一動,問道,“你是何人,緣何在此。”

    小兵又行了一禮,回稟道,“我是平師長手下近兵,聽圣女吩咐暗中看護,直至崇王子領兵來援,再行回撤。”

    果如他心中所想,殷受心情不錯,擺手道,“你先下去候著。”

    小兵并不知內情,圣女與圣女夫是夫妻,他便也沒什么好擔心,安安心心下去了。

    唐澤見自家主上不過片刻便陰天轉晴天,心中咂舌,不敢言談主上的事,只轉而去收拾東西了。

    東西并不多,但好些零零散散的看起來十分沒用,唐澤拿不定主意,拿著個粗糙簡陋的弓,問道,“主上,這些還要么?”

    殷受點頭,“我自己收拾,你去整軍待命,隨我回大商邑。”

    唐澤一聽便明白這是圣女給的東西,他到底年長一些,又是隨侍多年,見自家主上因圣女那點不足為道的關心開了顏,想著過往種種,不忍看他追著這一段孽緣不得解脫,半響還是忍不住越了矩,開口道,“主上,圣女如今便是一座冰山,捂不化的,您舍不得傷了她,放過她也算全了自己的心意,只往后可得把心收回來了,天下女子眾多,您看上了,高興了就寵著,不高興晾著便是,不費神不費事,何須如此艱難……”

    “依屬下看,天下間任何一女子,都比圣女適合做王子妻……”

    可他遇到她的時候年紀太小,還未見識過其它女子的知情知趣,一顆心便落在了她身上,他既是喜歡她,心悅她,便不會委屈自己放棄了,去喜歡其它女子,那是懦夫才做的事,他殷受,所想便所得,這一生一世,生生世世,決不放棄。

    更何況她也不見得當真是融不化的冰山,這信上帝棠二字便是證明。

    當真心里恨他入骨,便不會把這樣的事輕描淡寫告知于他,特意注明,便是明白告知他,她心里只有江山天下,讓他不要錯付真心,白白浪費。

    相處了這么兩月,他比以往更了解她,甘棠不怕陰謀詭計,不怕世事艱難,單怕旁人對她好,也怕虧心欠情,實在是古怪得很。

    殷受自己想著便樂了一聲,要了筆墨,寫了一封信給甘棠,交給那個小兵,放他回去了。

    依照她的脾性,成事后第一件事定然要送國書來解除婚約,他得想辦法阻止這件事。

    殷受把信和藥收好,起身去收拾東西,雖是零零散散,但加起來也有不小一包。

    他有了一柄新的匕首,舊的也沒丟,陶塤雖有了裂痕,但因樣貌不差,掛在腰間也能做個裝飾品,其余還有兩身她用骨針縫制過的衣衫,每一樣里都有點她對他的心軟在里頭,加起來就多了。

    殷受收拾好,上了馬,快馬加鞭往大商邑趕去了。

    酒曲之流暗害圣女的消息早先便傳了出去,甘棠的出現對信奉她的人來說是一道曙光,消息一但在軍中傳開,就是瀕死中的一支強心劑,軍心必然大振,再加上她親自領兵馳援,內外里外應和,消滅叛軍是遲早的事。

    甘棠與甘陽匯合后,兩萬大軍長驅直入,沿途刺客jian宄之人尸骨成山,伏擊在鋼兵利器和鐵騎之下不堪一擊,沖至竹邑城下也不過半月的光景,甘棠一馬當先,單槍匹馬上前,手起刀落砍了敵軍將領的腦袋,鮮血飛濺,染紅她灰白的衣衫,格外醒目。

    喊殺聲響徹天際,萬馬奔騰狼煙四起,甘棠身后是浩瀚大軍,郊野上的形勢瞬間倒戈,叛軍死傷無數,且戰且退,前后腹背受敵,騎兵如砍瓜切韭,虎嗜羊群,四方首領很快被縛來了甘棠身前。

    南宮適領民出城相迎,快馬奔至甘棠面前,跪叩行禮,老淚縱橫,“臣南宮適拜見圣女!幸不辱命!”

    伸手數萬子民皆衣衫襤褸,男子女子手中皆拿著武器,或是刀劍或是農具,亦或只有木棍骨刀,全民為兵,老少年幼相互攙扶,再見到她這一刻起,眼中迸發出希望和歡欣,齊齊拜倒,伏地呼喊道,“圣女萬歲!”

    城中箭盡糧絕,這數萬子民無不面黃肌瘦蓬頭垢面,軍民將士皆渾身是傷,甘棠握著韁繩得手指發緊,深吸了一口氣,暗暗發誓,她這一生定不負這一城軍民,不辜負他們的流血和犧牲,守護好這一片土地不受外族欺凌,不辜負他們的信任和期盼,終有一日讓他們過上海清河晏衣食足知禮節的好日子。

    甘棠下了馬,將南宮適扶了起來,“南宮將軍辛苦了,快起來。”

    連月來的鏖戰苦撐,扛到現在說是奇跡也不為過,南宮適確有將才,亦有大功。

    甘棠朝身后的軍將吩咐道,“收拾戰場,清點戰俘。”

    “醫師先給士兵子民們醫治,治不好的送來我這里。”

    “甘陽你先領著小隊設粥篷熬粥煮rou,分發糧食,先讓百姓們吃飽再說。”

    “尹佚你領著兩隊人,入城幫助子民修繕房屋,無家可歸的先匯集來城外,我指派人給他們蓋房子。”

    百廢待興,一代一道的詔令發放下去,群臣皆有了應對,遠遠望去都是子民關心親近的目光,雖是因敬畏不敢上前詢問,可這樣千萬人的情緒是如此濃烈明了,甘棠走近了一些,將前頭一位包著頭的老人家扶起來,溫聲道,“我很好,大家莫要擔心,都起來,是我來遲了,讓大家受苦了。”

    老人家雙手顫抖,腳邊還放著用來戰斗的農具,滄桑蒼老,抖著聲音道,“圣女無事便好,無事便好,回來便好……”

    甘棠應了一聲,吩咐了平七將百姓們都護送回去歇息,甘源在旁邊侯了半響,這才找到了個空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通,見她還好,沒受什么重傷,提著得心這才放了下來,雖強自壓抑,卻依然虎目通紅,“你真是嚇死為父了,可還好?”

    甘玉沖過來,又氣又怒,偏生眼淚流得太厲害,哭得打嗝,“讓你不要跟殷受那災星走得太近你不聽,掉了江里尸骨無存,你再晚來一步,我與大哥阿父,也要跟你一道去了。”

    甘棠看好幾年不掉淚的甘哭包哭成這樣,心里溫暖又想笑,溫聲安撫道,“好了,你現在都是有爵位的人了,注意點形象。”

    甘陽把甘玉拎到一邊,稟報道,“四方侯長都是親自領兵,且都還活著,可是殺了懸于城墻,以泄軍民之憤。”

    甘棠搖頭,“不,先留著。”

    甘棠招了遠處候著的竹侯過來,吩咐道,“擬一道文書送去大商邑給殷子羨,讓他用白、谷、良、行四方、外加糧食四十萬石、牛羊萬頭、布葛四十萬匹來贖人。”打仗,挑起戰爭,是要付出代價的,無論以什么樣的形式,總要償還一二。

    甘陽不擅政務,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只還未等甘源說話,身后便傳來了撫掌聲,是姬旦。

    “圣女這一手可謂殺人不見血,這要價不菲,商王給了便如割心頭rou,不給,寒了其余方國首領的心,敗壞了形象名聲,不聲不響便離間了殷商君臣。”

    姬旦。

    甘棠看他的目光深了一分,開口道,“先生好久不見。”只不知追殺她的那些黑衣人里,有無大周的人了。

    姬旦不愧為周公,竹邑危急,隨時都有城破的可能,他為大周王侯,竟也氣定神閑陪戰到了最后,不知其人心中有何謀劃算計了,甘棠并未在這雙俊目里看出什么,卻只對方越發深不可測。

    姬旦也不避諱,朝甘棠行了一禮道,“姬旦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通常這樣說,都是非講不可,甘棠心里樂了一聲,回道,“先生但說無妨。”

    姬旦便道,“商王坐觀虎斗意在借刀殺人,置圣女于死地之心昭然若揭,酒曲為殷商貴族,這四方亦為殷商臣屬國,此番出兵冒犯,圣女討伐師出有名,若趁機起勢,‘帝’字一出,天下歸心。”

    姬旦說的在情在理,且心里當真無一絲惡意,似是當真在為她考量,旁邊甘源渾身一震,深思片刻,亦朝甘棠行禮,鄭重附議道,“紛爭即起,圣女不若早做定奪,普天之下,唯有圣女可稱這一帝字,臣附議。”

    這時候仙逝并神話了的神明和先祖,由王升為帝,受萬民祭拜,她身份特殊,自是不能為王,可眼下局勢不穩,隆冬在即,大半的子民們依然處于水深火熱中,她雖是能借這個契機正了名份,卻未必是一件好事。

    她在政務上某些方面可能不如殷受姬旦,但畢竟見得多,也知道廣積糧,緩稱王的道理,甘棠搖頭,“此事不妥,押后再議。”

    姬旦還欲在勸,甘棠抬手制止了,看著姬旦眼里奇異的光一閃而過,也不怕告訴他,看著他朗笑道,“自己給自己封王封帝有什么意思,我要做,便做這萬千子民心中真正的神,他們發自內心愛戴擁護的帝和王。”非如此,她不必為,也不屑為。

    姬旦目光一震,朝甘棠拜了拜,再不說話了。

    甘陽吩咐人將四個首領壓下去,酒曲鬧著要見甘棠,甘棠懶得理會,囑咐甘陽道,“派重兵把手,莫要讓刺客混進去,這四人,連同酒曲,都要活的,活著才有價值,暫且卸了他們手腳下頜,分開關押把守,免得自戕尋短見。”

    甘陽即刻去辦了。

    甘玉把甘棠拉到了一邊,上上下下打量,滿面憂愁,“棠梨,你可是心儀殷受?”

    君王無家事,況且甘源甘玉是她的親人,關心這件事也不奇怪,甘棠搖頭,“沒有。”

    甘玉就更憂愁了,“那為兄問你,你和殷受有了夫妻之實,是為了子嗣么?”

    平七跟在后頭,漲紅了臉,拜首道,“屬下該死,請……”

    “是我逼問他的,你別怪他。”甘玉盯著甘棠,目光落在她肚子上,“你老實跟兄長說,是不是真的。”

    甘源也湊上來,滿臉憂色,就等著她給個說法了。

    甘棠有些想笑,又明白甘源為何會做此想,她沒有子嗣,遇上這次的情況便容易山河動蕩,子承父業才是這個時代生存法則,甘源身為養父,關鍵時候也不如一個小兒頂用,哪怕這個小孩只有三五歲七八歲,只要有她的血脈。

    可她若有子嗣,便得是一個完完全全屬于她自己的子嗣,這個孩子不是任何一個男子的。

    這件事上和殷受絞裹在一起,自找麻煩不說,還后患無窮。

    為防微杜漸,她給殷受治病也十分小心,最后那一日時間匆忙來不及,后頭也補了藥,她三日前來了月事,便說明她和殷受絕不可能有瓜葛,她身為女子,在這些事上便要格外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