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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燕小侯爺寵妻手札(重生)在線閱讀 - 第74節

第74節

    “我說那幫胡佬兒來一趟怎么慢的像龜爬,感情是在這等著撒!”付巖來給燕崇傳信時義憤填膺,一腳蹬著凳子,“打著來朝的名義來向我們要歲貢,分明是瞧著陛下還沒醒,朝廷群龍無首的當口趁火打劫!”

    燕崇因為上次的事被責令思過半個月,招待來使的宮宴便沒有出席,聽到這話,眉鋒驀地一蹙:“什么歲貢?”

    第90章

    付巖把腿放下來:“那來使說,突厥有意面南稱臣,但要大昭每年繳銀絹各三十萬,才能保證邊關安寧。”

    “放屁!”燕崇登時大怒,臟話都罵出來了,一手將茶盞拂在地上,跌成了八瓣,砰地一聲脆響,付巖嚇了一大跳,“三哥莫急,聽我說完,太子本為表朝廷容宥,命禮部盡心接待,不想提出這一茬來,他也十分不豫,并未準允,讓人打發回驛館去了。”

    燕崇壓抑著怒氣將長淵密信拋給付巖:“你不知原委,突厥莫蠡同北疆其他六部暗中早有勾結,你當他哪里來的底氣向大昭要歲貢?這次派使者來,不過是個起端,倘若朝廷應了,其余六部也會接踵而至,歲貢便成了無底洞,倘若不應,瞧著吧,說不定明天突厥就會聯合六部向朝廷施壓。”

    其他部落雖不及突厥兇悍,但若聯起手來,也夠大昭受的。

    大昭這只物產豐饒的肥羊,此次面對的遠不止一只餓狼。

    付巖險些一碰三尺高:“這幫…”他臉憋得通紅,找不出話來罵,一拳捶在案上,“那現在怎么辦?”

    燕崇眉鋒已現凜冽之色,咬牙道:“先讓白姑娘將密信遞給太子。”他說著拿過一封空白奏章,寫折子上表。

    果然沒過兩日,使者再次進宮,便遞上了蓋有七部大印的文牒。

    這簡直就是威脅的戰書了。

    朝廷上開始出現sao動,議和與主戰兩派大臣僵持不下,裴驍態度原本十分強硬,泱泱大國,豈能像蠻夷胡部服軟?但燕啟在東海平倭未歸,武將們沒有一個主心骨,兼之先前太子派文官入營整出來的一檔子事,燕崇尚在閉門思過,鬧的一眾將領人心惶惶,誰都不愿意當這個出頭鳥,武將這邊悶不做聲,群情激昂的文官一派聲勢也弱了下來,漸漸的,議和的聲音反倒蓋過了其他主張。

    裴驍守在龍榻旁看折子,一夜未眠,二十五六的年紀竟生出了好幾根白發,從看到白露遞來的長淵密信之后,他心中認識其實和燕崇表中所言一樣,一旦答應突厥索求,其他部落也會蜂擁而至,屆時大昭就會像一塊已經撕開一道口子的錦布,輕而易舉便能被扯開,而若大昭由此樹立了軟弱可欺的形象,往后所受掠奪便不止北疆,不說別的,東海現在也不安生呢。

    其他官員所言也不無道理,江山太平不過數載,現在并不是交戰的好時機,可先行商榷,緩緩圖之——又是緩緩圖之,裴驍額角青筋直蹦,下一刻便把奏章撕爛扔了出去。

    內部安穩可緩緩圖之,胡人都把炮架支到大門口來了,還緩什么!

    他從小只知裴胤對父皇是如何戒備忌憚的,長大后親眼見識到了邊兵對上個朝廷的反水,雖然自己是勝利的一方,可當自己坐在離龍椅那么近的位置之后,便開始對失敗者的下場膽戰心驚,越來越猜忌多疑,卻沒注意到裴肅是如何坦誠待下,反而將舊部的忠心當成了理所當然。

    裴驍心里紛亂至極,目光轉向龍榻上尤不省人事的裴肅:“父皇,若您此刻醒來,會怎么做?”

    他將幾封主張議和的折子挑出來,未曾朱批,直接發了回去。

    裴驍的偏向已經很明顯,那些官員訥訥不敢言之時,邊關發來急報,北疆聯軍壓境,這似乎是七部給大昭下的一道最后通牒,朝廷再次物議如沸。

    “此時不應胡人,邊關即刻便會開戰,圣上尚在昏迷之中,戰事宜緩不宜急,臣懇請殿下三思,待圣上醒轉再商議北伐不遲啊。”上奏的是一個鬢發花白拖著胡子的老臣,顫顫巍巍地向裴驍下跪。

    “朝中并非無兵無將,當年羌人進犯,甘寧以一抵五,陛下一夜收服云南十數萬邊兵,如今七部看似聯合,不過為利而聚,聯盟尚未牢靠,正是擊散的最好時機,良將仍在,勝敗與否,不在兵將能不能打,而在殿下敢不敢用。”沈兆麟擲地有聲,清明雙目望向裴驍,鄭重下拜,“臣懇請殿下放權發兵。”

    他這話何其大膽,幾乎是明指裴驍多疑了,侯秉還在記恨先前之事,立時道:“少卿同燕家是連襟,當然會這樣說,燕崇數日前還出言頂撞,可見此人反骨,若再放任其前往邊疆,少卿如何保證他不會擁兵自重?”

    沈兆麟冷哼一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少卿若有寬宏心胸,何必在朝中指派他人,且自己上陣殺敵罷了!”

    沈兆麟不可理喻地看著他:“在下不才,然當年武舉亦榜上有名,倘若殿下準允,投身軍中又何妨?”

    “都安靜!”裴驍頭痛欲裂,厲聲喝住他們,“先讓本宮想想。”

    朝中陷入一片劍拔弩張的沉寂之時,李長連滾帶爬地跑進來,哭喪著臉道:“殿下,出事了!”

    今天燕崇四更便起身了,本欲悄悄離開,不想沈元歌睡的淺,跟在他后頭睜開了眼,見他已經醒來,便找出一身便裝與他穿,系上腰帶時,聽他道:“我今天去軍營一趟。”

    沈元歌給他系腰帶的手停住:“離半個月還有好幾天呢——你前日差人遞上去的折子可有答復了?”

    燕崇道:“若有回應,我也不必跑這一趟了。”

    沈元歌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那我給你拿將服去?”

    “不必,免得路上打眼,我先去營里點個卯,再到宮中,還不知何時回來,午膳不必等我。”

    沈元歌:“好。”

    燕崇垂目,握住了她的手,沈元歌一頓,抬目對上他的眼睛,微微笑了下:“不用顧念我,你想做什么就去做。”

    燕崇沉默半晌,低頭親了親她的額:“你再睡會兒。”

    沈元歌點點頭,目送他離開,燕崇走了兩步,忽然又退回來,把她摟在懷里。

    “我很快就回來。”

    沈元歌抿抿唇,指尖點點他的胸口:“我知道,你快去吧。”

    他甫出門,沈元歌跪坐在床上的身形便矮了下去,緩緩舒出一口氣,不知怎么,她的心跳變得很快,有點發慌。

    燕崇到北軍營時天還沒亮,兵士們看到他也不意外,自行列隊方便他查檢,點過兵之后,付巖和張桓上前將長淵從北疆新傳過來的密信給他:“昨晚才到,本想給你送過去的,怎么今天就來了,太子那邊沒事么?”

    燕崇邊拆邊道:“等不得了,若是…”“將軍——”聲音猝不及防被一道哭喊打斷,他轉頭,遠遠地瞧見兩個人影,朝臺上瘋跑了過來。

    是跟著陳昂去采藥的兩個藥童,燕崇心頭一緊,大步走過去:“你們怎么來了?”

    兩人看見他越走越近,反而跑不動道了,撲通跪倒在地。

    燕崇三步并作兩步邁到他們面前:“出什么事了?”

    藥童臉色慘白,眼睛腫成兩顆紅桃,泣不成聲:“將…陳將軍他…陳將軍他沒了!”話畢癱軟在地上嚎啕大哭。

    附近聞的聲音的兵士頓時大嘩,燕崇眸色重重一僵:“你說什么?”

    藥童被他語氣嚇的一抖,聲音顫的聽不清楚,燕崇揪住他的領子,一把將其拎起來:“再說一遍!”

    藥童面無人色,鼻涕眼淚糊了滿臉,一抽一抽的,廢了好大力氣才將事情說清楚。

    前幾天他們去長門采藥,趕巧挖出了一只人形的何首烏,何首烏被尊為仙藥,重達五六斤的更是罕見,陳昂便把它收了起來,想等回來給白露看能不能派上用場,不想被幾個胡人的藥商給盯上了,陳昂出關后半路劫出來搶要,陳昂性子何其剛強,如何肯應,那幾名藥商竟直接動起了手,陳昂雖傷后體弱,即便胡人體格彪悍,但收拾他們幾個還不在話下,不料對方還有后手,趁其不備從山口沖出了來。

    “我們兩個都不會武功…本來他們…他們都被將軍撂倒了,誰曾想后面還藏著一個…從背后捅了將軍一刀…我們、我們把他送到醫館的時候,將軍已經…”

    燕崇手一松,哭成爛泥的藥童砰一聲摔在地上。

    燕崇只怔怔站著,仿佛被泥塑了一動不動。

    良久,他才往后踉蹌了一步:“舅舅人呢?”

    藥童抬手指向營口那輛舊馬車,身邊接連略過幾道涼風。

    燕崇發了瘋也似沖過去,一把撩開車簾,借著朦朧天光,陳昂心口透出來的血就這么撞進了他眼里。

    一瞬之間,張桓和張楊悲憤的嘶喊,藥童的哀哀泣聲和軍隊嘩然都消失了。

    “來人…來人!拿我的劍來!”燕崇忽地轉身,雙目通紅,神色兇駭至極。

    第91章

    宮中李元跑的氣喘吁吁,好容易才把事情捋過來,末了道:“燕將軍帶著兵,把城中所有的商會和驛館都給圍了!”

    朝堂上頓時sao動起來,裴驍眉頭蹙起:“什么?”

    李元哭喪著臉道:“殿下,那隊胡商怕動不得,商隊的頭領莫查和胡人左當戶是叔侄,來使苗然正是當護的部下,同莫查亦關系匪淺,如今莫查知道自己誤殺了大昭的將軍,已經躲到苗然所在的驛館里去了,燕將軍若動了他們,同突厥關系必然破裂,殿下趕緊去瞧瞧吧!”

    裴驍這才神色一僵,霍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京中內城早已風聲鶴唳。

    陳昂是蕭家軍和北軍營的老統帥,愛兵如子,又是裴驍舊部,云南北上一戰中率八萬邊軍大破江淮,和許多將領都是出生入死的交情,在軍中威望何其之高,如今竟枉死在一介胡商手中,兵士如何不悲憤欲殺?燕崇一聲令下,守軍即刻發兵,將京城圍得如鐵桶一般。

    裴驍車駕趕到之時,驛館所在的長街上一派肅殺之氣,兵甲鱗櫛,一絲風都不透,根本進不去。

    裴驍在李元的攙扶下匆匆下車,只看到一片刺人雙目的矛鋒利芒。

    他臉帶怒氣,沖沖走過去,鏘的一聲,兩支長矛便橫在了他面前,李元喝道:“大膽,這是太子殿下!”

    每個人臉上皆是宛若銅鑄的悲憤之色,根本不為所動,裴驍怒道:“你們知不知道燕崇犯了什么事?私自調動京城守軍,這是等同謀逆的大罪!要是還想你們將軍好,就速速放行,讓本宮過去!”

    周圍一片死寂,半晌,路上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之聲,卻是張桓走了過來,看著太子道:“殿下請吧。”

    兵士這才相視一眼,裴驍一把將長矛揮開,大步闖了進去,步子卻驀地一停,張桓身上血腥濃重,后面竟有一串帶血的腳印。

    越往里走,其間濃重殺意越令人膽戰心驚,驛館前的空地上血水沖刷,躺著十數具無首尸,首級滾落在四處,像是剛被拖行至此處梟首不久,斷頸處泊泊冒血,燕崇提著一柄長刀站在血泊里,雖只一身緇衣便裝,未著鎧甲,猶如浴血殺神,令人望而生懼。

    裴驍被眼前血腥場景震懾住,瞳孔猛地緊縮:“燕崇,你瘋了!”

    燕崇這才發現他,驟然轉過頭,長刀也隨之提到半空,刀鋒直指,眉間盡是嗜殺之色,目光卻投向他身后的張桓:“誰準你放他進來的!”

    裴驍本能的往后一退,張桓神情掙扎,艱難道:“老三…”

    燕崇自嘲地一嗤,裴驍已經站穩了腳跟,怒喝道:“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你這是在把大昭往絕路上逼,你給本宮…”“拿下他!”燕崇一聲厲喝,早有蕭家軍的兵士上前,將裴驍擋在了外面,燕崇心中仇恨憤懣盡數勃發,哪里壓制的住,銳利視線如電般刺向裴驍:“我告訴你,不斬來使憑的是兩國道義,現如今堂堂護國將軍,竟被胡人枉害性命!你他娘的就少跟老子講什么狗屁道理,多說一句,剁了你的舌頭!”

    他說著憤而轉身,大步走向緊閉的驛館大門。

    階下驛丞先時本還想勸,早被這番景象下的腿酸腳軟,眼下看他連太子都不顧,扶著石獅子就癱了下去,耳膜忽然劇烈一震,轉臉竟見燕崇提刀沖門便劈,叫道:“將軍,使不得啊——”

    里頭早已被苗然的人反鎖了,尺厚的堅實大門被砍出一道道深痕,門后鐵鎖發出哐當哐當的響聲,燕崇力道巨大,不過數刀,鐵栓竟被攔腰砍斷,鋼刀也應聲斷裂,隨著大門被踹開打著旋往里飛去。

    驛館中住著許多外地客賓,聞聽如此風聲,全都門窗緊閉,哪敢露頭,唯一處單獨的樓閣內尚有動靜,正是苗然住的地方。

    突厥此次來使,一開始就沒把大昭放在眼里,且先前朝廷的軟弱之態,更讓苗然妄自尊大,莫查早上跑來躲著,苗然本以為不過錯殺個人,不是什么大事,不想惹著的卻是猛將燕崇,竟不顧自己的使者身份,直接調兵前來發難,暗覺不好,將事情往驛丞身上一推,讓他出去擋著,暗里讓莫查帶著幾個親信撤了,自己緊閉大門,擎等著大昭朝廷來解決。

    不料燕崇連太子的面子都一并下了,直接上刀就劈,實在沒辦法,只好派手下前去開門,才走到院中,半柄斷刃帶著罡風迎面飛來,直接削掉手下半個耳朵,手下慘叫著蹲在地上打滾,苗然站在閣門前,初見燕崇其人,神色一震,說了一串胡語。

    燕崇在北疆作戰日久,聽出了苗然在說什么,無非以七部威脅,勸他三思,將斷刀一拋,錚一聲拔出腰間長劍,語氣森然:“不用cao著鳥語糊弄人,一句話,交莫查還是交首級?”

    秋風打過,門外濃重的血腥之氣漫進院中,苗然身形一僵,竟不敢和他硬碰硬,只用陰沉的口氣道:“不計后果的中原人,你們的太子殿下呢?”

    話音剛落,劍風已然掃了過來,苗然悚然一驚,幸而身手絕佳,堪堪避過,仍被那刁鉆狠厲的刃峰掃到,左臂剎那間開了花,苗然在突厥中也算頂尖高手,只一招卻驚覺自己絕非這個看似瘦削的青年人的對手,而且是真的敢殺自己,捂住傷口叫道:“他不在這里!”

    燕崇停下來,冷冷睨著他。

    苗然道:“聽聞你調兵到這里來,我便讓他先行從后面離開了,現在可能已經出了京城。”

    莫查自持靠山,向來橫行霸道,出了自家邊境也是如此,此番到大昭又有苗然出使,更加恣意妄為,兼之陳昂衣著簡樸,只當是帶著藥童還采藥的普通老醫,誰知竟是才掛印的將軍陳昂,當時便嚇破了膽,聽從了苗然的話,軍隊來之前帶著幾個會功夫的隨從跑了。

    軍隊早已將內城圍住,哪里能放過他去,一行人打算從一處山口溜走時,便被兵士當場截在了那里。

    燕崇趕到之時,那里已經經過了一番打斗,幾名隨從死的死傷的傷,侯秉不知何時找了過來,兵士攔著進不去,扯著嗓子號喪,莫查被綁在山腳下的一顆樹上,看著他朝自己走過來,臉白的像個死人,叫道:“你不能殺我!我的后頭是莫家,你敢殺我!”

    燕崇遠遠地停了下來,雙眸微瞇,喚過一旁的傳信兵:“付巖還沒回來?”

    兵士哽著嗓子道:“已經派人去金州傳信了,要趕到這里,最快也得晚上。”

    燕崇頷首,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侯秉自入軍營,燕崇留給他的印象一直都是威嚴沉穩中帶著克制和隱忍,理所當然地便以為他就是這樣的人,從未見過他現在的模樣,提著劍站在陰慘慘的風里,靴子上濺滿鮮血,渾身散發出令人膽寒的暴戾氣息,宛若地獄修羅。

    侯秉被兵士攔著,聲音開始發抖:“燕將軍,將軍三思啊,殺不得——”話未說完,一把劍破空而至,正刺入他耳邊山壁,一截鬢發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