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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燕小侯爺寵妻手札(重生)在線閱讀 - 第5節

第5節

    竟然是蕭廿!

    雖都穿著青布衣衫,可他身材頎長勁挺,站在一眾小廝中間,如鶴立雞群,極為顯眼,且別人都低眉順眼收著下巴,偏他脊背挺的筆直,打眼便認了出來。

    沈元歌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他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大為意外,險些驚呼出聲,抬手掩了下嘴,蕭廿也看了過來,雙眸銳亮,沖她略一挑眉。

    沈元歌又有先前見面時那種心頭一掠而過的麻颼颼的感覺了,訕訕將手放了下去,抬腳欲走,卻又收了回來,眼睛在剩下的仆人護院身上隨便掃了一圈,指著蕭廿道:“就他吧。”

    “剩下的人,可以回去了。”

    小廝明顯愣了一下,湊上前道:“姑娘,還有護院吶。”

    沈元歌看了眼末尾五個隨便挑出哪個都比蕭廿壯兩倍的漢子,轉向他微笑道:“我覺得這小伙兒身板挺好,要他一個就行了。”

    那些五大三粗的護院,看著是挺威武,但到底是姜氏派來的府中舊人,到時候是護院還是看守,她可不敢說。

    正好蕭廿來了,此為天助,妙哉。

    小廝愣在當場進退不是,一時語塞,正為難間,蕭廿朗聲道:“姑娘既然信得過我,你照吩咐便是,我又不是沒能耐看的了這院子!”

    小廝咋舌嘿了一聲,轉頭欲喝多嘴,卻被沈元歌接去了話茬:“就這樣吧,留這四個人足夠了,若他做不好事,舅母自會來問責,不會怪到你頭上。”

    小廝無言,只得躬身應了,領著其余人等退了出去。

    沈元歌讓春菱把才來的三個丫頭領下去,才向蕭廿訝然道:“你怎么會到這里來?”

    若說是機緣巧合,巧的未免也太離奇了些。

    那廂言簡意賅:“去城里找的王伯,入京后得知國公府正好在找雇工。”

    離得近了,沈元歌這才發現他頭上束著縞白發帶,想到來時他母親已經病重的消息,瞳孔微微一縮:“令堂…”

    蕭廿沉了眸色,道:“嗯。”

    沈元歌突然覺得唇齒凝塞,絞了下手指:“你……節哀。”

    蕭廿垂目,沈元歌發髻上簪著的兩朵白絨花在青絲間若隱若現,臉上若有悲色一閃而過,旋即已經恢復如常,道:“生離死別沒人逃得過,只是早晚而已,沒事。”

    這話是在安慰自己,也是在安慰她。

    沈元歌抬起頭,正對上他的眼睛,心底倒生出一種同病相憐的惺惺相惜之感,點了點頭,道:“那你到國公府來找我,是…”

    蕭廿聞言,倏地皺了下眉頭,沖沖開口打斷她:“我不是來投靠你的。”

    沈元歌當然沒有這么想,只是看到他急于解釋的臉,卻不由啞然失笑,發出輕輕嗤的一聲,蕭廿上前一步:“當真,我就是來還你的人情,不會多留。”

    沈元歌一愣,瞧他神情鄭重其事,才斂住神色道:“當日解圍不過舉手之勞,是個人都會那么做,不必放在心上。至于錢兩,我們不是銀貨兩訖的么?你不欠我的。”

    “你不用哄我,我來前尋人問過,雪豹雖比尋常皮子貴重,但要在斑點清晰,首尾獸爪齊全,我給你的那張是個什么樣,不用說你也知道。”

    沈元歌被噎住,又聽他道:“這對你而言興許不算什么,只是因著那些銀票,我娘病中才沒受那么多苦楚,得以安寧入土,”他將手疊放在額前,俯身沖她行了個大禮,“蕭廿從不虧欠于人,這個恩,必須得還。”

    沈元歌給他唬了一下,往后退了半步。

    雖然只見過寥寥幾面,但已足夠讓人看出他是個極富棱角寧折不彎的性子,何況他千里迢迢只身趕到這兒來,這話無論如何收不回去,遂道:“我不過就是多給了些銀子而已,”思忖片刻,她想到什么,微微一笑,“這樣吧,你既來了府上,我正有件事想拜托你,好么?”

    ...

    二更時分,蕭廿回到仆人們住的院子,打了盆水,進了宿房。

    才進府的短工都是三等粗使,宿房也最簡單,一間房中挨次擺著五張床鋪,蕭廿因來的晚,沒能和新人住在一塊,同住的四個人皆是進府干了三四年的舊仆,此刻都閑坐在床沿,看見蕭廿進來,轉過頭,視線集中在了他身上。

    他們還不知道蕭廿已經被表姑娘選去當了護院,都在沖著他笑,可目光里帶著惡意。

    蕭廿沒理他們,將水放在地上,準備寬衣。

    突然,一顆骰子從空中飛來,咚的一聲,砸進了木盆里。

    “新來的,給爺們也打盆洗腳水來。”

    旁邊人翹著二郎腿支使他,笑聲凌人而輕佻。

    蕭廿眼皮也沒抬,將外裳扔在床上:“有手有腳的,自己去。”

    房中沉默片刻,幾人相視一眼,其中一個將鞋子往地上一摔:“小兔崽子,讓你去你就去,懂不懂規矩?”

    他們幾個呆在這里的時間也不短了,按理說好好干活總能提一提身份,到現在都還是三等粗使,無非是因為日日瞧著國公府魚龍混雜,管事管不過來,廝混躲懶的緣故,新來的伙計什么都不懂,往往被他們倚老賣老威嚇盤剝一陣,如今蕭廿來,又只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看著就瘦弱好欺負,自然也不會放過。

    蕭廿不吃他們這一套,把盆底的骰子撈起來,拋了兩拋,一嗤:“這個,是聚賭的東西罷,你們想讓我懂什么規矩?”

    他手一揚,將那骰子扔了回去。

    幾人變色,皆被他的話惹怒,騰地站起身,圍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瞧著他:“在大爺們跟前還敢橫?我們幾個也是你惹得起的?”

    他們一副老無賴做派,著實讓人心中厭惡,蕭廿斂眉:“讓開,擋光了。”

    哐當一聲,水盆被人掀翻,井水淋淋漓漓潑了一地,木盆骨碌碌滾了一圈,躺在地上。

    蕭廿解纏臂的動作頓在了那里。

    第8章

    帶頭的見他不馴,上前揪住他的衣領,奮力推搡了一下,卻沒推動分毫,臉色一變,怒喝道:“你還想不想在國公府里混了,大爺我…”話還沒說完,卻突然痛叫了一聲。

    蕭廿握住他的腕子,反手一推,那人便往后栽了過去,結結實實摔了一下,疼的打了兩個滾,騰地跳起來,罵了句臟話:“反了反了!毛頭小子都敢欺負老人了!你們還愣著干什么?”

    剩下的三個見狀,心里都有些發怵,但又焉肯在一個小子跟前服軟,仗著人多揮拳就往他身上招呼,蕭廿抬目,微微挑眉:“怎么,想打架?”

    幾人厲聲喝罵,便要圍毆,未見蕭廿動作,只看到他右腳殘影一閃而過,木盆在地上打了個旋,直直便朝他們的膝蓋擊了過去。

    蕭廿仍穩穩坐在床沿,他們卻全趴在了地上,疼的直叫,被捏了手腕的那個緩過勁兒,爬起來道:“臭小子,你給我等著!有本事這幾天別出門,不然老子一定找人揍的你親娘不認!”

    他說完,突然變了副嘴臉,哧溜躥出門,一屁股坐在地上,連哭帶喊:“無法無天啦!新來的都騎到咱頭上拉屎來了——這事兒管家管不管…”

    早已入了夜,粗使們活又重,現在多數都已經睡下,被他的聲音吵醒,皆是煩躁:“那老賴,又在混鬧。”

    有年輕沒和他共過事的不了解:“哭的還挺厲害的,別是真被打了,要不要告訴管家?”

    有人翻了個身,厭煩擺手:“找管家?府上人手下人百十多個,咱們這兒是最偏僻的雜役房,你見得著大管家的面兒么,多這個事作甚,不夠纏的,睡覺。”

    可哪里睡得著,哭嚎還在繼續,不久又有新的聲音加入,幾個人一起嚎,大有不把事情鬧大誓不罷休的勁頭。

    開始有人躺不住,口中低罵著,紛紛爬起來出去看。

    “張順,你又鬧什么,還讓不讓人睡了?”

    門前幾個人捂腿的捂腿,按手的按手,喊的聲嘶力竭,有明眼的看出來了,這是借著傷碰瓷呢。

    “你們過來瞧瞧,我這手都折了!還有他們的腿,入府以來就沒受過這氣,趕明兒我就去,爬我也得爬到大管家跟前兒去給他看看!府上招進來的這人…”

    身后突然響起一聲木器擊門的巨響,房門大開,那只木盆竟直接被踢飛了出來,遠遠落到院子中間,摔了個粉碎。

    喊聲戛然而止,蕭廿冷著臉從房中出來:“吵夠了沒有。”

    他眼中起了怒色,目光掃過,鋒銳如刀,那些人被生生攝住,頓時不敢吱聲了。

    張順也冒了一頭汗,卻很快反應過來他不過就是個小雜役,還用的著怕他,復而怨毒地盯住了他:“你打人還有理了?!老子告訴你,這事沒完,我定會找人討個公…”

    “打的就是你。”蕭廿沉沉打斷,“要告便去告,想找人報復盡管找,隨便。”

    張順有點蒙,直著眼瞧他。

    蕭廿略微壓下身子,冷嗤道:“當然,你做之前,最好先想想自己。”

    他伸手,握住窗上橫著的一根木梁,并未見如何使力,只聞輕輕一聲響,松手時,臂粗的實木中間已經現出一條完全斷開的裂紋。

    張順倒吸一口涼氣,話里有些哆嗦了:“你…你不敢,你當管事和官爺們都是吃素的?那樣…那樣你也不會有好下場!”

    “我的下場用的著你管?”蕭廿丟下一句,跨進房內,哐當一聲摔上了門。

    一群人愣在各自的宿房前,面面相覷,說不出話來。

    …

    秋狝剛過,國子監例行進習一旬,月末方開了休沐,京中進學的子弟皆各相回了府上,午后川桐院的小廝牽著馬進來,邊扯著嗓子通傳:“大少爺和二少爺回來了!”

    沈兆麟正坐在房中,聽到聲音,放下手中書卷迎了出去。

    秋日陽光潑灑在院子里和兩個邊走邊說笑的年輕男子身上,一身華服綢光流轉,極是耀目,沈兆麟拾步下階,本想喚一聲表哥,看清走在前面的男子的樣貌時,卻驀地一僵,臉上隨之出現了一種近乎怪異的神情,停在了原地。

    甄閔成來時便聽說姨母的一雙兒女已經到了府上,又聽聞表妹元歌是個美貌無雙的佳人,急吼吼地要趕回來看看,打眼瞧見一個十三四歲身著素服的少年站在階下,認了出來,笑著迎上前道:“這便是兆麟表弟吧?可算見著了,快過來!”

    沈兆麟已經回過神來,神色恢復如常,走了過去,喚道:“大表哥,二表哥。”

    甄閔成笑的開朗,拍了拍他的肩膀:“住著習慣么?哪里覺著不適應盡管找我。”他轉頭,看向甄閔皓,邊道,“下個月咱們就一起進學去,你年紀小,就跟二弟一塊,若哪里跟不上便問他,他課業好著呢。”

    兄弟二人樣貌神似,皆是一表人才,只是甄閔皓是二房的兒子,今年剛十七,比甄閔成小兩歲,面皮白凈圓潤,性子也更靜默些,微笑著回了沈兆麟一句表弟,寒暄幾句便適時停住了,甄閔成環顧一圈兒,又問兆麟道:“對了,元歌表妹呢?我才回來,還沒見到她。”

    甄閔皓見他神色熱烈,出聲提醒:“長兄,咱們回來還未見過長輩,還是先去西院給祖母請過安再說吧。”

    “嗨,咱們回來,左右是要一塊用晚膳的,屆時與弟弟meimei同去不就好了?表弟,你說是不是?”

    甄閔皓還想說什么,被他推著往外走,一壁招呼兆麟:“不知表妹如今住在何處?我回來的路上買了些首飾給meimei們,正好讓她先挑。”

    幾人才到門口,卻見姜氏房中的一個仆人過來傳話,說武堂里的新師傅和陪練到了,讓沈兆麟去后院校場瞧瞧。

    此話一出,甄氏兩兄弟先不約而同打了個怵,甄閔成扯著嘴角道:“這次又請來了哪個兇煞…一個師傅還不夠么。”

    甄閔皓禁不住微笑道:“長兄當心,伯母聽了這話定要教訓你。”

    甄閔成眼角一跳,打了下來傳話的小廝的帽沿:“可把嘴閉嚴實了,不然…”“是是,”小廝連忙哈腰,“小的什么也沒聽到。”

    他滿意頷首,轉頭沖沈兆麟呵呵一笑:“那表弟現在過去?我們就不去了,先去看看表妹吧。”他說著,喚過閔皓欲遁了,卻聽見通往院門的來路上傳來一聲喚:“兆麟?”

    是個姑娘的聲音,但聞聲色十分婉轉悅耳,又帶著江南女子的輕柔溫軟,如風拂楊柳,當下聽得甄閔成心頭一酥,往外邁了半步探頭望去,果然看見一個女孩兒沿路走過來,微微一怔。

    沈元歌沒先讓丫鬟們知道自己和蕭廿一早認識的事,安排好事宜便帶著他過來尋沈兆麟,因院門臨路,兩個少爺又站的靠里,遠遠地只看到兆麟半個肩膀露在外面,便喊了一句,并不知他對面還有人,突然看見后頭探出張臉,不由得停住,然很快恢復神態,上前福身道:“表哥們回來了。”

    沈元歌本就生的纖美,現下粉黛未施,面容冰明玉潤,午后暖光籠罩下來,如在素衣外描了一層淡華,微風拂起衣角和一點發絲,更襯的她仙姿佚貌,不似凡品,甄閔成瞧著,竟不覺恍惚起來,沒有應聲,還是甄閔皓暗推了他一把才遽然回神,慌忙回禮:“表妹。”

    第9章

    沈元歌未曾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和他見面,前世是在她病愈之后一次的家宴上由姜氏引見的,見他這般失禮的反應,卻也談不上什么意不意外,計不計較,她早晚要離開這里,不過是不相干的人罷了。

    她點點頭,不再看他,又和甄閔皓互相見過,聽沈兆麟道:“jiejie怎么來了?舅母說武師和陪練到了,讓我去校場瞧瞧。”

    沈元歌道:“我也是知道了這事才來的,”她眸光輕輕一轉,在身后蕭廿身上稍作停留,微笑了下,“倒是趕巧,王伯找到了你先前在廬州時習武的陪練,讓他入京來尋你。”

    沈兆麟愣住,目光轉向站在元歌身后斜開半步距離的蕭廿,一時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