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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丹陽縣主在線閱讀 - 第113節

第113節

    他沉默片刻,告訴徐先生:“這事瞞著陛下。”徐先生點頭應了。

    次日元瑾就出現在了堯山的戰場上,與崔勝合作抗擊朱槙的軍隊。

    堯山地勢險峻,騎兵不能發揮作用,而朱槙軍隊中最強的便是騎兵。正是因這個,元瑾便謀劃好了作戰方針,將朱槙的軍隊往山里引,隨地而動,再配以早就埋伏在山中各處的炮統軍和□□手,肯定能一擊必勝!

    果然不出元瑾預料,朱槙的軍隊果然上當,然后入了深山中了他們的埋伏。

    尤其是朱槙的軍隊通過一處峽谷時,大量被她所埋伏的□□手所傷。沒過多久,朱槙就意識到此戰不可打,堯山這個地形太過桎梏,很快追兵不再來。元瑾與眾士兵立在山谷里,她高高地騎在馬上,等了許久發現朱槙終于退步之后,聽到周圍的人突然歡呼:“他們退兵了!”

    他們戰勝了朱槙,他們竟然能戰勝朱槙!

    激動的士兵無不用崇拜而熾熱的眼神看著元瑾,若不是她是女流之輩,恐怕早已將她舉起來慶祝了。

    在縱馬回城的路上,元瑾仍然面帶笑容。

    她的心情也頗為愉悅。早知如此,她應該早日上戰場的。

    只是當她看到朱槙的鴿子停在她的房門口時,元瑾的臉色就不太好了,她取下了鴿子上信紙,看到上面寫的一句話是:勝利的感覺如何?

    元瑾嘴角一扯,給他回信:因勝于靖王,自然美妙。

    不久之后,她得到了朱槙的回信,上面寫道:你贏一次,便不要太生氣了。現在只是指揮作戰,再氣恐怕就要掛帥上陣,同我廝殺了。

    元瑾看到這里面色一寒,朱槙的意思是,他故意讓她贏的?

    她立刻爬上了城樓,看遠處的朱槙營帳,自然是看不清細節的,只見得些微螢弱亮光。她仔細回想,才想起朱槙今天帶來的軍隊根本就不多,并且——他撤兵得也太爽快了些,根本就是不想與她纏斗的樣子。

    她氣不打一出來,給他回信問:殿下的意思是,故意敗給我的不成?我怎知道你是不是嘴硬?

    她寫完之后給那胖鴿子裝上了,那鴿子啄了啄羽毛,大概是飛得有些累了,所以原地休息并不打算飛。元瑾甚至驅趕了它兩次但都沒用。鴿子只是一個趔趄,扇了扇翅膀穩住了自己的身體,縮緊了頭,一副不想理人的樣子。

    “你飛不飛?”元瑾又問。“不飛便把你做成烤鴿子。”

    寶結一出房門,就看到自家一向精明的小姐,在威脅一只鴿子。她走了過來,笑吟吟地道:“二小姐,鴿子這是餓了。”說著她進了房中,出來時遞了一把黃米給元瑾。

    元瑾接過米,將信將疑地把米遞到鴿子面前。這鴿子才來了精神,低頭慢慢啄米吃,直到它吃得滿意了,才揮著翅膀飛走了。

    鴿子等到了下半夜才飛過來,元瑾取下紙條,看上面只有一句話:可你真的打不過我啊。

    元瑾嘴角一扯,寫了字又給他飛了過去。

    第二日一晨,朱槙接到了她的回信,展開一看,上面只有一個字:呵。

    非常的言簡意賅、云淡風輕。

    朱槙笑了笑,又回頭凝望一眼自己的營帳,沉聲道:“出兵!”

    朱槙打算放棄堯山,這個地方根本沒有攻下來的必要,朱槙的下一步,是元瑾現在的大本營龍崗。

    而元瑾也早就料到,朱槙不會再攻打堯山了,他占據如此優勢,只需要將龍崗再打下來,堯山就不戰而獲了。所以她也命軍隊連夜準備,以防朱槙偷襲。

    寒霜十一月,大地已經降下了白霜,濃霧盡散,強烈的金色日光穿透濃霧,照射向大地。

    大地山川、河流匯聚,薄霧縈繞,而金光將薄霧染得如金紗一般,籠罩著山川,濤濤黃河之水流入城內,金光投下如碎金一般粼粼發光。但是這樣的美景卻無人觀賞。龍崗縣的人都在忐忑地準備著防御。

    元瑾遠遠地就看見了朱槙的身影,他披甲掛帥,高高地騎在馬上,與她認識的那個人不大相似,反倒更像是陌生的靖王殿下。金光將他身后森嚴的軍隊拉得很長,鐵甲上也反射著金光,威壓逼人如同天兵神降。

    他的嘴角帶著一絲冷笑,仰著頭,看著站在城門上的元瑾。

    她的衣袖被風吹動。濃艷的金色陽光灑在城樓上,隔得太遠,她的面容模糊而金光熠熠。但因為白霧籠罩,宛如仙宮仙子,隨時都會幻化為風而去。

    朱槙朗聲道:“蕭元瑾,刀劍無眼。”

    元瑾運了聲量說:“殿下只需擔心自己就好,我不必掛心。”

    朱槙又一笑。不再說話,緩緩地舉起了右手,道:“攻城。”

    千軍萬馬浩蕩而至,朱槙麾下的炮統軍在前面一字排開,對著城門開炮。緊接著就是長木攻門,石炮投石攻擊。城門震動,宛如地動山搖。不少城墻處被砸出深坑。

    元瑾早已有計劃,她手一揚便上來□□陣,均以最強的□□裝配。她冷喝一聲放箭,千萬箭矢密麻如雨而下,朱槙軍隊立刻以圓盾擋箭,但仍有不少人中箭。而朱槙再一伸手,又有軍隊洶涌補入,根本就不怕損耗。攻城的攻勢反而更加猛烈。

    元瑾立刻意識到,他這是準備采取人海戰術!

    同時下面的將士跑上來報:“二小姐,城門已經快要不守!您也快下去吧,仔細石炮傷著您!”

    元瑾面沉如水:“城門已用三層實木,鐵板和鐵條加固。竟這么快便能攻破?”

    將士低聲道:“對方炮統威力極大……”

    元瑾卻覺得有種說不出的不對。

    她命令道:“再以二層鐵板加固,城門不準破!”

    破城的人在不斷地死去,朱槙要用人海戰術,那她就跟他耗!只要他們能堅持住,那最后就能贏!

    元瑾揮手讓另一隊□□手換上,同時讓人提來了火油,往城下傾倒。

    不是到了必要時候,不能上火油攻擊,很可能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式。但是她現在必須要這么做!

    朱槙發現她開始傾倒火油,眉頭就擰住了。

    薛元瑾真是心狠,不光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

    他右手再次舉起,命令道:“直接沖陣!”

    軍中嘩然,但是沒有任何人質疑朱槙的決定,立刻大軍洶涌而上,城門岌岌可危。元瑾眼中銳光一閃,對上朱槙的眼睛,她立刻冷冷道:“放箭!”

    無數熊熊燃燒的火頭箭射向下方的火油,頓時熊熊烈火燃起。士兵當中不斷發出慘叫聲,但同時,岌岌可危的城門發出吱呀的聲響,城門恐怕馬上就要破了。又有侍衛走上來對她說:“二小姐,您必須要離開!”

    不,她不能走!

    走了的話,城門肯定是守不住了!龍崗若再守不住,順德府就完了,順德府一完,整個北直隸只會如摧枯拉朽一般被朱槙攻下來!

    但是元瑾根本沒有反對的機會,到了這個時候,她身邊的護衛得到的唯一指令就是保證她的安全。

    元瑾被半推半挾持地下了城樓,下面有輛馬車等著她,要立刻從另一邊送她出城。

    元瑾回頭看,她看到熊熊烈火的氣焰冒起來,城門最后沉重地響了一聲,隨即龐大的鐵板倒地,木門四分五裂,城門終究還是破了!

    無數的士兵涌入城門中,幾乎將龍崗的所有主干道占領。崔勝領軍迎戰朱槙的五千精銳鐵騎。他們殺意極重,銳不可當,瘋狂的廝殺使得崔勝的軍隊節節敗退。

    隔著廝殺,朱槙看向她的方向一眼,他的眼神血紅。

    “二小姐,咱們必須要走了!”侍衛道,“蕭將軍的死命令,就是城破了您就必須離開啊!”

    元瑾閉了閉眼,她知道崔勝根本不敵朱槙,只要龍崗失手,一切都完了!

    “走吧……”她回過頭,知道這不是逞能的時候。城門不破她或許還能迎戰朱槙,但是現在是怎么都不可能了。

    她上了馬車后,馬車快速地朝前方跑去。

    馬車跑了不久,元瑾感覺到馬車發生了詭異的震動。隨即劇烈地搖晃起來,她心中不安,支出頭問:“到底怎么了?”

    但眼前這一幕,讓她震驚地瞪大了眼睛,只見流經龍崗的黃河泛起大水,波濤一般的水浪一股股地涌來。已經將遠處的城鎮淹沒了,同時水迅速地淹沒過了馬的膝蓋。

    元瑾立刻往黃河流入的源頭看去,只見那源頭的水浪,即便是遠遠看著,都是掀起了三四米高的浪花。水的涌入不斷地加快,已經有很多哭喊著,從屋中逃出來,卻迅速地被無情地濤浪被淹沒的百姓了。

    “這……這是……”元瑾喃喃,“黃河的堤口破了?”

    否則,怎么會有這么浩大的聲勢?

    但這不是汛期,黃河怎么會決堤!

    應該是人為,否則哪里會決堤得如此可怕,幾乎就洶涌如海嘯一般了!

    恐怕是有人開鑿了河堤,想要淹死這城中之人。龍崗地勢極低,且城樓修得十分牢固,一旦黃河決堤,城中之人將十分險峻!城中有誰?她和朱槙,那開鑿黃河的人,究竟是想淹死她呢,還是想淹死朱槙呢!

    這究竟是誰干的?

    元瑾心里突然漫過一陣涼意,她不敢猜那個結果。

    趕車的車夫已經是嚇得不敢說話了,他們太靠近河流決堤處,水越漫越高,已經連馬的大腿都過了。他只能拼命地驅馬奔跑,快一分就多一分的安全。但是水位太深,馬根本就跑不起來了,只是在水中趟過。眼看在車廂已經呆不住了,他顫聲道:“二小姐,您爬上車頂……您,爬上去!”

    現在水位已經很高了,爬上車頂并不難。元瑾爬上去之后,一眼望過去,都之間茫茫的河水和被淹沒了一半的房屋。城門口的戰場廝殺已經看不到了,她也頓時有了茫然之感,她問車夫:“你可善泅水?”

    車夫點點頭,元瑾就道:“若實在是危機。你拋下我就是了。”

    車夫才道:“二小姐。問題是,咱們出城的路口,正好是河水流經之處……”

    若是不出城,將在城中被淹死。若是出城,可能會在河里淹死!

    元瑾也覺得渾身一顫,她感覺到越來越慢的車速,知道恐怕是兇多吉少了!

    即便她水性再好,也不可能就這么游得出去,更何況她的水性也不過是一般而已!根本沒有體力游出去。

    水很快就淹沒了車夫的腰身,他越來越怕,雙眼發紅,低聲道:“二小姐,我……我家中還有老人和一雙兒女。我……”

    “我明白,”元瑾表示理解他,“你走吧,不要在這里陪我了。”

    車夫棄了馬車,在水里趟過,很快又游了起來,似乎是希望找個高處躲一躲。

    元瑾看著泱泱一片的水澤,馬已經徹底不跑了,她蹲坐在車頂上,抱著濕透的裙子,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孤獨。

    在滔滔天災之下,人禍算什么,權勢又算什么?滾滾黃河水而過,一切不過是泡影罷了。

    她覺得很冷,又將自己抱得緊了點。

    水越淹越高,應該很快就要淹到車頂了。

    元瑾盤算著自己游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少,最后想想,還不如游到旁邊的房子上。等著看潮水會不會退去。

    她試了試水,涼得透骨,但是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她正要下水,突然聽到背后一聲急喝:“你在干什么!”

    同時有人一把撈起她的腰,讓她穩穩地坐在了馬背上,那人在她背后厲聲說話,溫熱的氣息在她耳邊:“你不會水,下水只會被淹死。你病急亂投醫了么?”

    元瑾卻聽出了這是誰的聲音,這是朱槙,竟然是朱槙。

    他來救她了!

    她心中突然膨起一股喜悅,他竟然來救她了!其實他們那個位置,撤離比她方便多了。她是往城中跑,越來越接近河流,所以才如此凄慘。而朱槙的戰馬,是出自西域的汗血寶馬,比普通的馬高大矯健不少,仍然能跑得快。

    元瑾靠著他溫熱的胸膛,將她的后背貼得暖暖的。她突然笑了笑說:“朱槙,我會水。”

    朱槙方才發現黃河水決堤時,就知道肯定有人搗鬼。他立刻下令讓他的軍隊撤離,自己正準備退的時候,想到了薛元瑾,她已經跑到了城里,恐怕來不及跑出去,她才是真正的有危險!

    朱槙看了眼黃河泛濫的速度,當時什么都沒想,立刻決定騎馬追上來。結果一追到她,就發現她的身影一副要立刻往水里跳的樣子,這才連忙過來將她撈起。

    朱槙問她:“會水,那你在皇宮里時被徐貴妃推下水,差點被淹死的時候呢?”

    “那是我要陷害徐貴妃啊。”元瑾在他懷里說,“你忘了么,我蕭家和徐家也有不共戴天之仇。而實際上我會水。”

    朱槙聽了沉默片刻,卻笑起來:“好你個薛元瑾!”

    他的笑容卻不像是生氣,但也說不出來究竟是什么意思,只是又將她摟得更緊了一些。她的衣裳都濕透了,靠著他能暖和些。

    “你還有什么騙的事可以一并告訴我。”朱槙說,“反正都到了這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