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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丹陽縣主在線閱讀 - 第105節

第105節

    顧珩想到這里,突然也醒悟了什么。

    一個普通的內宅婦人,怎么可能有這么冷靜理智的規劃。且一個普通的姑娘,又怎么會背叛靖王,難道只是因為她的弟弟是皇室遺脈?不,這絕無可能。她已經嫁給靖王了,這樣的行為,只能是她本質的想法和謀劃。

    整個薛聞玉登基事件,真正重要的人物是薛元瑾,是她在其中謀劃,從靖王身邊偷走了謀略圖。她既有如此的心機手段,又有這么強的行動力,并且還對靖王,對他,甚至是對朱詢。都恨之入骨,那么……

    顧珩突然抬起頭,他是因為太過激動和悲痛,根本沒有想到這一層。

    只有一個解釋,薛元瑾,就是丹陽縣主!

    只有這個解釋,才能說明一切,為什么她給自己的感覺如此熟悉,為什么她會背叛靖王。這個推測,使得一切的古怪之事完全得以解釋。

    顧珩閉上了眼睛。

    如果她真的是阿沅,那她心里必是怨恨極了自己。她明明救了他,他不僅卻還害了她。

    顧珩一想到這里就如墜冰窖。但這又是一絲僅存的希望。

    如果她還在人世,如果她還在,那他必定用盡一切辦法去幫她,去愛她……

    他低啞的聲音開口了:“立刻去查,查薛元瑾的有沒有出過太原,遇到過什么人。”他眼中冰寒,“另外,再查當年朱槙,是不是知道阿沅就是丹陽縣主。”

    顧七領命而去。

    保定已經進入了秋季。

    朝廷增援的派兵很快就穩住了戰局,同靖王形成了牽制之勢。但那保定衛指揮使仍然在靖王手中。

    薛聞玉派了徐賢忠去和朱槙談判,徐賢忠去了一天,回來的時候面色蠟黃,嘴唇發白。

    他跟大家說:“……朱槙的態度很強硬,要求我們放棄保定。他才會放了張指揮使,除此外一步不肯讓。”

    蕭風聽了就一股子怒火攻心,冷笑道:“他這是癡心妄想!”

    竟然連保定都要求送,保定可是京城的喉首,怎么不說把京城也送給他呢,那多方便,連仗也不必打了!

    元瑾卻在一旁帶著寶結泡茶。

    徐賢忠看向她,二小姐一直沉默,這不符合她一貫的作風。每當這個時候,其實她就是在想什么東西的。他拱了拱手問:“二小姐,您可有什么看法?”

    元瑾卻說:“這茶叫小葉苦丁,在四川等地很是普遍,又叫青山綠水。”說罷她將沸水倒入茶杯,那茶葉竟在短短瞬間內舒展開來,宛如剛盛放時一般新嫩,一時間,杯底果然如青山綠水般清新,叫人看了就心曠神怡。“只是味極苦,初喝的人怕是有些不習慣。不過這茶去火靜心。寶結,你送一杯給大家。”

    寶結屈身應是,將茶端至幾人面前。

    侄女親手泡的茶,蕭風怎能不賞臉,他抿了口就皺起眉。元瑾這泡茶的手藝跟她做菜一樣爛,偏她還挺喜歡泡茶的,實在是有點折磨人。他道:“阿瑾,你有什么話便直說吧。”

    “我只是在思索一個問題。”元瑾頓了頓,“朱槙做事必然有他想達成的目的。那么現在,他提出要保定,明知道你們不會答應,他為什么還要提?”

    蕭風與徐賢忠對視了一眼,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

    這么說來,其實朱槙根本就是為了激怒我們。他就不想求和!

    徐賢忠道:“那如今可難辦了。若我們當真進攻,不顧將領生命。那便是正中了朱槙下懷,輿論傳出去于我們不利,也容易動搖軍心。若我們不進攻,坐以待斃,卻是讓朱槙占了先機。”

    元瑾笑道:“徐先生,咱們還有別的選擇。”

    徐賢忠看向元瑾,眼眸一閃。

    二小姐果然早有想法!

    三日后,朱槙的軍營中急匆匆地跑入了一個參將。

    此時的朱槙正和清虛等一眾謀士站在沙盤面前,他身著鎧甲,面容沉靜端肅。正在平靜地商議決策。

    那參將跪在地上,稟道:“殿下,不妙了,咱們陳副將……被敵方擒獲了!”

    朱槙皺眉看向他:“怎么回事?”

    那參將才將事情詳細道來。朱槙是有豐富戰斗經驗的人。這陳副將是朱槙留在五臺鎮的部隊指揮官。他的任務便是保證朱槙后方的安全,以及糧草運輸的絕對效率。算是一個后方的大保證。

    這陳副將今日早上說是去巡查糧倉,卻一去不返。下面的人正焦急尋找之時,蕭風卻已經傳出話來說:人在他們手上,想要得用保定衛指揮使交換。

    “他怎么會被蕭風抓住!”清虛也皺了眉,“如此一來,就和保定衛指揮使的事發生了沖突。那用保定衛指揮使牽制朝廷的做法,就不管用了!”

    對方的思維很直接。根本不跟他們繞什么救不救人。直接將他們的人也抓了,雙方對峙,看他們能怎么辦!

    倒也是有高手坐鎮的做法。

    謀士們交頭接耳地商量了一陣,其實攻打保定衛并非一個太正確的選擇,雖然如果能攻下保定,那么京城的防線便猶如無物。但是保定衛附近有京衛、真定衛,京城中有羽林軍、神機營和千戶營,是朝廷兵力的強勢集中,且地勢易守難攻。非常的難打,他們并不理解為何殿下會選擇直接進攻保定。

    清虛大人倒是知道,卻不會跟他們明著說。

    朱槙還沒說話,那參將就道:“不僅如此,咱們后方糧草也因此被他們截獲。短時間內恢復供應不可能!蕭風那邊還傳話說……若是殿下您順意投降,那他便將幾車糧草再度送上。”

    這話一出,帳中立刻嘩然。

    朱槙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這套路的行事作風有些熟悉啊,徐賢忠幾個是不會想到從他的后方突襲的,也只有元瑾熟悉他的部署模式,清楚他后方有人管著,以此作為突破口,另辟蹊徑。也只有元瑾才會如此刁鉆,回回對他下手都極狠。搶了他的糧草,可能是想在入冬的時候餓死他。

    她果然跟著來了!并且還在與他作對!

    “這我早已有打算。”朱槙緊接著道,“保定內有個隱秘的糧倉,旁人都不知道,便在我們管轄以內。不必驚慌。”

    原來殿下早就考慮到了這一層。

    “那殿下,保定衛指揮使的事……”一個謀士猶豫道,“咱們可還用他作為談判的籌碼?如今陳副將被抓,恐怕是不能了。”

    “這我另有打算。”朱槙卻只是冷笑,眼眸中透出一股邪妄。沒說他會怎么辦,究竟是放與不放。

    但是就在不遠處,元瑾被入秋的涼風一吹,便是遍體生冷,不由攏緊了薄斗篷。

    今天似乎寒冷的格外早些。

    她在營帳中待久了,才想出來走走透透氣。

    她在一條淺淺的小溪前站定,大概是因過了汛期,水并不深。看得清水底的鵝卵石,以及一些半透明的小蝦米游來游去。遠處的草地已經開始泛黃,秋風獵獵,天地開闊,天際呈現出一種透明的淡藍色。

    她半蹲下來,想用手去觸碰那些小蝦。

    但還沒碰到,便一個二個地躲到了石頭縫下去。

    她只能笑笑收回手,正叫寶結拿手帕來擦,卻突然聽到一陣響動。

    元瑾突然抬起頭,看到對岸突然出現了幾個人。為首的一個身披黑色斗篷,正隔著河岸,靜靜地看著她。目光中涌動著說不出來的東西。

    元瑾眼睛一瞇,竟然是顧珩!

    他不是正幫朱槙鎮守太原嗎,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這里雖然沒有駐扎,卻也是在軍營中,她只要隨便一喊,便能招來大批人將他圍攻,他是瘋了不成!

    她立刻退了回來,她身邊的寶結也隨即高聲道:“前面那位是誰,請快些離開,莫驚擾了我們貴人!”

    那幾人卻沒有絲毫動作,寶結又道:“你若再不離開,可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顧珩卻動了,他徑直地朝元瑾走過來。

    元瑾見他走近,立刻要避開。他卻一把抓住了元瑾的手:“我……有事要同你說!”他的聲音非常嘶啞,仿佛很久沒休息好的樣子。

    “侯爺這是做什么。”元瑾冷笑了一聲,“強闖地敵方陣營,你是不想活了么?”

    她才發現,不光他的聲音嘶啞,嘴唇竟也發干起皮。但他抓著自己的手仍然十分用力,可以說用力得筋骨凸起,目光也十分執著。她都被捏得疼了,努力地想甩開他。

    “我有事跟你說。”他頓了頓,欲言又止,但又目光灼熱地看著她,“元瑾,我已經知道了。”

    元瑾心中亦是震驚,他知道什么了?他這般的態度……難道是……

    她冷冷地看著他:“侯爺在說什么渾話!你知道什么與我何干!”說著便甩開他的手想走。

    “我都知道了。”顧珩卻在她的背后說,“阿沅,你不必再偽裝了,你就是……丹陽縣主。”

    元瑾眉心微跳,閉上了眼睛。

    “所以你才要背叛靖王,你才會這么對我。因為我們這些人都曾對不起你。朱詢背叛了你的家族,朱槙殺了你的親人,而我……”他繼續說,“你救了我,我卻是恩將仇報,幫助朱槙害了你……所以你才這么對我。你為什么不告訴我,為什么隱瞞我這么久?如果你早些告訴我的話,我分明是……”

    元瑾聽到這里,卻是再也忍不下去,她冷笑著回過頭。

    他知道就知道吧,他知道了又能如何!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元瑾聽到自己冰冷而殘酷的聲音,“是你的話,你會對你的仇人如何?我巴不得你永遠都不知道,永遠都沉溺在害死她的痛苦中。你便是不想娶我又如何,你拒絕便拒絕,為何要來害我的家人!”

    她幾乎是聲嘶力竭地吼出了這句話,緊接著眼淚也模糊了她的視線。

    她不難過嗎,不后悔嗎?她恨不得殺了那個救顧珩的自己,但是她不能,她還有很多事要去做。

    現在她終于能夠,對著這些罪魁禍首,憤怒地喊出她的不甘和痛苦。

    顧珩心中寒痛不已,但看著她如被觸怒的小獸般,他仍然過來拉她的手。“阿沅,我不知道是你啊。我是為了你才拒絕的,如果我知道是你,我……”

    人生最痛苦的事,莫過于和自己最想要的東西失之交臂。

    若是他當初答應了,同她成了親,一揭蓋頭發現竟然是阿沅,那是多么的美滿。

    琴瑟在御,歲月靜好。

    但是他偏偏沒有。

    “怎么,你是想讓我原諒你嗎?”元瑾甩開他的手,嘲諷一般地道,“我告訴你,你這輩子都休想!”

    雖然早已知道,但是聽到她親口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顧珩還是無法承受,幾乎如墜阿鼻地獄,烈火焚身的痛苦。他艱難地道,“不……我不是想你原諒我。我,我已經知道了,你告訴我的事是真的。”

    通過調查,他從朱槙的一個手下處知道,當年朱槙的確調查過這件事。雖然朱槙查的是丹陽有沒有去過山西,并且待了多長時間。真正的聰明者,不需要知道太多。

    朱槙當年想找出那個顧珩愛慕的女子,送給顧珩,讓他能夠全心全意同自己合作。

    他在軍中有顧珩無可比擬的影響力和人脈,很多顧珩沒有找到的信息點,被他找到了。但是結果,他發現那個女子竟然不是別人,正好就是蕭太后的侄女,丹陽縣主。

    他怎么可能會把這樣的事告訴顧珩,他不僅不能告訴,還要把一切都強壓下來,讓顧珩再也找不到。

    所以就算后來,顧珩騰出手腳去找了,卻也半點收獲都沒有。

    他憎恨朱槙,也憎恨自己。

    “我會幫你的。”顧珩只是說,“朱槙對我沒有戒心,我會在他身邊幫助你。”

    我會用我的余生來,贖罪。

    只要能夠彌補她,那就是值得的。

    在朱槙身邊做臥底,是一件非常兇險的事。元瑾就是前車之鑒,而顧珩還不一樣,他若是被發現,朱槙可不會對他手下留情。他的一切表情都沉靜了:“但你需要安排一個線人同我對接,地點在京城一家名叫仙味樓的酒樓里,那是我的產業。”

    元瑾冷笑。

    她閉上了眼睛。

    多么可笑,這人世間的種種。這些薄情嘲弄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