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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丹陽縣主在線閱讀 - 第42節(jié)

第42節(jié)

    老夫人有些驚訝,薛讓一向不喜歡女子插手官場之事,怎的突然會告訴元瑾這個?

    “你弟弟被選入金吾衛(wèi)做總旗?!毖ψ寚@了口氣,繼續(xù)道:“我原以為不過是個虛差,方才太子殿下來親自告知,才知道聞玉是真的要進入金吾衛(wèi),立刻就要上任了?!?/br>
    薛元珍聽了卻有些不解:“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

    薛讓搖頭:“并非如此,聞玉才將將過了十四歲,年歲太小了。這時候就進入金吾衛(wèi)任職,對他毫無益處,恐怕還會招致旁人的不滿和暗中的排擠。再者金吾衛(wèi)是紫禁城防衛(wèi)力量,聞玉毫不熟悉金吾衛(wèi)和紫禁城,若是出了什么差池,難免會被皇帝責(zé)罰,累及他自身!更何況……”薛讓說到這里頓了頓,還是繼續(xù)道,“日后若是政局有變,聞玉便成了太子手上的一枚棋子,恐怕是對我們定國公府不利!”

    元瑾聽到這里,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靖王回京,插手了世子一事,朱詢便直接給了聞玉封位。但他也沒這么輕易認下,給聞玉這個職位,實則是將聞玉置于火坑。他對定國公府的態(tài)度其實很微妙,并不全是打壓之意,反而有引誘定國公府投誠之意。倘若定國公府投誠于他,薛聞玉在金吾衛(wèi)中自然能步步擢升。但是定國公若不投誠,那便很難說了。

    他這步棋走得著實妙!

    “那該如何是好?”

    薛元珍也聽懂了薛讓的意思,有些齒寒。

    今時不同往日,她現(xiàn)在跟薛元瑾是在同一條船上,自然也關(guān)心薛聞玉之事了。

    薛讓就嘆說:“事已至此,抗旨不遵是不行了。也只能現(xiàn)在開始培養(yǎng)聞玉,倘若他當(dāng)真能鍛煉出來,也是好事一樁。我打算再給他找兩個老師,教導(dǎo)他軍事和防御?!?/br>
    如今也的確沒有別的辦法了。

    元瑾聽了薛讓的話后想了許久,才說:“聞玉雖然如今有徐先生,不過徐先生多攻書籍學(xué)識,的確應(yīng)該再找個人教導(dǎo)他?!?/br>
    元瑾幾乎立刻就想到了陳慎。她見識過陳慎身手,亦知道他行軍布陣有多厲害。倘若能請他來做聞玉的老師,日后聞玉成了定國公,他必是聞玉最為重用之人,也不算是辱沒了他的才華。

    因此她建議道:“國公爺,您的幕僚陳慎陳先生,我之前倒是見識過他的才華,若能讓他教導(dǎo)弟弟,應(yīng)該也不錯。”

    定國公聽到這里時在喝茶,原還沒反應(yīng)過來元瑾說的是誰。隨后反應(yīng)過來,突然嗆了一口水,咳了好半天。

    陳慎……不就是靖王殿下嗎?

    她居然想請殿下來教導(dǎo)聞玉!

    看來仍然不知道靖王殿下的身份,當(dāng)真是不知者無畏!

    老夫人對定國公手底下有什么幕僚并不清楚的。聽元瑾這么一說,也是同意:“元瑾這說法倒也不錯。你不日就要去京衛(wèi)上任了,也無法兼顧聞玉的事。若當(dāng)真有這么個人,教導(dǎo)聞玉行軍布陣之類的,那是極好的?!?/br>
    “但這人不可。”定國公說,“他向來……閑云野鶴慣了,恐怕不喜被人束縛?!?/br>
    元瑾眉頭微凝,這大好前程的事,有什么好閑云野鶴的。

    她道:“國公爺不妨勸勸他?”

    薛讓只能道:“……我恐怕勸不動他?!?/br>
    別說勸不動,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去勸啊!

    元瑾再想了想,國公爺卻不愿意去勸,可能是有什么顧慮在里面。她也不再多說,卻打算改日親自去找陳慎,問他愿不愿意吧。若不愿意就罷了,但總要問問才知道。

    老夫人看了看薛讓,卻沒有深究這件聽起來有些蹊蹺的事,不知道她錯過了一個得知真相的機會,而為日后埋下了隱患。

    說過話后,薛讓才讓她們各自散去歇息。

    得知了金吾衛(wèi)這事之后,元瑾卻是思慮重重,放心不下,一時半會兒不想休息,她準備去找聞玉,同他商議商議。

    此時薛聞玉沒有睡,而是站在隔扇前,凝望著外面的雨。

    庭院深深,寂寥無人,唯有屋檐下的燈籠長明,綿長的黑夜,宛如這雨一般沒有盡頭。

    徐先生站在他身后,看了許久,欲言又止地道:“世子之位既然已經(jīng)下來,您應(yīng)該感到高興才是,何故這樣不樂。難道您是擔(dān)心被選入金吾衛(wèi)一事?”

    薛聞玉突然回過頭,凜冽的目光直直地看了過來,他淡淡道:“有什么好高興的。”他轉(zhuǎn)過頭去,繼續(xù)說,“自到了京城以后,jiejie對我便不如從前關(guān)心。如今世子一事解決……勢必會更忽視我了。”

    他這個時候的神情是冰涼的。也許他自己都不知道。

    徐先生聽到這里,心中有些膽寒,但他不敢表現(xiàn)出來。

    他同薛聞玉朝夕相處,其實,他應(yīng)該才是最了解薛聞玉的人。

    世子爺之前在太原的時候,雖是絕頂聰明之人,但其實心智是有問題的。性格十分的偏執(zhí),大概是因自小沒有人關(guān)懷的緣故。如今眼看著是正常了,能同旁人談笑,甚至還認識了幾個世家公子做朋友,其實只有他才知道,世子爺?shù)男闹侨匀皇遣徽5模皇撬@種偏執(zhí)的情緒,如今都只在一個人身上,那就是二小姐。

    他是愛二小姐的,這不是簡單的親情或是別的什么,而是那種,眼里只有這一個人,別人都不存在的情緒。

    對于世子爺來說,這一個領(lǐng)著你走出黑暗,指引你蹣跚前行的人。若沒有二小姐,恐怕也沒有如今的薛聞玉。

    這究竟應(yīng)該是一種怎么樣的感情,徐先生并不知道。但他知道,原世子爺還算是正常的,自從到了京城,二小姐與旁人更親密了,跟世子爺?shù)年P(guān)系沒這么緊密了。世子爺便一天天地變得焦躁起來。

    他甚至覺得,眼下都還是好的,至少二小姐的大部分心神,還是放在世子爺身上的。他真是不敢想象,倘若哪天二小姐……對別的事情重視超過了世子爺,世子爺會怎么樣。

    其實世子爺內(nèi)心的確藏著一個偏激、極端的人格。

    “那世子爺……是否,要將那件事告訴二小姐?”他試探著問。

    “不可!”聞玉聽到這里便皺眉,立刻就反對,語氣冰冷,“jiejie待我這般好,皆因我是她弟弟的緣故,倘若她知道了真相,知道我不是她的親弟弟,勢必不會再像現(xiàn)在這樣待我……”

    徐先生低聲道:“二小姐深明大義,聰慧機敏,不是這般的人……”

    “不行?!毖β動裢nD了一下,仍然說,“你不能告訴她!”

    他無法冒這個險。

    自從到了京城之后,發(fā)現(xiàn)jiejie時常心不在焉,似乎有別的更重要的東西,薛聞玉就知道自己的心態(tài)慢慢變了。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無法忍受jiejie將注意放在別的東西上,之前jiejie一直關(guān)注他,他尚沒有感覺,現(xiàn)在jiejie稍微疏離了一些,他卻突然體會到了一種焦躁。

    但他還安慰自己,他是元瑾的弟弟,旁人總不會有他親密。但他也不能忍受再有任何可能性,讓元瑾會想遠離她。

    所以當(dāng)他知道那件事的時候,他就壓根沒想過告訴薛元瑾。

    而卻是這時,外頭響起了請安聲,是伺候他的大丫頭,似乎正在和什么人說話。

    “二小姐安好,您來了怎么不進去呢,可要奴婢去通傳世子爺一聲?”

    薛聞玉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背脊一僵。

    是薛元瑾在外面!

    她是什么時候來的!

    又……在外面聽多久了?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第35章

    元瑾漠然地站在門外。

    她并沒有站很久。但只要聽到最后幾句話就夠了。

    丫頭在背后給她撐著一把竹骨青傘, 微斜的屋檐下, 仍不斷的有雨絲飄落, 打濕了青石磚。亦濕了元瑾的裙踞。

    元瑾轉(zhuǎn)過身, 道:“你去幫我通傳吧, 就說二小姐來了?!?/br>
    薛聞玉的丫頭似乎也察覺到有些不尋常, 很快進了房中通傳。片刻之后,薛聞玉走了出來,他的面色發(fā)白,眼神有些游移,看著元瑾許久。

    她一直看著不斷飄瀉而下的雨, 嘴唇微抿, 就是看到他出來, 也沒有說一個字。

    “jiejie進來說吧?!毖β動耖_口道, “外面下雨, 你裙擺都濕了。”

    元瑾才看向他,薛聞玉以為她會說什么, 但她仍然不說話, 只是徑直走進了薛聞玉的書房之中。

    徐先生還沒來得及離開, 他有些尷尬,畢竟方才若不是他提及, 二小姐在外面也不會聽到。他看到聞玉暗中示意, 便道:“夜色已深, 我先退下吧, 免得叨擾了二小姐和世子爺說話?!?/br>
    丫頭端了熱騰騰的姜湯進來, 元瑾接過來喝了口,看到徐先生正要離開,她道:“站住,我說你可以走了嗎。”

    徐先生動作一僵,又求救一般看向了世子爺。而世子爺則輕輕搖頭。

    他們二人不開口,是等著看自己在外面聽到了多少?

    或者,賭她根本沒有聽到重要之處。

    元瑾看了他們一眼道:“你們?nèi)绻娴挠惺虏m著我,現(xiàn)在說還來得及。日后若是釀成大禍,恐怕就不是這么簡單的事了?!?/br>
    他們?nèi)匀徊徽f話,元瑾就放下了茶盞?!澳銈儾徽f,那我先說吧?!彼聪蛄诵煜壬?,“我其實早有疑惑,徐先生才華橫溢,學(xué)富五車,何以屈居做聞玉的老師,而不尋求前程。徐先生可能告訴我為什么?”

    其實今日她在外面聽到也并非偶然,她心中早已有疑,加之上次陳慎的話,她本來就想好生問問了。只是最近剛到京城,一切都還沒有穩(wěn)定下來,又忙著薛聞玉的世子之位,無暇分心罷了。

    “jiejie,”薛聞玉道,“這事……你就不要再追問了吧,只當(dāng)它沒有發(fā)生過。”

    “我問你了嗎!”元瑾突然眼神凌厲地看向薛聞玉,聞玉嘴唇微動,還是閉上了嘴。

    元瑾是真的生氣,不管她剛才聽到的內(nèi)容是真是假,亦或者還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都證明這兩人有事瞞著她,聞玉不過是個少年,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她不知道,闖出禍事了怎么辦!

    她站了起來,走到了徐先生面前,又問:“徐先生可能告訴我,你生自山西,為何會跟著聞玉到京城來。你接近聞玉究竟是什么目的?”她停頓看一下,“你方才說,薛聞玉并非我親弟弟,你為何這么說?”

    她果然還是聽到了!

    薛聞玉睫毛微動,手指一根根地握緊。

    雖然元瑾這般逼問,但沒有薛聞玉同意,徐先生也不敢開口。他看了薛聞玉一眼。

    元瑾卻冷笑了一聲:“徐先生若不肯說,那我也只有請國公爺來,好生的把事情都問清楚。到時候是黑是白,是曲是直,便都知道了?!?/br>
    她這話是在威脅他們了。

    徐先生低聲道:“世子爺……”

    薛聞玉看著jiejie從未有過的冰冷眼神,沉默了一下。到了如今這地步,恐怕是不說開也不行了。他別開頭說:“罷了……你說吧?!?/br>
    徐先生得了薛聞玉的同意,才開口道:“其實,世子爺并非您父親的親生子,亦不是您的親弟弟。并且,您父親是知道的?!?/br>
    薛聞玉并非她弟弟,且薛青山還早就知道?

    這聽起來也過太荒謬了,薛聞玉養(yǎng)在薛家十多年,怎么會不是薛青山親生的!

    她怎么知道徐先生是不是在騙她!

    元瑾眉頭微皺:“我如何能信你?”

    徐先生一笑,然后說,“不妨您先問了您父親,便知道我說的不假了?!?/br>
    元瑾看了徐先生一眼,先沒有信他的真假。而是走到薛聞玉面前,問他:“聞玉,我曾同你說過,你有什么事都要告訴我。現(xiàn)在我問你,你可還記得這句話?”

    薛聞玉良久沉默,終于轉(zhuǎn)過身,燈火下但見他如玉雕鑿,寸寸都是精美的臉。他說:“jiejie放心,我既然說了會告訴你,便會將一切都告訴你。”

    徐先生聽到這里,卻是欲言又止,看了薛聞玉好幾次。

    元瑾雖然得了他的承諾,卻并沒有穩(wěn)下心神,望著綿綿不斷的雨幕。

    她突然預(yù)感到,她面對的,也許是一個非常復(fù)雜,并且非常隱秘的事情。

    元瑾連夜去找了薛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