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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安翼嗤了一聲,明顯不信。 “殺了我,你能活下去?!饼埢达嬂^續重復著這句話。 賀安翼瞪圓了眼睛,揚起長刀作勢要砍下,“你以為老子真不敢殺你嗎?!” 美男盯著他沒有說話,似乎在等待那把刀砍下來。 青年舉著刀的手有些顫抖,他咬了咬牙,終究是不忍心地松了手,任由長刀摔落在地上。 龍淮飲視線追隨著那把直線掉落的刀。 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他突然伸手過去將那把長刀撿了起來,然后對準自己的胸口捅了過去。 “你干什么!”賀安翼驚愕地撲過去握住了鋒利的刀刃。 對方顯然是抱著必死的心去的,那一刻使得勁很大,連青年握過去阻擋的手指都被割了好幾道很深的口子。 賀安翼忍著手指上的刺痛,朝他很氣地吼道,“你他媽到底在想什么!” 他簡直不敢想象,如果再晚一秒,這把刀就會被插入對方的胸口,然后又會有一個人在他面前血淋淋地倒下。 龍淮飲卻像是被他手上的血給嚇到了,連忙松開了長刀,臉色蒼白地捧起了青年受傷的手。 賀安翼用力抽回自己的手,還把手上的刀扔得更遠了些。 “龍,淮,飲!”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叫著這個名字。 美男閉上了眼睛,眼角更是有一滴淚倏然落下,“我死了,你能活下去……” “你傻不傻!”賀安翼生氣地用帶血的手指捏住他的肩膀,滿腔的怒火幾乎要將他僅存的那點理智燃燒殆盡,“這都是舉辦方那些雜碎想出來的變態游戲,目的就是讓我們自相殘殺,他們根本不會放我們走,一個都不會!” 龍淮飲怔怔地睜開眼睛看他,仿佛被嚇傻了一樣。 第96章 大逃殺!狼人殺! 不過愣了幾秒, 龍淮飲就朝他露出了一個叫人看不懂的笑容來, 那雙藍眼睛因這炫目的笑變得亮晶晶的, 好像晴空下波光粼粼的海面。 “李穩,你真讓我滿意。” 聽到他這話, 賀安翼臉上的怒容頓時一僵, 像是終于反應過來什么, 連忙往后倒退了幾步,可沒挪幾下就又撞上了另一堵rou墻。 緊接著脖頸一痛, 身體瞬間變得麻木酸軟,他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后腦勺在將要砸到地上時, 被一只寬大的手接住了。 安德魯拔下他脖子上插著的麻醉針, 將青年小心地放平在地上, 才收手退到了一邊。 “很好,安德魯?!饼埢达嬜吡诉^來, 站在渾身緊繃幾次努力想爬起來卻無果的青年身邊, 彎下腰用手指點了點他的嘴唇, “噓~別白費力氣了?!?/br> 賀安翼感覺眼皮重的跟掛了好幾個秤砣一樣, 他的視線越來越模糊,視野也越來越狹窄, 在陷入黑暗前,他看到龍淮飲湊近了過來,帶著淡淡涼意的呼吸吹拂在他臉上,一個如絲綢般滑軟的吻落在了他的眼皮上, “你會成為我最喜歡的玩具。” “回主宅嗎,少爺?”安德魯在旁邊問道。 “當然?!?/br> 這是一個華麗又寬敞的地下室,它大概有一個足球場那么大。 地下室的兩邊有三層展柜,展品是——人,對,接近全.裸的人,有男人也有女人,男人身上僅僅穿著一件淺膚色的遮羞褲,女人則是一件吊帶的連體小背心,他們縮在各自的展示籠中,籠外掛著簡潔的信息牌。 打個比方——就拿波尼最喜歡的普米爾來當例子吧。 【普米爾:一等玩具,曾是波尼的跟班,后在第一**逃殺中成為最終的勝利者,波尼對其的喜愛程度:五顆星】 再比如—— 【莉莉婭:二等玩具,曾是甜食店主,后在第四**逃殺中成為最終的贏家,波尼對其的喜愛程度:四顆星】 舉了兩個例子,相信你大概也明白了一些,這是獨屬于波尼的私人藏品室,他將大逃殺中最終的勝利者收藏起來,根據他們在游戲中的表現和自己對他們的喜愛程度劃分了三個等級。 到賀安翼這輪,已經進行到了第十輪。 但地下室的所有玩具加起來也不過四個,其他人呢,他們去哪了? “伊娃死了嗎?”秦三兒抓著籠子上的鐵桿問著對面上層的女孩。 “你是說那個恃寵而驕的蠢貨嗎?”莉莉婭不屑地撇了撇唇,“幾天前被雷德的火鉗燙死了,我親眼看到雷德把她的尸體送到了從殯儀館開過來的收尸車上。” 秦三兒略有些失落地埋低了頭,“早就勸她離少爺遠些的?!?/br> 三等玩具木里也插話道,“能讓波尼少爺感興趣就必須做好變成一個尸體的覺悟,伊娃這姑娘,準是被愛情蒙蔽了雙眼,以為少爺真能愛上她呢。” 莉莉婭翻了個白眼,“少爺只愛他的金發布娃娃,幾乎每天晚上睡覺都摟著它。” 秦三兒看了眼坐在一等展架上晃蕩著兩條修長白皙腿的金發青年,怕被他聽到,便特意壓低了聲音問道,“普米爾不算嗎?” 莉莉婭用手指繞了繞垂到胸前的褐色卷發,嘆氣道,“要我說,普米爾哥哥才是真可憐人呢,少爺除了愛他那大布娃娃,還因為家族的遺傳病喜歡暴虐和血腥,普米爾哥哥為了得到少爺的喜愛,不惜獻出自己的身體來滿足少爺體內反復發作的施虐因子?!?/br> 木里縮了縮肩膀,“難怪普米爾哥哥身上的那些傷痕常年都不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