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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牙哥,快看我找到了什么!”蘇甜拎著一個醫藥箱從外面歡天喜地地跑進了房間。 唐牙臉色很差地責怪她道,“別大聲嚷嚷,小心被別人聽到了找過來。” 蘇甜表情失落地點了點頭,“噢,知道了。” 唐牙又用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沖著她道,“趕緊過來幫我處理下傷口。” 蘇甜后知后覺地跑了過去,翻出醫藥箱中的紗布,醫用棉和碘酒就要動手涂他的耳朵。 唐牙懷疑地阻止了她的手,“沒過期吧?” 蘇甜趕緊點頭保證道,“放心吧唐牙哥,我都看過的。” 唐牙這才放下心地移了移椅子,側過身把耳朵交給她。 畫錦將剩余的土司片包裝袋擰了擰,直接抓在了手里隨身帶著。 她慢慢做了幾個深呼吸,才敢伸手將那把帶血的匕首拿了過來,又簡單地拿灰撲撲的床單擦干凈了上頭的血水,最后藏進了腳上穿的靴筒里。 做好這一切后,女生小心地從床上跳下來,捂著口鼻快速繞過金毛的尸體跑了出去。 外面是一個長廊,盡頭有分岔,對應著三扇由巨石砌成的高大拱門。 畫錦不知道李穩走了哪條,說實話她有些后悔剛剛沒及時跟在他后頭出來。 自己一個人亂闖多少是有些害怕的。 “點兵點將,點到哪個,就,是,哪,個……”女生遲疑地看著自己手指正對的最右側的那扇拱門,忍不住又加了兩個字,“句,號。” 這回手指點到了中間的那扇門。 “好,就是你了。”畫錦在心里暗暗給自己打了打氣,拎著面包袋慢慢走進了中間的拱形通道。 通道里很安靜,響在耳邊的也只有她自己的腳步聲。 一步,兩步三步,每一次抬腳落下都透著十萬分的小心翼翼,仿佛走在雷區,一不留神就會被炸得體無完膚似的。 賀安翼走的是靠左邊的第一道拱門,通道里很寬敞,路程也不長。 不過走了幾百米,拐了個彎就是鍋爐房,走進里頭依舊是鋪天蓋地的厚厚一層白灰。房間里還堆積著陳年的柴火和木炭,各類蟲蟻在木塊與木塊的縫隙間爬來爬去,密密麻麻的一片,看得人渾身發癢。 天花板和墻角結了大片大片的蜘蛛網,賀安翼慢慢退回了門外,瞧著這種地方也沒有什么好翻的。 他失了興趣,打算回到之前的分岔口,去另一個通道探索一番。 他一邊走著一邊從背包里拿出了一包香煙,點燃一根夾在指間有一搭沒一搭地抽著。 沒多久就回到了先前的分岔口。 賀安翼這次直接進了最中間的通道。 前方隱隱傳來略有些耳熟的女人哭聲,賀安翼疑惑,忙加快步伐趕了過去。 他看到了畫錦。 女生蹲在通道中,抱著胳膊埋著臉哭得撕心裂肺,她的身邊好像還站著一個頭戴黑色兜帽的男人。 男人低頭看著她,一張臉籠罩在黑暗中看不真切。 賀安翼站住了腳,正打算悄無聲息地離開,就見那個男人抬起了頭,他的下半邊臉用黑色的布巾遮掩著,整個人都顯得神神秘秘的。 這里姑且稱他為蒙面男。 蒙面男看到賀安翼的時候,突然就跟受了驚的兔子一樣迅速轉過身,拔腿就跑,很快就消失在了通道的更深處。 第93章 大逃殺!狼人殺! 畫錦聽到動靜, 連忙抬起了頭, 她整一張臉都哭得紅通通的, 眼睛更是紅腫的不成樣子。 “李穩!”看到賀安翼時,畫錦臉上閃過一抹欣喜, 她連忙站起身朝他跑了過來, 嬌小的身體一下子沖進了他懷里。 女生把額頭抵在他的肩膀上, 說話的聲音還帶著幾分嘶啞,“沒用的, 誰也逃不出去……” 畫錦伸出手,十指收緊用力地揪著賀安翼腰兩側的衣服, 她嘴里不斷地吸氣抽氣, 吐氣再吸氣, 沒一會兒就忍不住再次哭了起來。 “到底發生了什么?”賀安翼皺了皺眉, 低頭看著她問道。 畫錦抿著嘴拼命搖頭,臉上的眼淚就跟沒個把門似的, 嘩啦啦地不斷往下淌。 “女人就是麻煩。”青年不耐煩地從包里拿出一包紙巾丟了過去, “哭屁啊哭, 趕緊把眼淚擦干了說說是怎么回事, 還有剛剛那個人是誰?” 畫錦愣愣地看著他,好像才意識到眼前的人并不是什么紳士好先生, 更加不會因為她是女孩子而有什么特殊的照顧。 “他是,”女生從地上撿起那包手帕紙,邊哭邊抽出一張揩了揩眼淚和鼻涕,勉強鎮定了一些, “他說自己是上一**逃殺的最終勝利者。” 賀安翼點了點頭,靜待下文 。 “當他把所有人殺光的時候,以為自己終于熬出頭了,卻被舉辦方以各種各樣的借口變相囚禁了起來,沒有所謂的一億獎金,連最基本的人生自由都剝奪了去,到后來他們甚至把他關進了籠子里,開始沒日沒夜地折磨他,要他同意參與下一輪的游戲,以大逃殺中‘鬼’的身份出現,舉辦方給了他無限量的槍支彈藥,目的就是要他把新一輪的玩家全部屠盡,或者是他被這些玩家殺了,然后這輪新玩家中又會誕生一個‘鬼’,無限循環……他告訴我,除非死,否則永遠別想逃出這里!” 賀安翼的臉就跟結了一層霜一樣,變得越來越僵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