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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冥抬手順了順自己的頭發,笑道,“恩,預言家出來報驗吧,女巫手上還有保命藥,咱不怕。” 金毛大著嗓門跟著湊起了熱鬧,“我是預言家,昨晚查殺了他哈哈哈哈哈哈!”金毛的手指了指唐牙,仰著臉就是一通大笑。 一冥挑了眉毛看他,“哦,你真是?” 唐牙也笑,“我是獵人,你說我是狼?啊,搞笑不搞笑!” 金毛撓了撓手上的紋身,繼續哈哈哈哈地笑,“老子亂民一個,跳著玩玩的。” 一冥看了一圈,“在場還有沒有誰是獵人?” 沒有人說話。 “我身份沒問題了吧?”唐牙捂著耳朵一臉不快地問道。 一冥點了點頭,“那唐牙的嫌疑可以洗脫了,柳飄兒,你呢,沒什么想說的嗎?” 女人沒有回答,只顧自己躲在桌子底下抽泣著,她現在的精神狀態顯然已經不在正常人的范圍內,更別說唐牙那一巴掌打得她直到現在都還有些耳鳴,也就更加沒聽到一冥在說什么了。 沉默了一會兒的龍淮飲突然轉頭看向一冥,“6號,一直都是你在問別人,你怎么不聊聊自己的身份?從你上警到現在,可是一點信息都沒透露過。” 一冥笑著嘆了口氣,“好吧,本來想炸炸人的,結果沒有一頭狼上當,除了這個搗亂的家伙。”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金毛。 金毛咧著自己鑲了金的門牙沖他嘿嘿笑著,“老子這身份牌實在無聊,沒法子玩,也就瞎起起哄。” 一冥點了點頭,回歸正題道,“我是預言家,昨晚驗了7號,”他轉頭看向賀安翼,手也順勢伸過去握住了他的,“他是好人。” 賀安翼特別不自在地把手一抽,又將椅子往龍淮飲那邊移了移。 一冥不在意地笑了笑,目光越過他直接投到了龍淮飲臉上,“怎么樣,我的回答你還滿意嗎?” 美男視線掃過賀安翼放在桌面上的手,眼底波動著不怎么明顯的情緒,好一會兒都沒再多說一個字。 安德魯拍了拍手,“我們先提前做個投票決定吧,時間真的不剩多少了。” 唐牙直接指著蹲在桌底下的柳飄兒道,“把她出了吧,留著這瘋女人會影響我們的判斷。” 安德魯看了一圈,“好,有人不同意出她的嗎?” 全場鴉雀無聲。 “ok,那我們靜靜等待投票時間的到來。” 輕輕松松的幾句話,就決定了一個人的生死。 可悲的是,柳飄兒到現在都還有些神情恍惚地抱著自己,好像對于大家的討論結果一點也不知情。 真正要作死的人,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活。 趁現在時間還有剩余,賀安翼梳理了一下已經得到的信息,目前來看,一冥跳了預言家,唐牙跳了獵人,再加上他自己已知的守衛身份,那么神位就只剩下一個女巫還未知了。 記得葉河之前很有目的性的想把禍水引到唐牙和柳飄兒身上,如果他不是女巫的話,這么做就很有狼面。 賀安翼很難不懷疑他。 反正還沒到投票時間,不妨先試探一下,不過……得小心點問,太激進是會招狼刀的,雖然他自己就是守衛,但昨晚已經守了自個兒,今晚只能守衛別人了。 守衛不能連續兩晚保護同一個人。 “葉河。”賀安翼挑著眉毛叫了他一聲。 “恩,我在!”男生一雙黑莓子似的眼睛眨了眨,里頭彌漫著從心靈里漾出來的亮晶晶光彩,聽到他聲音的時候,葉河的整張臉都跟著亮了。 賀安翼,“我很好奇你的身份是什么?” 葉河調皮地朝他眨了眨眼睛,“我的身份現在還不能說。” “為什么不能說?”唐牙從賀安翼出聲問之前就在觀察葉河的表情,這會兒總算被他找到了一個反擊的機會,怎么可能輕易放過。 賀安翼見目的已經達到,默默地把主場讓了出去,他是守衛身份,前期還不能太出頭。 葉河看了一會兒賀安翼,才把視線放到了唐牙身上,他很沒好氣地道,“要不是你獵人的身份沒人反駁,我肯定得懷疑你是狼,都說了不能說了,還猜不出來?這局屠邊啊傻子。” 第一輪就跳太多神,對好人陣營是會不利,像這種屠邊局總要有明和暗的配合,不然全明了還玩個蛋啊。 唐牙被他反擊的啞口無言,他的確沒想這么多,一開始也只想著狠狠挫挫這小子的銳氣而已。 葉河這么一說等于是認了神牌,只是具體哪個神還沒說出來。 賀安翼卻聽著他那話總覺得哪里不對,真想隱藏身份的神會被這么隨意一刺激就拍出自己的身份?而且目前暗著來的剛好是守衛和女巫,都是可以保命的牌,沒道理會這么不淡定。 “你相信他嗎?”耳邊突然傳來美男刻意壓低的聲音。 賀安翼轉過臉看了他一眼,“你也不信?”他用的是‘也’字。 龍淮飲笑了一下,臉上的酒窩曇花一現的出現了一秒又消失了。 賀安翼差點以為那笑容是幻覺,他心里一熱,偷偷摸摸地把手伸過去抓住他的小拇指搓了搓,一切盡在不言中。 美男卻一下子把手給抽走了,露在黑發外的耳朵變得紅通通的,看起來特別可愛。 怎么這么容易害羞呢,賀安翼看在眼里笑在心中,終于良心發現的沒再去鬧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