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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安翼心里也清楚,只要舉辦方還活在這世上一天,這里就會繼續死人,像昨天的情景仍然會重復地上演無數次。 也許有一天,他也會成為舉辦方變.態趣味下的犧牲品。 再說此時的陳昂,明顯已經氣得要發瘋,他想沖上去,卻被女人死死地抱住了,“陳昂哥,別去!” “放手吧,”這句話是賀安翼說的,“想死的人你攔也沒用?!?/br> “死你大爺的!”陳昂用力掙脫開蘇小草的手,不管不顧地沖過來,剛想掄起的拳頭就被斜旁里伸出的一只布滿褶皺的手攔住了。 賀安翼順著那只手往旁邊看了眼——喲,老人家,手腳夠利索! “我們是來參加游戲的,不是來打打殺殺的。”年邁的老頭站在他們中間,一雙蒼老的眼睛左右看了看,“你們年輕人,火氣就是重?!?/br> 陳昂應該是很尊敬他,憋著一口氣瞪了賀安翼一眼,最終還是帶著蘇小草退回了人群。 “白叔,是這小子挑釁我們在先?。 本瓦B話不多的西裝男李銳也看不過眼地出了聲。 白叔搖了搖頭剛想說話,就被一串詭異的聲音打斷了。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越來越急促的電子音連續不斷的響著,陳昂驚慌地抓扯著自己脖子上的狼人殺紀念品項圈,“怎,怎么回事!” “你過線了的那刻,就已經被定義為游戲的參與者了,”賀安翼面無表情地說道,“在沒有主辦方許可的情況下走出城堡大門就是死路一條。” 他的話音剛落,就聽嘭一聲巨響,陳昂的脖子生生被炸斷,血像噴泉一樣涌出來,有一些噴到了悠悠的臉上,她連忙屏住了呼吸,及時將那血腥氣擋在了外頭,心臟跳動的跟快要爆炸一樣。 隨著陳昂四肢扭曲的倒在了地上,他女友脖子上的項圈也響了起來。 蘇小草捂著自己脖頸上不斷叫喚的吊牌,在一連串緊密的滴滴滴聲中,她驚恐地尖聲叫了起來,年輕的生命很快便被又一個爆炸的項圈殘忍地奪走了。 剩下的人全都無頭蒼蠅似地跑進了城堡,仿佛只有門內才是安全地帶一樣,就連原本要走出城堡看看情況的白叔都連退了好幾步?!?/br> “為什么會這樣,他們不是說這只是個小小的紀念品嘛!”悠悠生氣地捏緊了拳頭,一身腱子rou硬的跟石頭砌成似的。 “早就在他們要求我們必須把紀念品戴上脖子才讓我們上飛機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了?!狈角迩澹簿褪悄莻€知性女人皺了皺眉,她往旁邊看了眼,及時叫住了提著油燈正要離開的青年,“我們欠你一句對不起,還有……謝謝?!?/br> “我沒有改變什么,你依舊會死,只不過比剛剛那兩個遲些而已?!辟R安翼看了一圈,輕飄飄地嘲笑道,“還有你們這群豬,誰也逃不過屠夫的刀?!?/br> “那就努力想辦法活下去。”人群中突然響起了一個男聲,清清涼涼的聲線,透著年輕男孩特有的干凈和純澈,這聲音給人的感覺,就跟一瓶放了冰塊的薄荷味礦泉水差不多。 也許這樣的形容聽著有些奇怪,可賀安翼的確是被這小嗓音吸引住了,他迫不及待地轉過眼看去。 當看到膚白貌美藍眼睛的龍淮飲時,青年非常輕浮地吹了一聲口哨,他慢慢走過去,抓著對方的手就是一通揩油,“小**,咱們上床去,完事以后哥哥包你不死。” “……”龍淮飲一雙藍眼睛垂下,眨也不眨地看著他,長長的睫毛又濃又翹,襯著藍汪汪水一樣的瞳眸,美的就跟特寫放大的油畫一樣,那張紅潤的嘴唇壓成了一條線,看得出來是不高興了。 賀安翼能感覺到被自己抓住的那只手正在暗暗使著力地往后縮去,他嬉笑著加大了力氣,立馬就將他的手又拉了回來。 這回賀安翼直接握死了他的手腕,不給對方留一點掙扎的空間,“還來脾氣了,就叫你**,這么sao,隔老遠都能聞到你屁股里的香味,害得老子下面都硬了,不信你摸摸?” 龍淮飲聽到這話瞬間就瞪大了眼睛,似乎是覺得眼前的人簡直粗鄙到不可理喻。 “眼珠子不想要了?”賀安翼笑瞇瞇地靠近了他一點,眼睛更是威脅地盯緊那兩個美麗的瞳孔,“再瞪我試試看。” 龍淮飲立馬轉開了視線,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無聲地述說著主人內心的懼怕。 圍觀到現在的綠豆豆憋不住地離開了小板凳,它顛顛地跑到小世界的盡頭,拿爪子戳了戳連接宿主大腦的對話按鈕,‘安翼,別嚇壞小朋友。’ 賀安翼笑著回它,‘為了我的滿分,總得有人犧牲!’ ‘安翼翼你太拼了……但是我想說,請繼續保持這樣的勢頭!如果每個世界的人設評分都能是一百,我們哥倆很快就能稱霸ai界辣!’綠豆豆抱著腳,興奮地滾過來又滾過去。 賀安翼笑了笑,重新把注意力放回了現實中。 “你這個人實在是太過份了!”米力紅著一張臉跑了過來,指著賀安翼就是一聲中氣不足的低喝,“放開他!” “哦,好?!?/br> 米力沒想到對方答應的這么痛快,一時間指著對方的手舉也不是,縮更不是,簡直尷尬到要死。 然而,賀安翼只是這么應著,手卻順藤摸瓜地來到了美男的后臀,還不輕不重地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