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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托管程序突然錯亂時出現的狀態,此時卻歪打正著地幫了他一把。 居北趕到的時候,烈火朝歌的眾人都被秦槐施了異能定在原地,而地底基地的一伙人早就逃得沒影了,只留下一地的傷兵殘將,地底基地的人素來不會管自己人的死活,大難臨頭各憑本事逃,沒有在經過的時候順手補一刀已經是他們的仁慈。 幾個精神力強大的人在居北趕到前幾秒就自行破開了禁錮,這時地底基地的人早已經溜得沒影了,眾人雖然氣得牙癢癢,卻也無可奈何。 “北哥,你終于來了。” “我們剛剛碰到了一群地底基地的人。”講話的是一個眉毛很淡的強壯男人,男人的臉色很不好,望著秦槐等人逃亡的方向,他有些煩躁地搓了搓指腹。 居北的嘴唇緊緊閉著,視線往地上新鮮的尸體上掃了一圈,在觸及廢棄車廂下躺著的男人時,他的目光突然定住。 有眼色的人立刻將正面朝下的男人翻了個個兒,露出一張蒼白英俊的面孔,大睜的眼睛無神又空洞,看著就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 “我看到這人使得是紫雷,非常強大的高階變異雷系異能。” 白面皮精廋的男人剛起了個話頭,眾人就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 “這實力,在我們基地也能排到前三了吧?” “我剛剛看到他駕馭的是火喪馬,那可是死亡暴君獎勵給他那四個惡靈騎士的專屬坐騎!” “這男人就是暴君那四條忠狗之一,雷冽?” 烈火朝歌的眾人倒吸一口冷氣,紛紛望向居北,等著看他怎么做,所有人都知道,抖北對地底基地的人深惡痛絕,見之生厭,但凡地底基地的人落在他手上,不死也會被折磨地不成人樣。 居北沉默地蹲下身,修長的手指撫上男人頸側的三顆痣,來回蹭了會兒,突然一陣發力緊緊地扼住了對方的脖子,狹長的眼睛帶著嗜血一樣的紅,淡色的嘴唇更是顫抖地念出了一個人名,“陳、孟。” “北,你冷靜點。”一直站在居北身后的女人突然沖了過來,纖細的手指搭上男人青筋虬結的手臂,一雙剪水秋眸里頭漾著清澈的波紋,“看著我的眼睛,北,噓,你被仇恨魘著了。” 女人的聲音溫柔清透,無形的精神波包裹上居北,將他眼中的血意漸漸安撫下去。 居北重重喘了幾口氣,望著賀安翼無神的眼睛怔了一會兒,才緩緩道,“他的意識被早川控制住了,想辦法解除他的傀儡狀態,我有話要問他。” 女人嘆了口氣,“他看起來不像是你說得那個陳孟。” 居北避而不答,將地上的男人拉起,半拖半抱著往停靠在不遠處的車隊走去。 女人搖了搖頭,跟在他身后坐進了一輛軍用吉普車。 烈火朝歌的眾人面面相覷了一會兒,還是那個白面皮的男人吹了一聲口哨打破了僵局。 “傻站著干嘛,留下來喂喪尸?” “哪能啊,大伙就是想看你cao喪尸肚臍眼,哈哈哈哈哈哈哈。” “智障,給老子麻溜兒滾蛋!” “吔——” “走走走,看咱們北哥這回怎么虐待這個地底基地的。” “看著像是有深仇大恨的樣子。” “也不全是吧,這兩人的關系感覺挺微妙。” “說啥呢,宇宙第一直就是我們抖北,還記得當年被他踩爆蛋蛋的基佬們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眾人說說笑笑地上了車,車隊繼續往前推進,這次出隊收獲頗豐,足夠他們維持兩個月的生活需求。 * 巧克力空間內。 賀安翼氣勢洶洶地抓著綠豆豆孟搖,“我必須出去,立刻,馬上!” 在這里呆的越久,變數就越大,事情一旦脫離自己的掌控,就會像脫肛的野馬一樣朝著不知名的方向跑去,到時候等待他的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綠豆豆被搖得頭昏眼花,連忙揮揮手召出小門來,“去吧去吧,現在才進來沒多久,沒多大事的。” 賀安翼急吼吼地拉開小門沖出去,一腳剛踏出去就趔趄了一下,整個人不受控制地一頭栽了下去。 “下次別他媽的亂把我拉進來,cao——啊————” 風呼呼從耳邊刮過,在沒著沒落的半空中,撲騰了一會兒的賀安翼猛吸了一口氣,還沒等吐出來,下降的速度就再次加快,心臟也隨著一起下墜,像是要從他身體里掉出來一樣。 這樣的感覺讓賀安翼大腦一陣眩暈,在他幾乎翻白眼干嘔出聲的時候,身體終于摔進了一床柔軟的被褥中。 “豆豆哥,我恨你。”賀安翼眼含淚光地轉過臉蹭蹭被褥,熟悉的清爽味道讓他身體徒然僵住。 【托管狀態解除,托管時間對照現實跨度為兩天,目前地點:烈火朝歌基地,鳳凰島。】 “你醒了?”輕柔的女聲將賀安翼的視線拉去,沒有任何防備地對上了一雙漾著螺旋波紋的剪水秋眸。 賀安翼的目光漸漸放空,然后變得無神,呆滯。 “陳孟?” 賀安翼的目光依舊呆滯,沒有半點回應,女人無奈地回頭看了一眼身邊抱臂站著的男人,“看吧,我就說他不是。” 第17章 末世狂歡(十七) 居北抿了抿唇角,攥緊的拳頭終于松了些,他朝女人點了點頭,心中壓著的大石頭總算被移走一塊,以至于他望向賀安翼的眼神也變得平和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