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差不多吧,畢竟你以前教過我,防人之心不可無。” “你快拉倒吧,這個道理肯定不是缺心眼兒的她教你的,你看丫讓人給騙的,都想把自己賣了。”馬莉蘇吐槽道。 我懶得理她,干脆忽視掉,直接問沈如詩:“……你說你的,那回城以后呢?你準備怎么著?” “走一步看一步吧,如今,我只想快點找到仁哥,即使,是尸身也好。” 馬莉蘇本來還想罵沈如詩不信她,我沖她搖了搖頭。 出發(fā)回城的那天是個陰雨天,我心里極度不安,掀開車窗,往外面看了看連綿不斷的雨滴,摁了摁不斷跳動的眼皮。 “我老覺得不踏實,我覺得咱們得商量個plan b。” “……” “就是有備無患的意思。”我解釋道,馬莉蘇嘴角抽了抽繼續(xù)裝睡。 “咱們這車確實有些招人眼,我們等雨水小一些便換了吧。” “好,那接下來,我還把我以前的那一套拿出來,假扮成你,這樣,如果萬一進城不安全,你還有機會逃跑。” 沈如詩:“不行!” 唐舜:“不準!” 馬莉蘇:“切。” “……好,對方辯友們,陳述一下你們的理由。” “你本就不知道我們的計劃,和漢文這次的計策本就是為了找到軍中的探子收拾有反骨的將士,倘若貿然讓你為了保護我的安全前去,怕是會打亂全盤計劃。再一個,根據(jù)之前你在東林堂遭遇的事和師兄在汐城的事來看,這些場合還是我出場比較合適。” “嗯……好像有點道理,那馬莉蘇你什么意思?” “辣雞女配還敢和女主爭光輝?” “……唐舜呢?” “就是不準!” 壓倒性的勝利,我點點頭不想逞強了。 我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來看,確實不適合替女主出頭,估計馬莉蘇送我的新婚禮物保質期快過了,現(xiàn)在看東西越來越模糊,高度近視得我看起來特別的不舒服,偏偏這種模糊不是眼鏡能解決的。于是我抬起頭,看了看坐在我身邊一直緊緊抓著我的手的唐舜,幽幽嘆了口氣,頭依偎在他肩窩中,心里默默念叨著,對不起啊,唐舜,我可能快看不到你的笑臉了。 進城的過程意外的順利,我心里的不安更加擴大了。 這種不安的感覺,在我和馬莉蘇被人用劍橫在脖子上的時候,徹底結束。 我就說嘛。 打斗的過程意外的揪心,我拿著小扇子咻咻咻得亂摁,那千絲針好像有自己感應的能力,全都沒有打到進來的黑衣人身上。 全都,沒有!沃日! 被綁住的馬莉蘇咯嘣咬碎了一顆瓜子,“給你個神器有個蛋用?你老公不在你連自己命都能玩丟了。我怎么會腦抽非得今晚和你睡呢?” “倒霉唄你。” “我為了誰啊我,你有沒有良心的?許鳶!” “安靜點!”那黑衣人似乎受不了我和馬莉蘇的聒噪,對我倆吼道。 “誒,傻大個兒,你過來點兒,你蘇大爺有話跟你說。” 那黑衣人冷哼一聲,然后喝到:“少廢話,今日落到灑家手里,還有何遺言盡快交待吧。” 馬莉蘇呵呵冷笑了一聲,她一開口,我覺得要壞菜。 她說:“辣雞,就你這個破繩子也想捆住你大爺我?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話音剛落,她就不見了,黑衣人們先是一愣,接著揉了揉眼睛,再來就像瘋了一樣顫抖起來,滿世界的找馬莉蘇,遍尋無果,看我的眼神都變了。 “她是妖精我不是。”我解釋道。 但是嚇瘋了,就是嚇瘋了,當他們一刀朝我砍來時,我才意識到這個問題。 被砍倒在地上,我挑著眼睛看掉在地上的“硅膠鐲子”,默默啐道:“辣雞,遇到事兒還不得你畫爺替你擋?” 那伙子綁匪似乎并沒有意識到自己會真的把我“弄死”,當即慌了手腳,互相謾罵著跳窗戶跑了。 所以還是得有個plan b,今天要是躺在這兒的是沈如詩,我還真不知道怎么收拾。 哦,我當然沒事兒,畢竟是有減傷buff 的人。 但我,忘了一個人。 “鳶兒……許鳶——” “寶貝兒,你淡定點,我沒事兒,真沒事兒,給我把繩子解開就行。” 沖進來的唐舜前后查看了一圈,只是摸著我正在愈合的后背上的傷口,他應該是被嚇到了,手上冰涼。摸著我背上的傷,讓我忍不住一陣戰(zhàn)栗。 這莫名其妙的“情0趣感”是怎么回事? “我們……去看看如詩?” “這一道傷口又是為她。”他這話沒有什么情緒卻聽得我有點汗毛立起來。 再接下來,又經歷了一些“九死一生”的事,可是有了唐舜,我就無所畏懼了,那么多年給沈如詩攢的外掛終于不再是假的,她的嘴炮技能也max,智計無雙,一路帶著我們一行人,沖進邊城現(xiàn)在的掌權人府中,一杯毒酒結果了那個叛徒。 于是邊城就這么回來她手里了。 我“端詳”半晌許漢文呈給沈如詩的帥印,實在是看不清楚,從外形來看,和歷史課本上的“虎符”長得差不多,還金燦燦的。 許漢文看到沈如詩的時候,眼里隱隱有淚光,再見我卻已經是另一幅面孔。 我對他行了個禮,感激他不再算計我。 事情的發(fā)展似乎終于恢復到了她女主稱神的“爽”的套路。在她和許漢文的帶領下,秋慕年的兵馬往后退了五十里,作為一個和平發(fā)展的誠意。 尋找景昱仁的腳步從未停止。 我折騰也從未停止,比如我鼓搗出了一輛自行車。 馬莉蘇可能是過度更新,把自己又更新回了一個破手鐲的狀態(tài),我摸著那個曾經被楊氏砍出來的豁口,實在擔心她到底還在不在,畢竟他已經將近一個月沒有罵我了。 “小鳶,怎么了?” “有點想馬莉蘇。”我轉頭對他笑笑,可是只能看到他燈光里的輪廓,無奈的嘆了口氣,“今天有王爺?shù)南幔俊?/br> “你怎么身上這么涼?”他給我披上了一件大氅,又把我抱在懷里,“小鳶,你不要掛懷那么多的事,我舍不得你。” 我躲在他懷里,笑的跟花癡一樣,“舜哥,我沒有那么脆弱,什么樣的情況我都能接受的。”除了你有一天不愛我了。 “你總為那些事憂心。” “對啊,cao心的命。”我抱緊了唐舜的腰,悶悶的還是把心里的想法說了出來,“我想馬莉蘇了。” “總是有人比我重要,我啊什么時候能在你心里當?shù)谝晃谎健!?/br> “跟個小丫頭爭寵,醋壇子。”我笑他。 “夫人!堂主!王爺,王爺有消息了!” 唐舜和我似乎都是預料到一樣,都沒有反應,我只是緩緩舒了一口氣,心頭的大石頭終于落地了。 那日激戰(zhàn)時,景昱仁忽然出現(xiàn)在秋慕年身后,把長劍橫在他脖子上,要求他退兵并且放了沈如詩的那個模糊輪廓,實在是帥裂了。 更不要提他為了給沈如詩擋箭時,和沈如詩在空中抱在一起的畫面感。 我覺得即使眼前一片漆黑,也此生無憾了。 所以當沈如詩哭喊著景昱仁名字,我卻眼前一片漆黑時,我意識到我真的是個烏鴉嘴。 作者有話要說: 我啊,控制不住的,對我畫,下毒手啊! 來吧,讓刀片來的更猛烈些吧! ☆、托付 天是越來越冷了,我抱緊了我的小被子,仔細的感受床對我的號召力。 年關將至,秋慕年那個老妖精終于不再折騰,其實想想也是,景昱仁回來了,還拿著刀在他脖子上比劃半天,當時那個情景,還真是緊張的很。 沈如詩輕甲戰(zhàn)馬長劍在身,一個小大夫,就這么著帶著兵將們上了戰(zhàn)場,居然還能鼓舞士氣,想必是女主光環(huán)終于派上了用場。 真是情不自禁想為我家女主拍拍手。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冬雨最冷,能打透人骨頭的冷法,我跟著去無非是想在關鍵時刻替她擋一刀,可是真的打起來,別說她了,我他娘的是人是馬都快分不清了。 好容易躲過迎面踩過來的馬蹄子,定睛一看,那沈如詩已經被秋慕年用長刀指著左邊胸口,大放厥詞要沈如詩做他的王后。 話音未落,只見王爺身著秋族的兵甲已然持著長刃,驟然出現(xiàn)在他身后長劍閃著銀光,帶著滿身的殺氣沖秋慕年砍去。秋慕年反應也是機敏,本來指著沈如詩的蹄子反過來就是一擋,兵刃起落之間,沈如詩已然落入景昱仁馬上,秋慕年躲過一刀,策馬緊追。 說時遲那時快,我生平第一次,千絲針放的賊準,秋慕年中了針,翻身就摔下了馬,被身后跟上來的將領扶著。 景昱仁長劍橫在軍前,大吼一聲:“退后——” 秋族的沒有了頭領,軍心立刻散了,竟然真的往后退了。 雖然后來我還是看不到了吧,但是我依舊想為自己拍拍手,胸前的紅領巾又鮮艷了。 “夫人快些起床用了早膳,堂主喊您練功呢。” “我死了,練不了……”功字未出口,醋壇子先生人未到聲先至—— “你又胡說什么!” 青靈忍笑忍得辛苦,只好趕緊告退。 “我沒說什么呀。” “鳶兒……” “誒呀,好了好了,以后不說了就是了啊。”我看不到他,只能順著感覺去摸他的臉。 外面很冷,他臉也冰涼,“你看外面天寒地凍的,是不是很冷啊,來讓鳶哥給你暖暖啊。” 我連尾音都打著顫,輕飄飄的說出來,我再去摸他耳朵,竟然熱熱的。 我有沒有告訴過我相公,我這人最愛耍流氓,他越是害羞,我越不要攆。 他對我這個特點簡直無時無刻不在堤防,在我開口調戲他之前,一個傾身堵住了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