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我?guī)е此?,他也繃不住了,繳械投降:“是,不知道夫人你有沒有什么高招?” 所謂師者,傳道,授業(yè),解惑。 我想了想,“妾身接下來說的話,王爺大概會有聽不懂的,您可以隨時問。” 他眨眨眼,點頭,我于是開始了我的表演:“其實從古至今,女人無非喜歡的就四種男人,其一,救自己于水火,是自己心目中的大英雄,即硬漢;其二,知冷知熱,貼心暖胃,即暖男……” “暖男?”景昱仁跟小學(xué)生似的,居然拿出了紙筆來記。 “就是溫柔體貼,細致入微的男人?!蔽乙娝c點頭又續(xù)上上面的話:“第三種,痞帥,看起來外表是流氓惡霸,其實真心待人,這性質(zhì)除了外表其本質(zhì)和暖男差不多。” “那第四種呢?” “霸道總裁?!?/br> “???” “這是我覺得最適合你的人設(shè),建議你試試?!?/br> “哦?說來聽聽?” 作者有話要說: 依舊是沒有新評論的一天……感謝各位看文的小伙伴支持(鞠躬)! ☆、傳道 昨天在天心閣我只說了大概意思,王爺不是很懂我這個“霸道總裁”要怎么演,于是我今天約了他來惠蘭堂給他說戲。 意外總是來得措手不及,沈如詩終于因為這幾日的cao勞而倒下了她英雄的身軀。我聽到了消息,趕緊就去東苑了。 沈如詩病懨懨的躺在床上,看我來了掙扎著要起來,我連忙制止,與此同時,門又被再一次推開,一個藍衣服的少年端著個透白的小瓷碗就進來了,我看到那個碗嘴里就發(fā)苦。 “吃藥吧?!碧扑磳ι蛉缭娬f。 沈如詩喝了藥皺了皺眉頭,嘴都不敢張開,唐舜把碗放在床邊的小桌子上,順手就拿過一個果脯遞到沈如詩嘴邊,沈如詩下意識的往后躲了躲,順手拿過他遞過來的果脯,“謝謝師兄?!?/br> “嗯,吃點甜的會好一些,這里還有?!?/br> 這果脯怎么看著這么眼熟呢……“你這是自己做的?” 唐舜掃了我一眼,“院子里撿的。” ……你們當男配的都這么不上道嘛?去人家住的院子里撿人家釀的果脯?過分了吧! “運氣真好。”我吭哧半天沒好意思發(fā)作。 “很好吃,是如畫你做的嗎?” “是,晚上我讓藍馨再給你帶點來。” “吃多了會積食?!碧扑凑酒饋?,把碗撤走。 我有一句臟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唐師兄一向有些性格冷,如畫你別掛怪。” “沒事兒,”早晚收拾了他,“王爺……來過嗎?” 提到景昱仁,她眼神暗了暗,“王爺平日政務(wù)繁忙,再說我又不是什么大病,身子太弱罷了,何必勞煩他跑一趟?!彼f這些的時候,眼神一直看著被子上的花紋,好像能研究出怎么繡的一樣。 “口是心非的。”我又拿起一顆桃干兒,遞到她嘴邊,她就著我的手,輕輕低頭叼進嘴里,咀嚼一會兒才說:“自那日進宮獻禮回來之后,王爺便對我的態(tài)度有些改變,我之前也和你說過,”她嘆了口氣,苦笑一聲,“天家的情分,或許本就是這樣的,別說我和王爺只是有名無實的夫妻,沒有什么感情經(jīng)歷,即使當年有感情經(jīng)歷的宣……” 她警惕的抬頭看我,我裝作什么都沒聽到,也研究著被子上的花紋,“誒你前幾天做的蛋奶酥挺好吃的。” “……其實你都知道的吧?”沈如詩問的小心翼翼的,“其實我……” “別告訴我,你應(yīng)該有你自己的秘密?!蔽艺酒饋恚瑢χα诵??!拔疫€是那句話,有些事要用心去看,你好好養(yǎng)病。”說完我也不再聽她的話,轉(zhuǎn)身就走了。 *惠蘭堂* “王爺您為什么會在這兒?”我看到景昱仁坐在正房中間的小廳里,質(zhì)問脫口而出,這種女主臥病在床的橋段不是應(yīng)該男主瘋狂刷好感度的機會嘛?你為什么出現(xiàn)的我的房間里? “如詩她怎么樣?”他不答反問。 “她還行,藥已服下,您為何會在我這兒?”我一著急連稱呼都忘了。 他忽然瞪我,“不是你說的嗎?什么霸道什么的,要冷冷淡淡的,這樣才能有什么效果?本王若不是信你有法子改變本王和王妃之間的關(guān)系,本王早就……” 怪我咯? 我被氣的半晌無語,他看我沒話說,甩甩袖子“本王真是糊涂,怎么會聽信你的?真是最毒婦人心,果然本王看錯了你!哼!” 你還哼我?我沒哼你,你哼我?你個缺心眼兒的死直男! “王爺留步?!?/br> “你還有何事?” “王爺既然沒有在王妃出事的第一時間趕到,那號脈送藥的事王爺也做不來,那現(xiàn)在過去,究竟有何用呢?” “本王……本王的王妃病了,本王去看望有何不可?” “那王爺請便吧?!?/br> 景昱仁走到門口又折回來,“既然王妃吃了藥,想必現(xiàn)已睡下,本王晚間再去探望,你說說你昨日沒說完的?!?/br> 我斜著眼睛看他,他目不斜視,還叫藍馨上茶給他喝。 “簡單來說吧,王爺今日已經(jīng)走錯一步,那便無需悔棋,只管往下接著走便是。” 我看他不是很理解,又說道:“那王爺不妨做出您是實在忍耐不住才去探望,不小心被發(fā)現(xiàn)的情景?!?/br> “為何……要這般?” “這樣,才能掩飾您未出現(xiàn)在第一時間,再說,一些關(guān)于王妃近日頻繁出事的細節(jié),想必您也有過考慮吧?單單一個劉氏,怕是成不了那許多事?!逼鋵嶊P(guān)于這一點我也只是猜的,如果沈如詩不說,我也不會覺得奇怪,我總覺得,幕后有個黑手,在悄悄擺布這府里的一些東西。沈如詩在那次廚房著火之后,就檢查過賬本,根本沒有廚房油料更換的記錄,那油罐子似乎也是外來的;再加上那蛇,如果是劉氏,蛇到底會不會有毒?還有很多細小的問題,看起來都是女人爭寵的手段,但是又都心狠手辣,一切都是沖著崔氏去的,崔氏父親一向老實,沒什么高官黨派牽扯,她唯一的標簽也就是明王的寵妃,那么對方是不是有心理方面的怪癖,喜歡毀滅主角在乎的人或者事物——像主流影視作品里的大boss們一樣?“崔氏現(xiàn)在出家,那么王妃很有可能因為和崔氏一樣因為受您寵愛而成眾矢之的。” 他神色變了變,“你且說說你得計劃?!?/br> “王爺不妨透露些許這些擔(dān)心給王妃,她是聰明人,您一說她便會懂了?!?/br> “這……” “您只要告訴她,不要告訴別人您去看過她,就行了,其他的一切盡在不言中?!?/br> 他想了想,點了點頭,問我:“然后呢?” “然后您便可以按照妾身給您定的內(nèi)容去做便可,無非就是情話,親密接觸,和展示您的魅力,三個大方向?!?/br> “具體說說。” “先是情話,您今晚便可用上,在探望的時候,您可以透露了消息之后,聊些別的,再忽然說些情話,王妃是聰明人……”我說的意味深長,他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嘴上帶了笑。 “那,怎樣的情話,才算恰到好處?” 我本來想讓他吟詩,可是我想了半天,除了“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倫送吾情”這種句子,就只剩下一句“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死生挈闊,與子成說”想了想似乎都不太合適,于是只能用最初級的。 “您可以這樣說——”我踱了兩步,“我喜歡,春天的風(fēng)”一步,“夏天的雨,”又一步,“冬天的雪”再一步,“和此刻的你”最后一步正好走到景昱仁跟前,我沒抬眼看他。 開玩笑,我又不想和他處對象,教教得了,萬一真玩出火來,我怕我一人承受不來。 景昱仁小聲重復(fù)了一遍,又看了我一眼,我問道:“記住了嗎?” “嗯。”他攏了攏袖子,“本王今晚就去試試?!?/br> 去吧,皮卡丘! 晚上八點,天已經(jīng)黑下來了,我瞧瞧潛進東苑,蹲在窗戶下面,剛蹲好,景昱仁和蕭童就來了,蕭童往我在的方向看了看,就要拔劍,被景昱仁拉住,輕輕搖了搖頭,蕭童收了劍,跟到門外,替景昱仁關(guān)上了門。 綠柳也出來了,她不由分說便沖向我這里,看清是我的時候,已經(jīng)把我點了xue,還一時半會兒解不開,只能要笑不笑的看著我。 我錯了,我再也不聽墻角了還不行嗎? “王爺,您……您怎么來了?” “聽說王妃病了,本王特意來看看?!甭牼瓣湃收f完這句話,我心里涼了半截,他接著說:“王妃好多了吧?!?/br> 沈如詩似乎又苦笑一聲,“勞煩王爺擔(dān)心了,妾身好多了?!?/br> “嗯,那就好?!?/br> 我整個人都絕望了。 系統(tǒng):就這種徒弟,我一天打他十次! 我:我手里的四十米長刀已饑渴難耐! 屋里沒有聲音了,似乎是很久的沉默之后,沈如詩道:“不知王爺用膳沒有,妾身這里有些……” “用過了?!?/br> “哦,這樣啊?!鄙蛉缭娪挚嘈α艘宦?,“那妾身多嘴了?!?/br> “???嗯……” 嗯?你他娘的居然給我“嗯”? 系統(tǒng):就這種徒弟,我一天抽他八十回。 我:來人,取我的刀來! 屋里又沉默了,沈如詩道:“妾身今日可能無法看賬本了,府上需要為齊王殿下準備壽禮之事恐怕要等幾日了?!?/br> “無妨,王妃先養(yǎng)好身體。” “謝……謝王爺?!鄙蛉缭娐曇糗浟讼聛?,似乎帶著點笑意了。 系統(tǒng):有緩兒1,等會兒再砍! 我:2333333333 “等你好了再考量,送個合適的給他。嗯,別大意了。” 我:我@#¥%……%¥@¥@%@%@?。ぃ。ぃ。。。?! 系統(tǒng):忍住忍?。?/br> 屋里又一陣沉默,明王忽然告辭:“那王妃好生休息吧,本王改日再來探望?!痹捯魟偮?,門就開了,景昱仁大步流星的離開東苑,蕭童追都追不上。 我被點了xue道,背上腿上酸麻不止,氣的還肝疼,心疼,連胃都跟著疼,說白了,我除了沒人疼,渾身上下沒有不疼的地方! 這死直男景昱仁! 作者有話要說: 1有緩兒:兒化音,有得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