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夫人!”算盤興高采烈的推門進來。“夫人能不能和王妃說說,再給咱院里添點桌椅?” “原來的桌椅呢?” 算盤猶豫了一會兒,蹭蹭鼻子沖我傻笑道:“都送到伙房了,嘿嘿嘿嘿嘿嘿嘿。” ……這倆敗家子! 作者有話要說: 從明天開始可能做不到日更了,大概兩天三天更一章,但我會努力更新,努力讓男女主,男女配都塵歸塵土歸土,謝謝大家的支持,多提寶貴意見啊,小天使們!愛你們!筆芯! ☆、夏日 他們在拆了第三把新椅子之后,我終于放棄了讓他們倆來做輪椅的魚唇想法,跟系統(tǒng)討價還價要來一張結(jié)構(gòu)圖紙。才三天就做好了,送貨來的木匠鋪的小伙計恭恭敬敬的和我行禮,說他們老板想見我。 拓展業(yè)務(wù)這種事,都是女主才有的,跟我怎么能有關(guān)系,于是我就全權(quán)委托給沈如詩去辦了,連帶圖紙和所有核心技術(shù),具體的東西她自己去研究吧。 誰讓她是女主! 有了代步工具,我就不用整天躺在床上養(yǎng)傷了,在屋里根本呆不住,從門檻上弄了個板子每天被藍馨和算盤輪番推著,惠蘭堂的桃樹不是觀賞性的,當(dāng)我看到一堆小果子長出來以后,就興奮到炸裂,天知道我有多愛吃桃。 小時候我看到桃長毛就害怕,后來在我大哥的威逼利誘之下咬了一口,就再也沒有忘掉那個味道。后來發(fā)展到,只要是和蜜桃沾邊的東西我就很愛很愛。穿過來以后,我就沒怎么被允許吃過水果,沈家是大戶人家,什么時候吃點心,什么時候用膳,什么時候吃水果都是特定的,尤其我身上還有沈于氏的“厚望”。 所以說禍兮福兮嘛,我找到了新的生活的希望。沈如詩每天都來,跳舞排練,她本身就長得好看,又是常年習(xí)舞,身姿綽約,一舉手一投足都帶著天仙似的柔美,綠柳的曲子掌握的不是很好,總是有些生澀,沒有什么感情的樣子,因為沈如詩總是跳一半就停下來輕聲和綠柳說話,說完了對方就很緊張,接著就會彈得走音。 這種情況持續(xù)了半個多月,已經(jīng)是五月下旬,我熱到虛脫也還是忘不了我的桃子,這天正在桃樹下望桃止渴呢,沈如詩就來了,沒過一會兒景昱仁也來了,身后還跟著個書生打扮的男子。 “這是許先生,新入府的客卿。”景昱仁和沈如詩介紹道。 一個客卿,為什么要介紹給沈如詩呢?又不是接班人時期,男人把自己的狐朋狗友介紹給老婆認(rèn)識,給他們一個釋放荷爾蒙的機會。這就有點奇怪了。 顯然沈如詩也有差不多的奇怪,她點頭還了許先生的一個禮,就想帶著我和綠柳回避,可景昱仁忽然叫住她。 他先是不自在的干咳了一聲,才說:“咳咳……你前兩日擔(dān)心皇祖母的壽宴上你配樂不好……嗯……就是……有個……” 許先生看他支支吾吾,就笑了笑說:“王爺對王妃有心。前日在下與王爺議事,王爺正出神,在下便詢問原因,原是王爺想到王妃您憂心您備下的壽宴賀禮不甚完美,獻舞時的曲子沒有擅琴的伶人,在下便自作主張薦了王爺一位在下的友人,今日便是想讓王妃和在下的友人有個切磋,若能幫上王爺王妃的忙,那便極好。” 話音剛落,一個女子便從門口走進來,后面跟著兩個小廝抬著一架古箏。只見這女子相貌無奇,只這一身絕塵的氣質(zhì)就很美,女人其實并不是不好看才說她有氣質(zhì)的,很多人有了氣質(zhì)比她臉蛋兒漂亮更讓人有想法,比如眼前這位。 “玉蓉jiejie?是你嗎!”沈如詩眼睛睜得大大的,見對方笑著點頭的時候,沈如詩就撲上去給了個熊抱。 切,我都沒被熊抱過。 “玉蓉jiejie!你過的怎么樣?師父不讓我去找你,我我我……嗚嗚嗚……” 被稱作玉蓉的姑娘淡眉輕輕上揚,嘴角微微翹起,用一只手緩緩的撫摸沈如詩的后腦勺,一邊輕聲安慰,一邊用另一只手柔柔的拍她的背。 沈如詩也不知道是高興的還是哭的,都抽抽了,切,出息! 我翻了個白眼就準(zhǔn)備滾了,結(jié)果沈如詩忽然向我過來并且把退到玉蓉面前,介紹道:“玉蓉jiejie,這是我meimei,雖然是堂妹,但是比親meimei待我還好。” 不不不,仙女你錯了,我是有目的的,你不要夸我,我會內(nèi)疚! 玉蓉淡眉微微皺著,開口問我:“就是你傳的詩兒不守婦道,才讓她被趕出府?” “……” “對啊!雖然是受了幾天流言蜚語的苦,但是如果我不因為被趕出府,我可能根本活不到再見到玉蓉jiejie!”沈如詩親昵的彎下腰用她粉嫩的小臉蛋兒來貼我的老臉,“如畫,我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對你說謝謝,謝謝你。” “我也替我?guī)煾钢x謝你,若不是你,他老人家怕是不能收到如詩這個好徒弟。” ……喂!我是惡毒的女配啊!謝什么謝啊!你們不應(yīng)該對我咬牙切齒嗎? 系統(tǒng):恭喜完成成就【真相大白】,獎勵:女主智力 100,好感度 10,rp值 1.獲得寶箱一個,是否打開 我沒搭理系統(tǒng),反正也沒鑰匙,根本打不開。 認(rèn)親完畢之后,兩個美人就一個撫琴一個起舞了。不是我說,能有人天天給我跳舞,彈琴給我聽,還都是美人,我也天天不早朝啊! 我轉(zhuǎn)頭看景昱仁,哥們兒眼睛都看直了,發(fā)現(xiàn)我看他,立馬就瞪我一眼,然后不自在的裝作看膩了的樣子,倒是那個許先生,折扇打開,輕輕扇動幾下,帶著笑觀賞兩人的初次合作。 “蕭童,這位許先生,安全嗎?” 蕭童先是被我忽然蹭到他身邊嚇了一跳,才猶猶豫豫的回我說安全,我點點頭,“那他叫什么呀?許仙?” “回夫人,在下許漢文。” 我一轉(zhuǎn)頭,許先生正帶著笑的看著我,這派風(fēng)流書生的模樣,這不正是我的菜嗎? 景昱仁和官人等一曲舞畢,就走了,離開前,景昱仁還裝作不經(jīng)意的回頭看了眼沈如詩,后者正興奮的和玉蓉jiejie說著什么根本沒看到他,我于是道:“王爺慢點,小心門檻。” 沈如詩這才抬眼去看,景昱仁不說還好,我話音剛落,他就被門檻絆個趔趄,幸好官人扶住了他。 我跟看青春偶像劇似的少女心嗷嗷的,完全忘記我惡毒女配的身份。 看沈如詩和玉蓉聊的開心,我就叫綠柳推我到處轉(zhuǎn)轉(zhuǎn)。藍馨和算盤都讓我打發(fā)出去問輪椅合作的事兒了。我覺得算盤不能老在我跟前當(dāng)小廝,畢竟我胸?zé)o大志,但是這個孩子不一樣,他的腦子太適合做生意了,商機啊,就是掌握在有腦子的人手里!我得想想辦法,把他送給沈如詩。 正琢磨著,綠柳就把我推到了廚房門口,我扭頭看她。她那常年不笑的臉上好像微微有點似笑非笑的弧度。 “我……并不是隨時隨地都要吃的……” 她眨眨眼,嘴角弧度不見了,低著頭要把我推走,我心里頭不太好受:“其實我是想看看她們今晚都有什么,要不咱們進去吧?” 綠柳這才又把我推回廚房門口,廚房里三個廚娘正對著一堆rou皺眉。 “怎么了?”我問。 “沈夫人,誒喲,您來了真是太好了!”說話的這個人是李嫂,就是那天被我裝瘋賣傻要飯吃那次被我捆得最結(jié)實,嘴最不饒人的那個。也不知道是我和她說話對脾氣,還是因為我替她揍了平時不敢揍的人,對我越發(fā)得友善起來,雖然權(quán)力不大,但是偶爾會送我點吃的。 “嗯。說說。”啊,裝高冷真是太有意思了。 “回夫人”,這次說話的是個姓吳的中年婦女,平時待丫鬟們特別苛刻,她負(fù)責(zé)下人膳食的派發(fā),多吃一口都不行,卻只對管家的兒子好,見我問了,就回了話,“管家剛剛送了五斤羊rou和五斤牛rou來,說是宣王爺出去獵場玩,打回來的,新鮮進補,可這炎炎夏日的,吃紅燜羊rou未免……” 夏日!羊rou!牛rou!我除了擼串兒腦子里已經(jīng)沒有別的東西了。多久沒擼串兒了?我穿越前的最后一天還和舍友在校門口的大排檔上談人生呢,誰他娘的能料到我就那么死了呀!也不知道她們會不會有事兒她們發(fā)展的怎么樣了。 “那就烤著吃吧。”我說。 剛剛一直沒出聲的張嫂立刻反駁道:“這可使不得呀夫人,哪能,哪能讓王爺吃那等,那等……”她找不到形容詞形容我美味的羊rou串的low,就只能不住地重復(fù)說“萬萬不可呀夫人。” 我點點頭,“也是,那便勻我半斤羊rou半斤牛rou,再給我?guī)讐K炭。” 三個廚娘先是面面相覷,轉(zhuǎn)而給我都切了一小塊兒,還在冊子上寫了點什么,用碟子裝了遞給綠柳。 我抱著食材回來正好遇到藍馨和算盤。藍馨大大咧咧的夸算盤多么會討價還價,算盤只是害羞的低著頭。我們一起進了院子,沈如詩正陪著玉蓉品茶。 切,我這院子里的茶還用品?都是茶葉根。 再說,咱要擼串兒了,誰還喝茶呀! 我呼朋引伴的支使藍馨綠柳切rou腌制,又讓算盤去折幾根桃木枝。 這倒霉孩子老往有小桃子的樹枝上瞄,嚇得我嗷嗷叫,大家見我這么緊張,都笑的前仰后合的。 終于到了差不多六點,涼快點了,我讓算盤搭了個簡單的烤rou爐子,rou都穿在削干凈的桃木枝上,大塊的rou,烤起來真是香氣四溢,這種純正的羊rou香簡直分分鐘把人的饞蟲勾上來。 我焦急的看著算盤不停的翻動rou串,動作熟練的撒上各種調(diào)味料,越發(fā)的覺得他不能留在我身邊蹉跎青春。 “王爺駕到~”隨著這悠揚的吆喝,景昱仁又帶著許大官人也來了…… 我,真的只拿了半斤羊rou半斤牛rou,你倆來就來唄,還帶著個崔麗珠干嘛呀……她還受傷呢! 崔麗珠一出現(xiàn)就跟膠皮糖似的粘到景昱仁身上,后者只是攬著她肩膀,一臉嚴(yán)肅的問我們在干什么。 我們在擼串兒啊!你不來的話我們就擼上了! “妾身還道是哪家府上做飯如此得香氣四溢,卻原來是王妃娘娘在此與民同樂。”說完就呵呵呵呵呵的笑起來。 “崔夫人若覺得降低了身份,自行離開便是,何必掃了大家的興?”出聲的是許大官人,對方一臉的皮笑rou不笑,竟然有點可怕。 景昱仁倒是松了手,一屁股坐在空閑的椅子上,一言不發(fā)的盯著我的烤rou們。 哀哉,烤rou危矣。 我又要了幾個饅頭,幾條魚,幾只瞎,還有些蔬菜來烤。算盤累的滿頭大汗,吃的最開心的居然是崔麗珠,葷素不急,只管往嘴里招呼,可是沒有一句夸獎的話,倒是沈如詩一言不發(fā)的。 擼串兒活動進行到差不多晚上八點,一眾人吃飽喝足絕塵而去,剩我啃著唯一剩下的饅頭,和收拾殘局的藍馨。 算盤讓我打發(fā)去休息了。藍馨收拾了一會兒也因為吃的太飽,攤在椅子上。我倆正看著星星,一個內(nèi)院的粗使丫鬟就急急忙忙的趕過來,禮都沒行完,就慌張得說:“沈夫人,不好了,崔夫人剛回去就中毒昏迷,王爺大發(fā)雷霆叫您和王妃過去呢。” 作者有話要說: 內(nèi)個,我會盡量寫的,最近要開始瘋狂的加班開會了,可能做不到日更了,希望小伙伴們多包涵。也希望小伙伴們多提寶貴意見,交流劇情啥的,感謝你們看我的小故事!(鞠躬) ☆、清白 宜蘭堂里的狀況有點不可描述,崔麗珠虛脫的躺在床上還怒氣沖沖的指著沈如詩,要么罵兩句就干嘔一會兒,要么罵兩句就趕緊抖著手讓丫鬟扶著她趕緊去方便。 沈如詩秀眉皺的緊緊的,一言不發(fā)任憑崔麗珠罵,景昱仁坐在一邊的椅子上也是一言不發(fā)的捏著杯子,倒是許漢文捏著扇子看老大夫坐在桌邊寫方子,只不過老大夫頻頻搖頭,一副無能為力的樣子。 宜蘭堂的正屋有門檻,我進不去就只能坐在門外。忽然聽到屋里鵑兒大喊道:“夫人!夫人您醒醒,您別嚇奴婢啊,嗚嗚嗚,來人啊!夫人暈倒了!” 幾個丫鬟婆子趕緊沖進去,沈如詩也終于有了點表情,走到一動不動的景昱仁身前行禮,道:“王爺請讓妾身一試吧,妾身斷然不會去害人性命的,妾身的為人,即使您不清楚,您自可問問宣王爺……” 景昱仁當(dāng)即拍了桌子,嚇得沈如詩接下去的話根本說不出來。 嘖嘖,心肝兒誒,你怎么能這么打你男人的臉呢,哦,你的人品要問他哥?腦子是個好東西,希望你能擁有。 許漢文上前不知道和景昱仁說了什么,他就拂袖而去了。眾人手忙腳亂把崔麗珠放到床上,我伸著頭看了一眼,連血色都沒了,這是多大的仇啊,要這么害人? 沈如詩翻過崔麗珠的手腕,搭在脈上,表情變了幾變,然后遲疑的開了方子,交給老大夫過目,老大夫看了半天,忽然大呼一聲,“妙啊,妙啊,想不到王妃醫(yī)術(shù)如此高超,想不到老朽暮年還能見到如此厲害的醫(yī)者,真是后生可畏呀!”老大夫還沒感嘆完,手里的藥方就被一個穿著深藍色錦衣的少年搶走,皺著眉掃了一眼,看向沈如詩,似乎在調(diào)整情緒。 “這里,不太妥當(dāng)。”他說。 我縱橫語言表演界這些年,也沒加過態(tài)度如他一般變換極快的。看藥方的時候還臉色陰沉,跟沈如詩說話卻硬生生溫柔的如同春風(fēng)。我冷笑一聲,師兄?哼,你去看看,自古以來有幾個跟自己師妹好了的人有大出息?最明顯的例子就是岳不群,嘖嘖嘖! 我沒唾棄完,他們那邊就已經(jīng)開始進入專家會診,先施針再喂藥,折騰到差不多快天亮,崔麗珠臉色才見好。 沈如詩看她情況穩(wěn)定了,掩著嘴打了個哈欠,我也困成狗,藍馨直接靠著我的輪椅睡著了。 這一晚上過去,景昱仁還沒回來,于是王妃打發(fā)大家去休息,她也轉(zhuǎn)身和老大夫還有那男子道謝。 錦衣少年沉默不語,只是溫柔的看著沈如詩。 我憤怒的掀翻了眼前的狗糧。咳嗽一聲,“趁著王爺沒回來,先睡會兒吧。” 沈如詩嘆口氣,居然苦笑一聲,道:“也不知王爺要如何審我。” *東苑* “這段時間來,王爺遇刺可是傷了的卻是崔麗珠,加上上次浴室里出現(xiàn)了蛇,再來昨晚的,嗯……夜宵,也能搞成這樣,這些事兒似乎都是對著崔麗珠來的,我心里真的不是很踏實。”沈如詩疲憊的坐在床頭。 “你更在乎王爺?shù)膽B(tài)度吧?”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