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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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當年有個小妖精扭啊扭的到老子家敲門。老子一怒之下施展渾身荷爾蒙迷倒了他的土豪男友,讓那制杖給老子連買了兩次超貴的衣服! 咳。不管事實如何,故事一定是要這么說的。 進了房間,紀鍇首先給住在樓上的畫家君雷南雨去了個電話。 說明情況今晚回不了家,請他幫忙照顧兒子朱琰。 國產進水手機雖然沒掛掉,卻也毛病百出,比如此刻通話自帶免提效果——于是電話里孩子甜絲絲一口一個“老爸”,旁邊的黎未都聽得一清二楚。 掛了電話,土豪總裁一臉可怕的天真:“你和朱凌還有兒子?怎么生的?” “……” 問這話時,竟還疑惑地上下打量了紀鍇幾眼,目光幾番流連在他微凸的胸肌上。 對!老子胸大,所以能逆天受孕,還他媽能奶孩子!這黎未都出門是不是從來不帶腦子的? 等等!紀鍇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好像也挺蠢的。 剛才為什么要眾籌兩百開雙標?! 為什么要跟他住一起?直接眾籌一千多開兩間房,眼不見心不煩難道不好么? 作者有話要說: 就算你眾籌,劇情君也會告訴你“不好意思先生我們只剩一間房了”。攤爪~ 第19章 熱水澡很舒服。 紀鍇哼著小曲兒,心滿意足洗完,一伸手,呃……忘了拿新買的換洗睡衣進來。 “黎總,不好意思,能不能麻煩你一下……” “不能,想也別想?!?/br> “……”幫忙拿個衣服而已,怎么就想也別想了? “我不幫人搓背。” 你妹啊。 黎總送睡衣進來動作很謹慎。 從開啟一條縫的門里飛速伸了一只手進來。扔了就躲,好像生怕紀鍇會突然大開浴室門把他拖進浴室里吃掉一樣。 嗯?紀鍇挑眉,這貞潔烈夫的反應還真他媽有意思。 那件睡衣怎么說呢……目測不是普遍意義上的睡衣。不分上下身,統共一條帶子系在腰上,一走路露出大腿根,相當的風sao。 但怎么辦呢?男賓部睡衣統共就這一款,沒得選。 紀鍇推門出來,路過門廊的鏡子認真欣賞了一下自己誘人的身姿,耳邊刺耳地傳來黎未都不耐煩“嘖”地一聲。 奶奶個熊輪得到你嘖么! 憤然抬眼,土豪卻并不是在嘖他,而是拿著一只插在墻上的吹風機,正在兀自陰云密布地皺眉不爽。 大哥。 二十分鐘前你先洗的! 從洗完就開始擺弄那個吹風機,現在老子都進去又出來了,你頭發還是濕的呢? “怎么了,不會用?” “這吹風機壞了!”黎未都沒好氣,“什么破店!以后再也不來了!” 第一,要是真的壞了可以打電話叫前臺來換,那么長的時間您老都只顧著怨天尤人去了? 第二…… 紀鍇把吹風機拿到手里,按了按鈕確實沒風。但墻壁顯示的這插口是屋里唯一的應急電源,理論上應該不是沒電。 ?。?/br> 左試右試,吹風機終于“嗡”了一聲——怪不得剛才一直覺得把手的地方松松的有點兒怪怪的呢,原來捏緊就能上風了! 和普通的吹風設計是不太一樣,也不怪沒腦子總裁找不著。 嗡嗡嗡,嗡嗡嗡,熱風滾滾吹出來。 “黎總,給,好了?!?/br> 嗡嗷……到黎未都手里,瞬間死掉。 “黎總,你要捏住這兒。” 嗡嗡,嗡嗷…… “捏住啊你!一松開當然就熄火了!” “捏住還怎么吹?” “捏住怎么就不能吹了?一邊捏著一邊正常吹就是了啊!”話說大學浴室里的公共電吹風為了預防浪費好多都是這樣設計的吧? “怎么一邊捏一邊正常吹?是要我玩雜耍?” 呃,黎總你……當年一定上的是什么高端大氣只使用24k金吹風的圣艾利斯頓大學吧? “坐好。” “你、你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 看那土豪僵硬著身子,一臉的巨型防備懷疑狀。紀鍇就想不明白了——在這位黎總眼里,他的人設到底是得有多傷不起? 苦情黃臉婆。 兼精蟲上腦饑不擇食的人形泰迪? 耳邊緩緩回響起了一首歌,歌詞歡快地唱著“掀起了你的頭蓋骨……”。真的,如果能撬開黎未都構造神奇的腦子,那里面一定是個異常瘋狂的世界。 懶得解釋,不客氣地推了一把黎未都示意他坐正,嗡嗡嗡捏響了吹風機。 …… 粗糙的指尖在微長的頭發里面,有些粗魯草草了事般地快速撩過。 黎未都棺材板臉低著頭,感覺熱辣辣的風吹著后頸。突然,也不知道觸到了哪一點,一陣細微的電流陡然激起了一股奇異的戰栗,順著頭皮走下來,直接爆炸到全身神經。 整個人狠狠一個激靈。 熱風拂面,隨著指腹緊貼著頭皮一下下輕觸、撩撥,胸悶、耳鳴。 頭腦開始發漲,眼前景物開始抽象。像是呻吟一樣羞恥的聲音生生從齒縫里傾瀉而出。還好吹風機聲大掩蓋了一切。 黎未都咬牙屏息,嫌棄萬分地皺了眉,打從內心堅決抵制這等低劣的誘惑。 然而,視線里又不幸赫然出現了一雙蜜色的大腿。 紀鍇繞到前面,心不在焉幫他吹劉海。于是直接滿眼修長結實、形狀完美的腿不斷地晃晃晃。 呼吸困難…… 恨恨抬頭,剛把視線從腿上移開,又不幸對上睡衣里若隱若現的飽滿胸肌。 …… 黎未都是個游戲公司的老總。 此刻仿佛一個苦逼的npc小人,從懸崖上落下去已經磕掉了一半的血,然后又被山崖下的小怪圍毆,血條見紅之后,再被趕過來的boss一擊k.o。 吹風機聲音淡去,整個人氣若游絲。 “……你,到對面坐下?!?/br> “嗯?” 紀鍇不明所以,大咧咧在床上坐下。 “腿!腿給我并攏!” “……” 可惡啊!故意的嗎?! 在車上時把手伸到他背上亂摸,洗澡又故意讓他送睡衣進去!現在又…… 所以,是寂寞熟婦在家備受冷落,想要在外面找尋安慰? 還是說,想要勾引他來報復朱凌? 黎總腦中飛馬走獸。紀鍇則拿著還有余溫的吹風,兀自猜測著對面土豪又在尋思啥,怎么表情又開始傷不起了。 難以形容。反正各種欲言又止的樣子,一張臉憋得千變萬化,已經都不是“脹氣的魚”這么溫和的形容詞能夠描述的狀態了。 不過……低頭看看自己,確實坐姿不雅。胸露一半,大腿根也叫人看光了。 忙掖了掖衣服,不好意思地笑了。 屋子里明明燈光昏黃暗淡,黎未都被那抹笑容刺目晃眼到想哭。 簡直……日了狗了。 黎未都從小的家教和生長環境,使得他用詞一向高雅文明。但在這一刻,那四個字已經不能更貼切。 …… 說良心話,朱凌家那口子,雖然衣品low得讓人想報警,但長相……真心不能算難看吧。 底子還是不錯的,要是認真打理一下…… 朱凌也是!怎么不知道幫他好好弄一下? 算了算了,有些人可能就是那樣的吧,明明有好東西在手上,卻硬是沒有自覺。 管他的。 ……睡覺!趕緊睡覺! 往床上一栽,guntang的呼吸貼著絲質的枕巾熱得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