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節
這其實就有點調情的意思了,以周年年的性格,看到這樣的短信估計會直接扔了手機,但是對方居然又回了。 “我猜不到,你告訴我呀!” 一看到這條短信,周晉當即就斷定,手機絕對不在周年年手里。 不過他第一反應是周年年手機被盜了,倒是沒往別的方向想。 幾分鐘前,他才給這個手機打過電話,所以這會并不打算再打。 如果周年年手機真是被盜,對方肯定不會接電話的。 估計只是因為回短信好玩,才在這里做這些事。 周晉放下碗筷,直接撥通了嚴青的電話。 夜色深沉,嚴青喝了很多酒,她臉上帶著淚痕,早已不知不覺在駱明遠后背上睡著了。 睡得很安心,手機叮鈴作響,都沒吵醒她。 駱明遠才剛剛把她背到車子門口,聽見手機響,只好一手開車門,先把嚴青放進車廂,然后才去掏嚴青的口袋。 他是看見嚴青和周年年一起進酒吧的,現在嚴青出來了,他必須馬上去找周年年。 周年年也是他的學生,駱明遠自然不會坐視不管,而且這事關兩個姑娘的清白,他的動作也非常迅速,幾乎是背著嚴青跑出酒吧的,跟陣旋風似的。 嚴青沒存周晉的電話,所以手機上顯示的是一串陌生號碼,駱明遠一邊往酒吧里回跑,一邊接電話。 98年,手機并不普及,遠遠不像現在這樣,數不清的sao擾電話和sao擾短信,能知道號碼的,一般都是親朋好友,所以駱明遠立即就接了電話。 他怕是嚴家的人掛念,過來問情況的。 不過接電話的卻是一個冰涼冷靜的男音,“周年年呢?” 駱明遠楞了一下,“周上校?” 他見過周晉一面,記得他的聲音。 他的聲音很特別,仿佛金石相擊,聲音很冰冷,人一旦聽過,就很難再忘記。 “怎么是你接電話?” “事情緊急,我長話短說。”駱明遠迅速又回到了嚴青剛才所在的307房,開始敲旁邊的住房房門,電話還沒掛——“周年年現在在入夜酒吧,地址是石英路酒吧街23號,但是她在哪間房我不確定,我也在找她!” 第362章 就吃這套 “事情緊急,我長話短說。”駱明遠迅速又回到了嚴青剛才所在的307房,開始敲旁邊的住房房門,電話還沒掛——“周年年現在在入夜酒吧,地址是石英路酒吧街23號,但是她在哪間房我不確定,我也在找她!” 周晉一聽,頓時臉色大變。 他有很多疑問,但此刻一句多余的話都沒問,直接朝駱明遠道,“我現在給她打電話,你趕快聽一下聲音從哪里傳來的。” 電話就此掛斷了。 1秒之后,距離307隔幾間的房間里,傳來了微弱的手機鈴音。 這樣的特殊場合,房間的設計隔音效果都很好,也就是駱明遠這樣曾在特種部隊服役過的人,耳聽四面眼觀八方,才能察覺到這么輕微的聲響。 他迅速跑到聲源所在的房間,直接開始踹門。 由于左腿有傷,右腳力道到底不比當年,否則以駱明遠從前的體力,這一腳下去,門早就被踹翻了。 現在,這間311的房間門只是晃了晃,卻沒有震開。 這么大的聲響,自然是驚動了里面還在看電視的阿竹。 就連趴在床上昏睡的周年年眼皮子都跟著動了動——外面好像在放鞭炮?現在還沒到過年吧? 周年年手機響,阿竹自然沒有接,接了不就露餡了嗎? 外頭動靜這么大,他連忙扔了手機出來查看情況。 他們是“入夜”的員工,這里就是他們的工作場所,可以說,整個地盤都是他們的。所以阿竹膽子很大,聽見聲音后也沒想著躲避,直接跑去開門。 開門的時候,他臉色很不好,一副被打擾了的樣子。 不過駱明遠臉色比他更陰沉。 阿竹身上衣服完好,打扮還算正常,駱明遠直接一掌就把瘦瘦的他撥到了旁邊,阿竹人被帶得直接往門板上撞去,好一會兒都沒反應過來。 “你干什么你?” 他迅速大叫起來。 他年紀很小,看上去也就二十多歲,駱明遠連忙去查看床上躺著的周年年——周年年身上還穿著風衣,和衣而臥,臉蛋醉得紅通通的,看來還算安全。 周年年臉長的嫩,實際看上去遠比她真實年齡要小,或許因為這個原因,阿竹沒有動她。 “你說我是她的誰?還用問嗎?!” 駱明遠身材高大,臉色黑且陰沉,而且他嗓門很大,非常有力道,這么一吼,直接就把阿竹給嚇到了。 他想當然以為是周年年的大哥或者男朋友找來了,人家沒斷了他的子孫根都算好事了。 酒吧里從前也不是沒發生過這樣的事,他們做這一行的,很多時候接待的都是有婦之夫,這也算是一個職業風險。畢竟理虧,遇上這樣的事,“王子”們一般也是認慫地比較多。 畢竟這生意并不光明正大,他們也沒什么勢力,真惹了不該惹的人,保不準明天出去,小命就沒了。 沒哪個男人喜歡被帶綠帽子的。 看到這個情形,阿竹當機立斷,弓腰說了聲對不起,直接就跑了。 畢竟周年年沒攤上大事,駱明遠也沒什么功夫去追究阿竹。 周年年的酒量比嚴青要小很多,她在人前一貫都是乖乖女,很少喝酒,這么多洋酒香檳混著喝,人早已醉得不省人事了。 駱明遠用手沾了一點冷水,拍在她臉上,周年年醉醺醺勉強睜了一下眼,喊了一聲“教官”就又昏睡過去了。 駱明遠沒辦法,只好強行扶著她站起來。 其實這個時候,抱她是最好的辦法,但是駱明遠并沒有這樣做——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哪怕是在危急時刻,潛意識里,他還是不想和別的女性過多接觸。 能抱的,能背的……好像身體都只認嚴青一個。 醉酒的人是很沉的,憑自身力量真的是很難站起來,駱明遠花了好幾分鐘才勉強把周年年從床上扶起來,他正準備扯著她往外走,周年年不知怎么卻突然開始反胃,直接哇得一大口,吐得滿地都是。 嘔吐彎腰是生理反應,這么一來,她直接跪下去了,就趴在床邊,吐個不停。 地上頓時散發出陣陣難聞的氣味。 駱明遠皺著眉,臉色也有些難看,顯然,這兩個姑娘喝的還不少,遠遠不止嚴青所說的“喝了一點酒”這個程度。 他不便過多靠近,就只站在旁邊,扯著她的胳膊,任由周年年狂吐不止。 這一吐,就又是二十分鐘,一陣一陣的,歇一會吐一會,駱明遠手都拉麻了。 他人還沒走,周晉就已經趕過來了。 直接沖進酒吧三樓,一進門就看到了這兩個人。 駱明遠如蒙大赦,連忙沖周晉喊道,“周上校,這里就交給你了,嚴青還在車上,我不太放心,過去看看。” 周晉沉著臉點了點頭。 阿竹已經逃跑了,從地板上的狼藉來看,周年年八成是喝得不少。 周晉繞到床邊,接過了周年年的手,駱明遠連忙跳到旁邊,腳尖繞開地上的污漬,直接奔出了門。 周晉也不顧地上的臟污,直接把周年年抗到了浴室里。 蓮蓬頭里一管子冷水,全澆在了周年年頭上。 他其實是調的溫水,不過水由冷變熱總有個過程,洗澡水剛出來是冷的,澆了周年年一身,直接把她給凍醒了。 入秋后的夜晚,氣溫已經有些涼意。 水澆在身上,周年年忍不住打了個激靈,唔了一聲,人也漸漸清醒了一些。 吐過一陣之后,胃里的不適感已經消散了很多,剛才一直纏繞的昏昏欲睡感此刻也逐步消散,不過她腦子還是不太清醒,頭疼地厲害。 水溫漸漸變得合適,周晉握著蓮蓬頭,不太熟練地給她沖洗嘴角和臉龐上的污漬。 剛才吐的眼冒金星,周年年眼里全是淚,眼睛都是紅的,她好一會兒才勉強分辨出眼前的人是誰,等看清楚他身上軍綠色的襯衫和熟悉的二杠一星,她頓時皺眉道,“你怎么在這兒?” 她不是和嚴青出來喝酒,然后后面一起約去做spa嗎? spa沒做成,人倒是先睡著了。 風衣打濕后貼在身上,讓人極其不舒服,周年年混混沌沌,費力把風衣給扯了下來。 她里面穿著一件很普通的白襯衫,胸前早已濕了一大片,襯衫已經幾乎變得透明,她卻渾然未覺。 周年年只是相貌看著年幼,身材卻還是成熟女人的身材,雖然比不上嚴青那么前凸后翹,但也算小巧玲瓏,總之,該有的曲線還是有。 粉色的蕾絲邊緣攏成兩個半圓形,透過半透明的襯衫,就這么肆無忌憚地展現在了周晉面前。 其實很小巧來著,但是周晉卻突然覺得腦子一沖,渾身的血液仿佛一下子都躁動起來了。 這個情形,一下子就勾起了他的回憶。 或者說,也是兩個人孽緣的開始。 有一次,他不小心撞見過周年年在家睡覺。 這姑娘小時候心有點大,夏天在房里午睡,門都沒關,只是虛掩著。周晉那時候才剛剛大學畢業,已經進了部隊工作了,他自己家一貫是沒什么顧忌的,還以為周年年在寫作業,就這么推門進去了。 那會兒周年年正在讀高中,暑假里,穿一件睡裙,跟只小蝦米似的蜷縮在床上午睡。 頭發細軟,散在枕頭上,大半截光滑白嫩的小細腿就這么大喇喇露在外頭,無端誘人。 周晉下意識地轉臉回避,正準備出去,卻不小心又瞥見了一條小溝。 真的是很小的一條溝,若隱若現。 她在家午睡,居然沒穿內衣。 其實周家人口不多,除了24小時跟著周師長的勤務兵外,家里的傭人都是女性,暑假家里主要活動的人是周沛還有母親徐如蘭,周年年真沒想那么多。 發育期的文胸穿著很不舒服,繼父周建軍公務繁忙,白天從來不在家里,要回來都是很晚了,她是偷懶,才把文胸給解開的。 周晉轉臉時瞥見,白皙的面皮頓時漲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