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你誤會了。”解釋完了這些,他順便下了一個結論。 連盼覺得自己臉頰有點發(fā)熱,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勁上來了。 “誰讓你跟我說這些了?我才不想聽呢!”她忍不住垂下眼輕輕嘟囔,死也不想承認自己的小心眼。 鬧了半天,竟然都是在吃空醋。 不過一想到白悅欣那么美,那么光芒萬丈,連盼心里始終還是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么,大概是生氣他居然曾經(jīng)對人說過‘我喜歡你’這樣的話吧,哪怕這并不是他的本意。 招蜂引蝶本來就是他的錯啊!誰讓他長成這樣的,也不知道收斂一點。 “那你想聽什么?”見她這樣犟嘴,嚴易只覺得好笑,露肩的連衣裙有些彈性,后背拉鏈又被扯開了,他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便將這件衣服扯下,扔到了地上。 連盼渾身上下,便只剩了一條小內內遮羞。 不,準確的來說,她身上還有個人可以遮羞。 嚴易寬闊的肩膀和身軀幾乎就像一張大網(wǎng)一樣,將她壓得嚴嚴實實。 兩人胸前緊密相貼,摩擦之下,連盼不自在地蜷縮了一下,不敢看他的眼睛。 她喝醉了酒,并不知自己此刻的模樣對于嚴易來說有多大的誘惑力——兩頰酡紅,神色迷離,檀黑的發(fā)絲在她雪白的肩頭披散開來,有一部分隨意纏繞在胸前,她兩手頗有些抗拒地還退在他胸前,然而這模樣簡直是欲拒還迎。 何況她還沒有穿衣服。 大概是酒精麻痹了神經(jīng)吧,或許是因為和他在一起已經(jīng)有些時日了,如此赤裸相對,連盼竟不太覺得羞澀。 她心中另有一個隱秘的、羞恥的想法——她竟隱隱有些期待,到底在期待什么,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或許只有兩人完完全全水rujiao融,他們之間,才會有更加密不可分的關系。 想到這里,她忽而生出了平生最大的一股勇氣,頭微微朝上,對著他的嘴,伸出了自己的丁香小舌。 嚴易楞了一下,隨即含住了她粉嫩的舌頭。 兩人吻得很忘情,酥麻的感覺從舌尖一直傳便全身,連盼忍不住輕輕喘息起來。 “是你先撩我的。” 他的眼神在黑夜之中亮得嚇人。 連盼感覺自己仿佛都要被灼傷了,因為醉酒,她此刻臉紅也并不明顯,只有兩只雪白的玉臂纏繞在他肩頭,半是撒嬌半是耍賴道,“我喝醉了。” 這真是最好的理由。 酒精是最好的催情劑。 嚴易忍不住笑了一聲,“小東西!” 奇異的感覺和酒精的昏沉感混合在一起,讓連盼在這個夜晚變得極為大膽,她忍不住咬住了他的手臂,然而很多聲音卻還是無法遏制地冒出來。 她是屬于非常敏感的那種人,從和嚴易在一起就,他就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 真是水做的,又愛哭,又嬌氣。 哪里像是窮苦人家的女孩兒,想來除了吃穿不好,連大爺從小也是把她當個寶養(yǎng)大的。 事實確實也是如此,不管是連大爺還是師傅,都是對她極好的,在有限的條件里,都是給了她最愛的寵愛。 他手上摸索不停,不一會兒便暗笑道,“盼盼很喜歡我呀。” 連盼氣得話都說不出了,只泄憤一般地咬他。 哪有這樣的! 然而最受折磨的,其實還是嚴易。 又想她,又怕她難受,簡直耗光了他所有的自制力! 夜色之中,一切都遵循本能。 她固執(zhí)地瞪著一雙大眼睛看他,兩顆小鹿一樣黑眼珠中生理淚不自覺往外沁,一蓄滿就從眼眶里流了出來。 他低頭吸吮掉她的眼淚,又在她額間印下一吻,無法停止,他只能不停地吻她,吻她掉落下來的眼淚,吻她的睫毛,她的臉,她的耳垂,她所能觸碰到的所有,一一輕柔安撫。 連盼嗚嗚咽咽了好一陣子,大概有半個小時吧,她終于哭累了,眼淚才漸漸收住。 她無意識地摟著嚴易的脖子,只覺得身體似乎都失去了控制,飄飄蕩蕩,沉浮迷離,她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嘴。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做這個動作,好像是出于最后一絲羞恥的本能——不想讓他聽見。 第94章 它想你了 “啊——” 她微微弓起了身子,夜色之中拖長的尾音顫顫巍巍,仿佛一根細細的鉤子,直擊嚴易的耳膜。 他也是第一次,聽不得連盼這樣,自然順勢繳械投降。 連盼癱軟在床上,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沒想到就這么十來分鐘的休息時間,嚴易居然又…… 連盼簡直要哭了。 她是喝醉了,但也并沒有那么醉,其實基本的思考能力還是有的。有這樣玩的嗎?太犯規(guī)了啊! “盼盼。”他伏在她耳邊,呼出陣陣熱氣,“我的好盼盼……” 連盼紅著臉不知該如何回答,不過他也只是嘴上說得好聽而已,身體早已先他的言語一步,開始了行動。 連盼只被他帶得起起伏伏,如同貓咪一樣嗚咽不停。 這一夜注定很漫長。 帳擺流蘇,被翻紅浪。 隔天本來還是有課的,連盼定的鬧鐘一大早就開始響了,她艱難地睜開眼皮,給張童發(fā)了條短信:“早上的口譯課幫我喊到。” 昨晚醒酒湯也沒喝,早上起來頭痛欲裂,人根本就沒休息好,一晚上都在折騰,他精力旺盛地嚇人。 連盼撐著身子坐起來,嚴易手臂卻還放在她腰上,摟著不放。 “起這么早干什么。”他一把就把她給拉回了懷里,身后突兀一塊。 連盼低頭看了一眼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不用看鏡子,都能知道昨晚有多瘋狂,渾身上下都跟被碾壓了一樣。 而且不知道為什么,昨晚上好像不覺得羞恥,今早起來再回想起昨晚的事,卻好像突然才反應過來似的,真是沒臉見人了。 她小心翼翼去掰開他的手指,聲如蚊蚋,“我要去刷牙。” 而且床單上還有星星點點的血跡,得趕緊換了。 嚴易沒想到她這會兒倒是害羞起來了,只抱著不放,“不急,先運動一下。” 在這件事情上,她并不是他的對手,也沒有太多的話語權,何況他技巧高超,三兩下便將連盼送上頂峰。 一大清早的,兩個人都出了一層薄汗,連盼唔了一聲,捂著臉不想說話。 她怎么變成了這樣! 本來是7點的鬧鐘,兩人在床上硬是磨蹭了一個多小時,他居然弄了兩次,早飯都沒吃,不知哪里來的力氣。 連盼本來一晚上都沒睡好,被這樣折騰兩下,差點沒暈過去,只昏昏沉沉躺在床上,這下是再也起不來了。 嚴易卻跟被喂飽了似的,神采奕奕,抱著她去浴室清洗了一下,還勤快地把床單也更換了。 兩人尺寸相差太大,落紅是難以避免的,連盼本來羞得不行,正想著怎么偷偷洗床單呢,他就正大光明地換了。把她抱到床上之后,居然親自在浴室倒了一盆水,蹲在那兒洗床單。 連盼側躺在散發(fā)著清新青草味芬芳的新床單上,望向浴室里的嚴易,突然覺得有點搞笑,又覺得心里頭有點暖。 他估計這輩子都沒自己親自動手洗過衣服吧,這會兒卻在這里興致勃勃地洗這個。 如果是在古代,兩人連婚都沒結就……真是大逆不道,而且這樣的女子往往也極易被男子拋棄。但不知為什么,她好像從來就沒擔心過這一點,大概是對嚴易有一種極為盲目又心甘情愿的信任。 如果不是昨晚喝了酒……連盼想到這里臉又紅了,也不知到底是誰在勾引誰。 她心里的小九九,是絕不會告訴嚴易的。 不管嚴易之前有沒有和人交往過,她都是他的第一個女人,而且以后也只想有她這一個。 要是有一天,他敢找別人,那她也不要他了! 不過這么多小心眼,連盼也只默默揣在心里,并不讓他知道。 她躺在床上,一時想起床覺得該去做早飯了,一時又擔心口譯課張童幫忙叫到被發(fā)現(xiàn),腦子里亂糟糟想了了好多事,最終還是因為太累,腦子里轉過幾回,很快便睡著了。 嚴易洗好了床單放進烘干機,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她粉撲撲的臉,半個頭都要埋進柔軟的枕頭里了,圓圓的臉被遮住了一半,滿頭青絲披散在床頭,只有秀挺的鼻子和左耳露在外面,睡得很是香甜。 他彎下腰親了親她的耳朵,出去吩咐周嫂給她留粥,要是連盼醒了,就送到房里來。 再說白悅欣這邊,自昨晚見了嚴易,心里頭就跟被下了降頭似的,又疼又癢,又憤恨又不甘。娛樂圈有多難混,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出道近六年,該經(jīng)歷不該經(jīng)歷的她都經(jīng)歷了,如今也算是走到了事業(yè)的頂峰,往后只會再走下坡路。 嫁人是最好的選擇,本來如果嚴易不出現(xiàn),她幾乎都要選擇衛(wèi)風了,但是……嚴易又來了。 不但來了,還變得更加霸氣,更加沉穩(wěn),比從前更令人沉迷,更令人無法自拔。她心里頭那把火幾乎在瞬間就燃燒起來了,連她自己都說不清,到底是因為他這個人,還是因為他如今的地位。 或許兩者皆有,總之,都讓她十分渴望。 她并不太喜歡衛(wèi)風,衛(wèi)風是個老好人性格,對她幾乎有求必應,可能人就是愛犯賤吧,越是對她好的,她越是看不上眼。何況衛(wèi)風的meimei衛(wèi)慧對她很是不喜,衛(wèi)風母親也是,要進衛(wèi)家門,其實挺困難的。 章光熙就更不必說了,雖然章母很喜歡她,但章光熙這個人看著吊兒郎當?shù)模鋵嵭睦镩T兒清,他心里頭沒她,連一句逾越的話都沒說過,只把她當meimei,只有嚴易——嚴易不同。 他那么俊美,那么優(yōu)秀,又那么完美——只有他才配得上她國民女神的稱號! 嚴家如今人口關系十分簡單,嚴易父母雙亡,家里頭一個姑姑是嫁出去的,老太太年紀大了歸西也就是這幾年的事,只要能攻下嚴易,她一嫁過去便是當家的主母,只管享受潑天富貴。 何況……嚴易,嚴易,這個男人,太令人著迷。 坐在會議室里,聽經(jīng)紀人絮絮叨叨說著這個月的通告,白悅欣心不在焉的,心里頭想的全是嚴易。 “悅欣,c家決定讓你做他們新一季彩妝的代言人了,我跟你講,這次你要好好表現(xiàn),你很有可能會成為c家第一個中國區(qū)代言人……” 經(jīng)紀人喬良是個四十來歲的gay,對她倒是很上心,見白悅欣走神也沒說什么,苦口婆心地勸著。 白悅欣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水晶指甲,心里頭卻想起連盼——那樣平凡的一個女孩子,居然也能入得了嚴易的眼。 她連自己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若是能跟了嚴易,管它什么c家l家,她用得著出去拼嗎?那時候,恐怕家家新款都要送上門,場場秀坐頭排,年年還要邀請她去參加超級vip年會,哪里用得著這樣前前后后去貼c家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