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第六十九章 遇見影如風 不會的不會的!木槿隨即否決了這一個想法,“師傅回來一定會來救我的!” 此刻的淵岐峰上,初元正閉目養神,之楠一云駕上來了。 “尊上,為何還不將制裁木槿?”之楠十分不明白,費勁把木槿捉進牢籠,卻不懲治她,到底是為什么?!“等到九尊上回來可就不容易辦了!九尊上最護短,一定會把木槿放出來的。” 初元撫著下巴上的白花花小胡子,故意賣著關子:“別急,本尊就是想叫小九親自看看,他的好徒弟到底是什么樣子的!” 之楠聽初元已經有了計劃,便不在多說什么,可心里還是氣不過,不趁木槿那個丫頭現在落魄了,還要等九思回來,夜長夢多啊! 阿才今日提著個餐盒來到了牢獄。周遭守著牢門的神獸看見是阿才來了,也不敢做聲,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叫他過去了。 “上輩子欠你的,這輩子還債來了!也不知道這幾天餓死了沒!”阿才惡狠狠的抱怨著,來到了木槿的鐵門口。 透過那扇小窗戶,木槿正歪著頭數著地上有多少只螞蟻,阿才敲了敲窗戶,咳了兩聲:“咳咳,木槿。” 木槿抬頭原來是阿才,沒興趣。 低下頭,繼續數螞蟻。 嘿!這個木槿!阿才又敲了敲鐵門:“咳咳!” 木槿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怎么了?” 無精打采的樣子叫阿才很不滿,他一閃身穿過了鐵門站在了木槿面前。 “哎哎哎,往旁邊讓點,別踩到了螞蟻!”木槿打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雙腳,隨即意識到不對:“你是怎么進來的?你會仙法?” 阿才無奈的撫了撫額,“死丫頭,我不會仙法能在九神山混下去嗎?” 難道他從山下飛到九神山她從沒有注意? 清了清思緒,阿才遞上了食盒,語氣竟有些扭捏之意道:“給你,你最喜歡吃的炒蘑菇!” 木槿兩眼放精光,抱著食盒吃了起來。 阿才看著木槿仿若饕鬄的模樣,又對木槿宣布了一個好消息:“我前天在凡間尋到了尊上,尊上已經知道你的情況,很快就會趕回來救你。” “師傅他沒有受傷吧!”木槿從食盒里抬起頭來,問道。 “九尊上雖然年輕只有一萬余歲,但是大大小小的戰事經歷了不少,這些妖獸哪里是他的對手!他可是天上的戰神!”阿才趾高氣揚的夸贊著九思,木槿吸溜著細長的蘑菇,頻頻點頭。阿才話鋒一轉,又罵起木槿來:“這個時候還想著九尊上,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的困境!” 木槿用衣袖擦了擦嘴,“我?我在這里挺好的。再說,你不是都相信我了嗎?” “誰!誰相信你了!我是怕你死在這里,尊上回來會治我的罪!”阿才否決木槿的想法,又交代道:“尊上回來前,你可不要在出什么幺蛾子,就呆在這里,老實點。” 木槿白了阿才一眼,好像在他心里,她一直就是一個惹禍精的感覺? 顧著吃飯,沒時間和他斗嘴! “你怎么不求我把你帶出去?”阿才又問道。 木槿一臉蒙逼,看著阿才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一個癡呆兒:“不是你叫我在這里老老實實的嗎?” 阿才轉了轉眼珠,額,是嗎? “那我走了,一定給我老實點啊!” 木槿撲在食盒里,點了點頭,又順手把小龍丟進了食盒。“你也吃點吧。” 九思正在追擊一個叫做影獸的妖獸,這妖獸在凡間禍害了不少人很是令人討厭,來無影去無蹤,叫九思心急如焚。 不是因為影獸,而是因為木槿,九思自阿才來過心便一直揪著,初元對于木槿的心思他是知道的,便每天都叫阿才匯報情況。 又炒了一些小菜叫阿才帶回去了,也不知道熱了一遍還是不是他心尖上的徒兒喜歡吃的那個味道! 影獸在九思身后不作聲色的繞了過去,九思看著天空中卷成一團的白云,嘆了口氣,警覺的查看著周圍的環境。 “你不僅會隱身,還會制造幻境,影獸,你可就是當年的影如風嗎?” 一陣風吹向九思,可聽見九思說出這話時,不自覺的停住了,隨即一陣哭泣之聲傳來,本是低聲悲戚,最后化為嚎啕大哭。 一陣云霧間,一個小娃娃坐在九思腳旁。九思望著估摸著大概五六歲的男童,男童穿著黑衣黑褲,黑亮亮的頭發,忽的抬起頭來盯著九思,那眼眶子里面也是黑洞洞的,沒有眼白。 九思蹲下,撫摸著男童的黑發:“多年不見,你竟變成了這個樣子,看來為了逃出無界,你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影如風哼哼著,卻驟然停止了哭泣:“哼,不用你管!”說著,黑色的瞳孔又幻化為紅紫,消失無蹤。 但九思知道,他又躲在了風里。 “影如風,你雖經常戲弄他人,但卻不曾害過別人性命,若你信我九思,我必定為你伸冤,幫你恢復原來容貌。” 那陣風晃悠悠的刮著,九思又道:“當年的事情我不清楚,等我醒來的時候,一切都變了。你可以告訴我嗎?” 風里終于傳來了奶聲奶氣:“我憑什么相信你!” “木槿。”九思只說出了兩個字,影如風便現了形,他跑過去抱著九思的胳膊:“你是不是找到她了!你殺了她?” “她現在是我徒弟。” 影如風怔在原地,“徒弟?孽緣啊!” 從一個小娃娃嘴里說出這等嚴肅的話來,不免叫人吃笑,但九思卻一點也笑不出來。 “影如風,你是三師姐從魔界就一直帶在身邊的,我需要知道真相。” 男童晃了晃他的小腦袋,說還是不說呢?這真是個難題 “我可以告訴你,但我得先見到木槿!” 九思一把將影如風抱起,踏上云駕。“這也是我想的。” 木槿在這鐵牢里整天數著地上的螞蟻過日子,鐵木枝在手,不是不能出去,而是不想出去。 第七十章 與初元斗法 在凡間聽過一段說書人說的話,說葉國原本太子被人誣陷蹲了大牢,皇帝因心疼太子,欲將太子從牢獄放出,軟禁在太子府,可太子卻使了一貍貓換太子之計,早就被換了出去。皇帝知道后龍顏大怒,立刻叫人將太子捉拿歸案,那個罪名是什么來著 畏罪潛逃。 后來的結果她不知道,太子是死是活她也不知道,只明白,沒做過的事情就是沒做過! 便不能犯了太子那樣的蠢。 不出去,等師傅回來,一定會救出自己的。 咚咚咚,鐵門此時被敲得亂響。木槿抬眸望去,原來是之楠來了。 木槿又低下頭,數著地上的螞蟻,之楠?這種人她最討厭了,有本事打一架啊!在她能夠用木棒的情況下!用計謀將自己困在這里算是什么好本事! 之楠又敲了敲門,見鐵牢里的木槿完全不理自己的模樣,怒從心來:“木槿,你耳朵聾了嗎?我和你說話你沒聽見嗎?” 木槿表示并不想理這個女人,心眼兒太多。 “我今天本想好心告訴你,你好弟弟的情況,可你卻蒙在里面不出聲,那邊算了!” 木槿一聽是關于小鬼的,炸了毛:“你說什么?小鬼怎么了?” 上鉤了!之楠在鐵門外邪魅的笑了笑,慢悠悠道:“那個少年或許那天被嚇到了,突然發起了瘋,見誰都咬,沒辦法,初元尊上只好把他關進了水牢。” 什么!木槿的內心受到了震動!她的小鬼怎么會突然發瘋?不可能!又是這個之楠想要逼自己出去,她這次絕對不會再上當了! 木槿雖然這么想,但心里還是惴惴不安,九神山上,她除了相信九思外,便沒什么可以相信的人了。 這里的仙,是比魔還要可怕的。 “你不信啊?”之楠就料到了她會不信,從虛空里掏出了一塊鏡子來。“這是虛空境,可以看見你想看見的。” 之楠把鏡子扔了進去,那鏡子沒有聲音,卻能看得見圖像,小鬼被綁在一木架上,奄奄一息,卻像是僵尸一樣唇齒之間不停的顫抖著。水牢里的水已經漫到了腰邊,不知還會不會在向上面慢去。 木槿心痛不已,心突然強烈的跳了起來。隨著心的跳動,她的渾身發燙,目光也猩紅了起來。 之楠在小窗外看見,不禁害怕起來,但還是定了定心神,今日前來就是要引她現出魔性的! “木槿,你還不知道吧,你弟弟是為了你才發瘋的!他的怨念極深,初元尊上喂了好幾顆果子都沒用!” 木槿忽的跳到了鐵門旁,雙目通紅的盯著之楠:“什么果子?” “你原來住的小院里的桃樹結的果子是能夠抑制瘋魔之性的,要不然九尊上為何在你來的時候就讓你住在里面!” 原來如此!木槿后頸發毛,回憶起初來九神山的時候總是暈倒,仔細想想的確是在她吃了那果子之后開始的!“哈哈,”木槿自嘲的笑了起來,一直以來她都活在九思的掌控之下嗎?從一開始就算計好了,用仙桃來抑制自己的魔性? 真是可笑!木槿忽的將鐵木枝喚在手中,不管不顧的朝著鐵門上擊去!鐵門上的結界一破,木槿便沖了出去。 之楠被重擊在地,她慌張的望著木槿,心中后怕起來,她本以為木槿只不過是魔界一個小嘍啰,卻沒想到身體里竟然有如此強大的魔性! 木槿打傷了向她沖過來的開門神獸,朝著水牢趕去,憤怒與不安充滿了內心,一時之間都忘記喚來云駕了! 水牢就在鐵牢的不遠處,木槿不管不顧的往里面沖,卻被一陣仙障彈了回來,“又是結界!” 木槿唾罵了句,鐵木枝在手,瞬間扔了出去! 水牢結界已破,木槿喚著小鬼的凡間名字,可是卻沒有人回應。 “小鬼,你在哪里?不要嚇jiejie,你快應一聲!”越著急越慌亂的木槿絲毫沒有注意到她的身后出現了一個人。 初元在黑暗中出現,在木槿的身后就是刺去一劍。 木槿悶吭一聲,向前逃去,轉身看見是初元,手中的木棒已然化為銀劍。木槿舔舐著上面的圓孔,理智早已被魔性帶走,邪魅的笑容掛在臉上,絲毫不顧及受了初元的一劍重傷,朝著傷她的人刺去! 初元暗叫不好,這個丫頭確實不應該留到現在,今天就算是拼了滿身修為,也要把木槿除去! “老兒?和我打架的時候可別想別的事!” 初元的耳邊傳來木槿邪魅的聲音,眼前現過一散著玄光的三角銀劍,木槿的黑亮發絲隨著劍術翻轉,初元覺得水牢里施展不開,便退到了外面。 木槿身體爆發出鮮紅的光芒。宛若蛟龍一般騰躍而起,向著初元翻轉而去。初元一時之間沒想到木槿竟然有所作為,看著她的身法,卻像是當年美之伊獨創的劍法,難道是在無形中,木槿回憶起三千年前學過的劍術嗎? 初元顧不得想那么多,招招躲閃過木槿的劍術,又是一個騰躍而起,飛躍到木槿的上空,木槿還未反應過來,便被從天而降的一把劍刺穿了胸膛,初元認為這場打斗已結束。還從沒有人能夠接的住他這一劍。 可令他害怕的事情發生了,木槿雖躺在地上,傷口也沾滿了血污與泥土,但卻在一陣金光之下很快的痊愈,甚至傷疤已經結痂,這是 竟有如此高的痊愈之術,只是與生俱來的天賦!初元隨即又下了殺意,此等魔女,此刻不除,當真后患無窮! 木槿拍地而起,一晃神出現在初元面前,她的臉上早已不是平和之意,而是只有殺戮本性!就連聲音也帶上了一絲沙啞:“初元老兒,你就這點本事嗎?還沒我上次制服錢遼獸打的痛快!” 初元一驚,手上發力拿起劍來,可木槿早已摁住他的手腕,初元的劍掉了。 木槿邪笑,“老頭兒,你連武器都沒有了,你還與我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