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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步天綱在線閱讀 - 第228節

第228節

    宗玲強烈反對,但我已經決定了。

    我知道這個辦法可能產生一個隱患,那就是入體之后的魔氣也許會失去控制,甚至主導我的意志,最終將我也同化為魔物,萬不得已時,我的退路就是冬至。

    看到這里,冬至的心越跳越快,呼吸也變得急促。

    “為什么退路是我?”

    細密的汗水自程洄鼻尖冒出,他接著往下讀。

    我曾在長守劍注入一半的神魂,這將會分去我一些力量,我不愿讓冬至多想,也并未告訴他。

    他現在與長守劍越來越契合,終有一日,能夠達到人劍合一,神魂相通的境界,到時候,長守劍將會賦予他更多的力量與生機,也許他的壽命會比其他人更長,實現他想要陪我一起走下去的愿望。

    但,我知道,并非所有人都喜歡長生不老,至少我就不喜歡。從前我沒有太大感覺,只道人來人去,如草木枯榮,順其自然,但認識冬至之后,我漸漸明白,看著在意的人老去死亡,自己卻還活著,是一件很無奈的事情。

    這也許是我一直無法從半仙之體最終得到突破的原因吧,其實我已經不是一把純粹的劍了,我有人性,只是我以前了解甚少,從未深入探究。

    我雖然希望他一直陪著我,但我不能將這個意愿強加在他身上,我不知道人類如何去喜歡一個人,但我覺得,應該是他想要的,我盡力幫他完成,他不想要的,我絕不勉強。

    我沒有對冬至提及此事,因為我也擔心他對我的感情太深,如果聽說可以與我度過更多時間,就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但任何未經深思熟慮的決定,都不是一個真正的決定,也對他不好。

    原本我想等一切塵埃落定,再找個機會與他好好說,卻沒想到,現在這個伏筆會變成我的退路,如果我被魔物同化,世間必然再無人可以阻止我,那把長守劍,就是唯一能夠解決我,或者拯救我的存在。

    希望事情還沒有壞到那個地步,因為我想陪冬至更久一點。

    可惜遇見他的時間太晚。

    在這本筆記之前,我還寫過很多本,但那些都被我燒掉了,記載并非因為善忘,而是因為我想用文字來留下一些痕跡。文字也是有生命的,即使燒掉,但它們也曾經存在過。

    而現在這本,我卻有點舍不得毀掉了。

    程洄看著淚水盈眶的冬至,輕聲道:“還念下去嗎?”

    冬至閉了閉眼:“程洄,我已經知道怎么幫師父了,現在我要馬上去昆侖,這本筆記前面的部分,我想留著路上再看,但可能里面一些詞匯,我還得請你幫忙翻譯。”

    程洄:“我和你們一起去吧!”

    冬至搖頭:“那里現在很危險,你師父和師兄已經在那里了,如果連他們都無法解決,你去了也沒用,還是留在總局安全一點。”

    程洄點點頭,也沒堅持,畢竟他很清楚自己的能力,想當初在廣州中了人魔的陷阱,還得勞煩自家師兄和冬至去救他。

    “那你們小心,我會二十四小時開機,你有什么疑問隨時都可以發過來!”

    劉清波他們已經先一步出發去昆侖了,現在在場的,除了程洄與冬至,就只有柳四。

    柳四是個很靠譜的同伴,他話不多,關鍵時刻卻總能發揮作用。

    他聞言立馬起身道:“機票臨時不一定有座位,去西藏的航班又少,我馬上去聯系吳局,讓他設法騰出一架專機來,你去收拾一下東西吧!”

    也沒等冬至道謝,他就已經出門了。

    ……

    兩個小時后,冬至與柳四已經坐在了前往昆侖山的飛機上,由于是專機,飛機將會在距離龍深他們所在最近的軍區機場降落,再從那里坐車過去,不過就算如此,起碼也得一天之后才能抵達,這還沒有把入那棱格勒峽谷的時間算在里面。

    系好安全帶,聽著機場內預告即將起飛的廣播,冬至低下頭,再度打開平放在自己膝頭的兩個筆記本。

    一個是龍深的筆記本,另外一個是他自己從程洄那里學來的翻譯筆記,但就算有了這個筆記,還得逐字對照填寫,再連起來閱讀,對于他這種初涉殄文的人來說,需要耗費許多時間,但冬至不以為意,他已經知道了龍深所說的辦法,所以這一次,他選擇從頭看起。

    這本筆記開頭,是從冬至認識龍深的三周前記起的。

    那時候特管局剛剛發現魔物的異動,并從東北分局提供的線索中,得知一伙日本人在正常入境之后就改名換姓,悄然失去蹤影,而根據情報,這幾個日本人曾在長白山附近出現過,于是龍深帶著何遇跟看潮生,踏上了前往長春的列車。

    二零一七年二月十五日,火車上出現大規模的潛行夜叉,并導致一人失蹤,一人死亡,這是二組的失職,也是我錯判的責任。車上有名叫冬至的乘客,他的名字很巧,身上還有淡淡魔氣,懷疑他可能與魔物有關聯,待核實。

    這是這本筆記里,從頭開始,第一次出現與冬至有關的記載。

    在那之前,基本寥寥數語的工作紀實,甚至沒有什么個人感情色彩,符合龍深一貫的性格。

    現在回頭去看,連冬至也覺得自己出現的時機的確太湊巧,由不得人不去懷疑。

    他在踏入修行者之后也才知道,冬至是一年中陰陽交界的節氣,從科學上來說,這一天北半球白晝最短,晝短則陽衰,而從修行的角度來看,數九首日,陽氣閉塞,商旅不行,他的生辰本來就偏陰,又用了冬至這個名字,恰好當時距離冬至節氣也不遠,所以在火車上才會被人魔看作絕好的獵物。

    如今他自然知道自己當時的處境有多危險,要不是剛好遇上何遇和龍深他們,現在估計墳頭草都三米高了,但當時他火車上那一系列奇遇之后,非但沒有太多恐懼,反倒好奇心占了上風,還繼續前往長白山旅行。

    可誰又能想到,他一念而起,人生就硬生生拐了個彎?

    就算回到一年多前,他也從來沒有后悔過。

    冬至輕輕嘆了口氣,繼續往下看。

    二月二十三日,原來日本人真正的目標是石碑,而不是骨龍。

    石碑上的符箓是什么來歷?之前沒見過。待核實。(重點標記)

    龍深在這句話下面畫出石碑上的符箓,應該是根據自己的回憶畫的,也許是為了防止泄密,他只畫了一半。

    骨龍伏誅的時候冬至也在場,但他沒有親眼見到石碑碎裂的情景,直到后面,他自己也參與其中,見到了那塊原本應該由無支祁所守護的石碑。上面的符箓,的確與龍深畫的基本沒有太大區別。

    此后接連幾條,都是與公事有關,與其說是日記,更像一本工作性質的備忘錄,因為用殄文書寫,幾乎沒有人能看懂,程洄說過,龍深用的殄文屬于古殄文,與現代少數流傳的鬼書文字還有很大區別。而且冬至能感覺到,筆記上面應該下了某種禁制,也許是到了一定時間就自毀,又或者就算落入歹人手中,龍深也能知道。

    為了左右對照查找翻譯,冬至看得很慢,他也知道龍深的筆記里,肯定不會像常人那樣,絮絮叨叨描述一堆心情瑣事,但他依舊不想放過任何一條記錄,因為那是龍深留在世上的每一個足跡。

    在當時的龍深心里,追查日本人的目的和石碑的后續,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冬至這個過客,在查證他與魔物無關之后,自然也不會再值得對方去關注。

    看到此處,冬至不由無聲笑了一下。

    他很好奇,再往后翻,龍深會如何寫他。

    一個好奇心旺盛,卻毫無自知之明的凡人,還是鍥而不舍,執著可嘉的拜師者?

    窗外層云起伏,霞光萬丈。

    而他,正循著那人曾經走過的路,一步步往回走。

    第151章

    三月二十七日,石碑無進展,日本方面已派人持續跟蹤藤川師徒,期間藤川與音羽財團總裁音羽鳩彥往來兩次,可疑。

    三月二十八日,北京。宗玲問我把筆記記得怎么樣,我拿給她看,她好像很無奈,說我把日記記成了工作總結,但除此之外,我也沒有什么可寫的。

    記日記的習慣也是她建議的,幾年前偶然一次談話,她說我在人世活了這么久,身上還沒有人味兒,我問她什么叫人味兒,她說就是煙火氣。但我不知道煙火氣具體又是怎么樣的,像普通人一樣工作吃飯睡覺,還不算有煙火味嗎?

    宗玲說普通人寫日記,都會在日記里適當宣泄負面情緒,或者寫能夠令自己開心的事情,但我既沒有不開心,也沒有什么開心到想要記下來的事情。

    不過我也希望自己活得更像普通人一點,所以我在宗玲的建議下,開始寫日記,寫一本,燒一本,這樣既不至于泄密,又能在某個階段自我回顧總結。

    但我太忙了,日記很快變成周記,現在又變成筆記,希望這個習慣能繼續保持下去。

    三月三十日,音羽鳩彥這個人的履歷太完美了,二戰后白手起家,在戰后日本工業繁榮起飛階段賺取第一桶金,逐漸發展出一個龐大商業帝國,中間一帆風順,幾乎沒有遇到過任何障礙,我們詢問了幾個商務部的同事,他們說這幾乎是在創辦企業過程中的奇跡,除非這人在戰后歷屆政府中的權力能夠一手遮天,競爭對手都不敢得罪他。此人值得深挖下去,待查。

    宗玲今天送了我一本《小學生優秀作文大全》,說我的筆記像記流水賬,我在她走后,把書轉送給了看潮生,他到現在連寫個報告都能挑出一堆錯別字,這本書更適合他。

    三月三十一日,何遇太胡鬧,他不僅跟在火車上遇到的那個普通人走得很近,還一直攛掇他報考特管局。對方根本不是此道中人,就算根骨還不錯,現在也早已錯過學習的最佳年齡。作為一名特管局成員,何遇居然連這點規矩都不懂,被我扣了三個月的獎金。如果他屢錯不改,今年的獎金就不用想了。

    宗玲曾經跟我說過,如果一個人能夠接二連三引起我的注意,并讓我對他產生某個持續的念頭,無論正面還是負面,那就證明我還是很有人性的,只是不善表達。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何遇,每次看見何遇,我都想扣他的錢,這就是所謂的牽絆?

    還是算了,我不想跟何遇度過一輩子,有時候甚至想拿針把他的嘴巴縫上。

    四月三日,鄭穗特地給我打電話,請我手下留情,還說冬至那孩子有修行的天分。難得他會為了這點小事親自給我電話,那個叫冬至的普通人,應該很投他的眼緣。我也知道他有天分,但世上有天分的人很多,但他就算能順利通過考試,也未必能熬過接下來的培訓考試。

    我問鄭穗,他為什么一門心思想進特管局,鄭穗居然說他是因為在山上看見我斬妖除魔的樣子,覺得很威風。我無法接受這樣的解釋,化形這么多年,我知道人類總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心血來潮,而做出一些事后就反悔的沖動事情。這樣的人進了特管局,只會浪費資源,我不可能同意。特管局不是陪他玩耍的地方。

    四月九日,今天會后,何遇問我對冬至的看法,我告訴何遇,我不贊成讓對方進特管局。何遇給我展示了那人畫的符,說對方只看他畫了一次,就能畫出這種成果,說單從符箓而言,這是個難得的可造之材。我問何遇有什么打算,他說他師叔這輩子沒收徒,想找個合緣的徒弟,一直沒找到,如果進不了特管局,就想帶他回閤皂山,讓師叔掌眼。

    我知道何遇打的什么主意,等那人進了閤皂派,就算是踏入修行界的大門,到時候再想報考特管局,我也沒有阻攔的理由了。

    下班之后,那人的履歷報告正好也下來了。三代清白,背景干凈,大學畢業后就在一家游戲公司從事美術工作,辭職之后前往長春旅游,正好遇上我們。憑這份履歷,他想要在前線部門任職是不可能的,但如果想考特管局后勤,也未必沒有機會。不過我暫時不想告訴何遇。

    四月十日,北京。何遇把人帶進特管局,還讓他住在自己的宿舍里,他今年的獎金可能不想要了。

    何遇跟我保證,說對方是經過深思熟慮,才想要報考特管局的,絕對不是一時沖動。

    先觀察吧。

    四月十五日,何遇師弟程洄出事了,也許和人魔有關。

    冬至只是一個什么也不會的普通人,何遇卻要帶他一起過去,我知道何遇想磨煉他,向我證明冬至有這方面的潛質。這樣的舉動很危險,但我沒有阻止何遇,他應該學會怎么去擔負起一件事,為別人的安危負責,他現在還缺乏這方面的大局觀,只有真正發生危險,才能讓他警醒。

    何遇是二組里最有潛力的人,但他的缺點也很明顯,我不可能永遠在他身邊提點,在他們頭頂遮風擋雨,他們必須成長起來。我不會讓他拿普通人的性命去冒險,所以在冬至身上做了點手腳,以防萬一。

    四月十七日,果然出事了。

    如果不是我提早防范,又通過他心通跟冬至交流,昨天他們兩個可能會永遠被困在結界里出不來。何遇明年的獎金也沒了。

    經過我的警告,看潮生和鐘余一應該不敢再借錢給何遇。

    四月二十日,冬至的表現出乎我的意料。

    這次在羊城,他們能降伏人魔,他功不可沒。

    我決定了的事情,很少會改變主意,但在這件事上,我的確看走眼了。

    四月二十五日,冬至加了我的微信,似乎怕我反感,態度小心翼翼,沒敢多說。

    不過能看出他的想象力很豐富,因為朋友圈里全部都是他在各地旅行時的見聞,連這次去羊城,跟出租車司機聊天,也能寫下一大段,挺有意思。

    五月一日,今天下班早,工作都處理完了,坐在沙發上拿起手機,頭一件事是去看朋友圈,看了幾條之后發現這不是自己一貫的習慣,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五月二日,應該是從覺得冬至的朋友圈有趣時開始的。

    五月五日,以后想要看何遇什么時候在玩游戲,不需要直接找上門了,因為他的朋友圈全部都是游戲升級分享。冬至的朋友圈,就像一個充滿煙火氣的小人間,很有趣。

    我似乎第三次提到他的文字和見聞有意思了,這說明了什么?改天問問宗玲。

    五月七日,魔氣死灰復燃,戰斗遠沒有結束。

    五月十八日,各地魔物事件頻發,彼此之間應該都有所關聯。

    五月二十一日,日本那邊果然有異動。

    冬至說要請我吃飯,提了幾次,我答應了,不過最近太忙,實在抽不出時間。

    五月二十二日,我看到他在練習符咒。

    對普通人的程度而言,他的進步確實稱得上一日千里。雖然他現在還是很弱小,也缺乏足夠的判斷力和警惕,但他也有自己的優點。

    我想宗玲的話是對的,人類遠比我想象的復雜,以前我大多只看見人性中的黑暗,而對于優秀的品格,我已與人類中的佼佼者相處過,每每總會拿于謙與其他人相比,得出他們不如于謙的事實。但實際上,人類中有相當數量的,即使遠遠比不上于謙,卻也沒有到黑暗的地步,正如冬至,有軟弱,也有勇敢,還有對生活的熱情。

    這也許就是宗玲希望我能體會的人味兒?

    不過為什么我在何遇上沒有感悟到這一點,反而在冬至身上體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