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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步天綱在線閱讀 - 第222節(jié)

第222節(jié)

    ……

    千里之外的昆侖山。

    月上中天,將山巔上的雪映得亮如白晝。

    宗玲與車白沿著陡峭山路上行,身后留下兩人長長的足跡。

    這是一條從未被人為開辟過的道路,山壁幾近削直,但宗白二人的腳步卻始終不緊不慢,如閑庭信步。

    他們來到昆侖山已經(jīng)有好一段日子了,幾乎日夜都鎮(zhèn)守在此,但這片山脈實在過于遼闊,饒是他們,也不可能踏遍每一個角落,至今不過剛剛走完兩座山峰,正準備邁向這第三座的制高點。

    “好久沒有來這里了。”

    車白停住腳步,望著下面被月光照見的群峰輪廓,帶著微微懷念的語氣。

    “我也曾想過,在殞身之前,再走一趟昆侖,沒想到,現(xiàn)在這個愿望,倒是提前實現(xiàn)了。”

    兩人相視一笑,多少前塵往事,各自的寶貴回憶,都付之這一笑。

    人類總憾恨自己的時間太少,恨不能回到從前,把一切遺憾彌補,但像他們,又何嘗沒有過遺憾,正因生命漫長,有些遺憾不僅不會隨著時間流逝而消失,反而會更加清晰,直至刻骨銘心。

    所以當初看見龍深暗自糾結,宗玲才會忍不住提醒他,讓他不要步上自己的老路,令往后的生命徒留遺憾。

    “我的壽命快到了,我想過,等那一天快來的時候,就回去……”

    車白的語氣很平靜,甚至帶了一絲期待,生命的結束對他們而言,并非是遺憾的句號,而是必然的終結,能夠修成人形,又活過數(shù)千年,見證無數(shù)滄海桑田,已比世間絕大多數(shù)生靈幸運得多。

    但他話未說完,臉上忽然流露出疑惑的表情。

    非但是他,宗玲也神色一凜,兩人不約而同側身面向南邊山峰的方向。

    一點亮光在那里升起,緊接著才是聲音。

    巨大的爆炸聲,響徹整個山谷,制造出無數(shù)回音,也遙遙傳了過來。

    聲波震動之大,連他們腳下的山峰也微微搖晃起來。

    地震不可能是這樣的動靜,兩人臉色驟變,頓時都有了不好的聯(lián)想。

    “那里是什么地方?”車白問。

    宗玲深吸了口氣,緩緩道:“如果我沒記錯,應該是那棱格勒峽谷。”

    月亮不知何時被烏云遮蔽,天際雷云滾滾,霎時亮作一片,卻沒有暴風雨,只是一下接一下地打著旱雷,雷光不偏不倚,每次都劈在剛剛發(fā)生過爆炸的地方。

    “糟了。”宗玲遙望那處,喃喃道。

    “之前誰負責稽查那里的,怎么會漏了?”車白苦笑。“我先去看看!”

    他說罷,沒有循著來時的路再一步步下山,直接身形一躍,就消失在群山陰影之中。

    夜風之中,宗玲似乎低低嘆了口氣,嘆息聲融入風里,很快消散,隨后她也跟著縱身躍下。

    ……

    絢爛的日輪從海面上緩緩升起,蔚藍近黑的海水染上金黃晶瑩,乍看就像灑了一層金子。

    冬至把玩著手里小巧玲瓏的金蘋果,將它高高舉起來,任由日光為它鍍上光環(huán)。

    底下有躺椅,上面還鋪著軟墊,頭上還有遮陽傘,額頭上還掛著一副太陽眼鏡,要不是身上舊患還在隱隱作痛,他肯定會以為之前發(fā)生的一切,包括狄安娜島上的喪尸,迷宮里的章魚怪,還有那頭構成島嶼的遠古海蛇,全都只是自己在船上度假時,一場午后的幻夢。

    “你看起來不大高興的樣子。”一條觸手搭上躺椅末端,章魚梅卡的腦袋慢吞吞冒出來。

    它那顆被冬至戳壞的眼珠子已經(jīng)愈合,被一層粉紅色的rou膜裹住,據(jù)說再過一陣,等rou膜脫落,眼睛就能長出來了。

    冬至苦笑:“你下次出現(xiàn)能不能先打聲招呼,這么冷不丁會嚇死人的!”

    章魚最近還真在學中文,劉清波和張嵩耐性不好,當不了諄諄善誘的老師,這個責任就落在柳四身上,李涵兒和楊守一偶爾也會客串一把,據(jù)他們所說,章魚的語言學習能力比尋常人還強,學會漢語拼音之后,基本上詞匯和短句聽過一遍記住,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用觸須卷筆學寫方塊字天地人了。

    冬至覺得過不了多久,說不定章魚連畫符都學會了,到時候也許可以引薦它去閤皂派也當個記名弟子,壯大一下閤皂派的聲勢。

    至于冰魔伊麗莎白,她沒有章魚那種探索學問的興趣,聽說梅卡要跟冬至他們一起去中國,當即就揮揮手回她的北冰洋去了,當然臨別前還不忘向組委會威脅,讓他們早日把自己的報酬郵寄到北冰洋,否則逾期不候,她會直接上門去取。

    也許是因為精怪們的生命實在太過漫長了,梅卡與伊麗莎白之間就完全沒有那種離別的愁緒,也許要等梅卡真正修出人形之后,才能慢慢體會人類的感情。

    “冷,不丁,”章魚模仿他的腔調(diào),好學不倦,“這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動作突然,冷不防的意思。”

    章魚:“那冷不防又是什么意思?”

    冬至:“……你是十萬個為什么嗎?”

    章魚:“什么是十萬個為什么?”

    冬至嘴角抽搐:“好了,我們不要討論這種問題,你來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章魚:“沒有,我上來曬太陽,發(fā)現(xiàn)你看著金蘋果發(fā)呆。你們不是拿到冠軍了嗎,為什么你還會不高興?”

    冬至道:“我沒有不高興,只是想家了。”

    有龍深的地方,就是他的家。

    他想龍深了。

    章魚歪著腦袋瞅他,半晌突然感嘆:“人類真是一種復雜的生物。”

    冬至道:“你現(xiàn)在向往人類社會,這種好奇的情緒,其實已經(jīng)跟人類相似了,七情六欲,不單只有人類才有,你們也有,只不過因為你的生活環(huán)境相對簡單,所以之前的情緒也不會有太大波動而已。”

    說到這里,他忽然意識到剛才自己解釋的這一段話,其實正應了龍深的心境變化,不由啞然失笑。

    章魚眨了眨僅存的那一只眼:“你能不能說慢一點?我沒聽懂。”

    冬至正想和它說你以后會懂的,就看見美國人威廉從另外一邊走過來。

    “不好意思打擾你悠閑的度假時光,組委會派人去清查了,暫時沒有發(fā)現(xiàn)逃逸的喪尸,他們會繼續(xù)加大力度排查的。”威廉在他旁邊的躺椅坐下,整個人往后一倒,發(fā)出舒服的呻吟。

    “我最羨慕你們中國人了,拿到冠軍之后什么也不用管,回來這一路全都在吃吃喝喝享受度假時光,反倒是我們還要繼續(xù)工作!”

    冬至聳肩:“誰讓你們是東道主,選了那么個地方舉行比賽,居然連那座海島是條沉睡的巨蛇都不知道,自己惹的禍自己收拾,俄羅斯人怎么樣了?”

    威廉無奈道:“搜查了很久,依舊沒有發(fā)現(xiàn)幸存者,安娜真是太幸運了!”

    今年的比賽以所有人無一幸免被卷入劇變的狼藉而告終,海蛇伏誅并不意味著徹底結束,對組委會而言,更頭疼的事情還在等著他們。

    先是狄安娜島上的喪尸,雖然那些喪尸已經(jīng)被冬至他們殺得七零八落,但誰也不知道海蛇掀起海嘯,淹沒群島的時候,是否也有喪尸沖到海里,那些喪尸感染了魔氣和病毒,尋常攻擊根本無法消滅它們,萬一它們在海里咬了什么生物,世界各大洋又是流通的,到時候就會釀成更大的災難。

    這一切全由組委會而起,自然也必須由他們?nèi)ナ帐盃€攤子,據(jù)說美國人已經(jīng)把事發(fā)海域附近幾乎全部封鎖,進行地毯式打撈,預期工作將在幾年內(nèi)才能徹底完成。

    在冬至他們提前帶來魔氣入侵的消息之后,組委會并沒有太過重視,反而將它當成競技過程中的歷練,誰知天魔殘魂早在他們前往森羅群島的輪船上就已趁虛而入,直接成為比賽中最大的變數(shù),要不是冬至費盡全力引來天雷殺死海蛇,現(xiàn)在他們所有人,早就已經(jīng)成了海蛇的腹中餐了,更不必說還有命躺在這里享受日光浴。

    饒是如此,所有隊伍依舊損失慘重,中美兩個國家固然也都身上掛彩,好歹還有命在,其它隊伍卻沒有這么幸運,俄羅斯人在蘿絲島上因為安東被魔物附身而中伏,幾乎全軍覆沒,最后只有安娜帶傷逃出,乘坐快艇逃離,最終幸免于難。

    據(jù)說因為這次意外頻出,各國與地區(qū)相關組織紛紛向組委會提出抗議,預計下一次參加比賽的人將會大幅減少,不過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卻是冬至名聲大噪。

    雖然冬至自己很清楚,他最終能以天雷消滅海蛇,其中少不了之前眾人的努力,也少不了張嵩用禁術的配合,后者因此現(xiàn)在還躺在床上休養(yǎng),但旁人并不了解那么多,在他們眼里,幾乎是在海浪中顛覆,所有力量都用盡,幾近絕望的時候,這名東方人從天而降,引來雷電,最終救了他們所有人的性命。

    此事之后,不單英國人與法國人不敢再找冬至他們的茬,連帶這些天回程的路上,也總有人過來向冬至道謝,或者邀請他去自己家鄉(xiāng)作客。拋去感恩的因素,強者憑借實力,足以贏得對手的看重,誰都愿意多一個強大的朋友,而不是敵人或?qū)κ帧?/br>
    “冬,老實說,我很幸運,能認識你。”威廉忽然感嘆道,身體不老實地挨過來。

    冬至在對方搭上自己肩膀之前閃開了,毛骨悚然道:“你的感嘆讓我覺得沒有好事發(fā)生。”

    威廉抗議:“我高貴的品格在你眼里怎么就這么脆弱!”

    冬至:“有話快說!”

    威廉倏而換上一臉笑嘻嘻的表情:“我只是想拜托你,在我去中國之前,幫我多跟涵兒說說好話!”

    冬至詫異:“你來真的?”

    威廉不滿:“我哪里讓你覺得虛假?”

    冬至咳嗽一聲:“我以為你開玩笑的。”

    “當然不是!”威廉大聲道,“我的心可以剖出來給你看!”

    他說完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周圍甲板上還有不少人,聽見這話都紛紛望過來,對他們投以古怪的眼神。

    “威廉,連海上的天氣可能都沒你變得快,昨天你明明還說喜歡李小姐的。”莉莉絲挑眉道。

    她旁邊是與她一起上甲板來透氣的李涵兒,后者朝威廉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威廉大驚失色:“不不不,涵兒,你聽我解釋!我剛才那句話不是對他說的,涵兒!”

    第147章

    他趕緊追著佳人解釋去了,冬至朝他們的背影瞅一眼,拿出手機,開始撥打電話。

    海上的信號很差,時斷時續(xù),大多數(shù)時候打不通,但能夠打通的時候,龍深的電話卻總是沒人接,冬至發(fā)出去的信息也如石沉大海,他安慰自己,龍深他們可能還在日本沒回來,肯定還沒來得及啟用原來的號碼,而日本之行既機密又關鍵,不到大功告成,誰也無法得知他們究竟如何。

    但長久的失聯(lián)依舊讓冬至有些不安,他知道龍深經(jīng)歷過的危險不計其數(shù),他眼中的難關,對龍深而言可能只是小菜一碟,更何況此行還是吳秉天唐凈等人。不過擔心憂慮這種主觀情緒,并不因理智分析就會稍減半分,往常他撫摸長守劍就能平定下來的心緒,眼下卻失了效果,反倒越發(fā)浮躁幾分。

    想了想,冬至換了個號碼撥打。

    這次運氣不錯,信號與電話都撥通了,響了兩下,那頭就接起來。

    何遇久違而熟悉的聲音傳來。

    “小冬至?”

    “是我,老何。”冬至自然而然笑容流露。“你最近怎么樣,還在找石碑嗎?”

    雖說自己與龍深是師徒,如今兩人關系又非同一般,但嚴格說起來,何遇才是領他進入修行界的引路人。是何遇鼓勵自己學習術法,也是他介紹冬至拜入閤皂派門下,雖說后來兩人天南地北,四處奔波,但在冬至心中,始終視何遇為兄弟摯友,足可交心托命。

    “沒有,我現(xiàn)在在去昆侖山的路上,出了些事。”何遇隨口道,那邊傳來一些雜音,聽著像是在火車或汽車之類的交通工具上。

    冬至一愣,忙問道:“出什么事?”

    何遇卻沒有回答,反是問他:“聽說你們比賽在大西洋一個群島上,手機信號都不通,你怎么會打電話來的,難不成是想場外求助?”

    聽他語調(diào)一貫的不正經(jīng),冬至稍稍放下心,覺得他口中的“大事”可能又是略帶夸張的了,就起了玩心,故意沉下語氣道:“別提了,組委會準備的四個島,有喪尸和章魚怪,最后居然還有一條海蛇變成的海島,連組委會都沒料到,俄羅斯人與日本人的團隊,分別只幸存了一個人,唉,那些俄羅斯人,之前在酒店的時候,我們還一起與他們吃過飯呢!”

    電話那頭,何遇不由聽得微微張開嘴巴,想是連他也沒有料到冬至他們此行竟然如此驚心動魄。

    坐在他旁邊的人見他如此表情,不由微微蹙眉,露出詢問的疑惑。

    但何遇顧不上回答,只能朝對方作了個手勢,繼續(xù)跟冬至交談。

    “臥槽,美國佬怎么這么缺德,他們故意的吧!你們怎么樣,人都沒事吧?”

    何遇也參加過交流大會,他們那一次同樣具備相當程度的危險性,但相對平日出任務而言,這種危險性是可控的,像冬至他們這次這樣損失慘重,一船的殘兵敗將,實屬罕見,也算是組委會籌備不周的事故。因為這場變故,下一屆的交流大會能否如期舉行,還是未知之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