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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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車窗上厚厚一層灰,看上去已經很久沒洗了。 “這是單位用車嗎?”冬至好奇。 “不是,是我自己的。”龍深道。 冬至暗自咋舌,他看何遇天天喊窮,小氣吧啦,難免形成“特管局人人都很窮”的印象,誰知道何遇的頂頭上司居然是個不顯山不露水的土豪。 龍深似乎看穿他的想法:“何遇想買也買得起,只是他成天亂花錢,存不住。” 冬至想起何遇天天泡在游戲上買道具買套裝,還纏著自己買游戲禮包的情景,心有戚戚然地點頭贊同。 但話又說回來了,這么一個有錢清純不做作,高冷美貌又能干的男人,成天忙著工作,不說結婚生孩子,連可疑女友都貌似沒有,這科學嗎? 必須不科學啊! 冬至好奇心快要溢出來了,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您成天這么忙,不就沒時間陪女朋友了?” 龍深道:“我沒有女朋友。” 冬至下意識道:“不會吧,您這么帥都找不到女朋友啊?” 龍深從后視鏡里看了他一眼:“你很想談戀愛?總局跟你年齡相仿的不多,華東分局的比較多,以后有機會再讓何遇給你介紹。” 冬至先是下意識哦了一聲,隨即反應過來,忙解釋道:“不是,我就隨便問問,沒有想談戀愛的意思!現階段我打算先努力考入特管局,再向你們學習,以單位為家,為降妖除魔,建設和諧社會而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 這話連草稿都不用打,一口氣說完之后,他有點訕訕,心想自己可能是最近公考資料看多了。 不過更神奇的是,龍副局長非但沒有覺得他在唱高調,居然還點點頭贊同道:“除魔工作任重道遠,你既然有這份機緣,就算將來不進特管局,也要堅持修煉,別輕易松懈。” “好的!”冬至干巴巴道。 他覺得自己完全是給自己挖了個坑,但龍深一本正經說教的樣子,又意外地感到有點萌。 車子開進一條街道,兩旁大多是賣文房四寶,古玩字畫的,這個時候,大部分已經關門了,個別還開著,分外冷清。 也許白天這里很熱鬧,但入夜之后,就只有稀稀落落的行人。 龍深將車輛停靠在路邊,帶著他進了一間店鋪,里頭燈光昏暗,一個人正在收拾東西,準備下閘。 “誒,現在已經休息了,明兒請早……”對方回頭道,話說一半,將老花鏡往鼻梁上一推,“龍局啊,您怎么來了?” 龍深道:“我來拿回一把劍,傅青主那把。” 對方問:“不寄賣了?” 龍深:“不了。” 店主看了他身后的冬至一眼,點點頭,也沒多問:“那您等會兒,我去拿。” 冬至的目光轉了一圈,發現這里頭跟其它店鋪沒有太大區別,都放了一圈的古董字畫,琳瑯滿目,不過他也鑒定不出真偽,就看個熱鬧。 店主很快捧著一個劍匣出來。 “有人來問過價,不過都開不出您要的,我也沒賣,一直壓著。” 龍深道:“多謝了。” 店主笑道:“這些年您幫襯了我不少,咱們就不說謝了,不然沒完沒了。” 他將匣子放在柜臺上,開鎖,啪嗒一聲,匣子彈開。 冬至好奇上前,只見里面裝著一把劍,比起龍深在辦公室掛的那兩把,既無寶石鑲嵌,也沒有特殊紋飾,顯得平平無奇。 龍深將劍拿出來道:“匣子就不用了,下回再找你喝茶。” 店主哈哈一笑:“您可別老說這句話,都三回了,沒一回真來店里喝茶的,每回都是匆匆來了匆匆走!” 龍深也笑了一下:“今天太晚了,我就是想留下,你也沒空招呼我,下回吧。” 他跟店主說話的語調很放松,與跟何遇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又不太一樣,冬至猜測他們可能認識很久了。 離開古玩店,龍深驅車帶著冬至回到特管局。 “去我辦公室還是去何遇的宿舍?”他問。 兩個地方都在同一棟樓,但在不同樓層,何遇的宿舍目前是冬至在住,所以他有此一問。 冬至聽出對方這是有正事要說,忙道去辦公室吧。 龍局的辦公室一如既往簡潔明了,除了墻上那兩把劍,沒有多余的裝飾品。 冬至不知道在哪里看過一個說法,說是從辦公室的擺設細節往往能看出一個人的愛好性格甚至是弱點。 如果這個說法準確的話,那龍深的性格無疑跟這間辦公室一樣——頂多有個藏劍的癖好,除此之外,簡潔明了。 冬至正襟危坐,等著領導發話,腦海里卻在天馬行空,胡思亂想。 “給你。” 龍深將剛剛從古玩店里帶回來的長劍放在桌上,推至冬至面前。 冬至一怔,忍不住去摸長劍。 入手冰涼,出乎意料的是這把劍還不重,有點像現在的超輕合金,但從材質上看又不像。 “龍局,我不會練劍,這劍給我是糟蹋了。”他老老實實道。 龍深道:“這把劍叫青主劍,主人是明末清初的傅山,人稱傅青主。這算不上他最好的佩劍,但可以幫你練習五雷正法。” 冬至一愣:“用劍來練習五雷符?” 龍深點點頭:“閤皂山不是修劍的門派,他們講究的是符念合一,但你不在閤皂山長大,僅僅學了幾招,根基太淺,一時僥幸也很難比得上從小習練的人,如果以劍引雷,會事半功倍。” 冬至恍然,他剛學雷法的那天晚上,的確引出了天雷,可記名師父去世之后的一段時間內,因為幫忙料理后事,他們沒趕著走,冬至偶爾也會練習雷法,可再沒有一次像那天晚上一樣能有雷動風云的聲勢,頂多就是天空變色,烏云聚攏而已。 現在聽見龍深的話,他就有點明白了。 “您的意思是,我根基太差,想要事半功倍,最好是有外力幫忙,這把劍就相當于一個媒介,可以讓符文更快地引動天地力量?” 龍深贊許頷首。 冬至雖然是半路出家,之前毫無基礎,但他勝在悟性好,天賦高,一點就通。 “可這劍太貴重了,我不能收。”想明白了練符的訣竅,他有點不安。 龍深淡淡道:“練雷符需要用兩百年以上的劍,這是這把劍唯一的價值,它本身不算貴重,拿著吧,如果考不上,到時候我再收回就是了。” ……扎心了老鐵,冬至只好連忙道謝,默默收下。 但他由此也體會到了何遇說龍深外冷內熱究竟是什么意思。 雖然平時不茍言笑,訓人還很嚴厲毒舌,但其實不是不會關心人,不僅賞罰分明,還愿意點撥指正,哪怕冬至知道這很可能是自己在羊城表現不錯換來的待遇,但內心仍舊禁不住樂起來。 至于禮物還可能會被收回這種事,冬至選擇暫時性遺忘它。 難得機會,他又趁機問了幾個專業性的問題,龍深都一一回答,雖然言簡意賅,但并不難懂,甚至比何遇說得更加直白。 冬至心滿意足地起身告辭,不忘再三感謝,這才捧著劍回到宿舍。 臨走前,龍深對他道:“大樓頂層開辟了一個單獨的練習場,有結界護著,可以去那里練習,其余地方都不能練。去的時候叫上看潮生他們。” 這里是鬧市區,以特管局里藏龍臥虎的能耐,要是大家動不動就來個術法,估計方圓十里早就荒草不生了。 由于受到偶像的激勵,冬至小朋友回到宿舍之后,還一口氣做了一套國考真題,背了幾回符文,才洗漱換衣服躺下去睡覺。 結果也不知道是大腦皮層太過興奮,還是考試將近有點緊張,他翻來覆去了很久才入睡,還做了一個詭異的夢。 夢中他已經通過筆試,順利進入了面試階段,眼前坐著幾位面試官,其中一位就是龍深。 冬至一手捏符,一手持劍,正在考官面前嘗試引出天雷,結果符著火了之后非但沒有往上飄,反倒落在地上,變成一個前凸后翹的大美女。 夢中的自己對龍深道:“龍局,這是我給您變的女朋友,您看能過關嗎?” 龍深滿意點頭,起身走來,卻沒有去抱大美女,而是抱住了自己,然后摸摸他的頭發,捏捏他的臉。 “不錯,面試高分通過。”他對其他看不清面目的面試官道。 冬至一臉懵逼,想要掙脫對方的懷抱:“不不!你弄錯了,那個美女才是給你的,我不是啊!” 被他變出來的大美女朝面試官們鞠躬道謝。 冬至則一把被打橫抱起。 龍深低頭朝他邪魅一笑:“你不用考試了,回去幫我暖床!” 冬至大驚失色,想到自己復習了大半年,背了無數考點結果卻被自己變出來的人給頂替了,又急又氣,大聲喊起來。 “我要考試啊啊啊啊啊!!!” 他睜開眼,渾身冷汗淋漓,雙手緊緊拽著被子,好一會兒才意識到剛才只是一個夢境。 很多夢醒來之后就忘記了,但估計是這個噩夢集合了他這幾個月以來的怨念,他現在還能回憶起里面的每一個細節,包括龍副局長那個邪魅狂狷的笑容。 冬至忍不住打了個寒噤,被雷得里嫩外焦,然后狂搖頭,試圖將夢境從腦海里甩出去。 不不不,那只是一個夢,不要多想,夢境跟現實是相反的! 手機上的時間是半夜三點多,時間還早得很,他重新躺下,看著天花板發呆。 都說夢境是內心深處潛意識的反映,那剛才做的夢說明了什么? 只是夢見考試就算了,好歹最近備考心理壓力大,但他夢見龍老大強搶民男又是什么鬼! 冬至回想起晚上去拿劍的時候,一路上跟龍深的對話,忽然意識到不對勁。 龍深說自己沒有女朋友的時候,正常情況下,自己應該是詢問對方的擇偶標準,然后幫忙留意,又或者安慰對方,說一定有個漂亮溫柔善解人意的女神等著他。 但,冬至發現自己當時的心情,竟然有一絲絲的竊喜。 這有什么好竊喜的?? 難道因為自己是個單身狗,看到偶像也沒女朋友,所以他產生了有人墊背的陰暗心理? 難道……他對龍深產生男神和偶像之外的想法?! 冬至抱緊被子,陷入深深的沉思。 他讓自己冷靜下來,腦海里兩個小人開始進行有條不紊的對答,企圖借此理清思路。 小人甲問:你這個顏狗,肯定是被他的皮相迷惑了! 小人乙反駁:不,男神之所以是男神,肯定不止有顏,你看人家在長白山,一人搞定一條骨龍,順帶還把兩個心懷鬼胎的日本人給拍扁了! 小人甲嘲諷:那是因為還有何遇看潮生老鄭在場,一個人的成功往往是團隊的成功! 小人乙:那你不能否認他就是團隊的核心,連何遇的師父辛掌門都說龍局很厲害,而且他還在羊城救了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