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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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憫傷口崩裂了,他又正好會醫(yī)術(shù)……楊沁悅反復(fù)咀嚼著這個信息,心里像是有只貓爪在輕輕的抓撓一樣,鬼使神差下他竟跑去藥鋪買了藥和紗布過來。 魏憫聽是阿阮說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余光瞥見楊沁悅手里的東西,眉頭又是一皺,問道:“這些東西你又是哪兒來的?” 楊沁悅見魏憫問東問西,自己提出給她包扎的事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頓時有些摸不清她的意思,只好老實(shí)道:“我買的。” 魏憫一聽說楊沁悅今天竟然偷偷瞞著她們出門了,頓時覺得頭疼,抬手揉了下突突跳的太陽xue,說道:“你知不知道崖知州已經(jīng)派人來衙門,問我要了你好幾次,你是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嗎?竟然還敢單獨(dú)出門?” 魏憫語氣有些重,楊沁悅被嚇的一哆嗦,紅著眼眶,委屈的低下頭。 “你的好意本官領(lǐng)了,本官會好好為你母親查案的,你就別再做多余的事情了。”魏憫見他一副要哭的模樣,這才壓下火氣放緩聲音,說道:“我的傷會有我夫郎照料的,你就不用費(fèi)心了。” 楊沁悅聽到最后一句話,頓時紅著眼睛抬頭看了眼魏憫,聲音帶著哭腔,“我、我只是想報答大人……” 楊沁悅不敢說別的,魏憫太聰明了,他怕她看出自己的心思,只是重復(fù)這一句話。 楊沁悅低頭攥緊手中藥箱木柄,垂眸遮住眼里神色。報恩,總是沒錯的。 作者有話要說: 久違的小劇場 #報恩難# 楊沁悅:我愿意做牛做馬報答! 魏憫:我有十八,謝謝,不用 十八:(黑人問號臉)牛?馬? 楊沁悅:我愿意以身相許 魏憫:我有阿阮,謝謝,不用 阿阮:=v= 楊沁悅:_(:3ゝ∠)_(這個女人怕是假的,竟然不好攻克) 魏憫:╯^╰我有夫郎 第41章 不能要 魏憫不愿與楊沁悅在報恩這個話題上多費(fèi)口舌, 主動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 問起正事, “說到你母親,你可記得她這半年來,有沒有多次跟你提過什么地方或是事情?” 楊沁悅一愣, 仔細(xì)回想起來, 猶豫著說道:“地方?她這半年最常提起的就是京城了, 她說回京后要給我找個好妻主,為此她連嫁衣都提前為我做好了。” 楊沁悅一個男兒家提到嫁娶之事, 有些羞澀的垂下頭。 魏憫皺眉沉思,她曾聽阿阮說過,男子的嫁衣一般都是親手縫制, 哪怕楊沁悅繡工再差, 楊大人也用不著兒子還沒說親就提前為他把嫁衣做好。 “本官懷疑你母親留下了重要證據(jù),很可能就藏在你的嫁衣里, ”魏憫問道:“能否借你嫁衣一看?” 楊沁悅聞言也是一驚,顯然是沒想過母親會在他的嫁衣里留下重要證據(jù)。 仔細(xì)回想一下,母親是叮囑過讓他哪怕回京也要把嫁衣帶著, 也曾說過無論出了什么事都要好好活著, 找個心悅之人嫁了。 楊沁悅想起母親, 心里一陣難過,情緒更是低落,“嫁衣是母親留給我的,我一直小心收著, 就放在屋里,我現(xiàn)在去拿過來。” 紅色嫁衣,用金銀色線繡著栩栩如生的龍鳳呈祥圖案,一針一線皆可以看出繡者的用心和功力。 魏憫見過阿阮的繡工,對這方面多多少少的也能看得懂些。楊沁悅嫁衣拿出來的那一刻,她都是眼前一亮。 這楊大人窮歸窮,但給兒子做的嫁衣卻是精致的很,請的怕是竹城最好的繡者了。 楊沁悅手指撫摸著喜服上的圖案,慢慢紅了眼眶,低聲輕喃,“娘……” 魏憫將喜服從里到外仔細(xì)的翻看兩遍,都沒能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只能作罷,想等十八回來再做打算。 阿阮回來的時候,一進(jìn)了院子門就看見魏憫正對著門,大刀金馬的坐在桌子旁喝茶,而楊沁悅則垂著頭,手指撫摸著抱在懷里的嫁衣坐在她對面。 兩人湊在一起,讓阿阮不由得攥緊了手指。 魏憫一眼就看見阿阮,見他回來趕緊放下茶杯迎了出去,“阿阮。” 阿阮垂著眼眸沒理她。 看來還在生氣。魏憫訕訕的抬手摸了摸鼻尖,余光瞥見站在阿阮身后的十八,看她一手提著豬蹄一手提著藥,就猜到阿阮早上為什么出門了,頓時心中一片柔軟,問道:“中午吃燉豬蹄嗎?” 說著魏憫伸手接過十八手里的東西,眼神示意屋內(nèi),對她說道:“我猜測楊大人可能會把證據(jù)藏在他兒子的嫁衣里,你仔細(xì)找找,看能不能有什么發(fā)現(xiàn)。” 十八看了眼今天氣氛格外奇怪的兩人,忙應(yīng)了句好嘞,抬腳躲進(jìn)了屋。 院子里頓時只剩下魏憫和阿阮。 魏憫左手提著豬蹄和藥,抬起早上剛包扎過的右手,碰了碰阿阮的臉,問他,“出去熱不熱?十八辦事也是不靠譜,讓她招個小侍進(jìn)來伺候你,這么久都沒動靜,不然你也不用親自出去跑一趟了。” 阿阮其實(shí)是心疼大過生氣,就算氣也是氣他自己,怎么耳根子就那么軟,被她磨了兩句就稀里糊涂的同意了和她胡鬧。 如今聽妻主跟自己東扯西扯的找話說,阿阮的臉根本就沖她冷不下來。但想著自己要是這么好哄,她下回肯定還是不拿自己的身子當(dāng)回事。 阿阮佯裝生氣的嗔了魏憫一眼,抬手“道”: ——大夫說了,你傷口要是再崩裂,恢復(fù)的會更慢,萬一傷口惡化,以后這只手拿筆也會有影響。 讓魏憫擔(dān)心了半天的不是以后能不能拿筆,而是夫郎不理她了。 如今見阿阮終于抬手跟她“說話”,魏憫頓時長長的松了一口氣,笑著保證道:“以后定會小心的,不會再讓它裂了。” 阿阮這才從魏憫手里接過豬蹄和藥,直接進(jìn)了灶房。 魏憫得知阿阮氣消了之后,整個人都輕松了起來,手背在身后踱步進(jìn)入堂屋,準(zhǔn)備看十八如何在嫁衣里找證據(jù)。 十八到底是暗衛(wèi)出身,沒一會兒就摸出了門道。她從阿阮的針線筐里拿出小剪子,將繡著的龍鳳呈祥的圖案從中間剪開,從里面抽出一張血書,上面控訴的都是崖知州的種種罪行。 這血書極薄,又是放在龍鳳呈祥圖案的后面,讓人摸起來也感覺不到異常,哪怕覺得這塊布有些厚,也會以為是繡了圖案的緣故。 好好的一件嫁衣,到了十八手里,轉(zhuǎn)眼被剪成了破爛。 這是母親留給他的唯一念想,楊沁悅?cè)滩蛔〖t著眼睛抱著衣服低聲哭泣。 十八勸他,“你也別哭了,用你的嫁衣破了你娘的案子,也算你對她盡了最后的孝。日后去了別處,等嫁人時再做一件就是。” 十八的話提醒了楊沁悅,他父母雙亡,以后無論在哪兒都是寄人籬下了,哪怕嫁人,妻主也未必比魏憫更好。 若是親戚嫌他累贅,將來把他隨便許給崖知州那種人又該如何是好? 楊沁悅掏出巾帕將淚擦干,咬了咬嘴唇說道:“我以后,不嫁人了。” 說著楊沁悅抱著嫁衣跪在了魏憫面前,說道:“大人替我母親破了案,沁悅也無處可去,在此懇求大人收留,我愿意做個小侍伺候大人……和主君一輩子。” 他這一跪,跪的太過于突然,毫無征兆,繞是魏憫都愣了神。 阿阮進(jìn)來的時候,聽到的正是這句話,不由得抿緊嘴唇,上前一步將跪著的楊沁悅扶了起來。 魏憫怕阿阮誤會,忙說道:“朝廷得知你母親是查案而死,定然不會不管你,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人來接你離開,你不用委屈自己做個下人。” 一個被母親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公子,心里怎會甘愿做個小侍? 不情不愿的心思壓抑在心里,指不定什么時候爆發(fā),這種人,魏憫怎敢放在阿阮身邊。 她之所以想給阿阮挑個小侍,就是想找個老實(shí)本分又勤快的人伺候他,顯然,這幾條楊沁悅沒一項(xiàng)符合。 “與其寄人籬下,還不如跟在大人身邊,也算報了恩情。”楊沁悅不知道自己在魏憫心里連個小侍都比不上。 魏憫覺得和楊沁悅難以溝通,她之所以查案只是因?yàn)轭I(lǐng)了圣旨,公事公辦而已,需要他報哪門子的恩? 阿阮見楊沁悅似乎鐵了心的想跟著他們,垂在袖子里的手指都蜷縮了起來,提著心看向魏憫,生怕她點(diǎn)頭同意了。 魏憫對上阿阮復(fù)雜的視線,以為他心軟了,忙背著楊沁悅沖他搖頭擺手,無聲暗示,“不能要,回頭我給你找個更好小侍。” 阿阮頓時看懂了,眉梢眼角控制不住的揚(yáng)起些許笑意,懸著的一顆心算是徹底放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阿阮:情敵妻主看不上,我也沒辦法(嘚瑟)0v0 楊沁悅:(暴擊吐血)輸?shù)男姆诜(:3ゝ∠)_ 第42章 你有什么資格 自從驛丞被魏憫帶回縣衙后, 夜中來訪的黑衣人就沒斷過, 但繞著縣衙找一圈, 都沒摸到她藏在哪里。 驛丞進(jìn)了衙門就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樣,不見人影也不見有大夫過來。 這兩日魏憫故意對外放出消息,說是驛丞已經(jīng)醒來, 想逼一些人狗急跳墻。 這兩日恰逢陰天, 云層厚重遮住本就暗淡無光的月色, 草木無聲蟲鳥不鳴,天地在這夜半時徹底陷入一片安靜的黑暗中。 有三人于這夜色中, 輕車熟路的繞過守夜衙役進(jìn)入縣衙,鬼鬼祟祟的往后院摸去。 她們問過這兩天前來診治的大夫,驛丞正是被魏憫藏在這里。 崖知州曾三番兩次的想來探望驛丞, 好話壞話都說了, 奈何都被魏憫油鹽不進(jìn)不卑不亢的給擋回去了。 魏憫這個態(tài)度里分明藏著貓膩。 崖知州猜測驛丞定然有問題,否則魏憫為什么不讓外人探望? 這么一猜測, 崖知州就有些坐立不安了。她怕驛丞嘴不嚴(yán)實(shí),被魏憫三言兩語就炸出實(shí)話。 其實(shí)崖知州在驛丞沒除掉魏憫的那天,就起了殺她的心思。 只要人死了, 不管她之前說了什么, 就全都成了魏憫一個人空口無憑的誣陷了。 如今魏憫步步緊逼, 崖知州有些想舍棄驛丞和梅主簿這兩顆棋子。畢竟這兩人是實(shí)打?qū)嵉耐练松矸荩綍r候事情敗露自己咬牙不承認(rèn),魏憫沒有直接證據(jù),她就能把自己摘出來, 說事情都是這兩人做的,她也是蒙在鼓里。 她一個知州,如果魏憫沒有直接證據(jù),僅憑兩個土匪的口供,她還不敢動自己。 這么一合計,崖知州覺得可行,就派了投奔她的梅主簿來辦這事,說這是她表示的時候到了。 梅主簿被魏憫趕走之后,她的兩個衙役手下也在衙門里混不下去,沒兩天也灰溜溜的投奔她去了。 梅主簿不做土匪多年,僅剩不多的手下也葬身在了驛站的那場大火里,如今能帶出來的,也就這兩個跟著自己的衙役了。 三人對衙門可謂是熟悉無比,輕而易舉的躲過衙役視線,摸到了驛丞的屋子。 梅主簿不是崖知州,她與驛丞是結(jié)拜多年的姐妹,哪里是說殺就舍得殺的。她來只不過是想把驛丞帶走,然后瞞過崖知州,就說人已經(jīng)秘密處理了。 房門輕而易舉的撬開,驛丞熟睡中被人晃醒,睜眼一看床頭三個蒙面人,第一反應(yīng)就是張嘴呼救。 梅主簿眼疾手快的捂住她的嘴,扯下黑巾,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真是舒服日子過多了!” 她一個做土匪的竟然還敢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