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節
歐洋與他們朝夕相處了那么多年,早已經知根知底,但現實告訴他們,眼前的這個歐洋,早已經不是他們所熟知的那一個。 藺璟臣沒說什么,只是目光稍沉,對于吳芊桐說做這些事情的人是歐洋他沒感到驚訝,因為他已經知道,實則也有些疑慮,怎么就是歐洋。 從他十八歲離開棠安回到京都藺家,他心底里真正承認的親人沒有幾個,一個是藺家奶奶,一個則是歐洋。畢竟兩人同為私生子,大抵是有點同病相憐的感覺,所以沒有特別的排斥他,久而久之接觸下來,不可能連點兄弟情義都沒有,他又不是鐵石心腸的人。 至于藺可清這個姑姑,她人是好心的,但那只是女人的同情心在作祟,有時候太喜歡擅作主張他的事情,尤其是感情反面,他避都來不及。 186伺候你你還不樂意 藺璟臣的情緒只是一瞬間的波動,眨眼已經回歸平靜,如今,耳邊除了吳芊桐稍顯過激的聲音里還夾著不遠歐洋跟顧若州他們說話時的風輕云淡,沒有在想為什么是歐洋這個問題,所有的一切都在剛才那場充滿競爭性的球局里煙消云散。 縱然歐洋表面跟他沒有撕破臉皮,可是剛才那場球局,他明顯感覺到從歐洋身上透露出來的濃烈敵意。 “除了這個,還有別的事嗎?”藺璟臣淡聲問,淡淡的口吻聽起來有點冷漠。 藺璟臣的態度應該已是知道點什么,聽著低沉卻沒有太多感情的聲音,吳芊桐用力捏緊了拳,心里面的思緒實在是千回百轉。 她拿著手機扭頭看著窗外泛黃的樹葉,隨著風一吹相繼飄零掉落,她道:“早前做過心理測試醫生說我得了抑郁癥,一直有吃藥治療,但是沒見好轉,現在是越來越嚴重了,我爸媽找了國外的專家給我看病,后天的機票,你能來送我嗎?” 藺璟臣只說了四個字:“一路順風。” 吳芊桐眼眶逐漸濕潤:“我現在還在想如果我能勇敢一點,早一點回來,趕在秦昭面前先一步重新再追求你是不是結局會有所不一樣。” “不會。”藺璟臣幾乎是沒有遲疑的回復。 但有的時候,沉默也是最好的答案,不管是哪一種,因情況而定,情商不低的人都應該能猜到答案。 藺璟臣知道吳芊桐現在心很脆弱,但沒有好結果的好話說出來欺騙人,倒不如連根拔除,這個問題很早之前就應該說過,吳芊桐已經也有自知之明,但是患有心理病的女人,實在很難揣測她的心思。 這般,吳芊桐心里頭僅剩的一根情絲終于被斬斷了,就像外面枯黃的葉子沒有了生命,這份執著終于是塵埃落定。 吳芊桐之所以固執的想回頭不是沒有原因,在經歷過跟歐洋那段痛苦羈絆的糾纏,她意識到了當初喜歡藺璟臣時的感情的純粹,再來,藺璟臣這個不管什么時候都表現的成熟穩重使人覺得安心,他是一個值得攜手一生的伴侶。 藺璟臣太好。 所以久而久之,在她心里面成為了一種固執。這份固執一直持續到李豪被綁架,她終于是有些松動,加上父母一直在身邊勸導讓她不要再一錯再錯,她才捫心自問,自己是不是真的錯了? 吳芊桐從小家境富裕,從小要什么有什么,加上近些年來事業順風順水,別人將她捧得太高,為人處事難免高傲驕縱,現在試過從云端摔倒了泥潭里,該受的懲罰也受了,她總算有幾分清醒。 人一旦固執難免喜歡鉆死梧桐牛角尖,早點意識到對錯,還來得及補救。 “上次在電視臺你質問我skll是不是我派人做的,不是我做的,但跟我也脫不了關系,我逛外網的時候無意中得知到skll這種毒品,后來我確實用馬甲小號在上面說過如果能有這個東西就好了,這樣我就能拆散你跟秦昭,這種想法是不是很可怕,但我沒想到,這種危險致命的東西真的出現了。” “當初你跟我提skll的時候我很害怕,沒想打真有人拿這種毒品對付了秦昭,后來仔細想想,我的所有一切歐洋都事無巨細,那時我才恍然大悟,后來我還疑慮他為什么要做這種對他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再想想,他也許是想一箭雙雕,毀了秦昭能讓你痛苦,又能讓我看的透徹明白,他何樂而不為呢。” 歐洋的心思,一旦揣測,就會讓人覺得心驚膽顫,怎么會有人能可怕到這種程度,溫文儒雅的面具下他的心早已經被黑暗吞噬。 其實將吳芊桐心思一直往藺璟臣身上靠攏的也是歐洋,有部分因素是他造就的,畢竟她自己曾陪伴或者愛過這么一個可怕的男人,她既是失望又恐懼,渴望脫離現狀,恰好她曾經喜歡過藺璟臣,且抑郁癥多半是這么來的。 至于李豪,她剩下的只有愧疚,別無其他,現在她只能祈禱他沒事,若不然,她大概會一輩子活在愧疚當中。 藺璟臣不出聲,像夜深時的平靜。 吳芊桐深呼口氣,緩緩又道:“再見,藺璟臣。” “恩。” 電話結束。 那頭,吳芊桐無聲嘆息,難受的閉上眼睛。 這通電話時間不長,大概就七八分鐘左右。 藺璟臣捏著手機,朝他們道:“去趟洗手間。” 剛才拿球桿的時候摸了些粉防滑,如今手里沾到些,此時,洗手間里,水聲開的嘩嘩作響,藺璟臣擠出洗手液快速洗了個手。 將水關上拿紙巾擦手時,余光瞥到站在門口的歐洋,他睥睨著:“剛才的電話,是芊桐打過來的?” 疑惑之中,是肯定。 藺璟臣將紙巾扔進垃圾桶里,開腔:“既然猜到,問來做什么。” 歐洋忽然就笑了下,一臉興致蠱然的,用著淡然的口吻:“她特地打電話給你說了些什么?” 藺璟臣目光投落過去,卻是問:“說你虛偽。” 吳芊桐說的那些話藺璟臣很完美的總結了兩個字。 歐洋臉上的笑容微微收斂,可明顯是不在意對方怎么看他的,他只是懶洋洋的道:“既然你都知道了我的真面目,那我就不必再跟你玩什么兄友弟恭的把戲,都這么多年了,早膩味了。” 過去兩人之間的交情在他那兒仿佛只是無所謂的逢場作戲。“找人對你那小姑娘下手,包括要給她注射毒品,車禍,狗仔跳樓,盜取你公司的機密文件,我暗地里做了這么多手腳,你打算什么時候還手?” 語氣,眼神,**裸的挑釁。 這回,大抵是真正意義上的撕破臉皮了。 藺璟臣看著他。 歐洋再道:“看你還能這么冷靜的面對我,看來是我做的還不夠狠。” 藺璟臣只看著他說:“好自為之。” 然后闊步走出門口,頭也不回的走掉。 說再多都沒任何的意義。 況且,藺璟臣從來不是多話的人,歐陽的所作所為,本身就是錯的,不管如何,都需要給一個交代。 歐洋獨自站在門口一會,面無表情。 藺璟臣回到休息室的時候,里面的氣氛相當的沉默。 后來顧若州喝了一大杯紅酒的時候才開口說話:“剛才后腳跟著歐洋的尾巴去洗手間,不小心聽到了你們之間的談話。” 他回來的時候還恍然的很,周年看他實在不對勁便問了怎么回事,顧若州也沒藏著掖著,便把自己聽到的告訴了他們。 “那些事情,都是歐洋干的?” 震驚,詫異。 此時無聲勝有聲。 歐洋沒有再回來休息室,他是直接離開休閑會所,儼然變相的跟他們這么多年的交情畫上一個句號。 李豪自在酒店被敲暈綁走已經過去一個多星期,他不知道自己在哪,因為他的眼睛被蒙上了眼罩,雙手雙腳捆綁在椅子上。 這些天沒少吃苦頭,因為視線一直被遮擋,他根本不知道是白天還是黑夜。而且時常挨鞭子,現在渾身都在發疼,而且根本不看時間,對方隨心所欲,把他當成玩物一樣來擺弄。 彼時,門突然被推開,李豪感覺有人走進來,頓時,他一顆心懸起來。 不會兒。 李豪艸了一聲。 因為他現在又在挨鞭子,大抵是對方心情欠佳,這次打的比平時還要重,好像再拿他發泄那般。 一鞭又一鞭的。 李豪怒聲問:“你是歐洋?草泥馬的,說話啊!有種打老子,沒臉讓我看?”他是個有骨氣的,挨了好幾下的鞭子至今忍著沒喊過疼沒低過頭。 在李豪嚎叫大罵許久。 歐洋終于開口說話:“不,只是不想看見你的臉而已。” 李豪愣,氣結,“你到底想干什么?” 歐洋一聲輕笑:“愚蠢的問題。”于是重重的一鞭子再度落下。 藺璟臣回到梨安園家的時候,屋子里靜悄悄的,大概六點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他開始在屋里頭尋人,后來在書房里找到了秦昭,身上蓋著毛毯裹成個粽子般,蜷縮成一團的睡在撲了毛毯的地上,身旁側,有做著筆記的書本,在女孩的腳邊,還有一只同樣蜷縮著的胖貓。 瞬而,藺璟臣的目光漸漸溫和下來,眼睛里,柔光繾綣不已。 藺璟臣半蹲下身子把她抱起來回房,不過剛把人抱起來,秦昭就醒了,她只是看書累了想閉眼睛休息會,抬頭瞥見男人下巴的青色胡茬兒,熟悉的味道里夾著酒香,緊隨伸手摟住藺璟臣的脖子問:“你有沒有喝醉?” “沒醉。” 秦昭勾勾唇角,伸手摸了摸藺璟臣的臉,湊上前:“我看看,要是你喝醉了抱著我摔了怎么辦,摔一個還好,摔兩,得不償失。” 藺璟臣似乎被她說的話逗笑。 此時,秦昭對上藺璟臣那雙深邃的眼睛,因為視線看不到前方的路,他索性站著不動,避免真摔。 男人問:“看清楚了嗎?” 秦昭耳朵有點發熱,別了別臉:“恩。”接著女孩又道:“沒醉但也喝不少,你休息,粥,我來做。” 藺璟臣目光更柔,哪會感受不到秦昭現在對他的體貼。 女孩心細敏感,縱然藺璟臣什么都不說,總覺得他回來之后的心情一般。 藺璟臣抱著女孩下樓。 秦昭雙腳落地跑去廚房給藺璟臣沖了一杯蜂蜜水,在藺璟臣眉心的位置親了一口,然后,輕輕莞爾。 進去廚房挽起毛衣的袖口,把昨天煮粥剩下的蟹蝦給拿出來。 昨天已經整弄過,現在拿出來解凍就可以。 在她淘米洗米的時候,喝完蜂蜜水的藺璟臣進了廚房,背后靠近,溫聲說:“出去,我來做。” 秦昭抿抿嘴:“不是說好我來做。” 藺璟臣反問:“什么時候說好了?” “” 秦昭手還弄著鍋里的米,藺璟臣開水沖了沖她沾了米的手,再用干凈的毛巾擦干凈。 秦昭嘆口氣:“我伺候你你還不樂意。” 藺璟臣聞言,不由看著她,眼里含著淡淡的笑,有化不開的柔情,“晚點再伺候也不遲。” 燈光下,女孩白皙精致的臉顯得有些嬌艷,薄薄的耳廓也已經粉粉的,明明她說的不是那個意思。 秦昭低頭看著地面,她還記得自己以前撩撥藺璟臣的時候,他三番四次失幾乎控,現在風水輪流轉,明明相處這么久了,到頭來每次臉紅心跳受不了的都是她。 秦昭轉身要出去出去廚房,可是沒走幾步路,她又折步回來,趁著藺璟臣動手洗米的時候,手纏上他的皮帶道:“就要現在。” 藺璟臣身子一頓,但是并沒有阻止秦昭的動作,并且給出了最原始的生理反應,本來,在秦昭面前,他從不掩飾自己對她的欲念,但現在,更多的是因為她而覺得心里溫暖不已。 解男人皮帶沒花費多長時間,稱不上熟練,但是能夠利索的解開便是,緊隨,柔滑的小手摸到褲鏈的位置,秦昭臉越來越紅,但還是慢慢的往下拉,雙手覆上去。 寒假的來臨,秦昭這個在讀大學生時間顯得特別的充足,看了兩天的書她有些膩味了,所以趁著今天又點太陽她換身衣服出門,拜訪了夏警官一家,夏警官的身體現在在做調養,過個半年可以正式回局里上班,吃過午飯,秦昭之后又去醫院探望封錦文。 “腿怎么樣?” “好很多了。” 封錦文看著外面有陽光:“能推我出去曬曬太陽嗎?” 秦昭點頭。 他單腳撐著拐杖可以自己坐到輪椅上,秦昭看著他還打著石膏的腳,好會兒才移開眼睛,坐電梯下去到醫院的花園,此時,有很多病人在散步。 逛了一圈,大抵是半個小時左右。 封錦文不想耽誤秦昭太長時間,便讓她推自己回去病房。 坐電梯回到病房門口,就看到原本關著的門此刻是半掩著的,秦昭伸手推開,便看到房間里多出兩個一男一女的身影。 這兩人,毫無疑問是封錦年跟吳芊桐。 封錦文看到他們,不禁一愣。 徐映雪站在窗口的位置,聽到有動靜便側過頭,眸光微冷。 封錦年也盯著。 場面安靜小會,還是秦昭先反應過來,她推著輪椅進去。 封錦文并不不知道封錦年現在為了跟吳芊桐一起跟家里人唱反調,畢竟躺在醫院里很多事情很難傳入耳中,加上封家人有意要隱瞞。 封錦文撐著輪椅的扶手站了起來,然后單腳的跳回床上坐下,封錦年看著,稍抿了抿唇,似乎有話要說,但是不知道怎么開口。 “我先走了。” 封錦文點點頭。 秦昭把輪椅推放好便出去病房。 在秦昭出去把門關上時她隱隱聽到徐映雪的聲音響起:“我懷孕了!是錦年的孩子。” 秦昭腳步一頓,下意識的抬頭看向病床上的封錦文,他的眼睛里閃過一絲驚訝,至于之后是怎么樣,因為徹底把病房的門給關上而沒辦法得知。 徐映雪大抵是有意報復。 而封錦年,大抵是真的想要封家人同意他們在一起,如果封錦文發話,那么他們在一起的可能性機會會相對高出許多。 封錦文跟徐映雪分手還沒多久,徐映雪就懷上了,秦昭推算了下,查出來懷孕起碼要兩周以上,那他們搞上的時間估計還要早一些,起碼那時候徐映雪肯定還沒跟封錦文分手。 封錦年就是這樣對他的胞胎哥哥的? 秦昭出了醫院,腦子里沒在想著他們的事情,因為蘇紫給她打來電話,說自己參加個酒會遇到了點麻煩。 187別有心思的顧總 chapter187 蘇紫給秦昭發送信息成功比較心酸,手機只剩下百分之10的電量,最主要是洗手間里信號很差,她試了無數個角落在發出去一條信息,被困在洗手間里,心情難免焦灼,晚上八點鐘,有一場比較重要的內衣秀。 她前不久簽約了京都內數一數二的經紀公司,是對方先找上門的,談過之后她覺得滿意就簽下來了。 簽約了工作室之后,不管是平面拍攝還是秀都接踵而來,還有廣告綜藝,蘇紫人氣不低,后期再好好打造,估計能在模特界里脫穎而出,這工作一旦忙起來,平日里,秦昭見到她的機會少之又少,盡管蘇紫還在她們租房住。 按照蘇紫信息上說的地址,秦昭去到酒會,在進場門口的時候被保安攔下來:“小姐,請出示邀請函。” 秦昭手里頭并沒有。 只見后面小莫打了通電話,很快,會場的負責人員就從里面走出來笑臉迎人的迎接進去。 富麗堂皇的酒會現場,男女女女穿著打扮華麗奢侈,一聲穿著普通打扮的秦昭倒是引來一些人的注目,而且身后還跟著小莫。 只是來尋蘇紫的,秦昭倒不在意別人怎么看。 至于小莫現在寸步不離的跟著,說到底市最近發生的事故太多,這個安排,自然是藺璟臣吩咐的。 秦昭在酒會會場逛了一圈,然后從側門里找到洗手間,只見洗手間門掛著一個黃色牌子,上面寫著幾個大字:“正在維修當中。” 酒會會場這么大,不止這一處洗手間。 秦昭推門進去。 隔間。 蘇紫坐在馬桶蓋上,聽到動靜,她臉上騰起喜意:“昭昭?” “是我。” 秦昭尋著聲音走過去,只見到蘇紫在的隔間門外面有一把掃把橫在那兒,在里邊的蘇紫推不開門,自然出不來。 秦昭把掃把給拿開。 蘇紫推門出來。 洗手間里的并沒有暖氣供給,所以這里邊格外的冷,蘇紫出來就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她哆嗦一下,雙手包臂。 秦昭脫下自己的大衣給她穿上:“先穿著暖會,別感冒了。” 蘇紫漂亮美艷的面孔有點難看,眉微微擰著:“那群狗玩意兒,居然敢戲弄老娘。” “怎么回事?”秦昭問。 蘇紫眼睛里有幽怨:“說來話長,但都怪顧若州,憑什么他的風流債要我背鍋,我跟他壓根沒啥交情可言。” 聽到蘇紫說起顧若州,秦昭倒是有些意外,兩人現在居然還有聯系,不過前因后果不用再問估計能猜到怎么回事,大抵是蘇紫參加酒會可能遇到了對顧若州情有獨鐘名媛小姐,那位名媛小姐很有可能看到他們兩接觸過,然后把蘇紫當成了情敵,便有了現在的一出戲。 女人的嫉妒心,整人的小伎倆層出不窮。 “搞的像狗血的言情偶像劇似的,我就是那苦逼被人整的苦逼女主角,重要的是,手段還這么俗氣老套。”蘇紫出聲埋怨。 秦昭問:“顧若州在追你?” 蘇紫面色一僵,還有點嫌棄:“沒有。”嫌棄過后,她抿了抿唇:“不過我現在簽約的這家經濟公司是隸屬于顧氏集團的子公司,顧氏娛樂圈這一塊是顧若州負責,他現在算是我的頂頭上司。” 孽緣。 蘇紫覺得自己應該再詳細了解一下自己簽約的經紀公司背景,要是知道它是屬于顧氏集團管理的,怎么說都會輕易答應簽下。 秦昭微微一笑:“那你現在吃的虧自然要顧若州買單,那個整你的女人是誰?” “我自己整回去就好。” “不是忙?”秦昭道。 蘇紫猶豫了下,過幾天她要出國一趟,好像要兩個星期左右,想了想,她說:“叫什么蘇晴好像。” 秦昭記下名字。 蘇紫再看看時間:“秦昭,不介意再送我一程?我在京都藝術館里還有一場秀要走,看時間,經紀人派來接我的司機找不到估計回去了。” “走。” 離開酒會的場地,小莫在外面等候著。 兩人上車,秦昭直接對小莫說了京都藝術館,路上,手機有了信號的蘇紫接到經紀人打來的電話,先是言語上少不了責備,但分明還是很看重蘇紫的。 去的路上很幸運,沒有堵車。 到會場時蘇紫道:“這場秀在國內還是很出名的,晚上要是不著急回去,可以把秀看完再走。” 秦昭確實沒有親眼見過蘇紫站在t臺上的模樣,點頭答應了。 蘇紫是模特,她從后臺進去,不會有工作人員攔著,秦昭也很順利的一起進去。 不過后臺除了模特工作人員,其他無相關的人不得入內,現在蘇紫要化妝弄發型,秦昭只好出去會場等待內衣秀的開場。 秦昭在場地里逛了一圈,來看秀的大多數是京都里那些混時尚圈的名人,其中,公子哥名媛小姐不少,網上不少粉絲的網紅,個個打扮爭奇斗艷。 小莫隱在黑暗之中,對于形形色色的那些漂亮女人眉頭都不抬一下,他主要任務,是秦昭不能脫離他的視線范圍。 秀場里有酒有點心,秦昭挑了一塊白色糕點試試味道,口感做的甜而不膩,加上還沒吃晚飯,她多吃了幾塊。 女孩五官精致,更沒化妝,正因為如此,在一群盛裝打扮的女人里面脫穎而出,海藻般的頭發多了幾分輕熟的小性感,米色的長靴將她的腿拉的更修長,過膝的毛衣將她盈盈的腰肢襯的淋漓盡致。 站在那吃東西不過幾分鐘的時候,來了三兩個搭訕的男人,不過在秦昭亮出手上的鉆戒的時候他們才不情不愿的去別處。 吃多點心難免喉嚨有點渴,一名酒侍端著托盤經過,她轉個身拿了一杯飲料,飲料里也含了點酒精,大概是調味的,酒精含的不多。 她抿口酒,眼眸一掀,前方不遠處一群打扮光鮮亮麗的女人里面有個身影格外熟悉,前不久,兩人才在醫院見過。 只瞧徐映雪此時已經是濃妝艷抹,腳下踩著10cm高的高跟鞋,貼身的香奈兒小禮裙,烈焰紅唇,涂著水晶甲的手拿著一杯深藍色的雞尾酒,風情萬種的在跟別的男人**,在她身旁的男人手已經從她腰上滑到了大腿的位置。 徐映雪會來這種秀似乎不見怪,以前的穿著打扮她就緊跟著時尚,但跟封錦文分手之后她已經自甘墮落那般,像個花蝴蝶一樣流連草叢,且她這副打扮真不像已經是有身孕的女人。 徐映雪確實是懷孕沒錯,不過才半個月,根本不會顯懷。 但她對于腹中的孩子沒有幾分疼愛,甚至起過打掉的念頭。 至于沒有打掉的原因,有幾分賭氣的成分在,更是想報復封錦文,而且有的這個孩子,封家人確實沒有對她那么為難。 秦昭喝了口飲料潤潤喉嚨,目光微微一轉。 過去半個小時左右,這場內衣秀正式開始。 一出場的不是模特,而是從臺上走出來一位當紅歌手,唱著節奏感極強的歌曲,這種開場的形式,讓秦昭想到了維密。 維密是模特最夢寐以求的國際舞臺,且得到最肯定的認可,不過17年的維密秀爭議頗多。 在開場舞一會,是模特的出場。 第一位出場的女模特,竟是蘇紫。 難怪剛才電話里面她的經紀人因為聯系不上她情緒那么激動。 蘇紫的五官上過裝只有有異國美女的風情,身材絕不亞于國外那些國際女模特,她的臺步已經走得很穩,隨著音樂而帶動節奏,臉上揚著自信的微笑,秦昭只有一個念頭,她天生屬于t臺,太有感覺了。 有了蘇紫在前頭開場,大抵是光芒過甚,后面出場的模特仿佛變得索然無味了些,秦昭是這般想的,不知道其他人。 一場秀結束根本不用四十分鐘,蘇紫在臺上出現了三次,每一次穿的內衣都是不同款式的,風格迥然不同,但秀的,都是主打的款式。 秦昭沉思著,想來蘇紫現在在國內能有這般好的資源,恐怕顧若州功不可沒,不管顧若州出于什么心思這樣幫蘇紫,但蘇紫絕對對得起顧總別出心裁的栽培的。 內衣秀結束的時候。 后臺秦昭依然進不去,不過要是使用一點特權,她要進去,不是什么難事,但她并不想搞的自己那么特殊化。 很快,蘇紫打來電話,聲音略帶歉意:“秦昭,我可能跟你走不了了。” “恩?” “我十點的飛機飛法國。” 現在八點多,也就意味著蘇紫卸妝換好衣服就要隨經紀人趕去機場坐飛機,秦昭聲音溫然:“沒關系。” 蘇紫撓了撓頭發,她其實還有點不太適應這種忙碌的日子,真是太**了。 兩人沒說幾句話,秦昭便聽到蘇紫的經紀人又在催促她的聲音,電話,只好匆匆的掛掉,此時,會場的人陸續離開。 出了會場,周圍沒什么人,只有一輛輛昂貴的汽車開走,秦昭腳下突然踩到什么東西,她低頭一看,是一枚珍珠耳墜,疑惑之際,她伸手撿起來。 拜記性好所賜,秦昭記得在會場看到徐映雪的時候,她耳朵上帶的耳環正好跟她踩到的是一模一樣的款式。 看珍珠耳環掉落的位置是離草坪有些近,秦昭認為是與什么人起了爭執所以耳墜才掉落的,忽是聽到模糊的聲音從偏僻的右側角落傳來,但是很快消失不見。 秦昭眼睛微微暗沉,抬步上前。 而小莫尾隨。 角落偏僻且有樹木擋著,位置很難讓人看得見。 徐映雪的神色有點慌。 而在她面前是個穿著黑色風衣五官有點賊眉鼠眼的男人,眼神里,則藏著一點陰戾,他聲音粗嘎:“徐小姐,你該不會忘了我?” 徐映雪呼吸一窒,捏了捏拳:“沒忘。” 她又怎么可能忘得了,自己找他去毀秦昭的臉,不但沒有成功,反而弄殘了封錦文的一條腿,本以為他逃到別的地方去躲起來了,沒想到還在京都內。 摩托男:“沒忘就好,我今個目的不為別的,就為了錢。” “二十萬現金,明天我會準備好給你。”當初說好了十萬,雖然對方沒有成功,不過徐映雪不敢不給錢,畢竟對方能為錢什么事都敢做的,她不敢招惹。 摩托男臉色又一變,面孔變得有些兇狠:“二十萬?”冷冷嗤笑一聲:“起碼得兩百萬。” 兩百萬,一下動用這么大的數目很容易引起她家里人的注意,徐映雪咬唇:“當初說好的。” “要我知道那姑娘是華耀老總的女人我豈會只要二十萬,要不是我察覺苗頭不對溜得快,又有貴人相助,我現在能站在這跟你討要錢。”摩托男道。 “我也沒跟你獅子大開口,兩百萬,明天給我準備好帶到這個地址,否則,要你好看,臭娘們。”摩托男一手捏住徐映雪的下巴惡狠狠的道。 摩托男瞅了瞅四周,把口罩衛衣的帽子帶上,然后隱入黑暗之中,模樣,依然有幾分戒備,且走的時候大步流星的,似乎很趕時間。 徐映雪臉色慘白,背后發冷的站在原地不動。 秦昭沒走的太近,但是兩人談話的聲音已經聽到。 而小莫眼睛爍亮,好像一只在等待捕捉獵物的獵人。 離開的時候,徐映雪都沒有發現這個過程已經被秦昭目睹,她大概被嚇到的,所以有些魂不守舍的。 小莫打了通電話,并沒有去追那個摩托男,而他的任務,仍然是負責把秦昭安全的送回梨安園。 車內。 秦昭問:“這次能抓到他嗎?” 小莫回:“能。”也許還能通過摩托男找到他們的藏身點。 “上一次在四季酒店我們的人找到他,但是他突然在附近就不見了,我們懷疑是有人在背后幫他。” 秦昭疑惑:“四季酒店?”那不正是李豪所住的酒店嗎。 小莫反問:“藺先生沒跟你說?” 秦昭搖頭。 小莫說:“我們的人出現在四季酒店,藺先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去的警局,而且有目擊證人指證我們跟綁架李豪一案有關。” 秦昭恍惚了下,上回她問及原因,藺璟臣什么都沒說,模樣似乎沒當回事,平靜的不行,仿佛去的不是警察局,而是飯局常去的高級會所。 往后一連串發生的都是針對藺璟臣,秦昭問:“誰做的?” 紅燈,小莫緩緩停下車等待綠燈道:“歐洋。” 回到梨安園,小莫上樓房書房跟藺璟臣說了些什么,足足有二十分鐘才離開。 摩托男一路騎著摩托,在某段路的時候他直接棄車,然后從一處角落的垃圾桶踩著滑板出來,大概過去十五分鐘左右,他回到那個地下酒。 這個酒地下空間很大,而且有好幾處房間,所處的位置,能聽到陸地上動車開過的聲音,除了空氣不大好,吃喝玩樂的東西,應有盡有。 他剛回到,腳步一頓,就看到了那個的男人在臺前喝酒,待他看向自己時,他渾然不怎么自在。 不過目光很快移走,還問:“boss交給你的任務完成的怎么樣?” 摩托男反應很快:“挺好的。”他為了出去討錢能有資金離開京都而故意說了這個一個謊。他確實是個不怕惹事的,敢殺人敢放火,天生就適合活在黑暗里,所以那個叫歐洋的男人找上他,招攬他在身邊做事。 當時為了躲避警察和藺璟臣的人的追捕他迫不得已接受了幫助,表面上加入了他們,然而,他不是個安分的人,同時,是個會出爾反爾的。 忽然笑了笑,繼續喝酒,并不戳破他,更沒有向歐洋匯報摩托男私自跑了出去,就當沒有看見過摩托男那般,而黑人,確實是真的以為他出去是歐洋有事交代他,更因為的態度,沒有懷疑什么。 摩托男面色詭異的竄回自己的房間。 回去的時候經過一個房間,他聽到黑人用英文在罵**you,然后就聽到來自于另外一個男人的慘叫聲。 那個叫李豪的加拿大富二代,此時正在被虐待著,事實上,他每天都被虐。 就在凌晨,當萬物回歸平靜的時候,這個地下酒附近,出現了好幾輛警車。 時間似乎過得很漫長,地下,時而傳來砰砰響的動靜。 一個小時之后,警察從里面出來。 有兩名警察拖著已經因為身上中了好幾槍斷了氣的摩托男,另外一名則是身上傷痕累累的李豪,再過幾日,指不定這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就得去見閻王爺了。 快天亮時,李豪在醫院里醒來,已經確定了沒有生命危險但是身上受的皮rou傷,起碼得養一個月才能好。 因為摩托男已經中槍死了,原本,藺璟臣說過找到人會先交給封家的人來處理,但現在人已經死了,不過雖然摩托男死了,但罪魁禍首,不還有一個嗎? 所以在今天早上,封家人就收到了幾張照片,站在摩托男對面的,赫然是昨晚盛裝打扮的徐映雪。 ------題外話------ 秦昭懷孕的時候情緒很多變,某天晚上,藺先生回來晚了,而且沒有接到她打過去的電話。 當男人回來的時候,秦昭跟在他身邊念叨:“你今天喝了很多酒,寶寶不能聞究竟,你現在連我的電話都不接了,是不是不愛我了?你身上還有香水味” 藺先生無奈的笑。 188只要你能陪在我身邊 封家收到照片,不可能不當面找徐映雪對質,尤其是向慧,在看到照片的時候氣的臉色鐵青,自己兒子好端端的腿因為她的小心之心現在還要躺在醫院上,就算可以走路,卻只能一輩子坡腳。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她不但沒有愧疚之心,現在還來禍害她另一個兒子,懷孕?就算徐映雪懷了封家的骨rou,她也絕不會讓這種女人進封家門。 徐映雪畫好妝準備出門去銀行,昨天晚上她沒睡好,就算化了妝氣色看起來一般,而今天早上起來她也心神不寧的。 她接到封錦年打來的電話:“映雪,我現在過去接你。” 徐映雪沒反應過來:“什么?” 封錦年語氣溫和:“昨天說的你忘了?今天要去醫院檢查一下你腹中的孩子的情況。” 徐映雪不冷不熱的哦了一聲。 “叔叔出差什么時候回來?我們兩的事情,必須雙方家長坐下來好好談談。”封錦年問。 對于封錦文的熱忱,徐映雪的反應太過于無所謂:“我還沒告訴我爸。” 封錦年握緊方向盤,頓時無話。 徐映雪察覺什么,便緩了緩語氣:“等我爸回來再說也不遲,你開車,還是別跟我打電話了,注意安全。” “好。” 上午要去醫院,那下午她得去銀行取錢。 徐映雪拿起手機給銀行打了電話,讓他們準備兩百萬的現金給自己。 此時,她化好妝從房間門里出來,腳下還穿著四五厘米高的馬丁靴,微低下頭,就看到她爸跟二婚老婆生的女兒米莉,米莉的臉認真看著實跟秦昭有三四分相似,瞬時,她眼睛里閃過一絲的厭惡。 米莉手里拿著玩具,一臉純稚的問:“jiejie,你要出門了嗎?” 徐映雪沒回答。 米莉又興奮的問:“jiejie,我想吃甜甜的蛋糕,你能幫米莉帶一份回家嗎?” 徐映雪不耐煩的回:“我沒時間。”微側過身子經過她身旁,不過手里拎著的包包卻撞上小孩的臉。 米莉沒站穩摔在地上。 包包的質量不錯,且小孩的皮膚嫩,米莉的臉被弄紅了一片。 宋雯從廚房里出來的時候見到米莉坐在地上,扁著嘴巴一副快哭的樣子,她臉色微沉立馬上前。 她把米莉給抱起來,宋雯看到孩子的臉紅了一塊,堆積在心里這么久的郁氣再也忍不住發火:“映雪,米莉在怎么說都是你meimei,你討厭我也認了,你跟米莉計較什么。” 徐映雪冷笑:“我怎么她了,是她站在中間擋道,瞧瞧,這才進我們徐家門多久你就原形畢露了。” “可不,沒有我同意,你現在還進不了我們家的門。”話里,少不了譏諷。 宋雯臉色鐵青,她自認為自己沒有哪一點不配當徐家的媳婦,當然,是因為她愛徐亮譽才甘愿受這些委屈:“你別太過分。” “我過分?”徐映雪瞇了瞇眸,不以為然道:“你有本事去我爸面前告狀啊,看我爸是站在我這邊,還是你那邊。” “你!”宋雯氣的眼睛有點紅。 在兩人要爭吵時,門鈴作響。 宋雯看了眼門,再度將氣忍下來,帶米莉回房。 徐映雪以為是封錦年到了便去開門,誰知,門一打開,來人卻是向慧。 徐映雪微愣,面上故作淡定的問:“慧姨,您找我有事?” 向慧一步上前,沒說什么,上前抬手又是一個巴掌過去,這一幕,正好被從房間里出來的宋雯看見。 徐映雪一瞬間愣住。 上一回她出言挑釁,向慧動手打她情有可原,但是這次,憑什么? 宋雯不想理,但是如果冷眼旁觀,還不知道到時徐映雪會在徐亮譽面前說成什么樣,她沉臉上前:“向夫人,好歹你一個豪門太太,跑到別人家里動手打人,傳出去,你也不怕丟人?” 向慧冷哼一聲:“我現在打她,還是輕的,她做過的事情,她自己心里有數。” 徐映雪臉色一白。 宋雯皺眉:“她做什么了?” “做什么了?”向慧不怒反笑,從自己真皮包包里甩出幾張照片:“徐映雪,這你可怎么跟我們封家解釋?” 徐映雪看到照片時,眼里閃過慌亂。 宋雯看到她這般,猜她估計是做了什么事情被封家捉到把柄了。 “年紀輕輕,你心思倒是歹毒,害秦昭不成,卻把錦文害到斷腿,要一輩子坡腳,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嘲笑錦文的腿嗎,這全拜你所賜。” 向慧情緒起伏很大:“本來錦文跟你解除婚約我們封家還覺得有愧于你,可事實證明,錦文他跟你分手,是正確的選擇,現在,我們家不欠你什么,你以后也別再糾纏錦年,至于你肚子里的孩子,我們封家也絕對不會承認。” 徐映雪一個字都講不出來。 宋雯表情錯愕,回過頭看徐映雪:“你懷孕了?” 徐映雪卻沒有回答她,因為她目光已經注意到了站在門口外面的封錦年,剛才門沒關,她們之間的對話,封錦年是一字不漏的聽見了。 心里的恐慌一下子到達了頂端。 比起向慧的咄咄逼人,徐映雪心里最先反應的還是怕封錦年知道這件事后會怎么看她,她沖出去想要跟封錦年解釋,“錦年,你聽我說” 剛拽上封錦年的手卻被甩開。 封錦年沉默,不為所動。 他現在的心情實在是太復雜,尤其是知道封錦文的腿是因為徐映雪才導致這般的時候,迷茫,后悔,愧疚,本來還覺得是封錦文虧欠了徐映雪他有恃無恐,現在他巴不得往自己臉上扇一巴掌。 徐映雪心里只想解釋:“我不知道那天晚上錦文會出現在那里,我根本沒有讓那個男人去害錦文,我不想的真不想這樣,錦年,你能不能原諒我?” 說著說著,她的聲音卻越來越小。 這番話,間接的等于她在承認自己是她找人去害秦昭,結果秦昭沒害成,反而讓封錦文受到了無妄之災。 封錦年想起以前不管出什么事他永遠都是站在徐映雪身邊,信任她,支持她,也是因為她對秦昭生出偏見,甚至覺得秦昭是個有心計的壞女孩,原來,從頭到尾,錯的人都是自己嗎? 他沒說話,一聲不吭的轉身離去。 徐映雪上前去追,大抵是她現在意識到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父親,對她最好的男人就是封錦年,她舍不得把他放走。 只是這次,不管徐映雪苦苦哀求原諒,封錦年都沒有再動搖過心,本身,他兩的開始,就是一個錯誤,現在他已經沒有勇氣繼續下去。 向慧也沒想到封錦年會出現,他一看就知道是受打擊太深根本承受不了,但也好,省了一番功夫。 此時再留下來沒有任何意義,不過向慧走之前又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最好找個時間打掉。” 徐映雪站在原地,眼眶很紅,最終忍不住蹲下發泄的尖叫了一聲。 宋雯處境比較尷尬,她不知道該怎么處理,所以只好回臥室拿手機給徐亮譽打電話讓他回家一趟。 摩托男死了,跟黑人跑掉之后去了另一處隱秘的藏身之地,兩人沒少吃苦頭,被歐洋身邊出現的陌生的男人按在水池里一次又一次,每次感覺要溺死在水池里面頭又被人撈上來。 歐洋身邊跟了別人,這說明他已經不信任他們兩人了。 黑人因為窒息覺得頭暈目眩,在頭又被按進水缸之前他忙用英文道:“boss再給我們一次機會。” 歐洋一臉陰鶩:“繼續摁。” 于是,跟黑人再度被狠狠地按進水池里,直到他們奄奄一息,歐洋才喊了停。 兩人被水嗆到不停的咳嗽。 歐洋道:“這次我不殺你們,再讓我這般不高興,你們知道自己是什么下場的,還有,你最好別跟我動不該動的心思。” 低著頭,目光晦暗,他低嘲一句:“我哪敢有什么心思。” 歐洋丟了一個銀色盒子給他。 眸光再沉,他打開看,是很普通的毒品,不過看到毒品,他恍然想起那天晚上女孩墨色又漂亮的眼睛,她盯著他看 歐洋說:“這個任務,你單獨完成。” “是,boss。” 當天,一個人很成功的進入了某政府官員的家中,大概是二十多分鐘,他悄無聲息的離開。 當天下午,京都市內的某高官被舉報家中藏毒,后被檢察院拘留檢查,緊隨,手中的要務都交給了另外一位比自己低一級別級的管理。 歐洋手中持有的密魚計劃正式通過政府要員那關得以成功執行,一份超過三十億規模的項目,他拿著這份策劃書開始在京都內大規模的招攬投資人加入。 大抵是在傍晚六點左右。 秦昭去了購書中心買資料書,挑選的時候,接到藺璟臣打來的電話:“還在購書中心?” “恩,你忙完了?” 購書中心挺多人看書的,比較安靜,秦昭沒有以正常的音量說話,怕打擾到別人。 聽到女孩故意壓低的聲音,藺璟臣說:“恩,過去接你。” 秦昭勾起唇角:“等你。” 掛斷電話不久。 秦昭去了另一邊的書架找書,忽然間她耳邊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真勤快。” 這把男性的聲音太熟悉,秦昭猛抬起頭,就看到了帶著墨鏡的“劉森”站在旁邊,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在這里的,此時,他已經把墨鏡摘了下來。 先前他應該是用了什么方法讓自己看起來跟真的劉森長的很像,本來也有三分相似,至少那時吃火鍋看了真人的照片都辨不出真假。 眼前的“劉森”的五官看起來更深邃些,帥氣些,也比真正的劉森要有型。 她挑書的動作一頓,吃驚之余,再無其他情緒,只是退后一步,平靜的從包里摸索出手機。 無奈笑,伸手就搶了過去。 “手機。” 笑瞇瞇的:“只是過來看看你而已,不干別的,用不著打電話叫人過來,秦昭。”一聲秦昭,喊得倒有些熟稔,似乎還有些別的味道在。 “我跟你很熟?”秦昭面不改色,依然保持警惕,“再說你現在是個criminal(罪犯),我不該報警?” 別說不熟,眼前這個“劉森”曾經試圖將sk—ll危險性極強的毒品給她注射,光是這點,兩人根本不可能友好的站在一起說話聊天。 打量著女孩的五官,清韻精致,眉眼生動極了,白皙的皮膚在燈光下泛著光澤,縱然她對他敵意滿滿,可見上一眼,他心里高興極了。 摸摸下巴:“是,你說的沒錯,我現在是個criminal?,不過我以為我們應該稱得上熟悉了。” 秦昭:“” 笑:“好,不逗你了,你討厭我應該的,畢竟我差點對你做了很過分的事。” 秦昭瞥他一眼只說:“手機。” 拿著女孩的手機在手里把玩,因為感應的緣故,iphone的屏幕亮起,他看見屏幕是一個男人的背影,站在黑夜之中,天空是一片燈海,不難看出來是背影是藺璟臣,在他看了兩眼遞還回去,只不過女孩接回手機的時候他握住秦昭的手腕放了兩顆朱古力糖:“所以,我現在過來跟你道個歉。” 秦昭再次無語并且抽回手:“” 此時,再度將墨鏡帶上:“希望還有機會請你吃飯。” 人走到很快。 眨眼身影就不見了。 秦昭手里的朱古力糖還在,不知道是不是在“劉森”手里握的久了還有點溫熱,他給的東西秦昭自然不會吃,只是在圖書館,一時不好處理,索性,她直接往外套的兜里揣。 藺璟臣到的時候,女孩身上拿了不少書,他從她手里接過:“這么抱著不重?”看了看,有資料書,也有幾本國外名著。 “拿書籃裝也麻煩,再說你要過來,我就想,萬一重了,就讓你幫我,書籃哪有我男朋友好使。”秦昭嘴甜說。 藺璟臣目光溫和,似笑:“現在這張嘴,是什么都敢說了。” 秦昭反應很快:“你不就是喜歡我這張嘴嗎?不然,怎么天天想親我。” “照你這么說,你身體我有哪處不喜歡。”在這里,藺璟臣的嗓音也壓低了些,本就磁性的嗓音此時聽起來格外帶感。 秦昭覺得臉冒熱了,兩人做的時候,不管哪一次,她都能充分的感受到男人過分的熱情。 她對上藺璟臣深邃的眼睛,張了張嘴,敗下陣來。 挑完書,結賬回去。 當晚,秦昭想了想,沒有把“劉森”來找過她的事情告訴藺璟臣,畢竟他的出現著實是意外,再來兩人之間也沒什么關系,這跟藺璟臣一說,反而感覺怪怪的。 第二天天剛亮,秦昭就被藺璟臣叫醒了,說是要去個地方讓她起床刷牙洗漱,而行李,天還沒亮藺璟臣起來收拾了。 因為放寒假的關系,藺璟臣在生理需求的方面難免比以前頻繁,秦昭洗漱完穿好衣服迷迷糊糊的就上了車去了機場,就連是登機的時候,她還有點不在狀態,一上飛機,在位置坐下之后,眼罩一帶,她又進入沉睡了。 等再次睜眼的時候已經是幾個小時之后,她醒過來,藺璟臣就給她遞了水,水是熱的,出門前,藺璟臣帶了保溫杯。 秦昭伸手接過,喝完水之后問:“我們這是要去哪里?” “羅馬。”藺璟臣伸手捋了捋女孩睡的稍微有點亂的頭發。 秦昭微愣,眼睛頓時一亮,她勾起唇角:“怎么之前都沒跟我提起過。” “給你驚喜不好?” 秦昭淡淡莞爾:“只要你能陪在我身邊,其實去哪里都所謂。” ------題外話------ 接上一個章節的題外話小劇情 肚子已經有些顯懷的秦昭看到藺先生臉上的笑容,她擰了擰秀眉:“你還笑” 藺先生把她抱起來坐在自己腿上。 秦昭:“我在很嚴肅的跟你說話,你怎么又動手動腳的。” 藺先生牢牢的把人按在懷里:“站著說話不累?我抱著你說,你能方便點,既不用站著也不用抬起頭來看我。”說著,藺先生又寵溺的問:“脖子酸不酸,要不要給你揉揉?” 秦昭愣了愣,有點惱羞的把臉埋在男人的肩膀處,再大的情緒瞬間給藺先生撫平了。 189回去給你洗洗眼睛 秦昭心里是感動的,在藺璟臣跟她求婚那晚她興致昂昂的說起意大利羅馬城,想看看羅馬城的許愿池,沒想到男人心里一直記著,而且有朝一日能這么快實現。 女孩心里掀起一絲波瀾,藺璟臣這個男人,太懂得攻心了,。 但一個男人能把你說過的話銘記于心,且替你實現,哪怕也許你還不喜歡,但值得你去試一試,要遇見一個不求回報真心真意對你好的人太少了,有些人,大概一輩子都遇不上,所以才要懂得珍惜。 藺璟臣眼神溫柔,像滄海夜闌里的水,平靜使人安心,他伸手拿過秦昭手里的保溫杯放好:“要不要再睡會?” 秦昭這次沒有暈機,睡過一覺精神顯足,她搖搖頭:“不困了。”她再問:“有沒有書?”去到羅馬大概要花十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在飛機上,她要找點事做打發時間。 藺璟臣從隨身攜帶的背包里拿出一本書來,是海明威的《老人與海》,她伸手輕撫兩下,掀開第一頁。 書看的不快,好幾分鐘才會掀一頁,因為怕看快了會頭暈,藍天白云從窗口飄過,秦昭恰坐在靠窗的位置,她時而側頭看看外面,但大部分時間她的注意力是在旁側的男人身上,只是看一眼,心情就格外美好。 藺璟臣在休息,帶著眼罩睡覺,遮住了眼睛,只露出高挺的鼻梁,涼薄的唇,唇的顏色淡淡,合上書本,秦昭目光看向頭等艙的四處,大家都在閉眼休息,很安靜,她受了蠱惑那般,微微傾身,湊上前去在男人唇上親了一下。 秦昭親完,為自己的膽大而感覺到臉紅心跳,但是她心里卻覺得滿足,一會,她伸手牽過藺璟臣的手,再度把眼罩帶上,閉眼睛繼續休息。 九個小時,他們先是降落在米蘭的機場,然后轉了一趟飛機到羅馬機場,從米蘭到羅馬,又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 站在異國的城市,看著人來人往的異國人民,若是一個人站在機場,估計第一反應先是茫然,畢竟是在陌生的環境。 秦昭出神之際,耳邊響起藺璟臣低醇渾厚的嗓音:“想什么?” 秦昭好心情的回:“就是覺得有你在真好。” 提了行李,藺璟臣牽起秦昭的手往機場外面走,羅馬的天氣比京都還要冷好幾度,但是這邊少雨,就算再冷,天氣還是很好,而且有點燥,走到機場外,有人來接機,對方是羅馬本地人,能說一口流利的英文,對方很熱情,而且愛笑,挺幽默的。 跟他們來的其實還有藺璟臣雇傭的兩名保鏢,他們在另外一輛車上,沒多久,到達羅馬的國際酒店。 他們是住在酒店的最頂層,是總統套房,有專用的電梯,持有卡才能啟動,透過落地窗能看到整個羅馬區的夜景,特別美,而且傍晚的天空,看起來很干凈,沒有像京都的灰蒙蒙的,想象一下白天的天空,一定很蔚藍。 藺璟臣放好行李出來時,眼前掠過纖細的身影,他反應很快,伸手就把跑過來的女孩接過,結結實實的抱住,他輕笑:“下飛機的時候不就說肚子餓了,怎么還有力氣活蹦亂跳。” “就是高興。” 和相愛的人一起到自己喜歡的城市,那種心情,無法言喻,身體和靈魂都得到了一種升華。 藺璟臣手搭在她腰上,似乎受她感染,眼里笑意更甚,帶秦昭來羅馬果然很正確,他俯身在她耳邊道:“后面還有更高興的。” 秦昭好奇問:“是什么?” 藺璟臣沒有再說什么,一下子把秦昭的胃口給吊起來,心是癢癢的,但是也期待,所以她沒有死追問是什么。 他輕拍女孩有彈性的臀部:“不準備從我身上下來了?” 秦昭笑瞇瞇的:“再呆一會呀。” “一會是多久?” 秦昭耍無賴那般:“要很久很久。” 藺璟臣聽,眼眸里有戲謔:“干脆我就這么抱你出去好了?” 秦昭臉稍微有點紅,有點不忍直視的想到了所謂的巨嬰,仿佛形容的就是她自己,揮散念頭,她從藺璟臣身上跳下來,抿了抿唇說:“不解風情。” 好大一頂不解風情的帽子扣在頭頂上,藺璟臣臉上的神情似笑非笑的,他緩緩說:“你想今晚在床上度過?” 秦昭忍不住伸手捂住發燙的臉。 ··· 晚上吃的是西餐,意大利有西餐之母的稱號,還有意大利面,這邊的西餐廚師做出來的美食確實是有本地的風情,很受歡迎。 餐廳里有暖氣不冷,所以秦昭還點了一份雪糕,入口即化的奶香,很濃,在口腔里一直殘留,味道一級棒。 吃過晚飯,從餐廳里出來,秦昭興致昂揚的牽起男人的手穿梭在各個街道,熱鬧,以及真正體會到一個國家的民俗風情,有很多有趣的發現,被惡搞的大衛明信片,品種繁多的大衛短褲跟圍裙,在羅馬,大衛就跟《羅馬假日》那般火紅大紫。 到了店鋪,秦昭跟老板要了一條大衛的短褲。 藺璟臣掏皮夾付款:“買給誰的?” “給顧大哥帶的手信,他知道我們來了羅馬,剛才微信上給我發信息,說要手信。”秦昭說。 藺璟臣瞥了一眼那條大衛短褲,什么都沒說,默默收回視線掏皮夾付款:“手信挑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