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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玄學大師的斂財人生[重生]在線閱讀 - 第108節

第108節

    與陸少爺相遇之后的當天晚上,寧疏在梨園外的馬路上, 給一位行將餓死的盲眼老嫗買了一塊血米糕。

    她喃喃地重復著這幾個字, 而寧疏卻只當她是胡言亂語, 并不曾例會。

    再后來,陸家那少爺不顧全家人反對,娶了梨園戲子, 淪為全城笑柄。然而夫妻伉儷情深,出雙入對一刻也不曾分離, 笑柄漸漸傳為佳話。

    所有人都道陸家少爺愛妻情深,梨園戲子飛上枝頭變鳳凰, 下半輩子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只有寧疏知道,白天溫潤如玉風度翩翩的有志青年陸家少爺, 和晚上萬盡百般花樣,折磨她求死不能的南生, 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寧疏咨詢過很多西洋醫生, 得知了丈夫這樣的情況, 也許就是精神分裂癥, 他的身體里住著另外一個人, 一個與平時的他完全不同的人格。

    可是西洋醫生沒有行之有效的辦法治療陸少爺的病,加之白天的陸錚少爺愿意配合醫生,可是晚上的南生,將寧疏欺負在身下的時候,卻一遍一遍質問她, 究竟愛誰。

    她愛的人究竟是誰,當初梨園初遇,一曲《墻頭馬上》,她對他一見傾心,她愛的人是陸錚,教會她念書認字,教會她英文,給她念胡適之的白話新詩,他們一起在劇院排練易卜生的話劇《娜拉》…陸錚告訴她,即便是女孩子,也須得獨立自強,學習西洋的文化和思想,切不可做那《墻頭馬上》的李千金,隨波逐流,依附于封建父權和夫權…

    他帶她進入了一個前所未見的新世界,在那個世界里,她不再是卑下的梨園戲子下九流,而他也不再是陸家高高在上的少爺,他們的身份地位人格尊嚴都是平等的。

    而這個人,也絕對不是每晚欺負她的南生,滿身鴉片膏子味,熏得她喘不過氣來,逼著她要服從她,絕對不可以違抗他的意志的南生。

    南生就像大清國將亡未亡的陳腐僵尸,rou身未死,心已經死了。

    而陸錚的腳步已經邁入了新世界。

    如此幾年反復糾纏,寧疏身心俱疲,終于決定逃離南生的魔爪,投奔她在外征戰的弟弟。白日里陸錚為她準備了包裹行囊,告訴她,等他數年,他已經聯系了不列顛最好的醫生,病愈之后,便回來尋她。

    然而當晚寧疏還未出城外,便被家仆追上,陸家夫人連夜奔逃,傳出去豈非大恥。

    寧疏被南生囚禁在陸家陰暗的地下室里,受盡了折磨,她來不及等到第二天的日出升起,便咽了氣,帶著腹中兩月的孩子,離開了人世。

    在她氣絕身亡的那一瞬間,陸錚轉醒,見到的卻是一具冰冰涼的尸體,他痛不欲生,精神失常。

    三個月后,已經師座的軍閥頭子葉英俊率兵占領江城,第一個要殺的,就是陸家那個早已經瘋魔的大少爺。

    一段作古的歷史,回望滿眼煙塵。

    大夢一場,一夢三年,人間已經換了天。

    薄扶林道,寧疏穿著學士服從校園里走出來,有朋友邀約,今晚去彌敦道的酒吧慶祝畢業,她婉言謝絕了。不遠處,一身西裝筆挺的傅南生站在車前,遙遙望見,他和煦微笑,勾勒一抹淺淡酒窩。

    有個紅衣服的小姑娘迫不及待跳下車,朝她跑過來,撲上她的身體,喊道:“媽咪!”

    寧疏抱起她:“小圓子,你怎么來了?”

    小丫頭聲音糯糯的:“我和哥哥求傅叔叔帶我們過來看媽咪的畢業典禮,可是路上塞車,現在畢業典禮都已經結束了,好可惜看不到。”

    車窗里,有個眉清目秀的小男孩探出頭來,他皮膚很白,不像圓子,臉蛋掛著兩坨鵝蛋紅。

    傅南生拿出手機,對他們說道:“我給你們拍個照,留念。”

    “好啊。”

    寧疏抱著小圓子,手里還牽著團子,站在大學門口,笑容燦爛。

    “咔嚓”一聲,容顏定格。

    那天晚上,傅南生與寧疏坐在太平山頂的旋轉咖啡店,俯瞰著整座香港城的燈火。

    “時間過得真快,不知不覺已經長大了。”

    “都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現在才長大么。”

    寧疏看向正在邊上的童趣屋玩耍的兄妹倆:“要說為母,我可是從十二歲開始,就已經把自己當成兩個小家伙的母親了。”

    “今天晚上,興許是我們最后一次坐在這里喝咖啡。”

    說話間,傅南生從遞給寧疏三張機票。

    寧疏微微一怔,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回去看看你的親人吧。”

    她顫抖的手接過那三張機票,上面寫著她,還有兩個孩子的名字。

    “傅南生…”她難以置信:“你肯放我…”

    “說什么放不放,好像我囚禁你和孩子似的,這三年,難道不是你自愿留在我身邊。”傅南生謙遜微笑:“機票是明天的,晚上你回去收拾收拾,明早我讓司機送你,我就不送了。”

    “南生哥…”

    “當然,你還有另外的選擇。”傅南生眉眼溫柔:“如果明天早上我醒過來,依舊能看見你陪在我身邊,我們就去民政署登記結婚,我會把你的孩子,當成是我親生的孩子,我們一起扶養他們長大成人,即便是老得走不動路了,我依舊要牽著你的手,帶你去維多利亞港看夕陽…”

    一封不具名的郵件,輾轉傳到了陸錚的郵箱里,他看著照片上容顏清秀的女人,還有兩個孩子,微微蹙了蹙眉。

    這個女人,他時常在夢中遇見,有時候她穿著梨園花旦的戲服,唱著一支“出繡房再穿過荼靡架底,繞池塘踏曲徑芳草萋萋,到花園探外界恍若隔世,霍然見心晴朗杏眼迷離”的《墻頭馬上》。

    而有的時候,她拿著符紙對他說:“陸錚我給你念個止疼咒,這樣你就不疼了。”

    還有好多好多的碎片和畫面,很難拼湊得完整。

    也許,這些都是前世的記憶吧。

    他不再多想,陸氏企業的游樂場經過一段時間的整修之后,今晚重新開業迎客,他已經換上了規整的西服,鏡子里的男人,英俊筆挺,可是容顏卻顯得陌生。

    你是陸錚,可陸錚又是誰呢?

    這時候,陸簡打開房門,對他說:“少爺,車已經候在樓下。”

    今天晚上游樂場免費迎客,人頭攢動特鬧非凡,參加完剪彩的典禮,陸錚一個人站在燈火璀璨的摩天輪下,抬頭仰望,背影蕭條落寞。

    “少爺,大家都在排隊等摩天輪的開放。”有工作人員走過來提醒他:“是不是現在就要啟動…”

    陸錚回頭,看到不遠處摩天輪入口位置排了長長的一條隊伍,大人和孩子們興奮地等待著,想要坐上這么夢幻般的童話世界,俯瞰江城的夜景。

    陸錚說:“再等等。”

    等什么,他其實心里也沒有著落。

    好像曾經答應過什么人,要等到她,帶她一起坐上摩天輪。

    可是他的記憶卻并不完整,他想不起來要等誰。

    又過了幾分鐘,工作人員過來焦灼地說道:“少爺,不好再耽擱了。”

    陸錚看了看手表的時間,還有一刻鐘就要到午夜十二點了。

    “再等會兒。”他依舊固執地堅持。

    工作人員只好訕訕離開,據說三年前這位少爺大病一場之后,行為也變得有些奇怪,興許又犯了什么癡病。

    這時候,有一個女人走到他身邊,跟他一起抬頭望向摩天輪。

    “很美啊。”她說。

    陸錚回頭看了看她,禮貌地“嗯”了一聲。

    “你是在等什么人么?”

    “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還等,你是呆子么?”

    陸錚問:“你也是來坐摩天輪的?”

    “嗯。”

    “一個人?”

    “還有兩個孩子,在家里。”

    “怎么不把孩子帶過來?”陸錚好奇:“一個人跑來坐什么摩天輪。”

    她微笑看向他:“你不也是一個人么。”

    對哦,他也是一個人。

    陸錚說道:“其實我在等人。”

    她嘴角笑容漸深:“你怎么知道,你要等的人不是我呢。”

    這時候,陸錚才真正抬起頭來打量她,越看越覺得眉眼間似乎有熟悉的感覺。

    他張了張嘴,終于緩緩閉上。

    記憶的漩渦,饒了很久很久很久。

    這時候,摩天輪緩緩啟動,他深邃的眸子突然閃過一絲明火。

    “我好像…”他偏頭看向她,嘴角露出微笑:“在哪里見過你,在哪里呢?”

    寧疏提醒他:“也許是在前世,你是熱血青年學生,我是梨園小戲子,你教我民主和自由,我給你唱《墻頭馬上》;或者你是霸道總裁,我是十八線花瓶女星;又或者,你是陸錚,而我是寧疏。”

    “你…”陸錚困惑地看著她:“你是寫故事的么?”

    寧疏嘆息一聲:“陸錚,你看我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

    “娶回家當媳婦你看怎么樣?”

    陸錚:“……”

    良久,陸錚微微一笑:“追我的女孩不少,但沒見過這樣毛遂自薦的。”

    “那你看我這毛遂自薦怎么樣?”

    陸錚微微擰起眉頭,挑眉看她:“你這女孩,怎么這樣,你這不是逼我拒絕你么…”

    寧疏笑說:“拒絕我難么?”

    陸錚想了想,如實回答:“還真的有點難。”

    “舍不得拒絕,那就答應咯。”

    陸錚說:“哪有怎么容易的事,我又不認識你。”

    “你好好看看我。”寧疏面對著他:“真的不認識么?”

    陸錚低頭,仔細打量她的臉:“好像…有一點印象。”

    這時候寧疏突然踮起腳,捧著他的臉,吻住了他的唇,輕輕地碾壓著,他下唇柔軟,帶著溫度。

    陸錚腦子一空,感覺身體已經飄在了半空中,無法思考。

    他竟然沒有推開她,竟然會舍不得推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