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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重生之賢后在線閱讀 - 第16節

第16節

    “是本宮僭越了,元皇后早逝,平日里執掌后宮,一直對太子殿下也視如己出,今日太子殿下大婚,本宮心中也著實高興,斗膽想要做一回高堂,卻忘了此事不合規矩,好在陸小公子及時提出,才沒能釀成大禍。”

    貴妃的這番話說的不可謂不漂亮,若非皇上默許,她又怎么能坐上高堂的位置?卻又偏偏將所有的錯誤攬在了自己身上,此話一出,皇上的臉色果然好了不少,看季幼怡的目光,也隱隱透著一絲柔情與贊許,中間還夾雜著一絲愧疚。

    又說皇后早逝,待安景行視如己出,就是在告訴眾人他對太子有養育之恩,現在陸言蹊卻這番做派,就是不孝!

    一番話不僅將皇上摘了個干干凈凈,又模糊了自己的錯誤,最后還倒打一耙,指責了陸言蹊與安景行的不是。不得不說,這后宮磨礪出來的女人,上眼藥的能力,果然不同凡響。

    可惜,陸言蹊壓根兒就不買季幼怡的賬:“小爺我還只聽過嫡母待庶子視如己出,什么時候輪到一個小妾待嫡子視如己出了?”

    說完之后,陸言蹊也不管季幼怡一下變得非常蒼白的臉色,對著季幼怡揮了揮手,像是在打發著什么似的:“行了,知道自己錯了就得了,說這么一大通廢話做什么?現在可以一邊去站著了,吉時過了你負責?”

    說罷,陸言蹊向后一退,又站在了安景行旁邊,那樣子,似乎是不會再說什么了。若說陸言蹊此時想收手嗎?當然是不想的,但是若是再不見好就收,恐怕等等季幼怡會惱羞成怒,那就得不償失了,所以看著差不多,陸言蹊也就沒有再多說什么了。

    其他人見陸言蹊收了手,都大大地松了口氣,要知道現在在這里看著的,不僅僅有滿朝文武,京中勛貴,更有京中的百姓。

    許是皇上想要表達自己的愛子之心,太子大婚,與民同樂,故而放進了不少百姓,誰知陸言蹊會當場發難?即使現在沒人敢議論什么,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婚禮結束之后,這件事,一定會成為天下人茶余飯后的笑話。

    以后如何,現在他們也管不了這么多了,為今之計,只能早早地結束婚禮,將陸言蹊這個瘟神送走。再得到皇上的示意后,主持的嬤嬤連忙繼續了剛剛的程序:

    “二拜高堂——”

    幸運的是,接下來的婚禮之中,陸言蹊沒有在鬧出什么幺蛾子。

    “等等與孤一同敬酒?”拜禮結束后,安景行看著陸言蹊,剛剛他也沒有想到,陸言蹊會在貴妃這件事上發難。雖然這件事自己也是受益者,但是恐怕從今往后,父皇對言蹊,會有些看法了。

    安景行想著,陸言蹊既然不愿意坐花轎,估計也是不愿意在婚房等自己回去的,所以提出了一同敬酒,誰知陸言蹊反而擺了擺手,拒絕了安景行的邀請:“不去,又累又討不了好,你自個兒去吧,找個人帶我去婚房就行了?!?/br>
    陸言蹊心中也想與太子一同敬酒,如此好的機會可以向天下人秀秀恩愛,陸言蹊又怎么會想要錯過?但是想到一會兒需要辦的事,陸言蹊也只能認同拒絕。想到這里,陸言蹊在心中,又給季幼怡好好地記上了一筆。

    看著眼前一臉不耐煩的陸言蹊,安景行沉默了一會兒,對站在一旁的暗月點了點頭:“帶太子妃回房?!?/br>
    “陸小公子請隨我來……”安景行敢稱呼陸言蹊為“太子妃”,暗月卻是不敢的,敢于在文武百官京中百姓的面前指著貴妃娘娘的鼻子罵,這新上任的太子妃又哪里是好相與的?恐怕這日后,主子有的熬了!

    心中雖這樣想,暗月的面上卻絲毫不顯,規規矩矩地將陸言蹊帶到了安景行的房前,沖陸言蹊行了個禮:“陸小公子,就是這里了?!?/br>
    暗月稱呼上的變化,陸言蹊又怎么可能沒有發覺?要知道上輩子暗月可是一口一個“太子妃”地叫著的,即使自己表示了反對,暗月也不動如山,沒想到這輩子,居然還改了口,難得??!

    想到這里,陸言蹊上下打量了暗月一眼,卻沒有發現他與上輩子有什么不同的地方。暗月這個人,死板是死板了一點,但是好歹對景行忠心……想到這里,陸言蹊沒有再說什么,對著暗月揮了揮手:“行,我知道了,你去將我的丫鬟叫來,叫茹煙那位?!?/br>
    說著,也不等暗月反應,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陸言蹊不知道的是,剛剛他這輕描淡寫的一眼,卻讓暗月覺得有些驚心動魄,到陸言蹊關上房門的時候,也沒有回過神來:剛剛陸小公子看我的眼神,怎么感覺不太對呢?不會是陸小公子對我不滿意吧?我是不是該和主子說說,請主子將我外調一段時間?

    即使心中千思萬緒,對于陸言蹊的交代,暗月卻絲毫不敢放松,立馬按照陸言蹊的吩咐,將茹煙帶了過來,看著眼前這個柔柔若若的美貌女子,暗月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多想,這陸小公子,不會是想在太子府養小吧?

    想到這里,暗月打了個寒顫,更加同情自己的主子了,看向茹煙的眼神,也忍不住冷了冷,許是感受到了暗月眼中的寒意,茹煙向一旁瑟縮了一下,全然一副受到了驚嚇的樣子。這樣的反應,讓暗月稍稍放下了心:膽子小就好,以后若是敢做什么不規矩的事,嚇嚇就好了。

    暗月心中的種種猜想,陸言蹊毫不知情,走進房間后,陸言蹊環視了一眼,暗中點了點頭,看來這里,與上輩子沒有什么變化,在房內轉了轉后,陸言蹊熟門熟路地走到了桌前,陸言蹊翻開桌上的茶杯給自己倒了杯茶,才轉頭看向剛剛才進門的茹煙:

    “都安排好了?”

    茹煙此時卻一改在暗月面前柔柔若若的樣子,臉上的表情堅毅,甚至還透出了一股殺氣:“按照主子的吩咐,已經安排妥當?!?/br>
    聽到這話,陸言蹊滿意地點了點頭:“都說人生三大有喜事,洞房花燭夜占其中之一,你知道,今晚我不允許任何意外?!?/br>
    “不會有意外!”茹煙斬釘截鐵地說著,話語中,是不容置疑的自信,但是下一刻,茹煙的語氣變得疑惑起來:“但是主子,有必要嗎?”

    “當然有,有些人……貪心不足……蛇吞象?!标懷怎枵f到最后,那幾個字像是從喉嚨中擠出來的似的,握著茶杯的手也緊了緊,而茹煙,則是被陸言蹊突然爆發出來的氣勢,逼得向后退了兩步。

    就在茹煙心中想著需不需要提醒一下自己的主子,他的情緒有些失控之時,寂靜的房中傳來了一道清脆的的響聲:“咔——”

    陸言蹊看了看手中出現了一絲裂痕的茶杯,若無其事地將其放回了桌上:“回頭買一套同樣的回來?!?/br>
    茹煙看了看桌上的茶杯,又看了看自家主子,心中有苦難言:這茶具,可是汝窯的!不是說太子府很窮嗎?窮人家喝個茶用價值千金的汝窯?這么敗家,真的好嗎?

    第28章 鬧洞房

    無論如何, 陸言蹊在婚禮上的這一舉,也算是“一戰成名”了,還沒等婚禮結束,夏一鳴就湊到了安景行旁邊:“嘖嘖, 陸小公子剛剛那一下, 厲害!你看貴妃那臉色……”

    說著, 夏一鳴豎了豎大拇指,要知道剛剛陸言蹊一把將安景行拉在身后,不懼皇權地指著季幼怡鼻子一通罵的時候,夏一鳴覺得簡直是大快人心。特別是現在看到貴妃那張強顏歡笑的臉, 太子一黨的人就覺得痛快!

    以前從來都是他們在季幼怡手上吃虧,哪有季幼怡在他們手上吃癟的?沒想到這陸言蹊才剛過門, 就給了他們這么大一個驚喜。

    “當然,那是我的太子妃。”安景行說著勾了勾唇,他從一開始就知道言蹊很厲害,像個小豹子似的, 囂張又可愛,兇猛又討人喜歡。

    聽到安景行與有榮焉的語氣,夏一鳴只覺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搓了搓肩膀,看著安景行的眼神都變了:“你……簡直了!就他那樣的, 你確定你壓得?。俊?/br>
    別說,就剛剛陸言蹊的表現,一般人可做不出來。這是陸言蹊的底氣, 這樣的底氣,不僅僅來源于他自己,更來源于威遠大將軍府。

    沒見剛剛陸言蹊指責季幼怡的時候,陸府的人一臉贊同?現在宴客了,陸夫人更是說什么自古以來嫡庶有別,陸家后院清靜,倒沒想到剛成婚就遇上這檔子事。

    這不是頂著皇上的壓力,在給陸言蹊撐腰,又是什么?以往只是耳聞,現在是親眼見到了陸言蹊的囂張,前來參加婚禮的人,對安景行并不看好??磥磉@個儒雅的太子爺,以后會被小霸王壓得死死的了。

    眾人心中各懷心事,面上卻絲毫不顯,在酒桌上推杯換盞,稱兄道弟,不亦樂乎。到了結束的時候,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決定離開的時候,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沒有什么存在感的安承繼卻說話了:

    “今日皇兄大喜,這洞房,都不讓我們鬧上一鬧嗎?”

    安承繼此話說出來,賓客們一瞬間安靜了下來,剛剛陸言蹊當著所有人的面打了貴妃的臉,看樣子靜王殿下這是準備找場子來了。

    “對呀,皇上說與民同樂,這鬧洞房,可是必不缺少的環節?!膘o王發了話,手底下的人自然也不會懈怠,頭一個聲援的,就是剛剛老爹被駁了面子了的單齊勇。

    “沒錯,鬧洞房!”單齊勇開口了,范陽也不甘示弱,連忙點了點頭。

    隨之而來的,則是靜王手下的其他人,都哄著鬧著想要鬧洞房。

    “不是孤不愿,而是言蹊他……”看著一臉得意的安承繼,安景行想到今天是新婚之夜,決定忍上一忍,誰知道話還沒說完,就被安承繼打斷了:

    “既然你愿意,那就行了,走!鬧洞房!”若不是剛剛陸言蹊不顧母妃的面子,做出了那種事情,安繼承也不會如此咄咄逼人,一個洞房而已,鬧不鬧又無大礙,況且還是兩個男子的洞房,又有什么可鬧的?不過既然陸言蹊做了,就別怪他也不給陸言蹊面子!

    說著,安承繼帶著自己的人,率先向后院走去,而有人領頭,其他人自然也推推搡搡地向后院挪動。

    “沒事,等等讓陸公子收拾他們!”感受到好友的不悅后,撞了撞安景行的肩膀,夏一鳴安慰著。

    “我……”安景行不想連這種事都讓言蹊出面,這樣會讓他自己覺得,他很無能,根本沒有辦法好好保護言蹊。

    “好了,不要多想!要是強行不讓,反而顯得小氣,走吧!”若說安景行態度強硬,眾人也不會強求,但是鬧洞房并不是什么過分的要求,真的馬下臉了,反而顯得小氣,這也是為什么,安景行覺得為難的原因。

    且不說安景行心中做如何想,安承繼已經帶著人浩浩湯湯地走到了婚房前。

    “這是做什么?鬧洞房?”斜靠在凳子上看書的陸言蹊聽見動靜后抬起頭來,就看到了安承繼帶著人一臉迫不及待的樣子,反而安景行落在了后面。

    似笑非笑的語氣,明明音量不大,氣息也很平靜,但是偏偏讓在場的人都感受到了一種危險的氣息。官員們是不好意思來的,隨著安繼承鬧的,都是小一輩的年輕人,自然不知道,現在的陸言蹊,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的氣息,叫壓迫感。

    “怎么?新婚之夜,還不讓鬧洞房嗎?”陸言蹊此時的做派,哄哄其它紈绔還行,但是比起皇帝的氣勢,到底是差了些,對安承繼卻沒有什么影響。

    “這么說來,靜王殿下對兩名男子的洞房,很感興趣了?”陸言蹊倒沒有像夏一鳴想的那樣憤然暴起,反而像是沒有察覺到安承繼的挑釁似的,只不過這樣溫和的語氣,落在其它人耳中,就似平地一聲雷。

    “當……”安承繼剛開口準備說話,就發現了不對,對兩名男子的洞房感興趣?這個怎么說?說感興趣?那是不是你也想要娶男妻?要知道現在靜王正妃的位置懸空,在場還有太子的人,說出了這話,以后自己的正妃還要不要了?

    不感興趣?不感興趣你吵著鬧著要鬧洞房做什么?別是口是心非吧?

    不僅靜王察覺到了不對,其它的少爺們,也發現了問題,一時間有些面面相覷,以前只聽說過陸言蹊是個紈绔,沒聽說腦子也這么靈活啊?

    看著安承繼啞口無言的樣子,陸言蹊嘴角勾了勾,將手中的書向桌上一甩,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靜王殿下,準備怎么鬧洞房呢?”

    這一個問題,直接將安承繼逼上了懸崖,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說,怎么說?說什么?無論說什么,都是他對男子感興趣,不說?不說他帶著人來新房做什么?是對皇上的賜婚有什么不滿嗎?

    靜王捏了捏拳頭,攥在手中的衣袖漸漸有些濕潤,最后,終是想到了一點:“先前市井有流言,說是皇嫂不愿嫁與皇兄,作為弟弟,心中頗有憂慮,希望能親眼看到皇兄與皇嫂飲下合巹酒,方可解除心中擔憂。”

    西元國的合巹酒,與其他國家的禮儀有所區別,具體在于需要妻子先行飲下,以口渡與丈夫,取相濡以沫之意。

    “想看合巹之禮就直說,小爺也不是不通情達理之人,怎么進來還說上鬧洞房了?平白惹人誤會?!卑渤欣^的退讓,讓陸言蹊很是滿意,在外說鬧洞房,進了洞房卻不敢做什么,說大了,就是靜王畏懼太子殿下!

    說著,陸言蹊笑了笑,似乎剛剛咄咄逼人的那一個,并不是他一般,將酒壇從桌上撈了起來。

    不是不通情達理之人……聽到這話,在場的少爺們都交換了一個眼色:你陸小霸王若是通情達理,這個世界上就真的沒有通情達理之人了!

    只見陸言蹊將酒壇打開,也不倒入杯中,十分豪爽地仰頭飲下,瞬間,清冽的酒水從壇中傾瀉而出,其中一部分落進了陸言蹊的口中,更大多的卻順著順著陸言蹊的唇角而下,劃過修長的脖子,隱入紅色的喜服。

    看到眼前的景象,安景行忽然覺得自己有些醉了,不知識因為空氣中酒香的緣故,還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有這樣想法的,自然不止安景行一個人,靜王身后,有人悄悄地咽了咽口水:早聽聞陸家有子,容貌傾城。平時因著陸言蹊性子的緣故,還不怎么覺得,今日一看,沒想到卻能艷麗到如此地步。

    外人如何想,陸言蹊并不知曉,他此時眼中心中,只有安景行一人。緩步向安景行走去,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可是眼中卻帶著笑意,不一會兒,就走到了安景行面前。

    也不等安景行反應過來,陸言蹊一把抓住安景行的衣領,猛地將他的頭向下拉了拉,緩緩靠近,不容置喙地吻上了那一片唇。

    因著年齡的緣故,陸言蹊比安景行矮上了半個頭,此時也是仰著頭的姿勢,這樣自下而上的姿勢,自然是不能讓陸言蹊將口中的合巹酒盡數渡入安景行口中的。

    一絲酒水兩人交合的唇中流下,又因含有津液的緣故,在空中拉出了一道銀絲,曖昧而攝人心魄。

    此時,已經有人隱隱有些后悔,為何要隨著靜王而來?除卻巫山不是云,即使不合時宜,但是這些少爺們也不得不承認,陸言蹊此時的魅力,就連南街上最出名的小倌,也是比不上的,單單就這樣看著,此時陸言蹊身上的氣息,也足夠讓在場的年輕小伙們,覺得面紅心跳。

    而安景行從剛剛開始,就是一副呆滯的狀態。直到口中傳來溫熱的液體,才讓他緩緩回過神來。看著昂頭吻著自己,眼簾微顫的陸言蹊,安景行沒一會兒就反應了過來,反客為主,輕輕撬開陸言蹊的牙關,毫不客氣地侵入,掠奪著他口中的津液:無論如何,這一刻,言蹊是屬于他的,就好!

    完全沒有想到安景行會突然如此強勢的陸言蹊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差點兒被口中留下的合巹酒嗆到,不過好歹是上輩子的“老司機”了,陸言蹊很快就從這樣無措的狀態反應了過來,感受到在口中掠奪的“入侵者”后,陸言蹊也伸出舌頭探了探,不一會兒就與之共舞。

    安承繼此時已經忘記到這里來的初衷,看著眼前相擁而吻的兩個人,安承繼不知道為何,手中攥著衣袖的手緊了緊。而原本還在起哄的其它人,也漸漸安靜了下來,一時間,空氣中只余下了兩人時不時發出的水漬聲,就不知道是因為合巹酒的緣故,還是因為……

    好在理智尚存,安景行沒一會兒就放開了陸言蹊,陸言蹊在感受到安景行離去之時,微微喘了口氣,雙頰微紅:按道理說這輩子安景行還是第一次,為什么還能將自己壓得死死的?

    不過好在陸言蹊還記得房中還有外人在,轉頭看向站在一旁不知在想什么的安承繼:“靜王殿下,可滿意否?”

    面若桃花,眼角微紅,唇角微腫,此時的陸言蹊,即使語氣讓人聽起來壓迫,此番景象卻讓人下腹一緊,安承繼則因陸言蹊不善的語氣回過了神,看著陸言蹊不悅的眼神,安承繼心下一空:“滿意……見皇嫂皇兄如此恩愛,本王也放心了……”

    說完之后,安承繼有些失神地轉過了身,向門外走去,卻不知為何,那背影,那看起來竟有些踉蹌。可是在房中,竟然無一人,看出了安承繼的不同尋常。

    帶頭的人走了,其他人當然也不好留下,客套客套之后,三三兩兩的,也走出了新房。

    第29章 洞房

    “怎么?夏大人還留在這里, 是準備看我們如何洞房嗎?”等到其他人都走了之后,房中只剩下了陸言蹊安景夕以及夏一鳴三個人,見夏一鳴還呆站著的樣子,陸言蹊可以說是一點也不客氣。

    知不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 洞房花燭夜占用別人的時間, 也不怕天打雷劈嗎?

    許是聽出了陸言蹊語氣中的不滿, 夏一鳴連忙擺了擺手:“不不不,那個……你們……繼續!”

    說完,夏一鳴也連忙轉身離開,頭也不敢回一下, 步履匆匆,仿佛站在他身后的, 不是陸言蹊和安景行,而是張開血盆大口的猛獸。

    繼續……繼續什么?繼續剛剛的事嗎?合巹酒都喝完了,怎么繼續?安景行看著陸言蹊,一時間有些無言以對。許是因為兩名都是男子的緣故, 掀蓋頭吃生餃子這些禮節都一并免了,也就造成了現在房中一個下人也沒有的場面。

    陸言蹊沒有說話,安景行也同樣沒有說,一時間,房內的氛圍竟然有些微微的尷尬。陸言蹊似乎并沒有感覺到安景行手足無措的樣子, 緩步走向門邊,將門輕輕關上。

    “咔……”關門的聲音,打破了滿屋的寂靜, 看著陸言蹊轉身的動作,安景行終于開口了:

    “我知道……這場婚事非你所愿,婚房你住,今晚……我去書房?!边@句話說出來,安景行的喉嚨有些發緊。天知道剛剛他在隨著鬧洞房的人們走進房間,看到陸言蹊斜坐在自己往常坐著的位置,看著自己的書的時候,安景行心中有多高興——

    那種感覺,就像是他與言蹊心意相通,,不分你我,無論自己什么時候回來,他也能一眼看到言蹊的所在。

    剛剛行合巹之禮的時候,安景行已經就失控了一次。但夢終究是夢,如何也無法成為現實。現在看戲的人走了,這場戲,也該散了,自己的夢,也應該醒了。

    關上門后,準備好好和自己的相公做羞羞的事情的陸言蹊聽到這話,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腳下一個踉蹌,好在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桌子,才沒有狼狽摔地:“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