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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重生之賢后在線閱讀 - 第11節

第11節

    “哦?下聘了?沒想到動作還挺快……”妝容精致的女子慵懶地斜躺在貴妃榻上,身上層層疊疊的宮裝不僅沒有讓女子看起來臃腫,反而憑添了幾分貴氣,在女子的腳邊正跪著一名宮女替她捏腿,大紅色的蔻丹使得女子本來就纖細優美的手指愈發地白皙。

    不用猜也能知道,眼前的女子正是寵冠后宮的貴妃娘娘——季幼怡

    “是,娘娘。”在下的人躬了躬身,小心翼翼地回答著女子的問題。

    眼前的女子,美則美矣,卻實打實地不好伺候,稍稍行差踏錯半步,恐怕就走不出這鳳儀殿的大門,偏偏皇上還寵著她,再憑她如何胡鬧,也沒有半句責備。

    “下去領賞吧。”季幼怡紅唇微張,將前來通風報信的人打發走,踢了踢跪在自己腳邊的宮女,從貴妃榻上將身子直了起來。

    “沒想到這安景行還挺聽話的,圣旨今兒個早上才下吧?這才晌午呢,就去下聘了。”季幼怡此話自然不是對著房中一屋子下人說的,坐在她身邊,穿著四爪金龍服飾的人,不是靜王安承繼,又會是誰?

    聽見母妃的話后,靜王緩緩啜了一口手中的茶杯,語氣中略帶諷刺:“太子殿下一直都很聽話。”

    此話靜王說的倒也不假,不知道太子是真傻還是裝傻,每次父皇的命令,總是中規中矩地完成,即使那件事本身就是錯的,他也不會去糾正,只會將錯就錯,按照父皇的意思去完成。即使有人就此時彈劾,太子一黨也會死咬這是在謹遵圣旨。

    這也是為何,滿朝文武提到太子之時,唯一的想法也只有一個“無功無過”。

    不過現在管他是真傻還是裝傻,這次陸言蹊,他也娶定了!

    聽到靜王略帶嘲諷的話語,季幼怡也沒有反駁,只悠悠地嘆了口氣,不知道是在為誰可惜:“是啊,一直都很聽話,就是不太聰明罷了。”

    母子二人又說了一會兒話之后,就在靜王準備起身離開時,鳳儀殿的大宮女鳶尾從殿外走了進來:“貴妃娘娘,逍遙王殿下求見。”

    “哦?瑞兒怎么有空,想起來看我這個老太婆了?”此時的季幼怡語氣明顯發生了變化,眼中滿滿地全是笑意,即使是不了解季幼怡的人,也能從她的語氣中,聽出她對來人的喜愛。

    雖是說著責備的話,但是語氣中,卻一點責備的意思也沒有,即使剛剛安繼承陪在左右的時候,也沒有見季幼怡如此高興。

    “母妃說的是哪里的話?兒臣這才幾日沒來?”季幼怡的話音剛落,就從門口傳來了逍遙王明朗的聲音,沒等宮女請他進去,就自己踏進了鳳儀殿的大門,可見這在鳳儀殿,已經是常態了。

    安景瑞掛著略帶痞氣的笑容從門口走了過來,不同于季幼怡與安承繼身上規規矩矩地宮服,安景瑞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衣,進入殿內之后,安景瑞隨手將身上的披風解了下來,丟給了一旁的宮女。

    “三哥今日也在?”看到季幼怡身邊坐著的人后,安景瑞有些驚訝,顯然是沒想到這個時間了,安承繼還在宮中。

    “來看看母妃,四弟這是又去哪里玩兒了嗎?”安承繼對安景瑞點了點頭,雖然安景瑞是季幼怡抱養來的,其生母只是一個小小的三等宮女,但是季幼怡對安景瑞極為喜歡,從剛剛季幼怡聽到安景瑞到來時的態度,也可窺見一二。

    連帶著,安承繼對于這個弟弟,也是頗有好感的。不僅僅是因為在同一個娘的膝下長大,更是因為安景瑞的態度。

    從安景瑞的封號逍遙王就能看出,安景瑞是一個喜歡自在的人,從小安承繼就知道自己這個四弟對于那個位置無欲無求,雖說平時四弟對自己幫不上什么忙,但是既然沒有利益沖突,自己的母妃對他有喜歡,也就不妨礙安承繼對他的好感。

    “去通州游玩了幾天,這不,才回來,就過來給母妃請安了,誰知道母妃還說兒臣不孝,虧兒臣出門還念念不忘給母妃帶了不少土儀。”雖然說著這樣的話,可是安景瑞的臉上卻絲毫不見委屈,可見這是母子二人交流的常態了。

    “這大冷天的,一出門就是半個月,不是不孝又是什么?”季幼怡一點也不買安景瑞的賬,嘴上雖然說著這樣的話,手上卻示意下人們給安景瑞騰出一個地方,讓他好好歇歇腳。

    安景瑞坐下之后,想到了自己入宮時聽到宮女太監們所說的閑話:“聽說父皇已經給大哥賜婚了?威遠將軍府?陸將軍不是沒有女兒嗎?”

    “是陸將軍的小兒子……婚約是元皇后在的時候就已經定下了,皇上只是見太子年齡到了,才下旨讓他們選個時間完婚。”季幼怡此話說得,像是對安景行的婚事絲毫沒有插手的樣子。

    聽季幼怡這樣說,安景瑞也沒有再追問什么,反而是點了點頭,一副頗為贊同的樣子:“既然是皇后娘娘定下的婚約,自然是差不了了。”

    而本來準備離開的安承繼,也因為安景瑞的到來,又留了一會兒,直到一炷香之后,才起身離開。

    第21章 宮宴

    “這次回來了,準備在京城留多久?”季幼怡看著端坐在自己面前的安景瑞,眼帶笑意,語氣中有些不舍,顯然是希望他能夠多留一會兒的。

    她這個養子,平時沒事就愛出去玩玩,西元的地界估計已經被他行了個遍了,就是不愛著家,說什么皇宮給他感覺太束縛了,規矩太大,不如在外面自在,皇上也由著他胡鬧,居然還封了個什么逍遙王,現在安景瑞更是變本加厲,一年到頭能有一個月在宮中,就謝天謝地了。

    “過了十五再說吧,過兩天不是宮宴嗎?所以趕在這之前回來了。”安景瑞拂了拂袖口,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了季幼怡身邊,“母妃您是知道我的,在皇宮呆不慣,不過母妃您放心,明年我一定多抽點時間陪陪您!”

    “你啊!”見到安景瑞撒嬌的樣子,季幼怡即使想再說些什么,心也軟了,“那你看看京中哪家的姑娘有喜歡的?你看你今年都二十一了,府上還沒個知冷暖的,這讓母妃如何放心?”

    季幼怡想著,現在四子如此喜歡在外游蕩,無非是府中無人,若是府中有了女主人,心中有了牽掛,自然就知道在京中多留一段時間了。

    “還沒呢,母妃說這個做什么,三哥不也還沒有娶妻嗎?”安景瑞說著,眼睛不由自主地從季幼怡的身上挪開了,每次回宮,母妃總會和他提到娶妻之事,真真是令人頭疼。

    果然,一聽到這話,季幼怡的臉上就沒了好臉色,伸出手指戳了戳安景瑞的額頭:“你三哥是沒有正妃,但是府中已經有了一名側妃與兩名庶妃,正妃再等等也無妨,你看看你,別說庶妃了,連個侍妾都沒有,哪個成年的皇子和你一樣?”

    “大哥不也沒有通……”房,最后一個字,安景瑞沒有說出口,因為季幼怡的臉色已經變得極為難看了。看到季幼怡瞬間馬下來的臉,安景瑞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的確,母妃一向不喜歡大哥,自己卻拿大哥來舉例,也難怪母妃會生氣了。

    “你和他能一樣?他沒有母妃難道你也沒有嗎?”說著季幼怡瞪了一眼安景瑞,語氣也變得強硬了起來,“正好后日宮宴,大臣們都會將家中的女兒帶來,你自己好好看看,若是看不上,別怪母妃直接亂點鴛鴦譜!”

    說完,季幼怡也不給安景瑞反駁的機會,直接揮了揮手,從貴妃榻上走了下來,“母妃現在乏了,你回吧!”

    這是安景瑞第一次在季幼怡這里聽到如此不客氣的話,這也直接說明了季幼怡對于此事的態度,的確,皇子二十了還沒有娶妻的,少之又少,很多在十五六歲的年紀,身邊的宮女就已經開了臉。

    太子到現在府中還沒有一個女人,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皇后早逝,皇上與貴妃對他的事也不上心,俞正羲作為外祖,雖是長輩,對于外孫的房中之事卻也不好插手,這一拖,也就拖到了現在。

    看來這次是躲不掉了,想到剛剛母妃的態度,安景瑞搖了搖頭,卻也沒有太多的煩惱,不知道是因為真的不在意,還是因為其它的什么原因。

    ……

    轉眼,就到了臘月二十九,陸言蹊從早上起來,就處于一種非常焦躁的狀態,原因無他,每年的臘月二十九,都會舉行宮宴,朝中五品以上的大臣,都會攜成年的子女參加,因為這也是一次很好的結親機會,帶著成年子女去,也是為了更好的相看。

    前幾年陸言蹊都沒有參加,其一是對于皇宮,陸言蹊并沒有什么好感,其二則是因為今年才十七的陸言蹊,還不到加冠成年的年齡,云婉儀也怕陸言蹊平時在外口無遮攔管了,在宮宴上也橫沖直撞,自然也就沒有帶陸言蹊參加的心思。

    但是今年不一樣了,且不說陸言蹊現在已經與太子訂婚,作為準太子妃應該出席這次的宮宴,而且按照慣例也應該在婚前讓安景行與陸言蹊見上一面,就說皇上在給陸遠的帖子中,特別注明了帶陸言蹊參加,陸言蹊也應該到場。

    說起來,去掉上次裝病時安景行倒將軍府的那一次,這還是這輩子陸言蹊第一次和安景行見面,上一次陸言蹊對于安景行的到來毫不知情,期間也一直在昏睡當中,自然也就沒了緊張之感,但是這一次,可是真正的第一次會面啊!

    想到這里,陸言蹊就止不住地緊張,即使宮宴在申時末(晚上六點)才舉行,陸言蹊卻早早地就起了床,從卯時(早晨六點)開始,就在翻看著自己的衣柜,想要找出一件穿起來好看的衣裳。

    “觀言,你看這件怎么樣?”陸言蹊說著,從屏風后走了出來,身上一如既往地穿著一件紅衣,若說和上一件的差別,恐怕就是袖口的圖案不一樣了吧。

    觀言看著比以往穿的更薄的少爺,坐在凳子上,簡直想直接翻白眼,卻也生生的忍住了,就是聲音,有些有氣無力:“很好看,但是少爺,這已經是你試的第九件衣服了,恕小的直言,我實在是沒看出,這九件衣服有什么差別。”

    也不怪觀言如此說話,原因實在是太簡單了,陸言蹊從早上開始就一直換換換不停,但是九件衣服無一例外的全是紅衣。

    紅衣,在陸言蹊心中,有著不同尋常的地位。上輩子大婚之時,陸言蹊怎么不愿意穿嫁衣,即使當初安景行送來的婚服,是男子慣用的款式,但是心中有不甘,又怎會愿意穿上?自后此事一直成了安景行心中的遺憾,到了陸言蹊死的時候,也沒能來得及給安景行看一次,自己穿著紅衣,是什么樣子的。

    許是上輩子留了遺憾,這輩子就忍不住想要填補,再加上陸言蹊本身的相貌原因,紅衣穿上的確好看,這一穿,也就沒有再脫下來過。

    “你這是什么眼光!當然不一樣了!第一件袖口的花紋是月季,第二件是梅花,第三件是竹葉,這一件是蓮紋……算了,說了你也不懂!”陸言蹊見觀言一副受不了的樣子,直接甩了甩衣袖,在鏡子面前看了又看,最后又瞅了瞅被自己丟在床上的幾件衣服,艱難地做出了決定,就現在這一件了!

    決定好衣服之后,陸言蹊又打開了另外一個箱子,箱子中擺著大大小小的發帶,陸言蹊瞧瞧這個,又瞅瞅那個,想要找一個比較合適的,用在身上,又怎么也下不定決心。

    陸言澤走進陸言蹊的房間時,就看到了這樣一幅景象,觀言趴在桌前,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陸言蹊的床上丟著七八件兒衣服,桌上散亂地放著零零散散的小飾品,而陸言蹊本人正對著鏡子不知道做什么。

    “小弟,你這是,在做什么呢?”看到這樣一幅畫面,陸言澤差點兒被嚇一跳,不知道的還以為小弟這里是遭賊了呢。

    聽見大哥的聲音后,陸言蹊回過了頭,對著滿臉疑惑的大哥,眼睛亮了亮:“大哥你來的剛好!快幫我看看,哪一條發帶比較合適?用蓮紋的和衣服比較搭,但是會不會讓人覺得我不會搭配啊?但是這一根會不會太素了?”

    說著,陸言蹊揮了揮手中一條沒有繡花的發帶,也不等陸言澤開口說話,又繼續問道:“還有扇子,你覺得玉扇骨的好看還是竹子的和我的衣服比較搭?”

    怎么也想不到小弟會問自己這樣的問題,一年到頭都穿著一個款式從來不換發冠的陸言澤有些啞口無言,若是小弟問自己如何行兵打仗或是武功套路,自己能夠張口就來,但是這穿衣打扮……?

    想到這里,陸言澤向觀言投去了一個疑惑的目光:三少爺這是怎么了?

    “少爺從卯時就起床了,隔上半個時辰就換一件衣裳……現在正在換發帶呢。”也不怪觀言現在這幅樣子,實在是因為今天的陸言蹊,太能折騰了!

    雖然知道小弟喜歡俊的性子,但是這樣頻繁地更衣還是第一次見到,陸言澤難免有些擔憂:“小弟你這是……怎么了?”

    “去去去,男為己悅者容!大哥你怎么連這點兒也不知道,小心嫂子以后嫌棄你!”說著陸言蹊擺了擺手,繼續看著手中的發帶,這是自己和景行第一次見面,不好好整理下著裝,怎么能行?

    被小弟的話堵得不知所措的陸言澤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不過看到小弟依舊非常糾結的樣子,陸言澤終于忍不住了:“但是小弟,咱們還有一炷香的時間,就要準備出門了……”

    這也是陸言澤來陸言蹊房中的主要原因,本以為小弟已經準備好了,誰知道居然還在換衣服?想到這里,陸言澤心中因為白老先生的緣故本身對安景行有了的那一絲好感,立馬就煙消云散了,甚至還有點想重新去套一次安景行的麻袋!

    第22章 皇嫂?

    “言澤這是怎么了?”陸言蹊的一句“男為己悅者容”,讓陸言澤的臉色從房中出來開始就有些難看,以至于到了出門時,讓云婉儀看出了端倪,“言蹊,你是不是又欺負你大哥了?”

    “怎么會,娘,你看我和大哥的身材,大哥欺負我還差不多!”許是白日里已經緊張過了,現在的陸言蹊,反而平靜了下來,聽到親娘的責備,還有心情和云婉儀抖機靈。

    陸言蹊這話,若是說給不認識的人聽,估計還能哄住人,畢竟比起陸言澤人高馬大的樣子,陸言蹊簡直可以說得上是“弱不禁風”了,可惜,在場的人,沒有誰不了解陸言蹊的尿性。

    果然,一聽到陸言蹊這番狡辯,云婉儀毫不客氣地拍了拍小兒子的額頭:“你還說,你大哥哪兒敢欺負你啊?從小到大你大哥哪件事不是讓著你的?”

    被戳穿了陸言蹊也不尷尬,都是自家人,他是什么樣子的,家里人還不都是心知肚明?立馬轉頭望了望門口,試圖轉移話題:“催促起了云婉儀:“娘,時間快到了,我們快出發吧!”

    “哼!”不用說,也能知道,這一聲冷哼,來自從剛剛開始就臉色不太好的大哥。

    在感受到小弟因為自己這一聲冷哼望向自己的目光時,陸言澤同樣回給了陸言蹊一個沒好氣的眼神:急什么急?安景行那小子有什么好看的?

    在讀懂大哥眼神中的意思后,陸言蹊摸了摸鼻子,決定什么話也不說。吃醋的大哥什么的,簡直是太可怕了!

    云婉儀見狀,也不阻攔,笑嘻嘻地看著兄弟二人你來我往地打機鋒,說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小兒子在大兒子手中吃癟。

    “二哥今年還是不回家嗎?”看著大哥不太好看的臉色,陸言蹊決定找點話題,轉念就想到了自己不知身在何處的二哥。

    “言修前幾日傳信回來,說是有事耽誤了,只能爭取在小年夜之前回京。”云婉儀點了點頭,二子陸言修喜自由,朋友遍天下,常年在外游學,除了過年,就沒見他著家,甚至去年到了過年的時候,也沒回家,“這次托言蹊的福,你二哥可能要在京城多待上一段時間了。”

    云婉儀現在對于賜婚的事業看開了,原因無非是看陸言蹊對這件事并不抗拒,既然小兒子本人都不抗拒,云婉儀自然也就依著陸言蹊了。

    “那我就能好好和二哥聊聊了,這次二哥出去了這么久,一定見識到了不少新鮮的事情。”陸言蹊點了點頭,眼中也帶上了笑意,雖然二哥常年不在家,但是對于陸言蹊的寵愛,卻絲毫不必陸家的其他人少。

    “哼!”果然,一聽陸言蹊這話,陸言澤又是一聲冷哼,老二那個笑面狐貍有什么好的?常年不著家!

    見陸言澤的臉色越來越差,陸言蹊無奈地扶了扶額頭,大哥哪兒都好,就是有些時候,像小孩似的,無奈,陸言蹊戳了戳大哥的肩膀:“當然,我最喜歡的,還是大哥了!”

    “哼!”回應陸言蹊的,同樣是一聲冷哼,只不過這一次,陸言澤的臉色,比起剛剛來說,好上了不少。明顯是被陸言蹊的話給哄好了,這么好哄的陸言澤,也難怪陸言蹊從小能夠“欺負”他到大了。

    看著兩個兒子的互動,云婉儀搖了搖頭,對于自己這個大兒子呆呆傻傻的樣子,有些無奈,看來自己這個大兒子,是別想在小兒子手中討便宜了。

    不一會兒,正在前行的馬車就停了下來,陸家下人的聲音從車外傳了進來:“夫人。”

    聽到嚇人的聲音后,云婉儀掀開窗上的簾子向外看了看,才轉頭望向車上的兩個兒子:“到了,下車吧,從這道門開始,就不能再坐馬車了。”

    “嗯。”陸言蹊和陸言澤也知道,過了下馬碑,就需要步行了。

    陸言蹊撩開了馬車的簾子,直接從車上跳了下去,看著眼前皇宮的大門,如同記憶中一樣巍峨,也如同記憶中一樣,令人望而卻步……

    “言蹊?”云婉儀從馬車上下來,就看到小兒子望著眼前皇宮的大門,眼中的神情復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卻也讓外人能夠輕易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感受到那一絲薄涼與悲壯。

    “嗯?”聽到親娘的聲音后,陸言蹊從回憶中回過了神,“這還是我第一次來這兒,一時間看得有點入了神。”

    陸言蹊這話倒不是作假,這一輩子中,陸言蹊上一次來皇宮還是在九年之前。八歲的年紀發生了什么,說不記得了,也能說得過去。

    云婉儀聽到陸言蹊的話,雖然直覺覺得不對,剛剛小兒子的神情,分明不是第一次來到這里的樣子,不過看著小兒子的笑顏,云婉儀卻沒有戳穿他的謊言:“這很正常,娘第一跟著你爹來的時候,也同樣看入了神。”

    以為瞞過云婉儀的陸言蹊將心中的各種想法收了起來,專心跟著領路的宮人向宴會舉辦的宮殿走去。走在這條熟悉的道路上,陸言蹊發現,自己的心情居然異常的平靜。

    沒有怨恨,沒有不甘,甚至也不激動,即使知道即將面對上輩子最大的仇人,陸言蹊內心深處也依舊毫無波瀾。大概是有恃無恐吧,知道了皇上內心深處的想法,甚至知道了皇上接下來的手段,自己又有什么好怕的呢?再壞,也不會壞到上輩子家破人亡的地步,不是嗎?

    就在陸言蹊想著往日的種種之時,其中一名領路的宮女轉過身向云婉儀彎了彎腰:“兩位公子從這里進去就是了,夫人請隨奴婢到旁邊的殿內等候。”

    雖然在陸府,陸遠一房并不太注重男女大防,用膳之時也從未分開,但其主要的原因是因為陸遠一房除了云婉儀就沒有別的女主人,陸遠自然舍不得夫人孤零零地一人用膳,也就沒了不同席的規矩。但是這樣的習慣,自然是不能用在宮宴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