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進了醫院
此時由不得我不跟他走,左前方二十米左右就是他的同伙,他們都陰笑著看我。 說不慌張那是假的,雙拳敵不過四手,更何況,畢業之后我就很少鍛煉,幾乎每天都三點一線的徘徊在家跟律所,也沒時間去鍛煉,再加上佟雪走的這一年,我幾乎被酒色掏空了身體,跑,肯定是跑不過了。 反抗? 目前來看只有這樣。 門前有三個保安,加上前臺有兩個物業公司的工作人員,他們都看到了我被壯漢抓著往前走,似乎,呼救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大哥,咱們這是要去哪啊!” 盡可能的讓自己的聲音足夠大,以此來吸引保安的注意力。 壯漢聞言,哈哈笑了笑:“陳律師,您忘了?您可欠著我們錢呢!” 他的聲音也不小,果然,當保安聽過他說的話之后,停下了腳步,饒有興致的注視著我,還在那兒小聲的議論著什么,儼然,他們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 糟了! 保安不認識我,物業的工作人員更不了解,當然是這個壯漢說什么是什么,而我被他提著的樣子,還真像是一個逃避債款的人...... 無奈的笑了笑,心中一沉,做了最后一搏:“你們丫到底是誰啊?綁架綁到我頭上了?!” “啪” 壯漢沒客氣,對著我臉就扇了一巴掌,怒目圓睜,從懷中拿出一張紙,對著要過來的保安揚了揚,“這就是這貨給我們寫的借據,我們找丫要錢不犯法吧?有你們什么事兒?” “......那你也不能打人吧?”一個保安問道。 “他不老實。” 壯漢的那三個同伙也走了過來,虎視眈眈地盯著保安:“沒你們什么事,知道嗎?” 那個保安張了張嘴,另外二人見此,上前將他拽到一邊,賠笑說道:“你們之間的事兒去外面解決,在這里,肯定不行。” “嘿,還是你上道,放心吧。” 說著,壯漢拖著我往前走,眼瞅著就要出了大廈,到那時候我可真就危險了! 我開始掙扎,試圖掙脫他的束縛,一邊大喊:“我真不認識這幫孫子!救我!!!” “老實點!” 一個壯漢踹了我一腳,直接給我踹倒在地。 “cao!” 不甘的大罵:“你們這是綁架,你們這是在犯法。” “欠錢不還還有理了?”壯漢跟著又是一腳,指著我,對那幾個保安說道:“他欠了我們老板五十萬,大半年了一分錢沒還,我告訴你們可別報警,就算是警察來了,我們也有理兒。” “你放......” “哐...” 又是一腳,踹在我肚子上,劇痛讓我無法開口。 保安見狀,拿出膠棍,指著這幾個人說道:“他欠了多少錢,欠的誰的錢,跟我們都無關,但是,你在這大廈里打人,就是你的不對了。” “這就走,這就走。” 那個領頭抓著我的壯漢連連道:“絕對不在這兒鬧事,這就走。” 說著,跟上兩人就將我架了起來,許是怕我再次掙脫,他們這次很是用力,扣著我的關節,讓我動彈不得...... 完了。 現在我就只能指望孟陽快點行動了,剛剛他一定會看出我的異常,他給的眼神,也讓我安心。 很快我就被他們拖到門外,整條步行街上有很多行人,我不信他們會在這里明目張膽的實施暴力。 四人摟著我,就像多年老友一樣,夾著我走,沒人能看出異常,我剛要不甘的呼救,我左邊的壯漢扣著我關節的手一用力,提醒道:“最多挨頓打的事兒,我們下手有輕重,但你丫要在這明目張膽的,我可不敢保證你會出什么事兒了。” “呵呵。” 無奈而絕望的笑了笑:“你們丫還真仗義,大哥,說說吧,誰讓你來教育我的?”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壯漢笑了笑,若有所指道:“想想你得罪了什么人吧。” “那我知道了。” 壯漢看我很上道,也就松了力氣,被夾著的我,跟他們走到一個沒有監控,也鮮有人至的角落里,要不是他們,我都不知道國貿附近還有這種地方。 “兄弟,準備好了嗎?” 壯漢問了一聲。 “......” 聞聲,我蹲了下來,雙手護住頭......反抗,在這種情況下吃虧的總會是自己。 ...... 一陣拳打腳踢之后,四個壯漢離開了這里,只留下我一人躺在角落瑟瑟發抖,不得不感慨下,這幫孫子下手真有輕重,沒動刀子,沒用棍棒,但我估計,胳膊多半是脫臼了,動力半天,都感覺不到它的存在。 鼻青臉腫,應該也無法避免,嘴角一股甜腥味兒,吐出一口帶血絲的唾沫,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但身上的疼痛,牽動著我每一條神經。 “真他媽慘。” 活動活動左手,發現還能動,撿起已經被摔碎屏幕的電話,試圖給孟陽打過去。 “找到了,在這兒呢。” 一道聲音傳來,瞇著腫脹的雙眼望去,就著外面的燈光,隱約能看出是兩個警察,跟在他們后面的,是孟陽。 “默兒,沒事吧?”孟陽小跑著過來,將我扶起來,關切的問道。 “嘶......” 吸了口冷氣,“你丫輕點,胳膊斷了,疼!” “怎么回事?”一個民警走過來問道。 “警察叔叔,我還想問您怎么回事呢,咱們北京的治安這么好,怎么還能出這事兒?” 警察皺了皺眉,道:“第一時間怎么不報警?” “我這不是報警了嗎?”孟陽扭過頭,質問道。 “行了,你現在受累,打下120。” “嗯。”孟陽點點頭,忙給120打了電話...... 醫院,滿屋子都是消毒水的味道,這讓感到厭憎,配合醫生檢查之后,也已經到了九點,跟我預想的差不多,左臂脫臼,身上多處軟組織挫傷,沒什么大毛病,但免不了要住幾天院了。 “你說,能是誰呢?” “你說呢?”躺在病床的我笑了笑,“最近,我就得罪過一個渣滓。” “孫林海?”孟陽有些不可置信道:“不會是他吧,他未必有這個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