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 青衣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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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宿醉,待醒來時腦袋還昏昏沉沉,我四下里抬手一摸,竟是綢緞面的被子,不遠(yuǎn)處還點了助睡眠的熏香。 唔,昨夜同冥帝司吃酒忘了時辰,莫不是他突發(fā)了善心,做了這么一樁好事? 正當(dāng)我躺在床上想不通前因后果時,那邊房門被人緩緩?fù)崎_,一道瘦弱的身影走進(jìn)來,悄然向床榻看了兩眼,才恍然說道:“原來是二夫人醒了,奴婢這就命廚房給您做羹湯,”話畢就要轉(zhuǎn)過身急急忙忙離開。 我這猛然一起身,頓覺頭昏眼花,忙不迭的用手扶住了桌面,方才站穩(wěn)喚住那丫鬟,說:“我曾聽聞司徒從不讓外人進(jìn)我這園子,昨夜里我是吃醉了酒,但卻沒有癡傻的份上,你且先不用忙著給我備什么湯,冥帝司在什么地方?” 未等那丫鬟說出話來,門外便傳來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不禁讓人一愣,這一處原本安靜的院子里,何時多了這么些人。 我拂開身側(cè)想要過來攙扶的丫鬟,三步并兩步的走到了門外,自院子入口多了四個家丁,正規(guī)規(guī)整整的收整著院落,誠然這一處原本應(yīng)十分雅致的院子,讓我住了許久后,便少了讓人精心打理的模樣,多了份隨意。 可我本性便是這份隨意,奈何不能脫胎換骨。 我問道:“你們?yōu)槭裁磿谶@所園子中做活?” 那幾名正在勞作的家丁,聞言紛紛抬頭猶豫,畢竟這園子的事情在司徒府內(nèi)已然人盡皆知,而今改了規(guī)矩又不能開口說出來,委實憋屈。 我這廂問不出,心中便更加不解,轉(zhuǎn)過頭一手握住了房中的那名小丫鬟,才知是個什么情形。 昨天夜里我同冥帝司吃醉了酒,雙雙癱倒在了亭子中,奈何司徒是個極為會收整自家人的主兒,直接提了我回到房中,又見身側(cè)沒有個端茶送水的丫鬟,便趁一大早派來了丫鬟照料起居,加了家丁來料理院子。 唔這一點看上去,司徒倒是細(xì)致了不少。 只是想起他的那位大夫人,這份細(xì)致可是會惹禍上身的,果不其然當(dāng)日下午,那位大夫人便派人傳我過去問了話。 是以這家中不做主,什么問題都不可推卸,又比如他們夫妻感情不好,罪名又怪在了我這個二夫人的頭上。 我回憶淺笑,繼續(xù)垂眸看著茶盅漂浮著幾瓣茶葉。 終是過了半響,繆若沒能問出個子丑寅卯,這才算將我放回了自家院子中,只是這一廂回去,便又多了道命令,便是不能隨意出入院子。 真真成了家養(yǎng)的金絲雀鳥。 我被家丁攔了兩次怒不可遏,只得擼起袖子坐在一側(cè)的石欄桿上喘粗氣,說:“你們家大人原本就是這樣,還只是因為我之前的病,才不讓離開這園子,也不讓外人進(jìn)入這園子的?” 許是一日中丫鬟被我逼問了兩三次,這一次竟不在退讓,直言道:“大人本就是俊俏,自打入都城做官都是人中龍鳳,后又得皇上看中賜了婚,可以說性情一直是溫良的,可能就是擔(dān)心夫人照顧不好自己,這才派了我們過來,又因不喜外人叨擾夫人的日子,這才閉了院子呢。” 他想不叨擾,怎奈我卻是個喜歡熱鬧歡騰的性子。 眼看著這一行五個人將我困住,便繞到了后院中取了個長梯架在院墻之上,自上向下看著實不矮,下方的丫鬟急紅了眼眶,我只得悄咪咪壓低了身子,說:“你只要安安靜靜的守在園中等我,這一處園子我便容你個住處,日后你差事也好辦......” 只是這說話的幅度大了些,又因那院墻上爬滿了青苔,一個不留神兒身子便恍惚了兩下,好像不久前也曾這般爬過誰家的院墻。 待我落在地上,激起了一堆落葉時,我方才頓悟許是就是爬了這園子才對。 “你就打算這般的躺著,再也不想起身了?” 我心中一驚,這一處竟還不止我自己一個人,匆忙站起身來,卻發(fā)現(xiàn)面前站著的正是位青衣佳公子,面容中帶著份秀氣,卻又神情冰冷,唯有腰間系著的那本冊子十分繁復(fù),看著像是個上等玩意。 見我一直在發(fā)愣的回看著,他方明白過來之前的話有些突兀,連忙雙手做了個揖離開了。 我這人本就大病初愈,奈何又丟了從前的記憶,這廂好不容易見到了個有意思的人,自然要跟上去。 抬手拂了拂衣服上帶起的落葉,我追上去說:“敢問公子方才為何會久久站在院墻之外,又為何好似與我熟識般的問話呢?” 聞言那青衣公子果然停住了腳步,神情淡漠的看過來,說:“不過是方才你落下來沒能看清楚,認(rèn)作了旁人!”話音一落人便走的筆剛剛快幾步。 我僵在原地,自然能覺察出他話中的意思,不禁嘖嘖的兩下,轉(zhuǎn)過身朝著茶樓走去,正巧趕上了名角開場。 就在我離開后,那青衣公子忽然停在了路中央,眉頭緊鎖,四下里像是在找什么人一般,果然在看見一條胡同后,快步走了進(jìn)去。 玉樞真人揖手,說:“請?zhí)炀?zé)罰,玉樞擅自做主進(jìn)了欒華子幻境!” 昭華不過分身,映在落日余暉中,說:“本君本想著你性情穩(wěn)重,能夠思考大局,奈何如今連你也進(jìn)了這渾水中,便罷了!” 玉樞真人抬眸順著昭華的目光看去,原來天君一直跟在她的身側(cè),只是為何那女子一人兩魂,心境還受損了。 想必也是了解玉樞的為人,不等他開口問,昭華自己就先說了起來:“想必你已經(jīng)見過了仲靈,如今欒華子幻境能夠得以穩(wěn)固,乃是用了她的元神加注,可即便是有赤金血丹相護(hù),元神也是免不得受損,待日后天劫解除,希望你能提本君好好照顧她,莫讓她......再受了苦難。” 五百年前的九重天,或許不似現(xiàn)在,但對于他來說便是一樣的,從來她都是受傷的那個。 玉樞心中再不愿,也還是不得不點了頭,一同跟著昭華走進(jìn)了那間茶樓,聽著女子爽朗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