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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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過來時,我竟躺在天祿閣的龍榻上昏睡,看著外側(cè)的香薰?fàn)t,心頭一沉回想起了夢中,那顆桑樹,乃是一顆靈書,只是古籍我讀得并沒有冥帝司讀得多,這廂四下里望去卻沒瞧見個人影。 一手探了出去,撩開黃紗的同時才看到那站了很久的人,朦朦朧朧的身影一轉(zhuǎn)動,看了過來,我僵坐在榻旁手足無措不知說什么。 昭華未理會我這副怪異的神情,緩步過來手里還端著一溫?zé)岬南≈啵乙汇叮曇舻统恋恼f:“你悲痛過重,身子之前便還虛著,先吃些東西吧。” 我垂眸未動,腦中閃過的皆是欒溪在夢中與我歡笑的樣子,都已然知道是什么緣由,他竟還披著凡界皇帝老的皮囊,又有何用。 若當(dāng)真是凡界皇帝,皇后在后宮如何如何做,他不知不理不管倒也算是人之常情,可他是昭華是九重天的天君,問三界什么事情能逃得過他的眼,這無非是裝聾作啞,而我同他的孩子也不過是爾爾罷了。 熱氣徐徐而上,使得昭華好似身處云霧之中,我卻看紅了眼眶,赤腳站在地毯上看著他眼中映出的自己,慘白的臉色一頭長發(fā),恰好似當(dāng)初扶搖臺撞上去的那么一幕,可此時卻非從前,再也回不到當(dāng)初,錯開半面略過那抹聲音而去。 可就在那擦肩之際,一只修長的手握住了我的肩膀,昭華頓了許久,才說:“我知道你心中一直恨著我,可這世上很多事情都不似表面上看去的那般簡單,正如我對你的心......” 若不提及這些舊事,我倒不會這般氣惱,他的那片心意又用在了什么地方。 隨著手臂一用力,他踉蹌了兩步,手背也被溫?zé)岬南≈啵瑺C紅了一大片,卻不曾理會。 我扭過身子一雙紅眸看過去,哽咽道:“昭華天君的這番心意,我早就在五百年前感受到了,徹骨的寒意,無盡的等待,和破天荒聽來的你喜訊,那偏偏然的妻子,才是三界之中你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就不論私情,欒溪好歹也是西天王母座下的女官,可無辜喪命在九重天往生地,你卻一言不發(fā),維護(hù)著你的天后,這可是心意,你的那顆心里只有你自己!從來就沒有旁人和一絲憐憫之心!”話畢時,激起了多年積壓在心底里的怒火,指尖用力戳向了他心口,只恨不能親手一劍傳過去。 昭華任由我捶罵著,一眼不發(fā)只是臉色略微慘白,許是他也曉得那個孩子的不易,五百年前負(fù)了我的種種,都不是凡界這一段時日能夠償還,順著胸前滑落下去的手臂,終是沒有了氣力,卻被緊緊握住,沒有言語的挽留,卻是這幾百年里他對我做過最多的事情。 我閉了眼,仿佛欒溪還在不遠(yuǎn)處喚著我過去,抽回了手不再回頭。 推開殿門時,寒風(fēng)夾雜著落雪吹了滿面,使得我未能看清那沖進(jìn)來的人影。 玉樞真人披了件銀色披風(fēng),見我怒氣橫生般的走進(jìn)了風(fēng)雪中,神情頗為意外,待看清暖閣內(nèi)的昭華時,才曉得出了什么事情,連忙走了過去關(guān)切道:“天君為何從不為自己解釋半句,這般任由仲靈記恨著,正如冥帝司那時說勸過您的話,做的太多也都是無用功,即放不下又為何不能重新來過,更何況您這身上與日俱增的圣水之傷,不就是因為她才受......”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昭華一只手?jǐn)r住了,余下的話盡數(shù)吞回了腹中,他為她所做的事情,從來都是償還,而是心甘情愿,正如最初時他執(zhí)筆落下她的名字,她整日守在浣紗殿門前,只是為了自己的出現(xiàn),一切的一切的。 嘴角滲出了縷縷血絲,昭華忽而苦笑道:“本君費勁心血而來,卻什么都沒能做成!” 玉樞曉得方才動了體內(nèi)真氣,匆忙從乾坤袋中掏出了藥丸遞給昭華付下壓制體內(nèi)的圣水凡噬,只是這世間唯獨又情傷,是他這一身醫(yī)術(shù)所不能救治的。 待見昭華臉色稍見緩和,玉樞才想到昨日無意間見到的那一幕,卻正是天后娘娘。 繼而玉樞低語:“天君可知,這蒼翼雖說囚于元界的,可卻是一身膽色,有勇有謀,他若看窺探的東西,必然會拿到,即便這樣?xùn)|西可能關(guān)乎于天君您!” 聞言昭華面色一沉,他自然曉得蒼翼如今落在凡界,藏匿在侯爺rou身之中,是為了五百年前的舊仇。 可這份舊仇必然會在天劫降臨的那一日,盡數(shù)解開,這又如何能窺探到他所珍視的東西,瞇了瞇雙眸,問:“你從不是與本君打什么啞謎的人,若是看見了什么,直說便是,無需顧慮。” 玉樞揖了揖手,思量著。 即便天君心系仲靈,可天后畢竟是天后,乃是九重天奉詔書的天母,倘若三界之中傳開,天母有損,竟同那五百年前重傷天君的蒼翼廝混在一處,九重天顏面何存,天君怕是也再難在三界之中立足,這事極為難辦。 玉樞左思又量后,掏出了懷中的玉冊,遞到了昭華面前,說:“臣自追隨天君,便事事都以您為準(zhǔn)為重,可唯獨這情愛之事,臣不知何為對何為錯,至于天后于仲靈,您可曾想過留下哪一位?” 留與不留方才決斷出,他玉樞一個臣子仙官,到底如不如實相告。 昭華眉頭皺的更近,說:“我從不會放棄仲靈,至于繆若她想要的,本君也已然許了,你今日究竟為何這般問?” 玉樞揖手,說:“就在昨夜,臣無意間見到了天后娘娘。” 昭華放在身側(cè)的指尖一頓,問:“可曾會是誤看,她不是一直守在天一閣,何時追到了凡界?” 玉樞垂眸嘆息:“早在之前,玉樞就曾懷疑過天后娘娘好像已然知道了您私自下凡,改了凡界運數(shù),只是為何拖到至今才有所動作,臣也不知,只是娘娘昨夜身處侯爺府,實在無法讓人能夠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