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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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玉珠還了冥帝司,昭華眼角余光撇見一旁的古麗,乍一看之下的確神似仲靈,卻擋不住虛幻靈識,終究只能做個替身看著。 這世間人有三魂七魄仙有元神,元神盡滅時體內(nèi)人魂即出,投入地府亦或歸墟了結(jié)此生,然若出意外,這魂魄便生了變數(shù)重返凡界做了人。這古麗竟生得如此與仲靈相似,必然是得了幾分人魂重生的,蒼翼這次倒是精明不少,著之前人的路握了張王牌。想至此處他向前走去,抬手撩開古麗衣袖三寸,見到淡紫色紅痕,心中陡然一涼劍眉緊皺。冥帝司探頭,自然是很了解此狀,眼下時局動蕩天君又先后受兩次重傷,如今憑空冒出了個仲靈人魂所造的假人,也不知是不是跟上次十方圣水有關(guān),此番天雷降下驚擾天聽,九重天不可能不知,從古至今還未聞天君下凡,這一次怕是要大禍臨頭。 心中這一想,冥帝司面上便又慘白兩分,抬頭望著昭華欲言又止,不知該如何問出口,那天雷所來原由莫不是,真的乃百年封印所破,墜入三界紅塵之果。 昭華確定了心中所猜想的事,方才轉(zhuǎn)過了身回望冥帝司,仲靈手中的藥旁人不知卻唯獨(dú)少不了他。 誠然當(dāng)初冥帝司為借云稠帶,失手拿此藥當(dāng)迷藥給了仲靈來對付凡界人皇,誰知今日倒吃足了現(xiàn)世報(bào),被天君在晚晴塢撞了個正著,心下一悔便垂了眼眸,再不做言語。 第二日一早陽光大好,再不見昨日夜里的那番悶熱與煩躁,只是周身卻像是同人打了場硬仗,酸疼的不行,我起了身赤腳走下床榻欲倒杯水,卻被腳旁一物所吸引住。 冥帝司這人貪財(cái),皆喜歡收藏些古董,故而裝靈藥的瓶子,也都是上乘的佳品。 我拾起的這便是紅柚鑲金石的寶瓶。 腦中斷斷續(xù)續(xù)記起了些,昨夜皇帝老來晚晴塢做了回?cái)f不走的無賴。 我礙于白日里被他吃了不少豆腐,夜里便翻出了冥帝司所贈的迷藥,暗中撒在床榻四周提防,卻突起了陣大風(fēng),送來名美男子進(jìn)了芙蓉帳中。 腦中這畫面一閃我便紅了臉頰,抬手嗅了嗅瓷瓶的香氣,的確與尋常的迷藥不同,抵不過心中疑慮半脫衣袖查看一番,卻見脖頸處星星點(diǎn)點(diǎn),那夜里的美男子不假同理那芙蓉帳也不假。 饒是這廂還未從震驚中緩過神來,房門便被欒溪伸手推開,眸中帶著些詫異,竟送來了一早煲的補(bǔ)湯。即便我?guī)装倌昀镂刺ぷ阃饨?,卻也清楚這湯之妙用,心頭一慌便問出口,昨夜誰在我這住了? 欒溪一手舀湯一面說了說昨夜的事。然皇帝老是個重情重義的主兒,這廂我與暗中侍寢重得了恩寵,自然洛太傅那廂便沒有什么事,只是于皇后那處不好解釋,于是趁天未亮?xí)r便悄然離開了,只留書一封給欒溪,讓她一早備好補(bǔ)身子的湯,待臥房中人醒來時再送去,可這旨意是一回事,我迷蒙不清做的事情又是另外一回事。 不由得緊了緊上衣,我抬手胡亂倌發(fā)便欲出去。 欒溪見此連忙放下碗,一手拉住了我問道:“這一大早的,你不吃飯,急匆匆要去哪?” 額間一縷秀發(fā)獨(dú)自垂下來,我努了嘴說:“有些事情,不是旁的說了如何,我便要如何,這沾了帝字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欒溪聞言一愣。 我伸手掰開她便出了晚晴塢,一路勢頭不減直奔天祿閣而去,卻不想半路遇了熟人。 因我在九重天那樣規(guī)矩森嚴(yán)的地方,未守得規(guī)矩,下了凡界便也沒收斂,衣衫略微凌亂,顯得倉促。 宮墻內(nèi)甬道狹長幽靜,與我正對面的人氣勢,反倒是更為貼切一些。一身上好青綢緞華服著繡工高手添了朵鈴蘭,眉宇間繪了梅花,加之古麗生在異域周身多有妖媚之風(fēng),這樣一裝扮在這后宮中甚為惹眼。 可她的惹眼并不關(guān)我什么事,卻被擋住了去路,古麗笑道:“見了我竟然不行禮,宮里沒人教你規(guī)矩嗎?”藏于背后的手中仿佛還握著什么東西。 我如今只想找那皇帝老論清楚昨晚之事,腳下步子一邊欲從側(cè)方錯開。 卻不想今日有人生生要找不自在,我往右挪一寸她便跟著也擋了一寸,來來回回間,這路是鐵了心不會讓開。 我礙于身子本就不爽,心中怒火騰的升起來,微瞇眼眸暗藏怒氣抬頭,對上她那雙極為惹人厭的眸子,冷聲質(zhì)問:“你干什么!” 古麗幸災(zāi)樂禍:“不干什么,皇后娘娘前些日子跟我講了宮中的禮數(shù),凡是在我品階下的妃嬪,都需的行叩拜之禮,你為何就那么特殊,可以不行禮呢!” 話畢玉頭牌墜下,與青石地面成了兩節(jié),我提了聲:“如今才嫁進(jìn)后宮之中,便開始作威作福,當(dāng)真是仰仗了皇后的勢力,敗壞了自家的門風(fēng)。” 古麗昂著頭冷哼,嘲諷道:“晚晴塢女人生性風(fēng)流勾引野男人,敢做不敢當(dāng)!” 我怒火橫生,掌心發(fā)熱抬手便抽過去,怒斥道:“閉嘴!” 古麗踉蹌兩步,捂臉詫異:“你竟然敢打我!過了這么大,我阿爹都沒有碰過我一指頭,真當(dāng)我古麗好欺負(fù),一個落毛鳳凰不如雞,別妄想還能立什么貞潔牌坊!” 倭國并非晉朝興素樸,凡是有些背景的家世,均會從小教導(dǎo)兒女習(xí)武練身骨,這廂古麗吃了虧,一手推開身旁的侍女,冒足了勁兒沖過來。我耐不住昨夜精神頭不佳,躲閃不及被撞了正著,身子一歪靠在宮墻上,但到底是功夫底子在,一腳踹在華服上,古麗吃不住繁瑣,腳下一牽絆便摔在地上,模樣狼狽,卻也更加記恨起了我。 古麗奮起拍向青石地面一掌,竟無需攙扶自己翻身躍起,發(fā)鬢凌亂不輸于我,眼中泛著股狠勁兒,再次向身子不適的我襲來。我側(cè)頭一避處了下風(fēng),額間被她指尖掃過,泛出痛感,微微蹙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