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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嬌妻慈母(重生)在線閱讀 - 第58節

第58節

    當時金桂雖沒在場,但聽到府中婆子繪聲繪色的描述,她也能聯想到那副畫面。要不是齊王受了陛下的斥責,禁足在府,不能離開半步,世間哪有男子能受得了這么大的屈辱?肯定會好生教訓謝嶺。

    周清挑了挑眉,不由對謝嶺高看一眼。她本以為謝嶺被寧玉蕪迷得神魂顛倒,連規矩臉面都不要了,哪想到他竟還硬氣一回,不止休了寧氏,還將人送到齊王府,也算是徹底斷了個干凈。

    “不過這齊王倒也心善,就算受到這么大的污蔑,仍將無家可歸的寧氏接到府中安置,根本不在乎那些傳的沸沸揚揚的流言蜚語。要不是他發了慈悲,一個大著肚子的美貌婦人逗留在街上,命運怕是十分悲慘,也不知寧氏的jian夫究竟是誰,早些承認多好,非得連累別人才罷休。”

    邊說著,金桂邊搖頭晃腦,清秀小臉上露出幾分悲憤,顯然對謝嶺的做法極為鄙夷。

    在世人眼中,齊王寄情山水之間,不慕名利,不愛權勢,簡直與超然物外的謫仙沒有任何區別,因此就算他被世人斥責、被謝嶺辱罵,普通百姓與金桂一樣,依舊會認為這是對齊王的污蔑,不斷尋找理由替他開脫。

    只可惜偽君子就是偽君子,即使披了人皮也沒有任何用處,完全改變不了他的本質,一旦那張假面被扒下來,就成了令人不齒的真小人。

    前世齊王落得圈禁的下場,估摸著是明仁帝對他徹底失望了,才會放棄這個兒子。

    第106章 風波

    齊王因收留寧玉蕪被污了名聲, 但在世人眼中,他依舊是高潔傲岸, 不沾凡俗之輩,絕不可能與人婦通.jian,他將寧氏帶入府中, 不過是為了償還當年的救命之恩, 若將恩人掃地出門,才是禽獸不如的做法。

    不少百姓都相信了這樣的說辭,不過仍有人心生懷疑, 畢竟謝嶺日日去齊王府前吵鬧, 雙眼中充斥著的恨意不似作假, 說不準寧氏腹中的孩子真是皇家骨血呢!

    還沒等眾人找到證據,京中又起風波。

    原來柳賀年做了一篇文章,夸贊萊州知府張昭德洞悉人情, 明察秋毫, 不必用刑便能破案。那陶丁氏之所以會殺害大伯陶文鳳,只是為了避免自己被人非禮。按照本朝律令:婦女遭強.暴殺死人者杖五千, 如兇器為男子者免杖。

    萊州知府仔細查明真相,又想方設法保住陶丁氏的性命,心存仁念,當真如明鏡高懸;與之相比,剛將廖氏帶回京城的指揮使, 日日刑訊一名老嫗, 手段之歹毒可見一斑。

    柳賀年身為狀元, 父親柳岑又是中軍都督,這篇名為“拒jian殺人之妙判”的文章甫一問世,便被諸多學子爭相傳閱,甚至還有不少官員誦讀此文。他們認為本朝已經足夠昌盛,完全沒有必要再設立鎮撫司,讓這些鷹犬肆意殘害百姓。

    在普通百姓眼中,鎮撫司中種種酷刑委實令人膽寒,讀過這篇文章后,他們更是將錦衣衛視為殺人不眨眼的惡徒,認定了謝崇濫用權柄、傷殺無辜,早就該落得斬首示眾的下場。

    此等jian佞,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按說文章在文人之間流傳,實屬正常,但平頭百姓識文斷字的并不算多,竟然有半數以上的百姓聽過這篇文章的內容,都想要萊州知府那樣的青天大老爺,恨不得讓嚴刑峻法的謝崇立即以死謝罪。

    若說沒有人在背后推波助瀾,事情定不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因周清嫁給了謝崇,即使沒有刻意宣揚此事,依舊有不少人聽說了消息,隔三差五就上門鬧事,逼著周父不得不閉店,以保證家人與徒弟的安全。

    嫁到謝府一年多,謝崇到底是怎樣的秉性,沒有人比周清更清楚,他根本不會濫殺無辜。之所以對廖氏用刑,是因為這老嫗無比惡毒,先前馬車剛到京城,葉猛便將她的關節一一復位,哪曾想廖氏不知從何處摸出了一根帶毒的銀針,若不是葉猛反應快,恐怕這條命就保不住了。

    府里人心惶惶,有不少簽了活契的雇工紛紛請辭,竟連工錢都不要了。

    也是,如若謝崇獲罪的話,伺候的奴仆可能會受到牽連,趨利避害是人之本性,他們是為自己打算,周清也不好說什么。

    不過謝家的侍衛大多都是從鎮撫司退下的老人,忠心耿耿,絕不會做那搖擺不定的墻頭草,倒是讓她安心了不少。

    這會兒周清坐在桌前,手里拿著柳賀年寫出的文章,案上放著本朝的律文,逐字逐句對照一番。初讀妙判一文,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待到細細分辨時,果真發現了更多的錯處。

    將自相矛盾的地方抄錄到白紙上,她一夜都沒有闔眼,等到天光大亮時,肩頸傳來陣陣酸痛,稍一動彈,便好似針扎一般。

    右手捏拳,繞過脖頸用力捶了幾下,還未等她反應過來,雪白皓腕便被人輕輕握住,放回了膝頭。

    她不免有些愕然,抬眸一看,才發現謝崇站在她身畔,也不知來了多久。

    粗如砂紙的掌心或輕或重地揉捏著女人的肩頸,周清時而微微皺眉,時而眼中沁淚,時而咬牙忍痛,謝崇習武多年,用內力幫愛妻疏通經絡,沒一會兒,便將酸脹之感盡數驅散。

    幽深目光落在桌面的紙頁上,謝崇忍不住問,“這是清兒整理出來的東西?”

    周清頷首,“妙判的文章一出,所有人都在拍手叫好,但我記得,律文中并無杖五千的說法,明刑以弼教,刑罰起到教化的作用,而非將百姓生生折磨至死,五千杖打下來,活人怕是都成rou泥了。”

    本朝科舉只考經義,許多文人都不通法令,否則柳賀年也不會犯下這么基本的錯誤。

    “說不定是傳抄有誤,將五十錯寫成五千。”將人抱在懷里,謝崇低低笑了一聲。

    周清回頭瞪了他一眼,“你身為指揮使,對大周律還不了解嗎?笞刑從十到五十,分為五等,杖刑是從六十起算,只要傳抄的書生不瞎,都不會把六十抄作五千。”

    正說著,金桂突然進了屋,手里拿著一張帖子,看到緊緊抱在一起的夫妻時,她怔愣片刻,趕忙低頭,輕聲道,“主子,柳府的夫人過壽,給咱們府上送了請帖。”

    柳家的夫人只有兩個,一個是拿了休書的焉明玉,另一個則是她的親姑姑,也是柳賀年的生母焉氏。

    往日謝柳兩家從未打過交道,甚至因為齊王的緣故,已經站到了對立的陣營中,眼下突然送帖子過來,怕是宴無好宴。

    金桂將帖子放在桌上,隨后便貼著墻根退了出去,臨走時還不忘將房門掩上,免得有那些沒眼色的前來攪擾。

    手里拿著請帖,謝崇面色陰沉,“鎮撫司犯了眾怒,柳家是想借此機會羞辱你,這種宴席,不去也罷。”

    “羞辱?焉氏憑什么羞辱我?憑她被關進詔獄的前任兒媳,還是憑柳賀年所做的文章?漏洞百出、一捧一踩,誰會看不出他的卑鄙用心?”

    周清拉著謝崇,讓他坐在自己面前,一字一頓道,“我若怕了她們,只會丟了謝府的顏面,還不如辯上一辯,也能借此機會,讓那些賓客看清柳家的真面目。”

    方才外面剛下過一場雨,天氣并不算熱,甚至還隱隱有些涼意,但謝崇胸臆中好似燒起了一團火,他緊盯著愛慕的女人,心情無比雀躍。清兒明知此去柳家會受到刁難,卻沒有絲毫猶豫,是不是證明了她也是在乎自己的?

    忙了一整夜,周清不止不困,反而格外精神,推開男人滿是胡茬兒的下顎,她走到窗前,將窗扇推開,看到淅淅瀝瀝的雨水不斷往下滾落,在檐下匯成小流,將青石板沖刷的一塵不染。

    “不睡一會兒?”

    “不了,待會奶娘會把錚兒抱過來,跟他分別了將近兩個月,心里難受著呢。”想起玉雪可愛的兒子,周清的神情越發柔和,那種溫柔掩蓋住她容貌的艷麗,讓謝崇喉間發癢,恨不得讓她的視線一直投注于自己身上,再也不會因為其他事情分神。

    還沒等周清洗漱完,奶娘便來到了主臥,她將孩子放在床褥上,似金桂那般,片刻也不敢多留,飛快地離開了。

    錚兒咧嘴咯咯直笑,看也不看坐在跟前的黑臉男人,烏溜溜的眼珠子緊盯著母親,那副模樣讓周清笑的前俯后仰,趕忙擦干了面上的水珠兒,幾步走到床前,將他抱進懷里。

    謝崇抿了抿唇,嚴肅道,“男孩不能寵,否則無法撐起門楣,等錚兒三歲就讓他搬到前院,如若不然的話,恐怕會養出個不學無術的酒囊飯袋。”

    女人斜睨了他一眼,意味不明的問,“聽指揮使的意思,把錚兒交給我扶養,便會將孩子教成廢物?”

    謝崇被噎的無話可說,一張俊臉漲得通紅,笨嘴拙舌地解釋,“我沒這么想,若錚兒是個女孩,由清兒親手教導,自是千好萬好,調香習字,樣樣都不比別人差,但男丁總歸得吃些苦,不然怕是立不住。”

    周清對謝崇的想法一清二楚,此刻不過是故意逗弄他罷了,瞧見堂堂指揮使面紅如血,還真是稀奇的很。

    *

    轉眼就到了焉氏過壽的日子,周清特地起了個大早,精心裝扮一番。先前她在云夢里定了一件裙衫,數名繡娘連夜趕工,忙了整整小半個月,才將衣裳做好。緋紅布料襯的她膚白勝雪,合體的剪裁更勾勒出窈窕有致的身形。

    看到主子如此艷麗,在旁伺候的金桂都不由愣了愣神,時不時抬眸望上一眼,然后飛快地移開視線。

    坐著馬車往柳府趕去,等到了地兒后,周清掀開簾子,掃見停在路邊的數輛馬車,嫣紅唇瓣略微上挑,眼底露出幾分譏誚之色。

    柳岑身為中軍都督,不恪守本分也就罷了,竟還在暗中扶持齊王,難道他就不怕遭到反噬嗎?明仁帝看似溫和,實際上心思最是澄明,誰忠誰jian一眼就能辨得出來,這樣一看,柳家風光的日子怕是不多了。

    各府的馬車上都有標志,門房認出了周清的身份,眼底的驚艷褪去后,不免露出幾分鄙夷,行禮時連腰都沒彎,態度委實輕慢。

    周清不會自降身份,與守門的奴仆計較,她冷冷一笑,目不斜視地邁過門檻,清風拂過,身上那股蘭香尤為醉人。

    因男女之間須得避諱著些,柳家的廳堂便以屏風從中隔開,彼此言辭能聽得真真切切,卻看不清真容,倒也合乎規矩。

    第107章 駁斥

    謝崇官至三品,掌管整個北鎮撫司, 手中握有的權柄委實不小。按理說, 作為他的正妻, 堂中賓客不該對周清多加鄙薄, 偏偏礙于妙判一文, 京中百姓把錦衣衛恨到了骨子里, 甚至還有人去敲了登聞鼓, 求請陛下將謝崇治罪。

    幾十年前,謝家不過是躬耕于京郊的農人,宗族根本沒有什么底蘊可言, 況且周氏也出身商戶, 委實上不得臺面, 與這樣婦人交往, 稱一句自降身價也不為過。

    昭禾跟柳家早就結了梁子,自然不會出現在此。

    周清將賀禮交給奴仆,甫一走進廳堂,瑞王妃便笑瞇瞇地沖她招手。坐在凌華跟前,感受到眾人投注在她身上的似窺探、似端量的目光, 周清略微一笑, 完全沒將這樣的舉動看在眼里。

    瞥見女人艷麗的容貌,一位三十出頭的夫人面帶鄙夷,皮笑rou不笑地問, “謝夫人, 最近京城起了不少流言蜚語, 說指揮使嚴刑峻法、刻意殘害百姓,究竟是真是假?”

    雖然很少出現在后宅女眷的聚會中,但周清的記性不錯,很快就想起她的身份——御史蔡瓴的夫人齊氏,也是齊王的親姨母。

    周清沉吟片刻,神情不帶半分羞惱,反而格外平靜自若,“就連蔡夫人都心存懷疑,此事自然是假的,只憑一篇文章,便想戕害朝廷命官,保不齊是有歹人從中推波助瀾。”

    拒jian殺人之妙判一文乃是柳賀年親手所書,若真按著周清的說辭,柳家豈不就成了居心不良的歹人?再加上她并未壓低聲音,不止周圍的女客,就連男客也聽得一清二楚,紛紛將目光投向了柳賀年。

    焉氏身為焉明玉的親姑母,對自己侄女被關詔獄一事耿耿于懷,只覺得謝家人陰狠毒辣,這會兒看到周清,厭惡之色都未曾遮掩,恨恨道:

    “謝夫人此言差矣,那陶丁氏殺人為真、陶文鳳欲行不軌也為真,萊州知府頗有主見,并未受到幕僚的慫恿,屈打成招,逼迫陶丁氏認罪,反而仔細查探現場,找到了陶文鳳帶來的兇器,讓陶丁氏免受五千杖刑,由此可見,心存仁善方為正道,那等下作的手段永遠都不能拿上臺前。”

    聽到這話,瑞王妃不由皺眉,還沒等她開口,就被周清按住了胳膊。

    “妙判一文小婦人也曾看過,本以為上面的五千杖是傳抄之誤,畢竟大周朝只有杖六十,沒有杖五千的說法,沒想到您竟然親口承認了。”周清佯作不解,眼神不閃不避地迎了上去,將焉氏噎的說不出話來。

    后宅女眷看的多是詩詞歌賦,誦讀過律文的人少之又少,她們便與本朝的儒生一樣,對法令一竅不通,才會發現不了杖五千的疏漏。

    柳賀年坐在案幾前,俊逸清雅的面龐早已漲紅如血。

    月前文章將將完成,他便交給了父親,請了無數文人傳抄。等他發現錯誤時,妙判一文早已傳遍京城,他再想改動,怕是難上加難。

    柳賀年心如明鏡,知道自己拒不認錯,反而會丟盡柳家的顏面,還不如主動承認。畢竟他做這篇文章的首要目的,是為了讓明仁帝順從民心,將謝崇處斬,這些微不足道的瑕疵,也不必放在心上。

    想到此,柳賀年緩緩站起身,沖著屏風略一拱手,歉聲道,“謝夫人教訓的是,有關杖刑,的確是柳某寫錯了,杖刑從六十至一百,并無五千之數,還請您莫要見怪。”

    柳家本就勢大,柳賀年又做足了虛心認錯的姿態,廳堂中的賓客對他贊譽有加,連說此文瑕不掩瑜。

    周清環視一周,杏眸定定注視著焉氏,繼續發問,“柳公子曾經寫過:婦女遭強.暴而殺死人者,杖五千,如兇器為男子者免杖,是不是?”

    女人的聲音十分清澈,如同山澗中涌動的甘泉,不帶半點甜膩,顯得干脆利落。但聽在柳賀年耳中,不知為何,竟讓他生出幾分不妙之感。

    “謝夫人說的沒錯,這話的確是柳某親筆所寫。”在座之人幾乎都看過妙判一文,柳賀年根本無法否認。

    見柳賀年已經墜入陷阱,周清雙目越發瑩亮,燦若繁星,“據小婦人所知,本朝的因jian殺死門并無這條律文,倒是前朝有相似的規定,難道柳公子抄錄文章時,一時不察,竟將兩朝的律令弄混了?

    前朝皇室昏庸無能、橫征暴斂,百姓民不聊生,這些法令如同枷鎖,將他們牢牢壓制住,本就不該存于世,柳公子竟以這種法令來夸贊萊州知府,不知是張大人判案時出了錯,還是您刻意寫成這般?”

    此時此刻,柳賀年額角見汗,呼吸越發急促,雙手顫抖地拿著帕子胡亂擦拭。

    當時他被父親逼著休了明玉,思緒如一團亂麻,剪不斷理還亂,他從山東送來的密信上看到了陶丁氏的案子,似撥云見日一般,認定了這是扳倒謝崇的好機會,隨即做了文章,卻沒想到會產生這般大的影響。

    看也不看滿臉羞窘的焉氏半眼,周清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屏風處,讓眾人能將她的聲音聽得更清楚。

    “大周律規定:婦女拒jian殺人之案,審有確據登時殺死者,無論所殺系強.jian調jian罪人均予勿論。女子活在世上本就不易,為保自身尊嚴與歹徒相斗,實乃膽識過人、勇氣可嘉之舉,本就無罪,萊州知府自無用刑之理,所謂天理昭昭,不外如是。但到了柳公子文章中,張大人是斷案如神的青天大老爺,而遵循律法的錦衣衛卻成了十惡不赦之徒。”

    柳賀年緊咬牙關,目中隱隱流露出幾分怒色,忍不住辯駁,“刑新國用輕典,刑平國用中典,刑亂國用重典,鎮撫司草菅人命,行事重上加重,難道在謝夫人眼中,堂堂大周竟是亂世?”

    兩人隔著屏風,當堂對峙,沒有人在乎今日是不是焉氏的壽辰,畢竟比起柳家的名聲,壽宴委實算不得什么。

    “大周自然不是亂世,陛下垂拱而治,從未有壓榨百姓之舉,國家的稅賦比前朝削減數倍,但法不可廢、刑亦不可廢。

    柳公子生在高門,自不知寒門百姓苦。有人只為了幾錢銀子,便能做出鬻兒賣女的惡事,更別提還有不少貪官污吏,無窮無盡地搜刮民脂民膏,若無刑律,依柳公子看,該如何遏制于他們的惡念?以德感化?以禮服之?若您真能做到,再來駁斥鎮撫司也不遲。”

    柳賀年張了張口,竟不知該如何作答,他渾身僵硬猶如石雕,只覺得渾身衣裳都被扒的一干二凈,讓他萬分羞恥,恨不得找條地縫兒鉆進去。

    許久沒聽到他的聲音,周清低垂眼簾,語氣逐漸平緩下來,“小婦人雖沒讀過幾年書,卻也清楚‘齊之以禮,有恥且格’的道理,但更多的百姓連最基本的溫飽都做不到,談禮儀教化又有什么用?不過是紙上談兵,不堪大用!還不如齊之以刑,就算民免而無恥,也能使大周長久的繁盛康泰。”

    周清坐回原位,瑞王妃笑盈盈將茶盞送到她面前,笑道,“清兒還說自己沒讀過幾年書,你說的那些道理,怕是許多人都不懂呢,快喝點水潤潤喉。”

    “多謝王妃。”

    手里端著茶盞,周清余光落在焉氏身上,見她面色忽青忽白,十分難看,心底暗暗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