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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嬌妻慈母(重生)在線閱讀 - 第51節

第51節

    “我身體痊愈后,便將牌位仔細清理一番,又用藥材熏過,這才重新供奉起來。”謝崇握著女人的手,因為調配血香的緣故,她左手尾指上留下了一道道傷疤,深淺不一、長短不齊。他略微用力的摩挲著那處皮膚,喉結不住滑動。

    “這次是咱們夫妻運氣好,才能平安無事的種了痘,下回你千萬不能如此肆意妄為。”他板著臉道。

    聞言,周清不怒反笑,“我肆意妄為?指揮使不也是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就算太醫院早就研制出了旱苗法,但這么多年有多少人因為種痘而亡,你應該比我更清楚,若你真有個三長兩短,孝期一過我便帶著錚兒改嫁,也好過給一個不珍視性命的人守寡。”

    只要一想到眼前的女子會琵琶別抱,錚兒會將旁人視為父親,謝崇心底便涌起了nongnong妒火,幾欲將他整個人都焚燒殆盡。

    掃見這人猩紅的眼珠兒,周清抿唇輕笑,面頰緊貼著這人的胸膛,聽到沉穩有力的心跳聲,緩緩閉上雙目。

    在謝崇跟痘醫的照顧下,不到半個月,周清的身體已經徹底好全,只是比先前略瘦了幾分,眉心也留下了米粒大的瘢痕。

    說實在話,周清對自己的容貌并不在意。在她看來,一副皮囊遠遠比不上性命來的重要,此次她種痘成功,這輩子再也不會因為天花丟了性命,遠比上一世來的幸運,已經算是老天爺對她的恩賜了。

    這天,她將東西行囊打點妥當,緩步走到窗欞邊上,將窗扇推開一條細縫兒,凜冽寒風夾雜著雪花涌入房中,帶來陣陣涼意。

    謝崇走進屋時,便看到這一幕,他擰眉呵斥,“你身體剛好,就站在這兒吹冷風,若是再受涼的話該如何是好?”

    周清扯著他的衣角,杏眼盈亮一片,柔聲安撫,“指揮使放心便是,我身子骨康健的很,就算去外頭跑上幾圈都無大礙。”

    帶著粗繭的拇指輕輕撫過眉心的傷疤,謝崇眼底劃過一絲痛色,明明清兒不該受這份苦楚,都是因為他才會如此。

    “行李已經打點好了,咱們快些上路。”說著,他將包袱拎在手里,大闊步往前走。

    看著謝崇挺拔的背影,周清不由想到初次見到他的場景,無論是望鄉臺上閃過的畫面,還是在茶館二樓的那次對視,這人都穿著飛魚服,上面的繡紋雖然精巧絕倫,卻顯得萬分冷漠,令人心驚膽寒。

    不過瞧見他肩頭背上的大包小裹,倒是讓堂堂指揮使多了幾分人氣兒,不像是那個殺伐果決的活閻王了。

    周清剛回到謝府,周家人便將錚兒送了過來,看到消瘦了不少的女兒,席氏忍不住紅了眼眶,拉著她的手,不住嘆息,“這段日子究竟是吃了多少苦,怎么瘦了這么多?”

    “謝崇在鄉下養傷,莊子里飲食清淡,您也知道我是個挑嘴的,吃不下東西,自然比以前苗條了些。”周清笑著安撫,周父跟席氏年紀大了,受不得驚嚇。

    既然她平安無事,又何必讓爹娘擔心掛懷?

    周良玉卻不像席氏那樣好糊弄,略微上挑的鳳目緊盯著meimei的眉間,他心里又急又怒,怎么也沒想到清兒竟如此大膽,明知謝崇染上了天花,還上趕著去照顧他,難道不要命了嗎?

    感受到男人憤怒的目光,周清笑意微斂,硬著頭皮問,“哥哥最近在翰林院修書,可有收獲?”

    “收獲是有,卻根本及不上你。”周良玉語氣冷漠極了。

    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不在爹娘面前露出馬腳。周清彎腰將錚兒抱在懷中,分別了一個多月,再次看到那張稚嫩的小臉,她鼻間一陣酸澀,杏眼也蒙上了一層水霧。

    從小到大,周良玉都見不得meimei掉淚,將她這副模樣收入眼底,訓斥的話霎時間又咽回了腹中。

    “謝崇養傷時,是匡千戶暫代指揮使一職,如今他回到鎮撫司,估摸著日子不會太平。”周良玉單手握拳,用力捶了下床柱。

    在京郊呆了這么長時日,周清也知道這一切都在明仁帝的謀劃當中,不過此事不好說破,她只能裝作不知,撿了些好聽的安撫一二。

    周家人離開謝府時,周良玉刻意落后了幾步,他從袖中掏出了一只普普通通的木匣,放在床頭,淡聲叮囑,“里面都是一些瑣碎東西,莫要讓錚兒碰著了。”

    說罷,他按著周清的肩頭,擺手徑直走出門子。

    將盒蓋打開,看到里面各式各樣的花鈿時,周清不由怔愣片刻,一封書信墊在最下面,她將信箋打開,飛快瀏覽一遍,才知道哥哥早就見過了謝崇,他聽說自己眉心留了傷疤,便用金箔、魚鰓骨等物做出了這些繁復的物件。

    狠狠咬了下舌尖,周清這才將淚意逼了回去。

    她手指輕輕顫抖,手拿木盒走到妝匣前,捻了一片梅形花鈿,蘸了些魚鰾膠貼在眉心。此時此刻,因為天花留下的傷疤被完完全全地遮蓋住,不留半分痕跡。況且她本就膚白,五官也十分精致,平日里不施粉黛都嬌美至極,這會兒配上濃紅的花鈿,更是艷麗逼人。

    夜里謝崇回來,看到自家夫人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一步一步往前走,黑眸中翻涌著愧疚,“清兒,你受苦了。”

    見他這副模樣,周清不免心疼,道,“指揮使這么說,是覺得花鈿不好看,還是我不好看?”

    “都好看,這世上沒有比你更美的女子,我的命、我的心都是你的。”謝崇拉著女人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神情無比認真。

    周清耳根略微泛紅,有些關切的問,“今日回到鎮撫司,可還順利?”

    謝崇略微頷首。

    錦衣衛看似風光,實際上卻是陛下手中最為鋒利的刀,歷任指揮使都必須忠于皇室,才能得到善終。匡朝衡效忠的是齊王,而非明仁帝,已經犯了天大的忌諱,偏偏他還以為自己已經掌握了整個北鎮撫司,熟不知死期將至。

    “跟錚兒分開了足足一月,今晚咱們一家三口宿在一起,可好?”周清提議道。

    謝崇本想拒絕,但看到女人期待的眼神,他除了點頭以外,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

    好不容易回到京城,周清也不愿出去走動,索性呆在府里陪著錚兒。

    這天她剛在院里堆了個雪人,還沒等搬進屋里給孩子看看,金桂這丫鬟便著急忙慌的沖上前,急急道,“主子,耿夫人又來了。”

    周清不是謝崇,她從沒有受過耿叔的恩惠,對他雖有感激,卻不會毫無底線的縱容。因此在得知衡氏做出的惡事后,她沒去討債就不錯了,這人還敢上門,是真把他們夫妻當成傻子糊弄嗎?

    “既然人家都過來了,拒之門外實在不合禮數,快去將耿夫人請到正堂。”周清面無表情的道。

    第94章 離心

    金桂去請衡氏時, 周清已經走到了正堂中, 這幾日她眉心一直貼著花鈿,將本就秀美的容貌襯得越發艷麗。

    衡氏甫一邁過門檻便怔愣住了, 不是說周清在京郊照顧謝崇, 也染上天花了么?為什么她沒有毀容, 甚至皮相比先前還要耀眼。

    也不知是何緣故,對上女人平淡的目光,衡氏不由自主的升起幾分心虛, 難道痘痂的事情泄露出去了?不可能!謝崇陰狠毒辣堪比惡鬼, 若他知道自己與齊王勾結在一處, 肯定不會輕易放過, 如今還沒發作,只能說明她藏得很好。

    周清記性不錯, 但凡看過的東西無論是人是物,都會牢牢記在腦海中。

    先前耿云安受傷時, 她曾上門探望, 那時衡氏的神情雖憔悴, 但卻不像現在這般狼狽。如今才過了幾個月, 她好似蒼老了十幾歲, 雙頰凹陷、雙目紅腫,滿頭鬢發亂七八糟,顯然是沒有時間打理。

    “謝夫人, 還請您幫我勸勸云安吧, 那孩子把自己關進房間里, 整整三天不吃不喝,他剛受過傷尚未恢復元氣,身體哪能熬得住?”衡氏捂著臉哭道。

    周清低垂眼簾,怎么也沒想到世間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徒,明明她伙同齊王對謝崇下了殺手,此刻還有臉求到自己面前,臉皮怕是厚比城墻,連錐子都刺不破。

    云安性情雖靦腆,卻跟耿叔一樣正直良善,與他母親全無半分相似之處,還真是歹竹出了好筍。

    隔著衣裳輕撫著玉雁的輪廓,周清思索片刻,點頭道,“耿夫人,云安的身體為重,自是不能耽擱,咱們這就過去吧。”

    說著,周清沖著金桂耳語幾句,后者將劉百戶、徐百戶等都給叫上了,一同坐馬車往耿家趕去。

    衡氏做了惡事難免心虛,呆在狹小.逼仄的馬車內,她面色忽青忽白,額間滲出細汗,時而舉目四顧,時而垂眸不語,這副模樣用“坐立難安”四字便能完全形容出來。

    眸光略微閃爍了一瞬,周清問,“耿夫人可知云安為何會將自己鎖在房中,閉門不出?”

    衡氏面皮狠狠扭曲,飛快搖頭,“我不清楚這孩子究竟是何種想法,耿家只有這么點骨血存留于世,若他有個三長兩短,我實在沒臉去見老爺了。”

    形容憔悴的婦人扯著嗓子干嚎,面上卻無半點淚痕,周清暗暗冷笑,卻沒有戳破,畢竟光打了衡氏的臉還不夠,必須讓耿云安認清她的真面目。對于一個失去丈夫的寡婦而言,獨子便相當于命根子,一旦母子倆離了心,對衡氏來說才是最大的懲罰。

    到了耿家以后,劉、徐兩位百戶寸步不離的跟著周清,女人緩緩走到臥房門前,抬手試探著推了一下,門板不出意料的紋絲不動。

    “云安,把門打開。”周清淡淡開口。

    衡氏滿臉愁容,“夫人,這孩子性子拗,就算您叫破嗓子,他也不會出來的。”

    周清并沒有接話,她轉頭看著劉百戶,準確的說,是看著侍衛腰間掛著的佩刀。

    “把門劈開。”

    劉百戶滿臉難色,“夫人,這、這不好吧?”

    “你要是想讓云安渴死餓死在房中,大可以不照做,聽耿夫人說,他整整三日水米未進,就算是身強力壯的男子都熬不住,更何況云安本就瘦弱。”周清反駁道。

    兩位百戶連帶著衡氏被堵得啞口無言,只能按照吩咐行事。見高大侍衛將佩刀抽出來,周清往后退了幾步,哐哐地劈砍聲響起,只見破舊門扇搖搖欲墜,已經堅持不住了。

    邁步走入房中,屋里門窗掩的嚴嚴實實密不透風,不止光線不足,氣味也稱不上好聞。女人略微疊眉,抬手將窗扇推開,瑩白雪光映了進來,倒是亮堂了許多。

    徐百戶抬手指著前方,周清循著看了一眼,發現形容枯槁的少年坐在床沿,衡氏將人抱在懷里,痛哭流涕道,“云安,你到底有什么想不開的,非要如此折磨自己?你這樣對得起你爹嗎?對得起耿家嗎?”

    耿云安目光空洞,仿佛沒有聽到母親的話,他木然抬頭,待看到站在面前的女人時,面色略略一變。

    感受到少年的不同,周清擺了擺手,道,“耿夫人,我有話想單獨跟云安說,你們先去堂屋坐坐。”

    衡氏面露猶豫,但看到兒子這副模樣,也許周氏勸上一勸會有用。

    等人離開后,女人搬了張圓凳坐在耿云安面前,狀似無意道,“家里好像少了點東西,云安是不是發現了?”

    即使上次被人擄走施虐,少年的意志卻沒有被摧垮,但此刻他變得麻木不堪,與死物沒有任何區別,肯定是受了更大的刺激。除了衡氏與齊王勾結一事外,周清再也想不出其他原因。

    “耿叔的牌位現在正放在謝府,若你想要祭拜的話,自去便是,我也不會攔你。”周清抿了抿唇,纖白玉指按在了眉心的花鈿上,她問了一句,“你可知我為何要戴花鈿?先前指揮使無緣無故得了天花,我前去照看,也染了病,面上留了疤痕,便以花鈿遮掩一二。”

    女人每說一個字,少年的身軀就會顫抖一下,他根本不敢與她對視,否則就會被無比深濃的羞愧給淹沒。

    周清往前走了一步,淺淡的蘭香在房中彌散,既清新又溫柔,只可惜從她口中吐出的言辭卻鋒銳如刀,“你知道指揮使因何染上天花,也知道你娘做下的惡事,心中無法接受,便一直閉門不出是不是?”

    耿云安滿臉痛苦,以手掩面,低低嗚咽著,彷如受傷的小獸。

    “你心里愧疚,你覺得羞恥,便將自己拘在房中,不思、不想、不念、不看,以為能從困境中脫逃,實際上卻毫無用處,不過懦夫行徑罷了!”就算嘴上說著如此刻薄的話,周清面上的笑容卻越發燦爛,越發耀眼。

    啜泣聲緩緩消失,少年突然跪在地上,沖著她磕頭,“謝嫂子,都是云安不好,沒有攔住母親,讓她與虎謀皮、助紂為虐,險些害了你們夫妻,云安唯有一死方能贖罪、”

    周清不由冷笑,“做錯了事情便想以死亡來逃避,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人活于世,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靜,靜而后能安,安而后能慮,慮而后能得,你若真愧疚的話,就該想法設法彌補自己的錯誤,而不是當個縮頭烏龜,令人不齒!”

    耿云安雙目猩紅,啞聲反駁,“我不是懦夫,也不是縮頭烏龜!”

    早在見到周清的第一眼,他心底就生出了說不清道不明的綺念,雖然眼前人早已成親,他知道自己沒有任何機會,就算如此,也不希望被她瞧扁。

    “是與不是,僅嘴上說說沒有任何用處,我拭目以待。”說罷,周清看都不看少年半眼,快步往外走。

    此刻衡氏正抻長了脖子往里探看,女人出來時她嚇了一跳,吶吶說不出話來。

    “耿夫人,我勸也勸了,訓也訓了,是否有用全看云安自己。”水眸略微一抬,她似是想到了什么,笑著說,“您有所不知,先前將云安擄去虐打的,正是齊王的人手。”

    掃見衡氏突變的面色,周清心底涌起絲絲快意。耿喬對謝崇有恩,就算衡氏用痘痂害人性命,依舊不能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但讓她跟自己的兒子徹底離心,一輩子都活在痛苦中,也算是不錯的下場。

    腳下仿佛灌了鉛,衡氏根本邁不動步子。這會兒她耳邊嗡嗡響個不停,嘴里也彌漫著一股澀意。

    云安怎會是齊王害的呢?分明是謝崇招惹了那些仇家,才會帶累了她兒子,這一切與齊王無關,周氏在撒謊,她在騙自己!

    衡氏心亂如麻,深一腳淺一腳走進臥房,在看到面色發青的少年時,她淚流滿面。

    耿云安站在母親面前,嘶聲質問,“娘,我爹的牌位呢?”

    婦人眸光閃爍,心臟砰砰直跳,扯謊道,“前幾日家里遭了老鼠,竟將牌位給啃沒了......”

    “不是你將天花病人身上的痘痂磨成粉,抹在牌位上,送到謝大哥手中的嗎?”想起那夜他偷聽到的對話,母親親口承認,她已經將牌位交到指揮使手上,為了讓他中招,還特地用尖刀挑起無數木刺,一碰必會見血。

    衡氏心慌意亂,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做下的事情竟會被云安所知,她伸手去扯兒子的袖襟,卻見他后退一步,避開了她的動作。

    “謝嫂子說得對,您是我的生母,您做下的錯事自當由我來彌補,我不該這么頹廢下去。”嘴上不住喃喃,耿云安踉踉蹌蹌往外跑,衡氏本欲阻攔,卻根本攔不住他。

    *

    轉眼又過了三日,這天謝一站在周清跟前,恭聲道,“夫人,云安去了京郊的別莊,用旱苗法種了痘。”

    周清不由有些詫異,“好端端的去種痘作甚?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實在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