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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嬌妻慈母(重生)在線閱讀 - 第46節

第46節

    失去了強而有力的靠山,族長垂頭喪氣,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整個人蒼老了十幾歲。謝崇掃也不掃他,親自去了趟刑部,與主事商議一番,便將謝福生帶了出來。

    過了這么多年的好日子,謝福生入獄之前養的白白胖胖,十分富態,但在牢中呆了這些日子,他瘦了不少,面頰凹陷,仿佛嚇破了膽一般,一直縮在族長身后。

    面對謝崇時,刑部主事態度和善,當他轉頭看著族長父子時,面色卻變得無比冷漠,“謝福生鑄下大錯,在牢中受了杖刑,原本大人打算判他徒三年,但他愿意以銅贖罪,你們將銀錢準備好,三日后交到刑部,若是再耽擱的話,后果恐怕承受不起。”

    族長本以為事情已經了結了,沒想到居然還要交贖金,此時此刻,他才反應過來自己被算計了,扯著嗓子大罵謝崇卑鄙,那些粗鄙不堪的污言穢語委實難聽,謝一將腰間的繡春刀拔了出來,刀光一閃,族長立馬噤聲,就跟被掐住頸子的公雞似的,再也說不出話來。

    活了二十四年,終于擺脫了謝家,謝崇只覺得壓在肩頭的重擔驟然消失,讓他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覺得無比輕快。

    因父母的牌位還在老家祠堂,他翻身上馬,在天黑之前將牌位取了出來,用綢布包好,帶回了謝府。

    這會兒周清正呆在主臥給錚兒喂奶,謝崇進門時孩子還沒吃飽,無奈之下,她只能躲到屏風后,以作遮掩。

    鼻前嗅聞著馥郁蘭香,黑眸也瞥見了屏風后的倩影,謝崇卻故作不知,沖著金桂問,“夫人呢?”

    即使在主子身邊伺候的時日不短,對上氣勢非凡的指揮使,丫鬟心里仍有些發怵,顫聲道,“主子在照顧小少爺。”

    謝崇恍然,擺手示意金桂退下,等到房中再無外人時,他施施然邁開步伐,走到清兒跟前,瞧見隱藏在緋色衣衫下的奶白肌膚,他雙目泛紅,強自鎮定道,“你來了月事,身子本就不爽利,為何還要親自照顧錚兒?把他交給乳母便是。”

    像是聽懂了父親的話,錚兒停下進食的動作,扯著嗓子干嚎著。

    周清瞪了謝崇一眼,見孩子吃飽了,手腳不住亂晃,她沒好氣說,“指揮使先抱一會兒,我理一理衣裳。”

    想起昨夜發生的事,謝崇本想拒絕,他張了張口,卻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只能小心翼翼將稚童接到懷中,抻直了胳膊,拉開彼此的距離。

    兩手并在頸后將系帶整好,周清抬眸一掃,鼻間不由發酸,啞聲道,“先前妾身說過,錚兒是大人的骨血,您對他百般嫌棄,是不是覺得妾身在撒謊?”

    除此之外,她再也找不到其他理由來解釋面前的場景。錚兒分明是謝崇的長子,實在不該這般疏遠。

    “把孩子給我,莫要勉強了自己。”

    見清兒眼眶泛紅,謝崇心中甭提有多后悔了,下意識抱緊了孩子,還沒等他開口解釋,一陣濡濕的感覺從胸口緩緩彌散開來。

    男人渾身僵硬,薄唇緊抿成一條線,耳畔聽著淅淅瀝瀝的水聲,雙眼盯著地上的濕痕,方才涌到喉間的話又被咽了回去。

    自己跟羅豫成過親,謝崇心生疑竇也是人之常情,周清完全沒理由怪罪。

    眼見著這人狼狽不堪的德行,她上前幾步,想要給錚兒換褯子,卻見他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干巴巴解釋,“清兒,我從未疑心過你,只是昨夜他尿了我一身,今天本想遠著點,以免重蹈覆轍,沒想到還是著了道,你瞧這小子樂的!”

    錚兒咧嘴笑個不停,藕節似的嫩胳膊在半空中亂晃,小腳還在俊美面龐上狠狠踹了一下。

    他面帶急色,這種真實的情緒根本無法作假,周清也知道自己誤會了謝崇,胡亂點了點頭,將孩子接過來放在軟榻上。

    謝崇亦步亦趨的跟著媳婦,從后將人摟在懷里,啞聲道,“錚兒一看就是我的種,我怎會懷疑?你千萬別多想。”

    “指揮使就這么篤定,難道不怕給別人養了兒子?”周清刻意問了一嘴。

    “就憑姓羅的?他哪里比得上我?”謝崇語氣中透著幾分自得,若是他有尾巴的話,恐怕都要翹上天了。

    第86章 心狠

    見清兒神情恢復如常,謝崇長舒了一口氣, 想起今日在鎮撫司發生的事, 他沉聲開口,“我與謝氏徹底分家了。”

    周清猛地抬頭, 眼底滿是詫異之色, 給錚兒換褯子的手也微微發顫。她心里很清楚, 謝家表面一團錦簇, 實際上卻是烈火烹油, 這樣的情況, 就算族長被豬油蒙了心也不該同意此事,否則沒了靠山,以往欠下的債一樁樁、一筆筆都要還回去,豈不是要被人剝皮拆骨?

    見她面露不解, 謝崇微微瞇眼,邊丈量著細腰邊低聲解釋,“族長自然是不樂意的,但謝福生被關進了刑部大牢,刑部尚書欠我一個人情,便刻意拿捏此人,大房只有這么一根獨苗, 對族長來說,他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除了分家以外, 他再也沒有其他選擇。”

    “要是分家的話, 咱們是不是能從謝府搬出去了?”說話時,周清杏眼亮晶晶的,語氣中也透著幾分期待。

    她嫁到謝府也有幾個月了,就算那對婆媳從未踏足到飛軒閣中,但侯氏身為主母,府里的奴才們自然捧著她,同時也明里暗里給周清使絆子,即便沒出什么差錯,隔三差五怠慢幾回,依舊讓人膈應的很。

    眼下都快立冬了,落葉蕭蕭,天氣嚴寒,周清本想用云錦給錚兒做身薄襖,但庫房管事也不知得了誰的吩咐,竟將云錦裁成冬衣送到了寧玉蕪院中。

    按說上次侯氏將族長請過來,二房三房已經撕破臉了,寧玉蕪心機深沉,無論如何都該安生一陣子,但她不止收下了冬衣,還出言諷刺,說周清是上不得臺面的商戶女,沒見過好東西,才會這么看重幾匹云錦。

    事出反常必有妖,若是其中沒有貓膩,周清還真不信。

    腦海中浮現出先前看到的場景,她從謝崇懷里掙脫出來,將金桂叫到房中,吩咐道,“主臥的箱籠里放了不少玄參,你將香料送到庫房中。”

    玄參的產地不少,但江浙一帶的細皮玄參品相頗佳,效用不差,是配制安神香的主料。除焚香外,這種藥材還能滋陰瀉火,無論是搓成丹丸還是燉煮藥膳,都是難得的好東西,價值也頗為不菲。

    寧玉蕪不見得需要玄參,但她心氣不順,想找周清的麻煩,勢必會出手,到時候試她一試,也能看出究竟是怎么回事。

    這檔口謝崇坐在床沿邊上,將平躺著的錚兒翻了個個兒,大掌沖著軟乎乎的臀部拍了幾下,雖然沒用多大的力氣,卻將小娃氣的滋哇亂叫,圓鼓鼓的臉蛋都憋紅了。

    周清循聲回頭,看到這一幕,她嗤笑道,“指揮使還不快去換件衣裳,難不成這般舍不得錚兒的童子尿?這愛好委實特別,不落俗套。”

    面對媳婦的調侃,謝崇不止不怒,心里還升起幾分甜蜜之感,黑眸直勾勾盯著女人頰邊淺淺的梨渦,恨不得用手一遍一遍的撫摸著,只是衣襟透著絲絲涼意,想想便覺得別扭。

    他搖了搖頭,走到屏風后更衣。

    果不出周清所料,玄參送到庫房里,第二日就被寧玉蕪身邊的丫鬟給取走了。

    金桂氣急敗壞的跺了跺腳,咬牙道,“主子,二少奶奶太過分了,三房又不是窮的揭不開鍋了,為何要將咱們的藥材都給拿走?這不明擺著欺負人嗎?”說著,小丫鬟還暗暗看了指揮使一眼,希望他能給夫人做主。

    “走吧,咱們去正堂一趟,看看寧氏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男人淡淡開口。

    即使知道清兒是故意為之,謝崇依舊生不起氣來。畢竟對他來說,侯氏婆媳只是外人,眼前的女子才是他生同衾死同xue的發妻,此刻被人欺負到頭上,若是不討回公道,恐怕別人都以為他謝崇是個軟柿子,誰都能上來踩一腳。

    他們剛從飛軒閣走出來,便有奴才去請了侯氏婆媳,眾人前后腳進了正堂。

    一看到周清,寧玉蕪眼底劃過一絲得意,勾了勾唇,故作歉然的道,“堂嫂,都是我不好,最近不知怎的,竟然患上了舌絳發斑之癥,你放在庫房中的玄參恰好對癥,我便取來用了,咱們都是一家人,你應該不會計較吧?”

    周清又不是瞎子,怎會看不出女人眼角眉梢流露出來的鄙夷?

    她緊緊皺眉,啞聲問,“玉蕪可知我為何采買玄參?”

    藥材與香料一樣,都能用來調香,周氏浸yin香道多年,肯定是要用玄參配制香丸,這一點都不必細想便能猜出來。

    “不過是配些香料罷了,都是些奇yin技巧,用來討好人的玩意而已,就算一日不焚香也沒什么大不了的,難道在堂嫂眼里,我還不如調香重要嗎?”說話時,寧玉蕪眼底蒙上一層淚意,纖細身軀抖如篩糠,用帕子按了按眼角,瞧著倒是可憐的很。

    此時此刻,謝嶺恰好走入正堂,看到愛妻泫然欲泣的模樣,他登時暴跳如雷,高聲斥罵,“謝崇,你真是欺人太甚,搶了我的官位不說,如今還縱容周氏折辱我夫人,這般忘恩負義,你對得起我爹嗎?早知道就該讓你死在街頭!”

    聽到這話,周清死死咬牙,艷麗無比的面龐上露出毫不掩飾的怒意,她蹭的一下站起身,緩緩走到謝嶺跟前,眼神冰冷,不帶一絲柔色。

    “堂弟這話可就說錯了,弟妹身體康健,全無舌絳發斑之癥,若你不信的話,大可以將大夫請來,仔細為她診治。要是她身體有礙,甭說一盒玄參,就是要將價值千金的何首烏拿走,我也別無二話!

    但她根本沒得病,還將指揮使救命的藥材強搶了去,你們如此心狠也就罷了,竟還倒打一耙,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周清怒目而視,即使是個柔弱的女子,身上氣勢卻半點不弱。

    將謝嶺堵得啞口無言,她扭頭沖著侍衛吩咐,“去請大夫,給二少奶奶診脈。”

    聽到這話,寧玉蕪頓時有些慌了,她用力咬了下舌尖,強自鎮定道,“我自己一個人的事情,何必這般麻煩?”

    “都是一家人,弟妹無需見外。”周清皮笑rou不笑道。

    侯氏坐在主位上,將堂中的鬧劇收入眼底,額角一陣陣抽疼。她是寧玉蕪的親姨母,從小看著她長大,對外甥女的脾性十分了解,瞥見她心虛的神情,怎會猜不出她在裝病?

    況且謝崇本就有分家的打算,若是將他們逼急了,后果不堪設想。

    思及此處,侯氏笑著打圓場,“清兒,你身為長嫂,千萬別跟玉蕪計較,她年少氣盛,不懂事。”

    “嬸娘也知道夫君的頭疾有多嚴重,玄參這味藥對弟妹來說根本不算什么,但卻是我們夫妻倆的救命藥,別人將救命之物搶走了,只用一句年少氣盛便想將事情抹平,您這般不公,實在是令人齒冷!”

    嫁到謝府這么長時日,周清早就看清了三房人的真面目,他們根本沒把謝崇當成親人看待,只把他當成一塊擋箭牌、一個可以壓榨的工具,這些血親不在意謝崇,但她卻在意極了。既如此,還不如徹底撕破臉,也省得白白遭人利用。

    纖細的身影擋在自己跟前,謝崇內里仿佛燃起了熊熊烈火,心頭一片guntang。他幾步走到清兒跟前,攬住了她的肩膀,面無表情的發問,“寧氏如此不堪,嬸娘當真打算維護到底?”

    侯氏還沒應聲,謝嶺就急了,他愛慕寧玉蕪多年,早就將這女子視為至寶,不舍得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謝崇,你身為男子,竟如此咄咄逼人,與小肚雞腸的婦人有何差別?”他雙眼通紅,拉著母親的胳膊不住哀求,“娘,玉蕪本性良善,根本沒想到會生出這種誤會,她有了身孕,萬萬不能受到驚嚇。”

    侯氏雖然不喜寧玉蕪,但她肚皮里的孩子卻是自己的嫡親孫兒,無論如何都得護著。

    “崇兒,就當嬸娘求你了,就原諒玉蕪這一回、”

    話音未落,謝崇冷笑一聲,“嬸娘有所不知,昨日侄兒便從族長手中拿到了分家的文書,也去官府蓋了大印,本以為與老宅的人分開也就罷了,沒想到您這般偏心,倒不如徹底劃清界限,免得您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說完,他拉著周清頭也不回的離開正堂,留下那一家子面面相覷。

    眼見著夫妻兩個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侯氏面上血色盡褪,腦袋里也混沌一片,根本反應不過來。

    謝崇他、他竟敢分家?還真是個不孝不悌的畜生!

    “快!你們快去攔住他,不能讓他們離開謝府,否則就完了!”侯氏聲音顫抖。

    謝嶺從沒見過母親這副模樣,不免有些手足無措,他帶著寧玉蕪往外走,眼底露出明顯的慌亂之色。

    “夫君別急,謝崇之所以能坐上指揮使的位置,完全是靠公公的庇蔭,他離開謝府,要不了多久便會受到圣上的責罰,屆時你便能取而代之,掌管整個北鎮撫司。”寧玉蕪神情真摯,聲音無比溫柔,如同山谷中的清風,讓謝嶺焦躁的心緒和緩了不少。

    第87章 孽種

    自從謝崇當上了錦衣衛指揮使后, 謝嶺整顆心都被一種名為嫉妒的情緒充斥著, 好在他還有些自知之明,清楚自己無論是才學還是武功都比不上謝崇, 也無法像他那般心狠手辣, 動不動就施以全刑,要了別人的性命, 根本無法掌管北鎮撫司。

    “玉蕪, 話不能這么說, 圣上的確是個念舊情的, 但父親去世多年,這份君臣之情能留存多少尚不能確定, 現今謝崇就是謝府的頂梁柱,若他真和咱們劃清界限,以后的日子怕是難熬了。”說話時,謝嶺頻頻往飛軒閣的方向探看, 眼底透著幾分急色,生怕那夫妻倆已經離開府門。

    女子眼底閃過厭憎, 但她慣會作戲,情緒掩飾的極好, 那副溫柔似水的模樣能融化任何人的心。

    踮腳附在謝嶺耳畔, 她低聲道, “表哥有所不知, 前幾日我回了娘家一趟, 爹爹透了口風, 說陛下對謝崇萬分不滿,若是二房三房住在一起,少不得讓他們帶累,還不如徹底分家,就算吃些苦頭,也好過得罪了天家。”

    話落,寧玉蕪拉著謝嶺的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聲音中帶著幾分哽咽,“我知道表哥重情,舍不得辜負這份兄弟情誼,但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一二,也得為我們的孩子想想......”

    謝嶺實在見不得愛妻掉淚,一把將人拉入懷中,抬手輕拍著她不斷顫抖的肩頭,低聲撫慰了許久。等寧玉蕪心緒平復后,他早就將侯氏的囑咐忘的一干二凈,拉著人徑直回房歇息了。

    從正堂中離開,謝崇一直握著女人纖細的皓腕,夫妻倆走到飛軒閣,將分家一事知會了院里的奴才,眾人先是詫異,等回過神后,便麻溜利索的將東西收拾好,顯然早就做好了離開的準備。

    周清將錚兒抱在懷里,忍不住問,“咱們住在何處?宅子可置辦好了?”

    “清兒放心,我自有安排。”謝崇淡聲開口。

    自打分家的想法出現在腦海中,他已經做好了打算。月前從告老還鄉的御史手中買下了一座小院,雖不如謝府寬敞,但修繕的卻十分精致,清兒肯定會喜歡。

    短短一天的功夫,飛軒閣上到主子下到奴仆全都搬進了新宅中,周清邁進門檻時,腦海中還有些恍惚,好在謝崇一直陪在她身邊,這種不真實的感覺才慢慢消散。

    近來天氣嚴寒,周清的體質雖然不差,卻有些怕冷,再加上她還來著月事,面色稍顯蒼白。

    出門時太過著急,她忘帶了湯婆子,只能以手掩面,不住呵氣,細嫩指尖凍得發紅,呈現出花瓣般的色澤,極為濃麗。男人湊到她身邊,握住了冰涼的指尖,灼灼熱度源源不斷的傳過來,讓冰涼發麻的雙手逐漸恢復知覺。

    夫妻倆走到臥房中,謝崇將房門闔上,張嘴噙住了修長纖細的食指,含糊不清的問,“還冷嗎?”

    周清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他會做出這般孟浪的舉動,下意識想要收回手,但這人氣力極大,攥著她的腕子,雖沒有帶來任何疼痛,卻完全壓制住了細微的掙扎。

    濡濕的感覺讓女人渾身發顫,面頰漲紅如血,杏眼霧蒙蒙一片,那副模樣就跟剝去硬殼的荔枝別無二致,甘美與香甜盡數展現在眼前,若不是有癸水礙事,謝崇真恨不得將人一口一口吃進腹中。

    “指揮使快放開,若是被人看見,我的臉往哪兒擱?”周清邊掙動著邊道。

    以往尚未成親時,她以為謝崇生了副沉默寡言的性子,待人接物都十分疏離,哪想到她竟看走眼了,他冷漠時如同冬日寒冰,不帶半分暖意;熱情時好比高懸天際的旭日,簡直要將她整個人都給融化了。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親熱本是天經地義,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這屬狗的東西終于松了口,女人渾身皮膚都生的無比嬌嫩,此時被嘬的通紅,還帶著幾道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