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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嬌妻慈母(重生)在線閱讀 - 第29節

第29節

    “我、”

    話沒說完,便被他打斷,“別撒謊,這世上沒有人能騙我。”

    身為錦衣衛指揮使,謝崇自然有底氣說出這種話,膽敢在他面前扯謊的人,怕是早就在詔獄中受了全刑,如今尸骨無存了。

    周清不敢看他,索性閉上眼,破罐破摔的點了點頭。

    第55章 情意

    謝崇鮮少能這么靠近周清, 女人身上的蘭香無形無狀,卻又猶如層層疊疊的密網, 將他緊緊包裹住,一絲縫隙也不留。

    粗礪手指纏繞著一縷發絲, 他眼底隱隱透著幾分猩紅,“你既已知道我的心意?為何裝作一無所知?為何不應?”

    經歷了前世的夢魘,周清根本不敢想再嫁之事, 所謂一朝被蛇咬, 十年怕井繩, 此刻謝崇的情意十分炙熱,毫無保留, 恨不得將整顆心剜出來, 捧到她面前。

    這一點她十分清楚,但誰能保證感情會永遠這么醇厚,一直不變?

    當熱情漸漸褪去,當她年華不在容顏漸老,謝崇會不會后悔娶了一個和離過的婦人?他身為指揮使, 只要稍有表示, 什么樣的天香國色都會送到面前;她的出身遠不及寧玉蕪,除了調香外再無所長,也許終有一日謝崇會突然醒悟, 發現她沒有那么好, 也不值得這樣相待, 到了那時, 她該如何自處?

    修長手指捏住了柔白細膩的下顎,謝崇強迫她抬頭與自己對視。

    女人眼底的慌亂掙扎他看的一清二楚,既是心疼又是惱火,冷著臉開口,“你何必害怕?本官不是羅豫,答應會一輩子對你好、對錚兒好,此言即出,便不會反悔。”

    周清搖了搖頭,嘴里溢出低低的笑聲,“指揮使可記得隋文帝?史書上說:初,高祖與獨孤后甚相愛重,誓無異生之子。

    原本一生一世一雙人,但老來卻變了心,前有尉遲氏,后有宣華夫人,可見感情是靠不住的,我不想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夫君納妾蓄婢,也不愿與別人相爭,或許指揮使認為小婦人和離過,不配擁有這些,但我本性善妒,根本改不了的。”

    說完,她握住謝崇的手腕,借力直接站起身子,掙脫開男人的鉗制,淡淡道,“大人髓海有疾,受了多年的折磨,一直沒有找到減輕痛苦的法子,去年遇上了小婦人,能用香料壓制一二,讓您覺得舒坦了,心中怕也生出誤會,錯把這種快慰當成感情。”

    周清兩手按著香幾,跪坐在蒲團上,不知為何,她不敢去看謝崇的神情,只能低著頭,按部就班的調香。

    灼燙的目光投注在她身上,如芒在背,好似能看穿她內心所有的隱秘。

    “今日時辰不早了,小婦人先將藒車香點上。”

    方才聽到清兒的話,謝崇初時有些詫異,但他很快便理清了思緒,確定自己并非是什么快慰,而是切切實實動了情。

    他想得到這個女人,想光明正大的呵護她,想一輩子對她好……但他不善言辭,無法將心中的感情盡數吐露出來,只能氣悶地坐回了蒲團上,貪婪注視著她。

    將這層窗戶紙捅破,謝崇并不后悔,起碼他再也不必偽裝正人君子,可以將腦海中的妄念盡數宣泄出來,免得逼瘋了自己。

    許久沒聽到男人的聲音,周清還以為指揮使已經被她說服了,豈料又過了半晌,他陡然開口,“精誠所至,金石為開,若初心一直不變,清兒是否愿意嫁給我?”

    手上研磨香料的動作微微一頓,周清面頰燙的厲害,強自鎮定道,“要是真能不變,就再說吧。”

    藒車香的味道很快在香房中彌散開來,髓海傳來陣陣鈍痛,讓謝崇不由皺眉,好在他早已習慣了這種折磨,此刻一聲不吭,默默忍受,等到宣爐中換上了安神香后,痛意才慢慢消失。

    從香鋪離開后,謝崇徑直去了北鎮撫司。

    一見到指揮使,謝一沉聲通稟,“大人,去年岳州知府畏罪自盡,而后那些稅銀便再也找不到了,甚至整個鄭家無一活口,怕是被滅門了。”

    黑眸中透著無盡的陰郁,男人手拿絹布,輕輕擦拭著繡春刀,“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做過的事情肯定會留有痕跡,鄭臨韜雖然不在了,但他的親信卻還活著,想要昧下八十萬兩紋銀,勢必要打通層層關節。”

    本朝立國不久,國庫尚不充盈,那八十萬兩是岳州府兩年的賦稅,突然憑空消失,陛下大為震怒,命錦衣衛半年內查清稅銀去向,將之收入國庫。

    即使岳州府與京城相隔千里,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稅銀失竊與諸位王爺脫不了干系,想要查明案件,定會遭到無數阻撓,半年之期,委實有些艱難。

    坐在案幾后,謝崇翻看著岳州府遞上來的信報,突然瞳仁一縮。

    鄭臨韜自盡后,鄭家著了一場大火,滿門五十五口,全都葬身于火海之中,但義莊收斂尸首時,攏共只有五十四具,少的人究竟是誰?

    “鄭家怕是有人逃了,義莊缺了一具尸體,信報記載不明,你親自去一趟岳州府,查一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對于指揮使的吩咐,謝一自然不敢違拗,他抱拳應聲,剛要往外走,突然想起了什么,道,“昨日二少爺偷偷跟寧玉蕪見了面,也不知他們究竟說了什么。”

    謝一口中的二少爺,除了謝嶺以外不作他想。

    謝崇面色一沉,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他這個堂弟會蠢到這種地步。

    稅銀失竊案尚未查清,戶部尚書寧成風嫌疑極大,就算陛下尚未表態,滿朝文武仍嗅到了異樣的氣息,不敢與寧家人走的過近,但謝嶺卻反其道而行之,一再與寧玉蕪接觸,為了美色不顧身家性命,與傻子有何分別?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謝崇擺手趕人,面容冷肅,顯然是動了真火。

    謝一早就看謝嶺不順眼了,先前還敢陷害指揮使,若非他是老指揮使的獨子,犯下這么多事,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怎可能安生活到現在?此刻他自尋死路,可就怨不得別人了。

    天色擦黑,謝崇回到府邸,還未等走進書房,便聽到有人叫了一聲,“堂兄且慢。”

    腳步微頓,等謝嶺追上前后,他才邁過門檻,面上不辨喜怒,低聲發問,“這么晚了,你找我有何事?”

    看著坐在案幾后的男人,謝嶺心頭仿佛被無數蟲豸啃噬,他不明白老天爺為何這么不公平,指揮使的位置讓謝崇奪取了不算,就連玉蕪也對他情根深種。

    想起她曾經說過的話,謝嶺的呼吸不免急促幾分,恨聲道,“堂哥為何不愿娶玉蕪表妹?她對你一片真心,無論是人品相貌,還是家世身份,都挑不出一絲瑕疵,哪里配不上你?”

    若清兒未曾出現,和誰成親對于謝崇而言,都沒有半點差別,甚至為了查案,他很有可能會同意這樁婚事。但此時情況全然不同,他心有所屬,再也容不下他人,又怎會因一個不相干的女子,將清兒越推越遠?

    “我跟寧玉蕪只見過一面,她便生出了一片真心,可見這情意有多廉價,且她還是戶部尚書的嫡女,堂弟最好與她保持距離,否則日后必定會后悔。”

    謝嶺根本聽不進去這種話,在他眼里,謝崇無比自私,慣愛搶奪別人的東西,無論是朝中職位,還是心愛的女子,他都不放過,像這種卑鄙無恥之徒,說的話怎么能信?

    “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伯父伯母早就去了,堂哥的親事按理應由我娘做主,她屬意玉蕪表妹,想讓表妹嫁進謝府。”

    “那又如何?”謝崇面色不變。

    額角迸起青筋,謝嶺倍感屈辱,他死死咬牙,還沒等開口,門外便進來了兩名侍衛。

    “將二少爺帶回小院,好生看守,三月內不準出府。”

    聽到這話,謝嶺破口大罵:“謝崇,你才比我大一歲,竟然要禁我的足?你這個克父克母的喪門星,連我爹都是被你害死的,喪盡天良的狗東西,你根本不配!”

    無論謝嶺說什么,謝崇都無動于衷,從小到大,再不堪入耳的謾罵他都聽過,甚至多次徘徊在生死邊緣,此時不痛不癢的幾句話,又算得了什么?

    兩名侍衛站在一旁,眼底皆流露出nongnong怒意,指揮使訊問囚犯的手段雖狠辣,但對待手下卻不算苛刻,甚至還三番四次救過兄弟們的性命,極為重情重義,又怎能受到這等侮辱?

    他二人立刻沖上前去,三兩下便將謝嶺制服,由于怒意高漲,還沖著要害狠狠捶了幾下。侯氏只得了謝嶺一個兒子,十分嬌慣,也沒有督促他習武,因此這人只練了些花拳繡腿,比普通的衙役還要不如,當真是虎父犬子。

    謝嶺被帶走后,書房中終于安靜下來。

    謝崇從袖中取出了銀熏球,置于手中輕輕搖晃,聽到合頁轉動的聲音,不由暗自低嘆。

    他知道清兒害怕,但卻不能因噎廢食,總沉浸在過去之中。若是如此,恐怕這輩子都無法從陰影中走出來。

    一個人的耐心有限,若三月之內,清兒一直不給他一個滿意的答復,便只能另辟蹊徑了。

    第56章 問罪

    謝嶺被禁足的事情, 侯氏第二天才得到消息。

    此刻寧玉蕪坐在堂中,就見姨母氣的渾身發抖, 伸手狠狠在桌面上拍了一下,毫不留情的斥罵,“謝崇當真是個冷心冷血的惡鬼, 嶺兒是他的親弟弟, 說禁足就禁足, 他絲毫不念骨血親情, 哪里對得起老爺?”

    聽到侯氏的抱怨聲,寧玉蕪眼神不斷閃爍,軟聲安撫, “姨母莫要心急,指揮使雖然嚴苛,但他到底也是您的親侄兒, 只要好生勸說幾句,事情便能解決了。”

    “勸什么?我看他就是故意的, 嶺兒恭敬孝順, 為人本分,哪像他那樣貪慕權勢,使盡渾身解數往上爬,這種人汲汲營營,根本沒有良心。”

    話一出口, 侯氏就后悔了, 寧玉蕪的嫁妝極為豐厚, 萬一她改變主意,不愿嫁給謝崇了,那該如何是好?

    其實侯氏完全不必擔心這個,因稅銀失竊一事,偌大的寧家如同陷入泥沼之中,若是鎮撫司再查到什么消息,寧成風戶部尚書的位置就坐不穩了。所以無論如何寧玉蕪都必須嫁給謝崇,利用他將所有對寧府不利的證據都給抹去。

    為了達到目的,就算使出下作的手段,也在所不惜,謝崇的人品究竟如何,根本不在她考慮的范圍內。

    “玉蕪不是帶了些香料嗎?崇兒有頭疼的毛病,若能安神靜氣最好不過,否則他也不必找了調香師傅日日焚香。”侯氏忍不住提點。

    “木密香能避惡驅邪,想來也能緩解頭痛,只是私底下與謝大人見面,未免有些不合規矩。”先前謝崇說過的話,每一個字寧玉蕪都記得清清楚楚,她只覺得自己的臉皮被生生撕下來,狠狠踩在了地上,這種羞辱的感覺,簡直快將她逼瘋了!

    在她心里,那人不過是皇帝養的一條狗而已,若不是為了他指揮使的身份,誰愿意嫁給這種聲名狼藉的東西?

    侯氏巴不得外甥女能跟謝崇多多接觸,寧玉蕪容貌嬌艷美麗,身上帶著一股淡雅的氣質,又頗有才名,比起普通的閨秀強了不知多少,只要相處的時間長了,不怕他不動心。

    “有什么不合規矩的?崇兒是你的表哥,只要不是孤男寡女私下相會就無妨,姨母陪著你過去。”邊說,侯氏邊拉著寧玉蕪的胳膊,直奔書房的方向。

    謝崇正欲出門,便看到二人相攜而來。男人濃黑劍眉緊緊皺起,心中升起了無盡的煩躁,但侯氏是長輩,他也不好發作,只能將那股邪火兒強行壓下去。

    “崇兒這是要去哪兒?”

    謝崇淡淡答話,“北鎮撫司還有不少公事要處理,侄兒必須過去。”

    “何必如此著急?玉蕪聽說你髓海有疾,特地帶了木密香過來,你總不能讓人白跑一趟。”侯氏生怕侄兒離開,急急說道。

    自打明白了清兒的想法,謝崇根本不欲與別人有半點牽扯,否則若生出了誤會,想要將心心念念的女子迎娶過門,更是難上加難。

    俊美面龐上隱隱透出幾分不耐,他斬釘截鐵道,“嬸娘,侄兒絕不會與寧玉蕪成親,您還是趁早打消了這個念頭吧,否則惹出禍事,到時候恐怕整個謝府都會受到牽連。”

    聽到這話,女人嬌艷的面龐登時漲成了豬肝色,兩手死死摳著掌心,心里又氣又急。謝崇果真如傳聞一般,是個不通人事的混賬,要不是他得了陛下的信任,掌管北鎮撫司,自己何必上趕著來此處受辱?

    如今稅銀失竊案尚未查清,寧家根本脫不了干系,謝崇看到寧家人時,目光銳利如刀,身上也滲出濃烈的煞氣。

    寧玉蕪如墜冰窟,就連侯氏也有些膽寒,二人好半晌也沒說出話來,等到身形高大的男人離開此處,才松了一口氣。

    謝崇的態度冷漠至極,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他對寧玉蕪沒有半點興趣。

    侯氏唉聲嘆氣的往回走,一路上琢磨著該如何是好。謝崇身為長兄,他不成家立業,也不能給嶺兒議親,這是造了什么孽,才把這樣的煞星弄回家?

    *

    周清并不清楚謝崇的想法,就算她知道,也沒有任何辦法。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想太多也并無用處。

    這天雁回來到香鋪,將她帶到了云夢里。坐在馬車上,周清心里不免有些疑惑,不知道郡主主動送信,究竟所為何事。

    云夢里有不少雅間兒,專門招待貴客,周清走進去時,便瞧見昭禾懷里抱著娉娉,坐在圓凳上,身旁的木桌上放著一尺見方的托盤,里面堆著許多錦帕。

    一看到她,昭禾面上的笑意越發濃郁,輕聲道,“清兒,你以前還沒見過娉娉呢,快過來瞧瞧。”

    前世里昭禾并未發現韓魏公濃梅香的陰謀,難產而亡,娉娉也沒有機會活下來。但重活一世,一切都不同了,她只是出言提點幾句,竟保住了這母女二人的性命,看著小姑娘玉雪可愛的臉蛋,周清心里一陣柔軟。

    幾步走上前,還沒等她將孩子抱在懷里,耳畔便傳來了一陣清脆的響聲,低頭一掃,原來是娉娉手腕上系著一只銅鈴,每當她揮舞著小胳膊時,便會發出清脆的響聲。

    素白小手輕輕碰了下鈴鐺,周清眼神閃爍,試探著問,“郡主,此物從何而來?”

    不怪周清有此一問,只因錚兒身上也帶了只銅鈴,是周良玉親手打造,上面的蝠紋委實費了不少心思,就算宮里有能工巧匠,也不可能弄出一模一樣的東西。

    昭禾稍微愣了一會兒,很快回過神來,她將娉娉放在榻上,笑著答道,“只是別人送來的小玩意罷了,清兒何須如此在意?”

    郡主不愿說實話,周清總不能將她的嘴生生撬開,也就沒有再問。她坐在八仙椅上,小口小口抿著茶湯。

    “今日把你叫過來,是為了談生意。”

    “生意?”白生生的小臉上露出一絲疑惑,杏眼掃見桌上的錦帕,她恍然大悟,“郡主可是想弄些香料,放在熏籠中,使得錦帕上帶著陣陣幽香?”

    京城中的綢緞莊不少,云夢里之所以能居于首位,是因為店鋪中的布料品質上佳,就算是下等的料子,也挑不出太大的毛病,由此可見,昭禾的要求有多高。她若是賣香帕的話,香料必須精挑細選,味道過濃十分刺鼻,味道過淡無法留香,很難選到合心意的種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