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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嬌妻慈母(重生)在線閱讀 - 第14節

第14節

    作者有話要說:  “寶劍贈英雄,紅粉送佳人”出處不明

    第26章 覬覦

    昭禾盯著眼前的瓷爐,秀眉越皺越緊,“就算荼蕪香再好、再珍貴,我還是聞不習慣這股味兒,只覺得香氣太濃,還請老板娘將香餅熄滅,否則糟踐了這上等的香料,豈不可惜?”

    劉凝雪早年跟著劉兆曲走南闖北,形形色色的人都見過不少,眼前的婦人是成郡王親自帶來的,衣料是質地上乘的云錦,十分貴重,更甭提她發髻上插著的發簪,上頭鑲著龍眼大的鴿子血,普通人哪能得到這種稀罕物?說不準便是自小長在富貴鄉的皇親國戚。

    這么一想,劉凝雪心中雖有不忿,但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她手拿香匙,將水晶砂上的香料仔細挑出來,放在一旁的瓷碟中,隨后才將燃燒的香餅熄滅。

    即使不再熏香,但由于荼蕪香的品類太過特殊,那股霸道的香氣久久不散,昭禾坐在香案前,越發覺得頭昏腦脹,恨不得馬上從房中離開,散一散身上的味道。

    景昭齊與昭禾是堂兄妹,自幼一塊長大,感情雖然算不得極為深厚,卻也不差。如今昭禾懷胎六月,跟郡馬和離,他到底有些心疼,這才帶著人出來逛一逛。

    “先前你提到香料,我還當你轉了性子,準備買回府中自己調制,哪想到來了沉香亭,竟然連荼蕪香的味道都受不住,日后還是別碰香料了。”景昭齊手里拿著一根香箸,輕輕摩挲著上面繁復精致的花紋。

    劉凝雪并未開口,低著頭將香案收拾整齊,之后才抬了抬眼,道,“夫人提過的周家香鋪,小女子之前也去過一回,就在沉香亭對面,那里少有貴重香料,大多都是些普通的花木,調配好再賣,香氣悠遠清冽,實乃上品。”

    所謂同行是冤家,昭禾本以為劉凝雪會盡力貶低周家香鋪,以抬高沉香亭,卻沒想到她開口贊揚,還真是出人意料。

    “只可惜周先生年歲大了,收的徒弟天賦不佳,這份手藝也無人承繼。”邊說著,她邊嘆氣,嬌美的面龐上流露出一絲黯然。

    景昭齊對劉凝雪除了欣賞以外,還摻雜著別的想法,見到她如此愛香,不舍得技藝失傳,他心底升起nongnong的憐惜,忍不住道,“凝雪,你浸yin香道多年,技藝比一般的老師傅都要嫻熟,只要登門拜師,周先生肯定會同意的。”

    昭禾瞥了劉凝雪一眼,發現她微微搖頭,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先前我找過周先生,提了拜師一事,只可惜他女兒對我有些誤會,從旁阻止,周真元先生就將此事推拒了。”

    昭禾眼神閃了閃,她派人去查過,知道周家香鋪只有一位小姐,正是周清。

    她不由擰眉,道,“我曾見過周氏,她調香的手藝半點不差,甚至可以說是盡得其父真傳,老板娘非要拜師,難道是在覬覦人家的獨門秘方不成?”

    女人白凈的面皮霎時間漲的通紅,劉凝雪既是心虛又是氣急,鳳眼中蒙上了淡淡水汽,嘴唇輕顫,委屈的看著面前的成郡王。

    景昭齊面色嚴肅,忍不住維護道,“昭禾,凝雪性情純粹,只想拜得名師研習香方,本身并沒有半點錯處,你怎能這么想她?”

    看到堂兄這么護著一個外人,昭禾心里覺得膩歪,緩緩扶著后腰,徑直往外走。

    “堂兄,我上街逛逛,待會咱們便各自回府吧。”說罷,她邁過門檻,身影很快消失不見。

    濃密的眼睫輕顫兩下,劉凝雪內里有些不安,問,“王爺,方才那位夫人喚您堂兄,難道是郡主不成?”

    景昭齊微微點頭,俊美面龐上帶著歉意,“昭禾剛與郡馬和離,心里頭憋著一股郁氣,這才如此,你千萬別跟她計較。”

    劉凝雪神情冷淡,將已經散透熱度的水晶砂放回盤里,冷淡說,“人家是天生的金枝玉葉,而凝雪只是小小商戶,又怎敢動怒?”

    見她如此逞強,景昭齊面容緊繃,恨不得將人擁入懷中,好生撫慰一番。

    豈料還沒等他開口,劉凝雪已經起身,“王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實在不太妥當,您還是先回去吧。”

    活了二十多年,景昭齊還是頭一回被人下逐客令,他忍不住搖頭,看著女人的眼神卻變得越發炙熱。

    因王魯出手加害,周家人駭的提心吊膽,簡直把周清當成了易碎的瓷瓶兒,恨不得時時刻刻都放在眼前盯著,以免出事。

    面對父母哥哥謹慎的態度,周清哭笑不得,費了不少口舌,才將他們的情緒安撫住。

    她先前答應過指揮使,每隔三日就要去一趟謝府,此刻宣爐還在他手里,無論如何也不能食言。

    回想起那人深不見底的眸光,周清咬著下唇,思索該如何與他保持距離。一個有夫之婦,跟外男接觸過多,無論是對她還是謝崇來說,都并非好事。

    還沒等想出辦法,于福的聲音隔著門板傳進來,“小姐,那個叫謝一的侍衛又來了,請您過去給貴人調香。”說這話時,他忍不住撓了撓頭,心里滿是不解。

    按說師傅調香多年,手藝肯定比小姐更為嫻熟,偏偏那位大人點名讓小姐過去,還真是奇了怪了。

    周清一怔,玉白小臉兒霎時間血色盡褪,心里直發慌。上次謝一連夜來請,謝崇的情緒就不太對,今日怕不是又出了岔子。

    動作利落的將浸過血的安神香放在香罌里,連帶著香餅香灰,一樣不少,全都收拾起來。

    房門被人從里推開,周清穿著月白色的裙衫,皮膚堪比最細潤的暖玉,指甲似含貝,嘴唇如花蕾,無比艷麗。

    見到小姐這副模樣,于福忽地冒出一個念頭:難道指揮使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否則為何指名道姓?

    周清沒注意到他忽青忽白的臉色,緊緊抱著木匣,腳步匆匆往外走,直接上了謝府的馬車。

    此刻昭禾帶著幾個丫鬟,剛走到香鋪門前,還沒來得及開口,人已經走遠了。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指揮使的第一天,想他

    調香的時候如果用瓷爐,必須用石英砂隔熱,水晶跟石英的主要成分都是二氧化硅,文里就換成水晶砂。

    第27章 澀意

    看著遠去的馬車,女官低聲問道,“郡主,既然羅夫人不在香鋪中,不如咱們先回郡主府,您身子越發重了,總得好好歇息。”

    昭禾默默搖頭,抬眼掃著香鋪的牌匾,只看那斑駁的漆面,也知道這家店面有年頭了。

    此刻她站在門外,鼻間嗅到清淺的蘭香,跟周清身上的味道很像,清淡雅致,與荼蕪香的濃烈霸道全然不同。

    她提著裙裾往里走,兩名女官緊隨其后,面上帶著緊張之色,明顯是擔心極了。

    于福坐在柜臺前,看到這位衣著華貴的女子進來,他趕忙收斂心神,熱絡的迎了上去,“夫人可是要選香料?小店開了數年,無論是調配好的、還是未調配好的,應有盡有,除此之外,還有傅粉、木樨油等物,種類十分齊全,保準能讓您滿意。”

    周良玉掀開簾子,從后院走進店里,就聽到了于福這么一番話,他忍不住反駁,“咱家的貴重香料只有沉香一種,若客人想買檀香、龍腦之物,還得去對面的沉香亭。”

    周良玉讀的是圣人言,求的是清靜心,最是規矩不過,他知道來的是女客,索性低垂眼簾,免得沖撞了人家。

    昭禾不免有些詫異,她活了這么多年,還是頭一回見到將客人往別處趕的人。杏眼微瞇,她打量著那張斯文俊朗的臉,發現他與周清十分相像,估摸著正是周家的獨子——周良玉。

    “多些公子提點,只是我剛從沉香亭出來,她家的香料味道尤為刺鼻,我不喜歡。”實際上,昭禾不止是不喜香料,她對劉凝雪也沒有什么好感。明明只是個普通的商戶女,汲汲營營,精于算計,偏要做出一副不容褻瀆、不染塵埃的謫仙模樣,表里不一,跟柳賀年那個偽君子也沒什么區別。

    在周家香鋪呆了片刻,昭禾買了一瓶滋發的木樨油,打開瓶蓋輕輕嗅聞,發現桂花的香氣雖甜,卻不膩歪,比起內務府送過來的東西也不差什么。

    馬車停在謝府門前,周清快步往前走,謝一低著頭,緊隨其后,等到了書房前,他才頓住腳步。

    上回來謝府時,謝崇剛從詔獄離開,對囚犯動了全刑。他的髓海本就出了問題,必須保持心緒平靜,不能受到太大的刺激,但動刑時勢必見血,被血氣一沖撞,頭又怎會不疼?要不是有安神香平復心神,就只能強行忍痛。

    指揮使幫周家保管宣爐,先前又救了她的性命,想到恩人一直在遭受折磨,她心頭仿佛被戳了個窟窿,說不出的難受。

    伸手將房門推開,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案幾后的男人,穿著一身飛魚服,面容俊美,皮膚比起常人要蒼白幾分,黑眸中爬滿血絲,模樣十分瘆人。

    周清徑直走到香案前,低低喚了一聲,“大人,您可是又頭疼了?”

    謝崇伸手捏著眉心,低啞嗓音中蘊藏著無盡的痛苦,“若不是疼的厲害,本官也不會讓謝一將你請來,眼下還不足三日,希望你不要怪罪。”

    周清年前嫁給了羅豫,按常理而言,別人應該喚她羅夫人,但不知為何,謝崇一想到這三個字,心底便涌起幾分澀意,濃黑劍眉緊緊蹙起,眼底的陰郁之色也越發濃重。

    現下雖已入秋,天氣卻十分炎熱,調香講究符合時令,以香養身,以香入藥,夏日用瓷爐,冬日用銅爐。但安神香卻與普通的香料不太相同,看重的不是味道如何,而是其平復心神的效果,所以周清才會用宣爐這等極品香器來調配。

    今日她帶到謝府的是長生香餅,以黃丹、干蜀葵花、干茄根、去核棗等物為主料,慢慢研磨成膏狀,最后搓成餅子,點燃后加熱香料,使得香味清遠,不沾煙塵。

    謝崇手里拿著案卷,這是從刑部弄出來的證據,萬分緊要,但他卻無法專心。

    喉結上下滑動著,他時不時抬眼,看著專心調香的周清。

    說起來,身為錦衣衛指揮使,謝崇見過的美人不計其數,礙于他手中握有的權柄,有不少人都會將年輕生嫩的女子送到府邸之中,那些人表面上溫和順從,但只要他一出現,便會被嚇得戰戰兢兢、痛哭流涕,仿佛他是地獄里爬出來的陰狠鬼物,那副模樣實在令人倒足了胃口。

    香餅燒的通紅,冒出陣陣黃煙,周清邊將香灰覆蓋在上面,邊問,“自打用了安神香,大人的髓海可恢復了?”

    謝崇放下案卷,啞聲回答,“疼痛的確減弱了幾分,但只要一被血氣沖撞,就會變本加厲,除非、”

    “除非什么?”她輕聲問。

    “除非時時都能嗅聞到安神香,此物的確十分神奇,但本官卻不能隨時隨地帶著宣爐,也不能一直勞煩你。”黑眸定定的看著她,謝崇不急不緩道。

    將爐蓋蓋好,女人柔嫩的紅唇抿成一條線,她恭敬道,“沒什么勞煩不勞煩的,您對小婦人有救命之恩,這恩情比山高比海深,如今調配安神香,根本無法償還十之一二,只不過您掌管北鎮撫司,那等機要重地,小婦人不能隨意入內,只希望您能稍稍克制著些,盡量不要親自動刑,疼痛即可減弱幾分。”

    開口時,周清眼底流露出一絲擔憂,“錦衣衛忠于圣上,您身為指揮使,說是權勢滔天也不為過,但即便如此,也不能不顧性命。《孝經·開宗明義》里說: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大人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一二,還得想想家中長輩……”

    眼見女人神情嚴肅,下顎緊繃,置于桌面上的雙手緊握成拳,她生的膚白,淡青色的血管隱隱可見。不知怎的,謝崇只覺得周遭空氣好似稀薄了許多,讓他嘴里發干,氣息也有些不穩。

    作者有話要說:  《孝經·開宗明義》——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

    長生香餅,以黃丹、干蜀葵花、干茄根、去核棗——《新篆香譜》

    第28章 謊言

    謝崇很小的時候,爹娘就被仇家給殺了,他被謝孟冬接到京城,吃住都在鎮撫司,與那些錦衣衛常年呆在一起,過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久而久之,武藝越發高強,但記憶中父母的模樣卻越發模糊。

    此刻聽到周清平淡舒緩的聲音,他恍惚間想起了父親教他讀書習字,母親在旁軟語叮嚀的場景,那種安寧舒心的滋味,他已經很多年沒有感受到了。

    閉了閉眼,謝崇只覺得痛意翻涌的髓海慢慢平復下來,黑眸中暴虐殘忍的殺意也消退不少。

    手指輕叩案幾,他啞聲問,“周小姐最近一直呆在香鋪,為何不回羅家?”

    “羅夫人”三個字實在說不出口,謝崇便換了一種方式稱呼周清,他知道眼前的女人在調香時十分專心,肯定不會注意到這種細枝末節。

    果然如謝崇所料,周清并沒有發覺異樣,她用濕帕子擦了擦手,淡淡道,“世間最好的去處就是家,父親身體不便,小婦人呆在香鋪雖然幫不上什么大忙,卻也能照看一二,等過一段時日,再回羅家也不遲。”

    按說已經嫁了人的女子一直呆在娘家,實在有些不合規矩,但謝崇并非那種古板嚴苛的酸儒,對于此事他不止沒有異議,心底反而升起了一絲快意。

    宣爐中飄散著陣陣清香,讓人心神寧靜,遠離了塵世的紛雜煩亂,謝崇雙目微闔,坐在案幾后頭。

    此刻書房中并沒有別人,但他腰背卻挺得筆直,如同拉滿的弓弦,蓄勢待發,時刻都繃緊了心弦。

    余光瞥見男人緊皺的濃眉,周清不由暗暗嘆息,錦衣衛表面上看似風光,最受天子信任,實際上卻如同最鋒利的刀刃,傷人又傷己,承受的壓力不言而喻。

    從謝府離開,周清一路上都在琢磨,如何緩解謝崇的病癥。他不止是周家的恩人,還是錚兒的親生父親,就算自己不準備將這層窗戶紙給戳破,也不能不顧他的性命,眼睜睜的看著這人經受病痛的折磨。

    馬車停在香鋪前頭,她甫一下去,就看到面容清俊的男人站在門口,臉色蒼白,整個人仿佛瘦成了一把骨頭。

    周清沒料想羅豫會來到香鋪,她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眼底帶著淡淡的排斥,先跟侍衛道了謝,這才開口問道,“阿豫怎么過來了,新月可找著了?”

    羅新月跟人私奔的事情,鬧的沸沸揚揚,街坊鄰里無一不知,羅豫原本就沒想瞞著周清,此刻點了點頭,道,“我把她接回家了,以后會好生看管,再也不讓她胡鬧。”

    柔嫩指腹摩挲著袖口的繡紋,周清突然笑了,杏眼彎彎,如清泉映月,萬分皎潔。

    “阿豫是要接我回去?”

    “咱們的孩子馬上就要到三個月了,你胎象穩當,不如隨我一起歸家……”羅豫眼中隱隱透著幾分驚慌,他們夫妻成親不到一年,眼下卻分開了這么長時日,他的清兒不止皮相生的嬌美動人,性子也再是寬和善良不過,這樣的女子,對于羅豫而言,無異于黑暗泥沼中唯一的亮光,讓他生出獨占之心,恨不得將她藏起來,不讓任何人覬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