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節
“我們的第三個孩子還是男孩,運動天賦極強,在梅西和c羅之間徘徊一段時間后,他決定選擇c羅,梅西靈動c羅爆發力強,他認為自己和c羅更靠近,無論從外形還是個人特點,打定主意,他每天和偶像一樣帶球在后院跑,終于有一天,他的球把后院的墻擊倒,他相信,未來惠特靈大街將多出一位名人。” “接下來,就輪到我們的雙胞胎了,在雙胞胎來臨前她希望都是女孩,粉嫩嫩很乖很乖的小可愛,可事與愿違,好吧,既來之則安之,開始,雙胞胎還算乖巧,但漸漸的,家里電線短路情況越來越多,一些電器總是被無緣無故分尸,這是為什么呢,那是因為雙胞胎立志以后要成為科學家,未來他們將拯救世界。” “當科學家首要條件就是要多觀察,有一天,雙胞胎觀察到mama肚子有不合常規的變化,他們把事情告知老三,老三說別妨礙我踢球,他們只能去找二姐,二姐告訴他們,我猜是mama發胖了,爸爸晚上老是給她弄吃的,不發胖才怪,我猜?這就意味著答案不明確,作為科學家拒絕一切不明確答案,于是,他們找上大哥,大哥在確信爸爸mama不在家時和雙胞胎說,‘那是因為爸爸又把mama的肚子搞大了。’” “‘我爸爸把mama的肚子搞大了——’風一般在惠特靈大街傳播開。從此以后,很深很深的夜,惠特靈大街一幢老式英格蘭住宅每天都會傳出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的對話。” 對話如下: “這次一定是小公主對吧?” “是的,是小公主。” “很乖很粉嫩很可愛。” “是的,很乖很粉嫩很可愛。” “不會參與哥哥jiejie的戰斗?” “是的,不會參與到哥哥jiejie們的戰斗。” 深夜,走在回家路上,林馥蓁走在前面,連嘉澍走在后面,兩人之間自始至終都隔著三、四腳步距離,即使林馥蓁放緩腳步,連嘉澍還是沒有追上來。 腳已經踩在通往那幢老式英格蘭住宅的鵝卵石小徑上。 停下腳步,林馥蓁回頭。 連嘉澍也停下了腳步。 “連嘉澍。”她叫他的名字。 連嘉澍沒有應答。 “嘉澍。”她第二次叫他。 片刻,連嘉澍往她的方向移動半步,問:林馥蓁你不生氣了? 點頭。 “你真不生氣?”他再問。 再點頭,做出發誓狀。 連嘉澍再往前半步,說:“林馥蓁,如果你來親我的話,我就相信你不生氣。” 艸! “露餡了吧?林馥蓁,不要假裝大方了。” “我真不生氣。”耐心解釋。 “不生氣的話為什么不來親我。” 艸!脫下鞋,鞋子朝連嘉澍扔了過去。 “你還說你不生氣。”躲開她的鞋,連嘉澍得意洋洋說著。 這個瘋子。 脫下另外一只鞋,朝著連嘉澍。 連嘉澍撒腿就跑。 這怎么行,她得把鞋印狠狠印在連嘉澍臉上。 他跑著,她追著,穿過夏櫟樹,風卷起她的頭發。 在林朵的工作室,林馥蓁看到這樣一段話。 一位名字叫艾佛烈德的神父寫給他一名陷入絕望信徒的話: 去愛吧,就像不曾受過傷害一樣。 跳舞吧,像沒人欣賞一樣。 唱歌吧,就像沒有任何人聆聽一樣。 工作吧,像不需要錢一樣。 生活吧,像今天是世界末日一樣。 說不清是因為這段話;還是因為雪夜喝酒的男人;還是因為發生在那幢老式英格蘭樓房的故事,心里想著這些那些,一路走著,走著,回過頭去看到他時忽然不生氣了。 風里,傳來了連嘉澍的聲音。 “林馥蓁,通往終點的車在等著你,有可樂和游戲機——” ☆、第138章 終章:愛的啟示錄(上) 沒和上次一樣喝酒,也沒有慶祝, 臨近午夜時分, 林馥蓁和連嘉澍站在各自房間前。 午夜鐘聲響起。 “林馥蓁。”連嘉澍聲音緊隨其后。 那聲“林馥蓁”語氣凝重, 林馥蓁站直身體。 “林馥蓁, 早安。” “早安。” “新的一天。” 是的, 新的一天。 “林馥蓁, 即刻起,我和你將解除彼此間的男女朋友關系。” 再好不過。 不過,這話聽著耳熟吧? 二十歲的林馥蓁也曾經說過這樣的話, 說不定,連嘉澍的第二個一英里是為了達到這樣一個效果,林馥蓁在心里不地道想著。 伸出手,做出討要動作:“面包和指南針。” 置若罔聞, 連嘉澍深深看著她。 說:“林馥蓁, 第三個一英里開始了。” 收回手:“好。” 頓了頓。 “林馥蓁。” “是。” “接下來我說的話你要牢牢記住,我不會說第二遍。” “好。” “在未來一個禮拜時間里,你無任何提問權, 你更是沒有第三種選擇, 要么是要么不是, 選擇‘no’就意味你放棄你mama;選擇‘yes’就意味你依然有可能憑著你的能力坐上通往終點的車, 直到一個禮拜后的此時此刻。” 第一天, 連嘉澍準時出現在早餐桌上, 用餐時間依然不超過十五分鐘, 期間沒說任何一句話。 樓梯傳來有條不紊的腳步聲, 林馥蓁站在樓梯口,手里拿著剛從花園剪下的花。 “花很漂亮。”連嘉澍一邊下著樓梯一邊說。 不置與否。 腳步踩在地板上,頓了頓:“我上班去了。” “好。”垂手站立。 腳步快到門口時變得遲疑了起來,最終停下,回頭:“林馥蓁,我上班去了。” “好。”只能再次回應。 連嘉澍還停在那里,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嘉澍,忘了你說過的話了?我們現在已經不是男女關系,所以,我不需要假裝戀戀不舍跟在你身后送你上班。”嘴里說著,眼睛欣賞著手里的花。 “林馥蓁。” “嗯哼。” 嘆氣聲:“你又自作多情了,你現在已經不是我的女友,我也無需和你說‘啊,親愛的,粘在你嘴邊的黑芝麻醬讓你在這個早上看起來是如此的與眾不同’。” 手迅速往著嘴角,還真是。 “如果位置正一點的話,你就變成女版希特勒。”連嘉澍笑著打開門。 側耳聽車子遠去,把花放進花瓶里,再去浴室把嘴邊芝麻醬清理干凈,林馥蓁一邊想著,這個早上也沒有什么不同。 坦白說,午夜時分連嘉澍說的那番話讓她覺得緊張。 這個上午,林馥蓁前往附近圖書館還書時發現身后多了兩個人,兩個年紀看起來比她大不了幾歲的女人,從衣著到神情都和這個社區看著格格不入。 她腳步快,那兩個女人腳步也跟著加快,她腳步慢兩個女人腳步也跟著她放慢,更有意思地是,從那兩位似乎毫不懼怕被她發現。 圖書館門口,林馥蓁問那兩個女人:“你們在跟蹤我?” “是的。”其中一位說。 坦白程度讓林馥蓁有點發懵:“為什么?” “這個問題只有連先生才能回答您。”另外一位說。 她就猜到這事情和連嘉澍有關,林馥蓁撥通連嘉澍手機。 “這么快就忘了我說過的話?”連嘉澍語氣有點冷,“最后一個禮拜,你沒有任何提問權。” 是的,連嘉澍是說過這樣的話。 抿嘴。 這次通話后果導致于林馥蓁沒有了手機,連嘉澍說沒收她的手機有助于她能牢牢記住他的話。 從圖書館回來,林馥蓁發現房子里所有能連接到網絡的現代設備都消失不見,電視信號被掐斷,就只剩下幾個付費頻道,連電話也沒有了。 開始她還以為是出故障了,一打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