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
蕭婳一聽他這荒謬的言論,小臉而立即紅炸了,不止是臉,就連那耳朵,細白的脖頸兒,全都紅了個徹徹底底。 小公主的臉實則是被氣紅的,但落在沈越眼里,便不是這么回事兒了。 情竇初開的人兒啊,多數都有這么個想法,好似誰先道明了喜歡二字,誰就像輸了一樣。 沈越若是之前還不肯定承認自己相中了公主,如今看了這“情詩”,便再也無所顧忌。 他俯下身子,對上蕭婳的眼,用著酥骨頭的語氣再次道:“婳婳,回答朕。” 幾個字,不難聽出欣喜,也不難聽出得意。 小公主絕望地閉了閉眼,這次她真的是親手挖坑把自己埋了......既如此,她怎么著,也得給自己爭取點什么來。 小公主,攥了攥被子,糯糯道:“陛下以后能否對婳婳好些?” 眼前的男人好似被人打了雞血,再不復從前那副嘴臉,而是輕輕地環住她的身子,連說了好幾句,“朕應,朕應。” 小公主雖不甘心得了這么個丟份兒的結果,卻也不得不得承認,這人自從看了這“情詩”以后,對自己實在是好了太多。 就說這上藥吧,沈越不僅在傷處按的輕柔小心,還給她揉了腿,揉了肩。 他更是怕她翻身不便,竟主動鋪了被子睡到了地上。 這一系列動作,看的蕭婳幾乎目瞪口呆,她真是不明白,這人圖個什么。 沈越直至閉上眼,睡著了都沒放下他那翹起的嘴角。 他想,他就是拿下邠州城的那天,也沒有這樣欣喜過吧...... 自這以后,沈越除了處理國事,便日日黏在了小公主身上。 他會陪她用膳,會送她喜愛的彩線,甚至,還給她找了一個會做東央菜的師傅。 種種事跡,可謂是體貼入微至極。 若是沒有起初那一樁樁,一件件,蕭婳倒是會覺得,自己嫁了個如意郎君。 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話,并不是白說的。 她時而覺得他高深莫測,時而覺得他出塵不染。 多虧她是皇家的公主,她心里清楚的很,能坐上那個位置的人,就不會有一個是真的干凈的。 不過不論如何,她都不想猜。因為她覺得目前這個日子,過得實在不錯,既不用給父皇添麻煩,也不用叫哥哥擔心。 ———————————————————— 初春的皇宮,百花盛開,春風和煦。 沈越如往常一般,下了朝就鉆進了小公主的月宮。 與平時不同的是,沈越今日這手,一直背對著她。 蕭婳歪著腦袋看他,疑惑道:“陛下手里拿了什么?” 沈越上前一步,盯著她道:“你喚朕一句好哥哥,朕便給你看。” 小公主臉皮薄,肯定不會喚的。 她手足無措的樣子,他極愛看。他一直磨了她好半天,才將手上的“東西”遞到了她跟前兒。 小公主一看,眼睛都亮了。 居然是個通體雪白的小貓崽兒? 蕭婳歷來喜歡這毛茸茸的小動物,不得不承認,沈越今兒這禮物,倒是送到了她的心坎里。 小公主自從看見了這貓崽兒,眼里便掉到了“這坨白毛”里,不僅不停地對這貓說話,還給它取了個名字,叫“白毛”。 沈越看著她的樣子,不由自主地抿嘴笑了,笑的春風得意。笑的難以自持。 她終于肯放開些了,不再是日日對著自己冷言寡語,鞠躬行禮...... 可這貓不是白給的,這不,剛入了夜,沈越便換了樣子。 他終于,終于等到她痊愈了,等到了她身上消下了最后一處青紫。 他將她圈進了自己的懷里,先是親親耳朵,又是親親她的鼻子,而后有些沙啞道:“還疼嗎?” 蕭婳知道他在暗指什么,也知道今晚怎么都逃不過去了。 她若是想在這宮里立足,無寵無子,便是不可能的了。 可她是真的怕他,他弄起人來的樣子,就像要吃人一樣,她只要一回想那個力度,她的兩只小白腿兒,就還是會隱隱發顫。 小公主不好意思回話,只好親了一下他的耳朵作回應。 這真真是不得了了,沈越被她這蜻蜓點水的一啄,好似一把干柴被丟了個火苗,就差燒了他個半死。 他想,yuhuo焚身這詞兒許就是這么來的。 他欺身上去,吸著她的舌,動作連貫,作惡一般地不讓她喘息。 此刻他也覺著奇怪,哪怕他平日里對她視若珍寶,可只要到了這床榻上,他便只想欺負她。 他身下這人兒陣陣發顫的模樣,不但沒能讓他停手,還竟是逼的他的邪念愈來愈烈。 小公主怕的要死,平日里在這種事上死不會出一聲兒的人,這時候卻在被子舉了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