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蠻后在線閱讀 - 第41節

第41節

    小八懵懵懂懂地“啊”了一聲, 就這么端著茶壺,也站在門口, 三人齊刷刷一排,跟檢閱似的。

    里間。

    “覃弟,你想聽什么?”

    蘇令蠻扶著頭, 半倚在圓桌旁, 室內兩盞琉璃燈均已點亮, 將房間照得透亮。蘇覃著一身松垮垮的羅衣,悠閑地四處看了看,才在緊挨著她的一張椅子上坐下。

    折扇一打,便是一股子強自風流味:“弟弟我想知道的海了去了。為顯公平, 你一個問題,我一個問題,如何?”

    蘇令蠻卻覺得不大公平。

    賞梅宴那邊的消息,她用腳趾頭猜,也能猜出個大半,遂搖頭拒絕:“不妥,第一,賞梅宴那邊的消息,我沒甚興趣。再次,有些問題就算你問了,我答不了,也不能答。”

    蘇覃頷首,示意她繼續,蘇令蠻淺笑著道:

    “不如換個方式,一共便三個問題,我隨便問,你能答就答;你也隨便問,我想答就答。但最后,你需答應我一個條件。”

    “嘿——這我可虧大了。”蘇覃稀奇地看著蘇令蠻:“沒想到二jiejie你竟然會使心眼了。”

    蘇令蠻不以為然:“這哪兒叫使心眼?虧吃多了,總還是會長進些。怎么,莫非你以為我是西市東街頭的那個二傻子?”何況就算是那二傻子,也會為了一點吃的絞盡腦汁。

    “什么條件?”蘇覃悻悻地揉了揉鼻子:“咱說好了,若太吃虧了,我可不答應。”

    蘇令蠻嘴角翹了翹:“也不難,舉手之勞罷了,只看覃弟愿不愿意。”

    “我知道覃弟本事不小,往后自然是高升的。可家事不平,到底不大好。麗姨娘與大jiejie的性子你心里門清,阿爹又任事不管,那便只有你這個家中唯一的男丁來管了。”

    蘇覃面色不大好,笑不到眼底:“二jiejie希望我怎么管?”

    “家和萬事興。麗姨娘看不清,大jiejie看不清,難道覃弟你也看不清?”蘇令蠻笑了:“若我阿娘與阿爹和離,阿爹續娶一個厲害的,你以為……你姨娘和大jiejie還能有好日子?麗姨娘總以為斗倒了我阿娘就有好日子,殊不知……”

    世上像她阿娘這般好欺侮的主母,真是少有的。

    蘇覃一怔,莞爾搖頭:“母親不會的。”

    “老實人還有逼急的時候呢。”蘇令蠻把剛才那句話還給了他。

    蘇覃面容一肅,琉璃燈下,那雙眼黑漆漆的看不到一點亮光:“二jiejie多慮,上一回在二jiejie院子整的那一出,二jiejie莫非以為弟弟我是得了失心瘋,想殺人玩?”

    自然不是想殺人玩。

    “三弟弟將口舌之罪終止于一個小小丫鬟,自然是怕波及麗姨娘和大jiejie,以免等我追究了,她們顏面不好看;二來嘛,姨娘如今規矩許多,大jiejie也好似得了教訓,也能替你省事。再來,也好震懾震懾這蘇府上下,好提前叫人知道你這未來家主的本事。”

    蘇令蠻般嘲諷半贊嘆,在許多小郎君還在招貓逗狗的年紀,她這弟弟便有這等深謀遠慮,莫非當真是歹竹里出了好筍,爛泥里出了金疙瘩?

    思前想后,都覺得不像是阿爹能出的種。

    “二jiejie當真如此想我的?”

    蘇覃直直地看著蘇令蠻,眼底透著自己都察覺不到的一絲光。蘇令蠻頷首:“站在蘇府立場上而言,你我利益一致。可終歸不是出自一個母胎,世上哪有真正和美的妻妾子女?也唯有你們男人,才做著娥皇女英的美夢。”

    “好,往后我束著姨娘與大jiejie,不去與你阿娘作對。倒是你——我管不著。”

    蘇令蠻滿意地撫掌:“我自不必你管。”

    蘇覃突然捂眼上氣不接下氣地笑了起來,幾乎是笑破了音,待放下手時,一切又如常般,蘇令蠻莫名地看著他,蘇覃終于點頭承認了:“你我唯有在大利益上是一致,是以,二jiejie,你要問了么?”

    他提出邀請。

    報時的沙漏在靜悄悄地往后走著,月亮漸漸升了出來,半開的窗外吹來一層冷風,蘇令蠻起身,望著頭頂那一輪圓月:“第一問,獨孤瑤……她回去了么?”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第一個問起的,會是這個目下無塵的獨孤瑤。許是為了還有的,一點輕飄飄的憐憫之心。

    蘇覃卻覺得她問得好。

    “獨孤瑤與我等一同放出府,可出府時,面色惶惶若喪家之犬。所以,第一問來了,二jiejie,你可知……獨孤大司衛是身死還是被囚了?可是與楊廷羅太守有關?”

    以獨孤信愛女之名,若要辭行,不可能不帶著獨孤瑤走,便中途離去,亦會與獨孤瑤打過招呼。可從昨天下午宴飲,到今晨午間,獨孤瑤非但沒見過獨孤信,甚至再三問起,也都被人含混了過去。

    旁人許是不會在意,蘇覃卻偏生起了疑心。

    蘇令蠻再一次為他的敏銳驚心,窗外沉沉的月色透了進來,她忽然覺得有點冷,可風又吹得人清醒,guntang的腦門像是被澆了一層冰水。

    “大司衛他…”話在舌尖滾了一圈,又收了回去。此事不該由她來說,定州城變天,接下來恐怕還有一系列變動,雖或早或晚都會公布出來,可不能出自她之口,想到楊郎君那雙冰霜似的眼睛,蘇令蠻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不能說?”

    “不能。”在風云詭譎的政治變幻中,他蘇府連塊隨風飄搖的瓦礫都算不上。

    蘇覃表示理解,可看二jiejie表現,她是知情人員之一,或者——干脆就是參與人選之一。他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蘇令蠻受傷的左臂,心底的揣測,反而有了些實據。

    “輪到我問了,”蘇令蠻轉過頭,直直盯著少年郎君眼底那一絲藏得極深的野心和近乎直白的欲望,道:“你問這些意欲何為?或者說——你劍指何方?”

    “好問題。”蘇覃眨了眨眼,清秀的臉盤和桃花瀲滟的雙眸,像極了無害的白兔,口中的話卻截然不同,坦誠得讓蘇令蠻訝異:

    “大梁朝實行舉孝廉制,我蘇府有一門鄂國公府在京,可這推舉名額無論如何也輪不到我一個旁支庶子,我蘇覃要出人頭地,只能靠自己。”

    蘇覃的眼睛大而亮,談起未來簡直熠熠發光,蓬勃的野心,在這少年郎君身上展露無遺,刺眼得幾奪人之目,蘇令蠻眨了眨眼,極力掩飾那一抹不自在。

    “……公頃豪強,世家貴族,如今大好機會在前,我如何放棄?”蘇覃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蘇令蠻,仿佛在征求她同意。

    這大好機會,自然是指楊廷。

    楊廷之父楊文栩,位極人臣,主宰輔,統二相三司六部,身為他唯一的兒子楊廷,雖無官職,可手中權柄幾可與皇權相抵。

    舊朝飄搖,從來是鐵打的權臣,流水的皇帝。

    今朝雖穩當許多,可皇帝年幼,楊宰輔還未還政于皇,楊廷無詔便敢殺一州之司,可見一斑。

    故此,蘇覃有此想法,實屬正常。蘇令蠻毫不奇怪,甚至賞梅宴后,這定州城里有此依附想法的,更是不知凡幾——便這羅太守,能聽從楊廷設下鴻門宴,一劍斬了獨孤信,焉知沒有那一點示好的心思在里面?

    蘇令蠻失語,半晌才道:“該你問了。”

    她無從判斷蘇覃野心好壞,更不會加以鼓勵或阻止,便蘇覃本人也不過一提,并不指望這看似與楊郎君有過交集的二jiejie施以援手。

    兩人有心知肚明的默契——

    “你昨夜歇在何處?”

    這話問得很巧妙,并不涉及敏感之處,仿佛只是在問蘇令蠻動向,蘇令蠻卻依稀看出他的一絲試探,便出口證實了他的試探:

    “城南十里,定州兵馬司。”

    獨孤信的下場她不能說,可這住處,還是能透露的。眾所周知,定州的兵馬司因常年無戰事,早就松懈得過了分,一個小娘子偷溜進去,完全有可能,說出來,楊廷也不會因此治了她罪。

    可這話,亦是在明明白白告訴蘇覃——她與楊廷有交,兵馬司,真的變了天。

    蘇覃顯然明白了,臉上的笑,更真誠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其實是阿蠻與蘇覃之間的一次角力和坦誠。

    蘇覃這個人,你可以有無數種解讀,但最終,只能歸為一種:政客。

    第52章 順藤摸瓜(一)

    第三個問題, 蘇令蠻沒有問, 蘇覃也沒有問。

    話到此處,該探明的也探明了,繼續深究毫無意義。

    蘇覃笑瞇瞇地合起折扇, 手不經意地往蘇令蠻額前一探, 目光沉了沉:“二jiejie既然不舒服, 還是早些安歇了吧,弟弟答應過的條件,還是作數的。”

    蘇令蠻扯了扯嘴角, 不置可否:“路遙方能見馬力, 覃弟,姨娘和jiejie,還請收束好。”

    蘇覃笑而不語,轉身揚長而去。

    少年郎君纖瘦的背影在廊下一晃而過,青竹匆匆跟了上去,蘇令蠻怔怔地看著, 心里一時復雜難辨。

    她從前不曾看明白他, 但許是今夜月色太好,蘇覃竟肯坦誠道出野心,兩人似乎不約而同地達成了一種獨立于內宅之外的默契。

    小八執壺轉頭看了眼,巧心已經當先邁了進來:“二娘子可要進些晚食?”

    蘇令蠻搖頭,露華飲甜滋滋的味兒似乎還在舌頭邊,奇跡般的,她一點不餓:“不了, 暫時不餓。”

    琉璃燈下,小娘子面皮白得堪比瀚海明珠,只一雙眼熬得發紅,小八看得鼻子發酸,順手便沏了杯溫熱的茶水遞來:“二娘子,喝些,水溫正好。”

    蘇令蠻心中熨帖,精細的瓷盞在手中轉了個圈,沾了沾唇到底沒喝,順手放到了桌前:“小八,我離開的兩日,蘇府可還好?”

    “倒是挺安靜,麗姨娘很規矩,只夫人擔憂了些。”小八面露難色,兩腮又鼓成了一團:“還有一事。”

    蘇令蠻被她氣鼓鼓的小模樣逗地一笑:“何事?”

    “老爺從賬房拿了一千兩銀子,在竟然花月樓梳攏了花魁娘子陸窈娘,二娘子你們赴宴未回,夫人派人去尋,竟然就被老爺這么直接打發回來了!”

    “哦?”這倒奇了,若是她自個兒沒回,阿爹不著急倒也無妨,可蘇覃可是他的命根子,怎可能連回來看一眼都不曾?

    ——看來這陸窈娘頗得阿爹的心啊。

    蘇令蠻漫不經心地想到。

    她對蘇護早沒有了期待,是以并不感到一絲的傷心,反倒對阿爹花著阿娘的嫁妝錢去梳攏妓子感到十分不滿,吩咐小八去賬房傳達一聲:

    “就說是二娘子的指示,往后老爺但凡取銀超過五十兩,需與我報備方可。”

    吳氏銀錢上還有些吳家與生俱來的天分,靠著吳家的接濟與嫁妝錢愣是將這家給支撐了下來,只可惜性子軟,而蘇令蠻性子霸道強硬,是以賬房反而更聽她的——

    她如今放話說不許蘇護支大額銀錢,這話對賬房先生來說還是管用的。

    聽著小八輕巧的足音遠去,蘇令蠻搖頭笑了:“這丫頭……”

    巧心扶著她坐到塌上,從櫥斗里取了件薄被給她蓋上,一邊嘮叨:“二娘子還是莫cao心那些有的沒的了,先養好身子要緊,您算算,這開了春,您都病了幾回了?”

    話語里的關切掩不住,便那輕微的有些逾距的責備,聽在蘇令蠻耳朵里,也是溫暖而珍貴的。

    她希冀的本該從最親近的阿娘那里得來的東西,卻在這兩個自小伴到大的丫鬟這里得到了。

    蘇令蠻冷颼颼亂糟糟的心,終于回了點暖。

    窗外黑沉沉的云霧散去,月亮羞答答地露出一角,清輝灑落進來,仿佛一個溫暖又奢侈的夢,一閃而逝。

    第二日,天還未大亮,蘇令蠻便醒來了,伴隨著轆轆饑腸,五臟廟簡直唱起了鏗鏘大戲。

    小八小心地探了下額頭,呼了口氣:“總算退燒了。”一雙圓圓的眼珠子下,一圈青黑便跟印了上去似的明顯

    蘇令蠻噗嗤一聲笑了:“小八辛苦。”

    “二娘子往后多照顧著自己些,便算體恤奴婢了。”小八無奈,見二娘子看著她不住笑,不禁往臉上摸了摸——莫非是有眼屎?

    “沒,沒眼屎。”蘇令蠻樂得捏了把小八的臉皮,揮揮手道:“快去睡會,昨天熬了一夜,都熬出了雙圈眼來了。”

    雙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