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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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拿著吧,等這次我們賺錢了,過年去縣城,給你做件新衣裳,不帶破洞的。” “好。”周小雨開心地笑起來,露出一口小牙齒,可惜缺了一顆,顯得更加可愛,她接過錢,蹦蹦跳跳就跑走了。 周悅笑著看著周小雨走遠了,她才轉(zhuǎn)身朝河灣村中學(xué)走,如周小雨所說,周繼業(yè)果然是朝河灣村中學(xué)走,去河灣村中學(xué)干什么? 周向虎跟人打架了?沒有啊,周向虎今天很老實呢。 找周向虎?也不對,周向虎中午不在家吃飯嗎? 應(yīng)該是有什么事情,不然周繼業(yè)不會穿這么正式啊,周悅想不通,只好緊跟著周繼業(yè),看著周繼業(yè)直直進了教師辦公室,周悅從教室辦公室經(jīng)過,發(fā)現(xiàn)周繼業(yè)還在辦公室內(nèi)站著,并沒有和班主任說話,反而是一副等待某人的樣子,難道不是找班主任? 那是找誰?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十點二更見,么么噠 ☆、第 24 章 找校長嗎? 找校長干什么? 周悅隱隱覺得似乎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可是具體什么事情, 她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上課鈴聲便響起來了,到底她也沒有看到周繼業(yè)是在等誰, 便匆匆進了初二(1)班, 一整節(jié)課眼皮不停地跳,一直跳到下午最后一節(jié)課下課,班主任把她喊到辦公室里, 她揉了揉眼皮,問:“老師, 你喊我?” “嗯。”班主任面色有些沉,令周悅微微不安, 問:“老師, 是不是有什么事兒?” “嗯。” “關(guān)于課桌、課椅的事兒?” 班主任沉默一會兒,點了點頭:“嗯。” 周悅心下一緊,臉色不由得凝重起來,問:“是不是有變故?” “有變故。” “是、是什么變故?” “你知道你爺爺今天來了嗎?”班主任聲音沉了沉,問。 “知道。”周悅猛然驚醒過來, 問:“他專門來找校長說課桌椅子的事情的?” “對。” “校長把課桌課椅給我爺爺做了?” “嗯。”班主任艱難地點點頭。 真的給爺爺做了? 周悅大腦中瞬間轟隆隆的, 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木木地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才開口說:“老師,不是說向我們要課桌課椅的樣品嗎?怎么就突然給了我爺爺呢?” “是你爺爺主動來找校長的, 校長也沒有辦法。” “他怎么知道我們學(xué)校需要課桌?”周悅問:“也是校長提的嗎?” “這事兒不是你說的嗎?”班主任反問。 “我沒有啊。” “那這事兒只有我、校長和你知道,不是你說的會是誰說的?校長還納悶,怎么你爺爺突然找過來了,讓他措手不及呢。” “我沒有啊,我——”周悅說不出來話,她明明只告訴了家人和齊三叔他們,怎么周繼業(yè)會知道呢?周悅想不明白,臉上的表情糾結(jié)與難過,都落入班主任的眼中,班主任知道周悅的家境,知道周悅的才能,他到底忍不住,動了惻隱之心,說:“這些也不重要了,周悅啊。” “老師。”周悅抬眼。 班主任想了想,開口說:“要不你再去找校長談一談?” “談什么?不是都定了嗎?” “協(xié)議沒簽,一切都還有可能。我覺得你爺爺走關(guān)系這事兒,做的不公平,你也想要公平是不是?” “嗯。”周悅點頭。 “那至少向校長要個公平嘛。”班主任話說到這里,不再開腔,畢竟周悅、周繼業(yè)到底都是姓周,他一個外人再說下去就不合適了,周悅也是明白班主任的意思,辭別班主任,背著書包失落地從教師辦公室走出來,心里各種情緒翻滾著,這個周家怎么就不肯放過他們呢,就因為她家是兩女戶,他們就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赜X得她家該貼補周家的兩根男苗苗周向龍周向虎嗎?非要逼得她和周小雨走噩夢中的老路嗎? 不行, 絕對不行, 周悅暗暗在心里告訴自己,不能就這么認輸了,這么想著,不自知地臉色便凝重起來,等她抬起頭來時,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到家,并且張美群、齊三、齊三嬸都一臉疑惑地看著她,張美群走上來問:“悅悅,怎么了,臉色怎么這么難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沒有,我在想事情。”周悅低聲答,一轉(zhuǎn)頭看見周秦山正坐在床上刨課桌桌面,周悅?cè)滩蛔≌f了一句:“別刨了。” 周秦山一愣。 齊三、齊三嬸不解地看向周悅。 “為什么?”張美群問。 “因為校長把課桌課椅交給我爺爺做了。” “什么?”張美群、齊三、齊三嬸同時發(fā)問:“為什么?” “因為爺爺今天去學(xué)校找了校長,校長答應(yīng)把課桌課椅交給他做。”周悅說。 “怎么會這樣?”張美群問。 “我也不知道,我連爺爺他們怎么知道這個消息的都搞不清楚。”周悅低聲說。 “那現(xiàn)在怎么辦?”張美群問。 “明天我去找校長說一說,不過,你們別抱希望,憑爺爺曾經(jīng)幫過校長,校長應(yīng)該會借這個事兒還人情吧,好了,我不說了,我去看書了。”說完周悅低頭進了堂屋,然后轉(zhuǎn)進西屋,坐在齊三新坐的凳子時,內(nèi)心一片混亂,連周小雨把丟掉的兩塊錢撿回來了,也不能平復(fù)她心里的煩悶,她努力鎮(zhèn)定自己,想著盡自己最大能力說服校長,爭取到課桌課椅這個活兒,于是她就坐在西屋思考,也沒管屋外齊三、齊三嬸、張美群的疑惑、煩惱與失落,就這么想著想著,夜幕降臨,估摸著齊三、齊三嬸也回去了,周悅思緒也整理的差不多了,正在這時,周小雨突然火急火燎地闖進來,喊著:“姐,打架了,打架了!” “誰打架了?”周悅問。 “齊三叔和二爹,齊三嬸和二娘,他們打起來了!” “為什么?”齊三、齊三嬸這么老實巴交的人居然也能和人吵架打架?這有點不可思議。 “我也不知道,還在打著呢。” “在哪兒呢?” “在爺爺家門口,媽已經(jīng)去看了。” “走,我們也去。” 周悅、周小雨沒有管心急如焚的周秦山,一口氣跑到周繼業(yè)家門口,昏黃的幾處煤油燈照射下,看見周繼業(yè)家門口圍了不少村民,都在勸架拉架,而齊三像是被氣慘了,握著一塊土磚,便要砸死周淮山,齊三、齊三嬸不會罵人,來來回回就那幾句“你一肚子壞水”、“雷會劈死你這種人的”,反倒是周二娘罵起人來,順溜如冬天里的冰面,可是齊三嬸不跟她廢話,拽著周二娘的頭發(fā),把周二娘拽的嗷嗷叫,好在有鄰居拉著,硬把齊三、齊三嬸往路上拉,張美群跟著拉,到齊三、齊三嬸往自家拉,一群人幫著忙,沒一會兒,便將齊三、齊三嬸拉到了周悅家,而周悅、周小雨還站在土路上,正要回去時,周悅聽見有人喊自己,她回頭一看是羅青昊,疑惑地問:“你怎么在這兒?” “來看看。”羅青昊說。 “我記得你以前不這么好事啊。”周悅說,以前她和羅青昊不熟時,羅青昊特別低調(diào)特別安靜的,現(xiàn)在怎么聽點風(fēng)聲就跑出來看熱鬧,沒想到羅青昊卻回答:“我怕是你跟人打架,就出來看看。” “……”周悅微汗,忍不住問:“我在你心里就是這么不堪嗎?” “不是不堪。” “那是什么?” “是驍勇善戰(zhàn)。”羅青昊一本正經(jīng)地說。 “……”這成語用的真是出神入化,周悅都無力吐槽了。 “對了,我剛才聽他們吵架知道了點兒事兒。” “什么事兒?” “齊三叔齊三嬸今天中午說課桌課椅的事兒,被你二娘聽到了,你爺爺去找了校長,校長把課桌課椅交給你爺爺做了,是不是?” “齊三叔是為這事兒打架?”周悅問。 “你不知道?”羅青昊反問。 “我不知道。”周悅喃喃地回答,忽然想到齊三、齊三嬸的為人,此時此刻一定非常自責(zé),于是不再和羅青昊說話,拉著周小雨便說:“我先走了,回頭再說。” “誒,我話還沒說完呢。” “明天再說。” “可是——” 可是周悅已經(jīng)拉著周小雨跑遠,羅青昊只好嘆息了一聲,然后轉(zhuǎn)身朝奶奶家走,周悅、周小雨這時候已經(jīng)跑到院子,一眼看見齊三蹲在門邊,耷拉著腦袋,齊三嬸頭發(fā)蓬亂的,暗暗抹眼淚,說著自責(zé)的話,看到周悅回來,齊三嬸連忙上前對周悅道歉,本來她是不知道自己說漏了嘴,剛才和齊三回家的路上,聽見周二娘和鄰居炫耀自己接了個大活兒,她和齊三才得知是他們泄漏了信息,導(dǎo)致到手的活兒就這么被周二娘截增了,齊三夫妻兩個都是實誠人,做事兒也不會繞彎子,當(dāng)即就和周家那邊干起來了,此時此刻齊三嬸連連向周悅道歉,周悅向來沒有責(zé)備受害者的習(xí)慣,可是她越安慰齊三、齊三嬸,齊三、齊三嬸越是難過、自責(zé),周悅只好說:“你們不要自責(zé),說不定事情還會有轉(zhuǎn)機。” 齊三、齊三嬸一愣,同時看向周悅,問:“什么轉(zhuǎn)機?” “就是說不定活兒還是我們干。”周悅說。 “不是都定了你爺爺那邊嗎?”齊三問。 “可是協(xié)議沒簽啊,所以我打算去找校長試試。” “我和你一起去。”齊三說。 “我也去。”齊三嬸說:“我求也得把這個活兒給求回來。” “不用。”周悅說:“這事兒不是人多就能解決的事兒,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們在家等就行了。” “那我們能干點啥?”齊三問。 “做床啊,就算沒有課桌課椅了,我們還是要賣的呀。” “對對。” 周悅又安慰了他們一些話,說些鼓勵的話,然后齊三、齊三嬸這才愧疚地離開,周悅其實自己心里挺沒底兒的,她不確實自己是不是能夠說服校長,她只是在安慰身邊人而已,一翻折騰自己,張美群做好了晚飯,一家人簡單地吃完之后,洗洗便要睡了,還沒有睡著的時候,周悅忽然聽到窗外有人小聲喊自己。 “周悅,周悅。” 是羅青昊。 周悅一個激靈坐起來,披著衣裳,趿著鞋子便來到門口,驚動了熟睡的張美群,張美群迷迷糊問一句:“悅悅,你干什么?” “上廁所。”周悅答。 “衣裳穿好,別凍著。” “好,媽你睡吧。” 周悅輕輕地打開門,緩步走出去,借著明亮的月光,果然看到門外站著的羅青昊,此時天已經(jīng)很冷了,羅青昊穿著他爺爺?shù)能娋G色厚大衣,看上去又暖和又實在,周悅怕說話被張美群他們聽到,拉著羅青昊的大衣,把羅青昊拉到小溝邊,剛到小溝邊,一股小風(fēng)溜著水面吹了過來,帶著絲絲寒意,羅青昊立刻把軍大衣脫掉,圍在周悅身上,說:“你穿著,我身上穿的厚著呢。” “……你大半夜不睡覺,來這兒干什么?”周悅問。 “現(xiàn)在還不到九點,怎么就大半夜了?是你們睡得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