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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紅樓快穿]為你報仇在線閱讀 - 第28節

第28節

    王熙鳳聞言氣得咬牙切齒,看著尤二姐說道:“都是你的主意吧?從前我竟沒把你看出來,原來你竟是這般有心計能下得了狠心的人!”

    “說我狠心?”尤二姐笑了,“跟二奶奶比起來,我還差得遠呢!”

    尤二姐的話將王熙鳳氣得怔愣了,竟然不管不顧,走上前去就要拉扯她開撕。還是平兒穩得住,連忙死活拉住了她,勸道:“奶奶,奶奶,我們何必與她這種人計較呢?沒得失了身份——”話還沒說完,臉上就挨了王熙鳳一個耳光,卻見她橫眉怒目的指著平兒說道:“我知道你,都是跟這賤蹄子串通好了的!打量我心里沒數呢?你們算計著治死了我,不拘你們哪一個,做了璉二奶奶,豈不快哉!”

    平兒無端端挨了一個耳光,頓時委屈得不行,眼淚都開始在眼眶里打轉了。那邊正鬧得不可開交,這邊尤二姐卻又開始火上澆油了,閑閑的說道:“璉二奶奶卻是冤枉了人,你將你那位置當個寶,豈知別人并沒有放在眼里呢?你就抱著你那璉二奶奶的位置睡去吧,看看能不能抱到老。璉二爺心里究竟愛不愛你,你自己心里沒點數嗎?”

    尤二姐的語氣和態度成功的激怒了王熙鳳,使得她被怒火沖昏了頭腦,疾步上前拉住尤二姐,就要劈頭蓋臉的打過去。此時老太太終于緩了過來,立即厲聲喝道:“鳳丫頭給我住手,像什么話!她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豈有拿著金玉,卻去撞瓦礫的道理?”

    聞言,王熙鳳頓時止住了動作,委委屈屈的回身跑到賈母跟前,抱住她的膝蓋大哭起來:“老太太,你可要給我做主哇……”

    啪啪幾聲,卻是尤二姐帶著微笑鼓起掌來。她語氣似乎很是柔和,一點兒也不帶疾言厲色的說道:“說得好,老太太就是吃的鹽比我們吃的飯還多,心中自有一番計較的。我原是不值錢的瓦礫,如今除了這條賤命,再無可失去的了。我可以豁出命去,你們這些金玉之人舍得嗎?賈家再是家大業大,只要我什么都不顧了,怕也是能咬下你們老大一塊rou來呢!老太太,就是為了一點子名聲,非要留下我這個對賈家心懷恨意的人,值得嗎?你就不怕什么時候我徹底絕望了,找個機會給你們下一鍋砒/霜,大家一起玩兒完?”

    聽了尤二姐的話,賈母頓時猶疑不定起來,王熙鳳眼中也流露出懼意。就在此時,屋子門口突然響起了賈璉的聲音,有些沉痛的說道:“二姐兒,你,就這般恨我嗎?”

    眾人聞言齊齊轉頭,看到賈璉衣衫有些不整的站在門邊,還有些氣喘吁吁的模樣。想來是聽說了這里的事情,急急趕過來的。尤二姐正眼也不朝他看,淡淡的說道:“談不上什么恨不恨的,我原也做錯了許多事。如今,我只想改正從前的錯誤罷了。除了離開此地,我并沒有其他的要求了。”

    賈璉注視著尤二姐,眼里流露出不舍來。鳳姐兒此時站了起來,走到賈璉身邊,低聲說道:“依我看,不如,便如了她的意吧?她心里恨著我們,不會安心留下來的……”話還沒說完,她便看到賈璉斜了她一眼,眼中竟似帶著恨意。鳳姐兒一愣,頓時遍體生寒,呆在了原地不能動彈了。

    賈璉走到尤二姐身邊,正要再開口說什么,突然賈寶玉掀起門簾跑了進來,拉住尤二姐的手,柔聲說道:“你怎的突然要走,留下來不好嗎?大家一起住在園子里,吟詩作畫,日日相伴,比什么不強?出去又能有什么好的……”溫言軟語,說個不住。不知道的,還以為尤二姐是他的妾室呢!

    尤二姐竟也沒有冷言冷語的對待賈寶玉,只是看著他笑道:“這里是你的家,你自然覺得處處都好。可我也是想回自己的家呢,你就不要再勸我了。”

    第70章 如愿離榮府

    賈寶玉和尤二姐之間的相處場景,如同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沉沉的壓在了賈璉心上。盯著尤二姐, 他沉聲說道:“我再問你一次, 你可是真的要走?”

    直視著賈璉仿佛冒著火焰的雙眸,尤二姐的眼神依舊是平靜無波的, 仿佛一口深不見底的古井。她慢慢的回答道:“還請璉二爺原宥,我是真的想要離開。”

    她的話落地的那一瞬間, 賈璉眼中的火焰仿佛燃燒到了極致。然而凡事到了極致之后,接下來的便是消退和毀滅。他的眼瞳漸漸的黑沉下去,仿佛蒙上了一層漆黑的布,再沒有半點動容。他十分緩慢的,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既然如此,我便寫一封放妾書給你。”

    尤二姐對著賈璉福身下去,微微垂下眼皮,道:“多謝璉二爺成全。”

    聽到他們兩個人的對話,賈寶玉一時間仿佛癡了。半晌之后方才直著眼睛說道:“風流總被風吹雨打去……”看那個樣子,又有些個要發癡的征兆。賈母見了, 再顧不得尤二姐這邊,立即將寶玉喚到身邊,兒一聲rou一聲的哄著,生怕他又犯了癡病。

    王熙鳳看著那邊的賈璉和尤二姐, 明明去了一個心腹大患, 她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冥冥中, 她突然覺得, 自己是失去了什么。她看著賈璉腳步有些踉蹌的走過自己身旁,怯怯的喊道:“二爺……”

    賈璉沒有停下腳步,也沒有朝她看一眼,徑直去了。尤二姐對著賈母施了一禮,也跟著走了出去。想來,是守著去拿放妾書了。王熙鳳站在原地,聽著賈母不斷哄勸賈寶玉的聲音,突然覺得自己是隔著玻璃的屏風在看這個房間,在聽那些聲音。忽然間仿佛她只剩下了她自己,從沒有過的怯懦彷徨一股腦兒的涌了上來,是那么的難以承受。平兒捂著依舊guntang的臉走了過來,低聲換道:“奶奶……”

    平兒的聲音驚醒了仿佛被魘住了的王熙鳳,她咯吱咯吱扭動僵硬的脖子看了平兒一眼,然后又朝著門外看去。明明賈璉已經走了,也不知道她在看些什么。視線忽然觸及到碧綠鑿花的地板上幾點濕漉漉的痕跡,她全身震了一震,喃喃道:“誰哭了?——是尤二姐么?”她看向平兒問道。

    如果是尤二姐哭了,那么她會覺得,這一場戰爭,她并沒有徹底輸掉。可是,平兒的話打破了她的幻想:“仿佛,是爺哭了……”

    原來竟然是這樣?王熙鳳裂開嘴角笑了笑,那笑容卻比哭更加難看。

    “我錯了么……”她仿佛在問平兒,又仿佛在問自己。卻沒有人回答她。

    榮國府的大門外頭,尤老娘氣喘吁吁的拄著拐杖,身旁圍繞著幾個潑皮無賴。一個粗壯漢子抱著胳膊,閑閑的說道:“尤大娘,你答應我們兄弟的好處,可別忘記了。”

    尤老娘白了他一眼,道:“自然不會。”

    那漢子嘿嘿笑道:“你們家二姑娘也真是的,好不容易進了榮國府這樣的人家,竟然還要想法子往外跑,也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

    尤老娘嘆息了一聲,道:“你知道什么喲——”話還沒說完,突然眼角瞥見一直緊緊關閉著的角門被打開了,尤二姐挎著一只青布包袱,款款的走了出來。裝扮雖然淡雅,卻仍不失絕色麗容。頓時,看呆了門外的一群閑漢。一個個直著眼睛梗著脖子,只差流口水了。

    之前開口說話的那個粗壯漢子,忍不住開口說道:“這一兩年不見,二姐兒出落得越發美貌了……”

    尤老娘狠狠瞅了粗壯漢子一眼,疾步走上前接住尤二姐,道:“二姐兒,事情可是成了?”

    尤二姐臉上帶著淡笑,點點頭道:“自然是成了。”說完,視線轉向跟著尤老娘身后的粗壯漢子,微微屈膝施了一禮,口中說道:“多謝孫二哥仗義相助。”

    “哎哎,不用不用,二姐兒快快起來……”那孫二哥一張臉漲紅得像是喝足了老酒,慌慌張張手足無措,看起來有些可笑。他心里嘀咕道,早知道尤二姐如今出落得這樣,他就真的仗義相助了,還貪圖那幾兩銀子作甚?也不知道她出來后是怎么打算的,自己可還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呢。若是,若是能得到這般一位絕色下嫁,哪怕是嫁過人的,也照樣甘之若飴……腦子里剛浮現出這個想法,他便狠狠唾棄了自己一口。像是尤二姐這樣的女子,哪怕是嫁過好幾次人了,也照樣輪不到他啊!這樣想著,他不由得沮喪起來。

    尤老娘將先前許諾給幾個閑漢的銀錢給了他們之后,眾人便一哄而散。吃酒的吃酒,下窯子的下窯子去了。唯獨剩下孫二哥,期期艾艾的看著尤二姐。看到他癡迷的眼神,尤老娘不由得生氣。自己女兒嬌花軟玉一般的人,豈是他可以肖想的?當下便篤了篤拐杖,虎著一張臉道:“孫家小子,你怎么還不走?”

    孫二哥賠笑說道:“你們兩個婦道人家回去,我不放心。不如,我送你們一程吧。”

    尤二姐笑道:“多謝孫二哥掛心了,不過出了這條街便可以雇轎子,沒事的。”

    孫二哥無法可施,只得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尤二姐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起來。看見她如花的笑顏,孫二哥越發癡迷了。一個不防,竟然一頭撞在了墻壁上,哎喲一聲叫了起來。看著他這副呆鳥樣,尤二姐更是笑個不住,拉著尤老娘離開了。

    出了寧榮街,尤二姐便去雇了兩頂轎子,與尤老娘一同回到了家中。這所謂的家自然不是賈璉原先購置的那處院落,自從尤三姐自刎,尤二姐跟隨王熙鳳進了榮國府之后,尤老娘便從那里搬了出來。那處院落被王熙鳳轉手給賣了出去,如今住著的已經是一戶陌生人家了。

    尤老娘如今住著的這地方,是她租賃的一所小小院落。有兩明兩暗四間屋子,亦有廚房和茅廁。院子里還有一口井,并兩座花圃。麻雀雖小,卻是五臟俱全。尤二姐進了院子,看到花圃中玉蘭花和芭蕉開得正艷,一棵小小梔子花樹上潔白的花朵吐露著芬芳,頓時發自真心的笑了起來。

    尤老娘見女兒并沒有沮喪傷心這些癥狀,自己心里也松了一口氣。從前尤二姐有多么在乎賈璉她是看在眼里的,自然擔心女兒出來后會自怨自艾,不能好好過日子。現在看來,她卻是多慮了。

    看來自從尤三姐自刎,二姐兒自己又落了胎之后,她整個人卻是變了許多。少了些懦弱,多了些剛強。如此正好,太過軟弱了,未免被人欺辱。她們現在只剩下母女兩人,不得不堅強起來。否則,那日子可真是沒法過了。

    當下母女兩人都有些累了,雖然只是打了些嘴仗,卻比掄起拳頭跟人干了一架更累。尤老娘下廚草草做了些飯食吃下之后,兩個人便自行去歇息了,一宿無話。

    次日清晨,尤二姐早早便起了身,預備做早飯。穿越好幾次了,她都是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一切需要自己動手,這還是第一次。走進廚房,看著那用磚石砌成的巨大灶臺,黑漆漆的一個人幾乎端不起來的大鍋,還有灶臺旁邊堆積著的柴火。她挽起袖子,臉上露出仿佛要上戰場的慎重神情,開始cao作起來。

    尤老娘到底年紀大了,忙活了一天,提心吊膽的,未免睡得久了些。當她起床走出門來的時候,驀然看見廚房里濃煙滾滾,還以為是失了火,嚇得連忙疾步跑到廚房門口,朝里面看去。這一看之下,頓時哭笑不得。卻見尤二姐正坐在灶臺前,拿著竹子做的吹火筒朝灶膛里吹著氣呢!她潔白如玉的粉頰之上,染上了好幾團黑灰。咋然一看,有些好笑。

    尤老娘拉開尤二姐,自己動手,很快便將火生了起來。尤二姐看著灶膛里紅艷艷的火苗,難得的露出了赧然之色。尤老娘麻利的用竹刷子洗刷了大鍋,燒起熱水來,又放了些洗干凈的粳米進去,蓋上了木頭做的鍋蓋。只等烹煮完畢,粥就好了。

    看向尤二姐,尤老娘說道:“這樣下去可不行,你向來沒做過這些事的。不如,我們去買兩個人來吧?”

    尤二姐雖然出來了,但卻不是凈身出戶的。從前,賈璉給她的銀錢并不算少。粗粗一算,尚有五六百兩的樣子。賈璉給了她放妾書之后,又令賬房給了她一千兩的銀票。其實他還想要更多的,但賬房不給他這個面子,他也無可奈何。

    尤二姐并非不食人間煙火的性子,自然知道無錢寸步難行這個道理,自然不會推脫賈璉給的銀錢。再說了,這也是她應得的。那次小產傷她的身子傷得非常厲害,經常還會感到腹中冷痛。恐怕,以后是再也不能生育了。一千兩銀子買走她的健康,簡直算是非常廉價了。

    第71章 侍郎白大人

    尤二姐稍微想了想,便同意了尤老娘的提議。吃過早飯之后, 兩人便出了大門, 朝著就住在這附近的牙婆袁婆子的家走去。大戶人家自然可以享受到牙婆帶著人上門供他們挑選的福利, 普通人家,就只能自行上門去了。

    青石板砌成的街道, 道路旁邊一座座粉墻黑瓦的四合院門口,一般都會放置著幾盆花草。鮮活的綠色和明艷的紅與黃, 點綴了街景。小孩子穿著鮮艷的花衣服,舉著紙風車跑過,灑下一路歡笑。陽光極其明媚,還吹著微微的暖風。高大翠綠的樹木在風里沙沙的響著,富有韻律感的聲音,聽起來分外愜意。令人感覺到,歲月靜好。

    這條街上居住的人家幾乎都是京城中的中產階級,環境雖然比不上官宦富貴人家云集的東大街,卻也很是不錯了。街道干凈,環境清幽。貨郎挑著沉甸甸的擔子搖著撥浪鼓走過, 擔子上的各色針線與布料吸引著大姑娘小媳婦的目光。亦有缺了牙的老人在販賣關東糖,雪花一樣潔白的糖塊,引得小孩子們垂涎欲滴。

    正走著,忽然前方遙遙走來一位舉著藍布幡子的算命先生, 使得尤二姐愣住了。看到身旁閨女的神情, 尤老娘也跟著停下腳步, 問道:“二姐兒, 是不是想算一算命了?”

    尤二姐敷衍的點了點頭,隨即便邁步走向前,看著那個身穿灰布長袍的算命先生,眼神復雜:“是你?”

    算命先生點了點頭,笑道:“是我。”

    尤老娘跟著走過來,看了看那清俊的算命先生,又看向自己閨女,道:“你們……認識?”

    尤二姐看向尤老娘,撒了個謊道:“娘,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曾有一位先生為我看過相么?便是眼前這位了。”

    尤老娘聞言喜動顏色,對那算命先生說道:“原來是故人——先生,煩請你,再為我女兒卜上一卦吧?”說完頓了頓,便要將欲求之事說出來,卻被那先生舉手攔住了。他笑道:“不必多言,在下已知你們所求之事。”

    “先生真乃神人也——”尤老娘大喜,覺得女兒的前途有望。“那么,還請先生看一看,我女兒的出路,卻在何處?”

    算命先生笑了笑,道:“尤姑娘的前程,便應在今日了。”

    尤二姐狐疑的看著他,沒有說話。卻見他伸手指了指尤二姐身上穿著的裙子,道:“這條裙子的顏色不錯,正合了姑娘的前途。”說完,朝著尤氏母女倆拱了拱手,越過她們兩人,翩然而去。他看起來走得并不快,可不過兩三息之間,人就不見了。

    尤老娘瞠目結舌的站在原地,道:“先生怎么走了?他還沒有替你算命呢!”

    “興許,已經算過了……”尤二姐若有所思的低下頭,看著自己身上穿著的月白色鑲邊挑線裙子。裙子的面料和樣式都很普通,唯獨在裙擺上繡了一圈淡紫色的小花朵,清新淡雅。

    “已經算過了,什么意思?”尤老娘也看向尤二姐身上穿的裙子,想了想道:“他特意提起你的裙子,又說這裙子的顏色正合了你的前途……莫非,你將來應該嫁的人家,不是姓月的,便是姓白的?——月這個姓倒是極少見到,莫非,該是姓白的人家么?”

    “看看再說吧。”

    又行了一段路之后,兩人便來到了牙婆袁氏的家。小院子的褐色木門半敞開著,里面傳來小女孩嚶嚶的哭泣聲。兩人拾級而上,尤老娘抬手敲了敲門,揚聲說道:“袁大娘在家嗎?”

    “誰呀——”有人答應著,邁步走了出來。卻是一個身材矮壯的婆子,黃黑色面皮,兩頰深陷,眼露精光。“原來是尤大娘,有事找我么?”

    尤老娘說了自己的來意,袁婆子聞言展顏而笑,說道:“別的事我幫不了你,這件事還不簡單?請進來吧。”說完又看向站在尤老娘身后的尤二姐,上上下下仔細的打量了她一番,眼露驚奇之色,說道:“這便是你家二姐了?真好個模樣兒。不怕你生氣,我做這一行見過的美人兒也不少了,卻沒有哪一個,比得上你們家二姐兒的。”

    尤老娘面露自得之色,嘴上卻謙虛著,與袁婆子一同走進了院門。尤二姐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跟著走了進去。一進去,便看見幾個小丫頭正在院子里罰跪。小身子顫顫巍巍的,也不知道跪了多久了。其中一個生著蘋果臉的小丫頭還哭了起來,看起來好不可憐見兒的。

    “喲,這是怎么了?”尤老娘開口說道。

    袁婆子道:“不必理她們,慣的,就該好好拾掇一下。——你說,要買一老一小兩個人,是吧?”

    尤老娘點點頭,道:“我打算要一位廚娘幫著做做飯,再要一個小丫鬟伺候二姐兒,便足夠了。”

    “廚娘我這里正有個人選,若是要挑一挑的話,怕就要再等一段時間了。小丫鬟的話,你們看看,我這里便只剩下院子里跪著的這幾個了。”袁婆子指著那幾個小丫頭說道。

    尤老娘往屋子里張望了一下,道:“屋子里不是還有幾個么?”那幾個看起來年紀大一些,也聰明一些,比院子里這幾個強。

    袁婆子道:“不是我留著好的不賣給你,那幾個啊,已經被戶部侍郎白大人家給定下了。”

    白大人?聽到這個姓,又聽說對方乃是戶部侍郎,尤老娘頓時來了興趣。“這位白大人家,怎么需要在外面買丫頭了?”一般的大戶人家,用的奴婢多是家生子,很少會在外面買人用的。

    “你不知道,這位白大人,以前在東南沿海那邊做官,是最近才調進京城來的。”袁婆子說道:“他老家在山東那邊,聽說是耕讀傳家,因此并沒有什么家生子的。所以,才要在外面買人用的。”

    尤老娘又問道:“這位白大人的夫人如何,你可見過了?”

    說起這個,袁婆子頓時來了興致,開口道:“怎的沒見?昨日才剛剛去了一趟白府,見過了白侍郎的夫人。哦喲,真不愧是大戶人家的女兒,斯斯文文,和顏悅色的,很是不凡呢!”

    “大戶人家的女兒?老家亦是山東那邊的么?耕讀人家的女兒?”

    “非也,韓夫人家是東南沿海那邊的,白侍郎在任上跟她成的親。”

    “家世如何,可配得上白大人?”

    眼神怪異的瞅了興致高昂的尤老娘一眼,袁婆子道:“你問得如此詳細作甚?”

    尤老娘這才察覺自己問得太多了些,不由得尷尬的笑了笑,道:“隨意問問罷了,你若是不方便,就不用說了。”

    “嗨,這有什么不方便的?”袁婆子不疑有他,回答道:“聽說,這位韓夫人家中原也是做大官的。可惜到了她這一代,便敗落下來了。只因祖上與白大人家有舊,這才覓得了這門金龜婿。時也運也,我等羨慕不得。”

    尤老娘聽了,不由得點點頭,興致敗落了下來。只聽袁婆子又說道:“不過呢,福氣這種事,太滿了也不好。就說這位韓夫人吧,嫁給白大人已是十年有余。可是,膝下并無兒女。白大人的三個女兒,皆是妾室所出。”

    聽聞此話,尤老娘頓時又提起了興趣來,問道:“三個女兒?就沒有兒子么?”

    “只有一子,亦是通房丫鬟所出,那丫鬟福薄,生下孩子之后不久便去了。”

    尤老娘聞言笑了,道:“其中就沒有陰私么?就那么巧,生下女兒的好好活著,偏偏生下兒子的就去了?”

    聞言,袁婆子臉上也露出會意的笑容:“誰知道呢?留子去母,本是她們那些人慣用的手段。”

    兩人又閑話了一會兒之后,便開始挑人了。廚娘沒得選,只有一個。尤老娘不耐煩等下去,看著人還算干凈利落,便將那姓馮的婆子買了下來。小丫頭就讓尤二姐自己選。她略略看了一回,指了指其中一個蘋果臉的,臉上猶帶淚痕的小丫頭說道:“就是她吧,看著哭得怪可憐的。”

    當下尤二姐便付給袁婆子十兩銀子,買下了廚娘和丫頭,帶著二人朝著家中走去。小丫頭怯生生的,低著腦袋跟在尤二姐身后,一句話也不敢說。回到家中,馮婆子立即便到廚下cao勞去了。尤二姐將那小丫頭叫到跟前,問道:“你幾歲了?叫什么名字?”

    小丫頭聲如蚊吶的回答道:“我、我叫二丫,今年九歲了。”

    尤二姐笑了,道:“二丫?莫非你還有個jiejie,叫做大丫?”

    二丫抬起頭來,臟兮兮的小臉上露出驚異之色:“姑娘怎么知道?我的jiejie正是名叫大丫呢!”

    尤二姐笑而不答,問得二丫是因為家中哥哥要娶親,父母才將她賣掉的,不由得嘆息了一回。而后又道:“二丫這個名字卻是不好,太過隨意了。你既跟了我,我便給你重新取個名字,你可愿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