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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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走了,你們慢慢happy。” 沈韜從樓梯上走下去,淡淡的掃了一眼舞池,賓客們?nèi)宄扇旱臏愒谝黄穑勌煺f地,只有角落里許家二房的那姐妹兩人,完全不知道該做什么。許霆正在和其他人交際,根本沒空關(guān)注她們兩人。 看在許妙蕓的面子上……沈韜微微一笑,穿過人群,信步來到兩人面前。 “兩位小姐,要是覺得無聊的話,我的車在外面,不知道有沒有機(jī)會,送兩位回家?” 剛才許妙蕓和沈韜的爭執(zhí)她們也都看見了,雖然她們也不知道為什么許妙蕓會忽然對沈韜發(fā)飆,但……不管從沈韜的外表,還是他現(xiàn)在紳士的表現(xiàn),都看上去不像是個壞人。 許淑蕓春心已動,況且她上回就認(rèn)為督軍府的東西都是送給她一個人的。 “大姐?”她輕輕的搖了搖許秀蕓的手臂,小聲道:“大哥還在跟別人談生意,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走,我們……” 許秀蕓雖然是大姐,但畢竟是小地方出來的,也不曾見過大世面。況且別人一聽說她們兩人只是許家二房的女孩子,基本上沒有人特意過來和她們交際的。 即便是傻子,這些人情世故也是懂的。她們從蘇州過來申城,已經(jīng)從那里的上等人,變成了這里的下等人。 “那就多謝沈少帥了。”能讓這樣的男子駐足停留,已經(jīng)充分滿足了兩人的少女情懷。 “文瀚哥,你這就要走了嗎?” 沈韜領(lǐng)著兩人走出大廳,停在臺階上的時候,聽見后面有人叫他,是邱維安的meimei,他的表妹邱悅心。 “走了,順便送兩位許小姐回家。”沈韜對這個表妹沒有特別的好感,但他知道她喜歡自己。不過現(xiàn)在這個時代已不像舊時,流行表兄妹通婚的,所以他從不擔(dān)心她會對自己纏著不放。 “剛才你跟我哥在書房里做什么?鬼鬼祟祟的?”小姑娘好奇心很重。 “沒什么,討論一些男人的事情。”沈韜耐心的回答她,繼續(xù)道:“回去吧,今天你是主人家。” 邱悅心因沈韜臉上的笑容而心情大好,眨眼就忘了他正要送別的女人回家。 許氏兩姐妹跟在沈韜的身后,不一會兒汽車開到了平臺下,周副官下車,看見并不眼熟的兩位,稍稍有些疑惑。 “這是三小姐的兩位jiejie。”言簡意賅的介紹,周副官已經(jīng)明白過來。 “那少帥,您是在這里等著我來接你呢,還是一起走?” 沈韜清了清嗓子,正想開口,那邊許淑蕓已經(jīng)忍不住道:“少帥就跟我們一起走吧?現(xiàn)在還早,順便可以到我們家坐坐。” 許秀蕓聽了這話臉色稍變,她雖也有這樣的心思,到底沒敢這般直接了當(dāng)?shù)恼f出來。 “那就多謝許小姐款待了。” 不去許家打探打探消息,總覺得有些放心不下,她剛才一路走的時候還捂著臉,這時候怕是早已經(jīng)哭紅了眼睛。 “沈少帥平常喜歡去哪兒玩?聽說申城有好多地方都特別好玩。”許淑蕓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已經(jīng)開始了自薦模式。 沈韜百無聊賴的跟她搭話:“我去的地方,只怕兩位小姐不方便去。” 姑娘家不方便去的,自然是那些男人們的風(fēng)月場。風(fēng)流少帥的名聲也不是白吹出來的。 兩姐妹一聽,頓時羞紅了臉,不敢再接話了。 …… 許妙蕓回去的時候,馮氏和許長棟剛剛吃過了晚飯。丫鬟們正在廳里收拾東西,就看見許妙蕓一路小碎步往自己房里飛奔。 她今天穿的是包臀的魚尾裙,這樣一跑起來,就跟一尾小魚一樣擺來擺去,嬌俏可愛。 馮氏看著有些不對勁,問外面跟著一起進(jìn)來的丫鬟,那丫鬟也摸不著頭腦,只說小姐進(jìn)了門之后就捂著臉一路飛奔,看樣子好像是哭過了,眼睛通紅通紅的。 馮氏知道許妙蕓不習(xí)慣那樣的場合,有些埋怨的瞪了許長棟一眼,小聲道:“我去看看妙妙,以后她不愿意的事情,你少讓她做。” 許長棟正做著看報紙,抬起頭來一臉莫名其妙。 解開細(xì)頸上的紐扣,蹬了身上的魚尾裙,許妙蕓埋在被窩里哭了起來。 知春見了不敢上前,也不敢問到底怎么了,站在一旁干著急,看見馮氏從抄手游廊上過來,故意拔高了音調(diào)道:“太太來了。” 許妙蕓聽說馮氏來了,這才稍稍控制了點情緒,卻仍舊還是抽噎,在枕頭底下找了一塊帕子,將臉上的眼淚胡亂擦了擦。 馮氏進(jìn)來,看見許妙蕓抬起頭來,化過了妝容的臉被眼淚沖刷的小花貓一樣,她一眼見了,不知道是好笑多一些,還是心疼多一些。 “怎么了這是?好好的讓你哥帶你出去玩,怎么哭著鼻子回來?” “母親你就別問了!” 這種事情,讓許妙蕓如何向馮氏細(xì)說。 “我不問可以,但你可不可以不哭了?瞧瞧這臉,都成花貓了,這眼睛紅得跟小兔子一樣,都不好看了。” 許妙蕓是馮氏的心肝rou,見她這可憐見的樣子,只摟在懷中輕撫她的后背。 “我不哭了還不成?”許妙蕓乖乖的點頭,反正……一會兒等大哥回來,母親問了她,也能知道個八*九不離十,至于沈韜說的那些混賬話,她是絕對不能再讓第三個人知道的。 “這就乖了。”馮氏當(dāng)真也就不問了,反正大兒子老實,一會兒問他就明白了。 知春打了水過來,讓許妙蕓洗臉。她哭了一路了,這時候總算平靜了下來,想了想剛才的反應(yīng),到底有些太過了。她前世是愛面子怕出丑不假,可那都是前世的事情了,總不能活了兩輩子,越活越回去了? “你要是不喜歡那種場合,以后就跟我一樣,少出門。”馮氏細(xì)細(xì)擦干了許妙蕓蔥白一樣的手指,笑著道:“就熟識的幾家走動走動,能應(yīng)付過去就成了。” 許妙蕓只是耷拉著腦袋不說話,卷卷的長發(fā)亂糟糟的,馮氏拿了梳子替她梳頭,她就靠在馮氏的懷里,臉頰貼在她的腰間,撒嬌一樣的開口:“母親,我不是因為這個……我是……” 還是……說不出口,臉卻又羞紅了。 馮氏心下好奇,忍不住又問:“難道是遇上德寶了?他又惹你生氣了?” “沒有。” 許妙蕓嘟嘴,伸手去拉馮氏的衣袖。那人盯著她的袖子看了半天,忽然驚道:“妙妙,你袖口上,哪里蹭來的血跡?” 許妙蕓舉起左手看了一眼,她上身穿的是一件淺灰色的小高領(lǐng)毛衣,袖口有一圈荷葉邊,而這些血跡從哪兒來的,她自己也不知道。 許妙蕓擰著眉心想了半日,中還是沒想出來,只是茫然的搖了搖頭。 …… 穿過繁華的十里洋場,拐入許家門口的巷子,汽車很快就停了下來。周副官下車開門,許家兩姐妹依舊是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 “少帥,三小姐家到了。”周副官替沈韜打開副駕駛的車門,以軍姿站在門口匯報,他大概沒有意識到,他口中所說的,一直都是“三小姐”,而不是兩位“許小姐”。 沈韜點了點頭,修長的小腿從車?yán)锟绯鰜恚碜送Π蔚恼驹谠S妙蕓的家門口。 門房的下人迎了出來,許秀蕓這次不等許淑蕓開口,忙吩咐道:“進(jìn)去告訴老爺太太,沈少帥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在收藏夾,本來一直在第一頁來著,因為忍不住更新了,所以掉第二頁去了= =被基友罵傻子,說我至少要堅持到晚上11點才能更新,心里好難過的說……想要履行雙更的承諾,但也想要一個夾子的好位置,收藏可以漲漲漲,可為什么現(xiàn)實要教我做人呢……啥也不想說,默默去碼字,心塞塞。 ☆、第28章 028 許妙蕓已經(jīng)換下了身上染血的衣服, 尋了一件家常的綢緞小襖穿起來。帶一點艷色的粉紅,穿在別人身上都會顯得俗氣, 可唯獨(dú)許妙蕓皮膚白皙無暇,微黃的燭光下越發(fā)顯得嬌俏動人。 馮氏尤然覺得奇怪,上前幫她翻好有些皺的小立領(lǐng),問道:“是不是你小子日來了?” 許妙蕓拿著梳子梳了梳發(fā)尾的卷發(fā), 搖搖頭道:“沒有,才過去半個月。” 她心里也是奇怪,可又實在想不起來是從哪兒沾來的, 出門的時候肯定是沒有的, 家里的車子上更不可能有這種東西,至于去了邱家…… 許妙蕓放下梳子,靜靜的想了片刻,轉(zhuǎn)過身子正巧看見墻上半開著的那扇窗戶。 那日的夢境忽然間就涌上了心頭來。許妙蕓低下頭, 細(xì)細(xì)的看著自己的掌心, 心下一驚。 難道會是他……? 怎么可能? 在這上海灘,有誰能傷得了沈韜? 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許妙蕓終究是不再胡思亂想了, 在這申城的地界上, 想要傷了沈韜,無疑是老虎身上拔毛, 毫無可能性。 她漸漸的平靜下來, 努力去忘記那日的夢境。 馮氏見她這一驚一乍的,以為有什么事情,正要過來問個明白, 外頭忽然有家里的下人過來傳話,說是沈少帥親自送了二房的兩位小姐回家,老爺正要太太出去作陪。 馮氏心下好奇,卻也不敢怠慢,吩咐下去:“告訴老爺我這就過去。”她站在門口往外頭看了一眼,許妙蕓的房間在后頭廂房,瞧不見前面正廳里的動靜。 “難道還真讓二房的人給猜中了?沈少帥看上了二房里的……其中一個?”馮氏一想到這個就皺了皺眉,要真讓二房攀上這門關(guān)系,那可真是小人得志了! 許妙蕓也是嚇了一跳,心里并不知道沈韜打的什么算盤,但在馮氏跟前卻是不敢露餡的,便低著頭乖巧道:“爹爹叫母親呢,母親就過去吧!” 馮氏點了點頭,吩咐知春去廚房給許妙蕓弄些宵夜來。看她這樣急匆匆的回來,必定是沒吃飽肚子的。 許妙蕓把馮氏送到抄手游廊上,見她走了,松了一口氣回房,那邊知春卻道:“小姐,沈少帥特意過來,是來找小姐的吧?” 許妙蕓抿著唇瓣不說話,捏著帕子在游廊上來回的走了兩圈,見馮氏從耳門進(jìn)了正廳,回過頭來對知春道:“你還站著干嘛?太太不是讓你去廚房拿些宵夜過來嗎?” 知春瞧見許妙蕓帶著嬌嗔的聲音,笑了起來:“宵夜肯定是要去拿的,可小姐這氣還沒消,只怕送了過來也吃不下吧?” 許妙蕓佯裝生氣瞪了她一眼,轉(zhuǎn)身往房里去:“你說的也是,氣都?xì)怙柫耍€吃什么,不吃了!” 知春哪里舍得許妙蕓真的挨餓,見她一個人回房了,便悄悄的就往廚房去了。 …… 這是前世今生第一次,沈韜來到許家的老宅。 上輩子他認(rèn)識許妙蕓的時候,許家已經(jīng)搬進(jìn)了霞飛路的新公館。歐式裝修、巴洛克風(fēng)格,處處體現(xiàn)出時代的潮流。那時候的許妙蕓已經(jīng)是中西女學(xué)的校花,沈長棟是上海灘商界新貴,很多名流富豪都爭相和他結(jié)識。 然而現(xiàn)在的許長棟還在蟄伏期,而許妙蕓,也只是溫床上的一朵小嬌花。 “不知沈少帥大駕光臨,有失遠(yuǎn)迎,請坐請坐!” 許長棟雖然不知道沈韜深夜到訪的目的是什么,但來者是客,更何況又是這樣身份的客人,他實在得罪不起。 “順路送兩位小姐回家而已,盛情難卻,所以就進(jìn)來叨饒片刻。” 沈韜一雙桃花眼帶著笑意,客套寒暄中不失禮數(shù),在客座上翩然坐下。 許長棟是長輩,又是他上一世的岳父,沈韜很給他面子,留下的上首的位置。 二房的兩姐妹也跟著進(jìn)了正廳,許長棟見沒什么事,便同她們道:“這里沒事你們就先回去吧,我會招待沈少帥的。” 許秀蕓點了點頭,領(lǐng)著許淑蕓一起出了大廳,才走出正院,就被許淑蕓給喊住了。 “大姐你怎么那么傻呢?沈少帥明明是送我們回來的,你怎么不讓人把他帶去我們西跨院呢?”許淑蕓認(rèn)定了沈韜對自己是不同的,如今見沈韜坐在大房的院子里,心里總有些不是滋味。 “我怎么沒那么想呢?可如今我們住在大伯家,門房那邊只認(rèn)大伯和大伯娘是老爺太太,就算我把他帶去西跨院,難道就不告訴他們了?還不如我們快點回去,讓爹爹和母親也過來,好歹也算見過沈少帥了。” 許秀蕓也覺得沈韜風(fēng)流倜儻,一顆少女心自然也是動搖的,可她終究比許淑蕓明白一些,這些時日下來,也稍稍找準(zhǔn)了自己的位置,知道她們同這里的名媛有些什么差別。 “你說的是,那我們快些回去吧!”